的脸
忽然,有五道白光轻轻地向着凌易的天庭注入。
一时之间,凌易被悬空飘起,周身顷刻发出万丈光芒。
随之光芒渐逝,五人便乘风归去
此刻,凌易却是昏迷不醒
次日,太阳已是百尺竿头,柳边的一池清水绿如蓝,屹立湖边戏倒影的仙鹤,偶尔地发出‘鹅鹅’声
凌易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慈云庵的广场,他猛然起身,漠然地环顾四周,顿时,他感觉五脏六腑恰似清泉洗过那般舒适,他仰天怡然微笑,
那笑容,似是雨后清风过滤,前所未有的清澈,前所未有的天真
那天真清澈的笑容不似人间
看着周围怡然风景,他不由自主地起舞,
那风中舞态翩翩恰似神仙
第七十六章 刺骨真相
更新时间2010…4…18 13:15:51 字数:4366
几天后,仲伯匆匆而回,果然带着诸侯国的使臣
然而,凌易似是远离尘世,青山为友,流水知音,寄情于丹青琴弦,过着神仙逍遥的生活
清雨过后,天空碧蓝,万物如洗,一条彩虹横跨天际
凌易一身蓝色轻纱,静坐观月台,清风拂起,轻衣飘渺,恰似惊鸿掠过
微风中,他微合双眼,手随心动,心随意涌,意随风飞
身边只有清音陪伴烟云飘绕
此刻,几片竹叶悠悠飘落,琴声忽然而止,似是有人惊扰
“什么人?”凌易忽然睁眼
只见仲伯缓缓而来,他神情苦涩,环视四周,想了想,话里有话:
“这琴声,荡气回肠,六年前,你的琴声昂扬激越,宛如苍鹰展翅向明丽蓝天,然而今天,弦中藏有浮云般忧虑的阴影,充斥着人间无尽的凄风苦雨”
凌易似乎听出弦外之音,淡淡一笑,说:
“琴音如流水行云,人心似山川河流,琴韵随听者的心境而变化起伏。你听见忧虑是因为你心中有悲伤”说着看了仲伯一眼,说:“你有事吗?”
“也许只有你能理解我的忧虑,而我却连你琴弦之中最简单的那个音符也无法触及”仲伯神情忧郁
“你还没说你的来意呢!”凌易淡然一笑
仲伯凝视着凌易,似有千言万语,又看着雨后一片清晰的南华,说:
“你变了变的让我完全不认识你现在,你让我感到累了,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给那些使臣做合理的交代,现在只有你能让他们平静下来,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连一丝的使命感都没有。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建功立业、开疆辟土的雄心吗?”
凌易抬头看着天空那一道亮丽的彩虹,其实他早就知道仲伯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说:
“我一如从前,政治上的雄心于我来说从来就没有去幻想过”
“你这样做就等于宣告了因为你而一时兴盛的基业寿终正寝”仲伯打断,情绪有些激动
“仲伯”凌易打断,凝视这仲伯,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如此耿耿于怀从来十九岁认识你至今已有八年光阴,你一直是这样你想想,从几位满怀壮志雄心的翩翩青年到现在,一切功名都已成过眼云烟,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能让恩怨情仇也随之而去,长埋尘埃尽管你经受过世间最残酷的噩梦,其滋味你已经知道它是何等的痛苦,可是为什么还要让这痛苦重演?让别人承受同你一样的痛苦?”
仲伯忽然被说的哑然
不知不觉之中已近黄昏,沐浴在夕阳下的是山脚居民欢乐祥和的一片光景
看着隐映在绿影底下袅袅升起的炊烟,听着隐隐远处传来的欢乐笑声,凌易缓缓站起,指着山下的乡民,意味深长,说:
“仲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世界!期待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山河!这目前的一切不就是我们所期盼的吗?”说到这,凌易深深看着仲伯:“让一切都过去吧”
凌易说完,怡然一笑,悠然而去
目前祥和景象,其实也令仲伯漠然,毕竟他是一位性男儿
傍晚,聚萃堂
众使臣满脸绯红,纷纷埋怨,仲伯表情严肃,无奈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从树叶上折射的点点灯光扇动着大家激动的脸,车臣国使臣愤愤不平,说:
“他什么意思?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连人影都没见着,仲伯先生!这就是你家先生的诚意吗?”
尽管凌易黄昏时所说的那一般话令仲伯有些茫然,但是他仍然于心不死,他想了想,谎称说:
“请不要怀疑我家先生的诚意,智者胸中已决千里,各位何必在乎见面与否,我家先生早已成竹于胸,此次联合围攻是在中原作战,而你们却只习惯于熟悉的漠北作战,对中原一无所知,请你们千里迢迢而来,意在让你们了解中原地形,回去以后好做准备”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场大规模空前的军事计划,又一次被仲伯推上新的局面,各国的兵马自此刻之后秘密陆续开往中原边界。
然而,正在仲伯滔滔不绝之时,却被恰好路过的月灵听的一清二楚
仲伯的话恰似晴天霹雳,让月灵脑海轰然炸响,她眼前一片黑暗,神情呆滞,尽失自觉
此时天色已黑,月灵茫然无助地看着朦胧四周,
片刻
竭尽全力
冲向无尽黑暗深处
如地狱的黑夜,霍然传来寒冷的风啸。
点点雨,轻轻落,心冰凉
月灵站在寂寞的山顶,
风啸
血红衣襟怒抖,灵魂崩溃散裂,纷纷眼泪落如雨,泡在那如血雨腥风中,红了眼,深深呼吸。
仰天,长啸
声音这般凄厉,如凤鸣斩切山谷,直劈九天
那凄厉的呼吼,不尽伤心,无数怒意,无边悔恨
怒吼吧,呼啸吧!
人心本险恶,世道本苍凉!
同是痛苦悲凉人
走在寂寂长路的仲伯,只有两边白色苍茫的灯笼拉长他的身影
夜风吹过。
来自内心的寒冷,
吹在大地之上,仿佛冷了人间。
寂寞悲凉深处,回应着他内心阵阵叹息的,只有他自己渐渐响起的脚步声。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如此深仇大恨
为何如此心凉
英雄末路,夜风啸,
恍惚间,朦胧的前方有轻轻泣语,仲伯停下脚步,轻轻问:
“谁?”
“是我”此刻正是月灵蹒跚走来
他们走进路边的凉亭,月灵强忍内心剧痛,看着仲伯如此疲惫,试图问:
“仲伯先生为什么这么沮丧,难道是联兵的事情出问题?”
“不是”仲伯看这深沉夜色,声音冷冷
“难道先生不同意?”月灵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她是多么希望这不是凌易的注意呀!
“他应该比谁都有理由同意”仲伯脱口而出
可是这话让月灵误认为联兵的阴谋就是凌易的旨意,此刻她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沉默不语。
仲伯深深地叹口气,问:
“月灵你小时候在宫中住过,是吗?”
“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些?”月灵惊愕
“我想独自进宫,亲手了决这一切的恩怨”仲伯
“我我没住过”月灵又是一阵霹雳,她连忙摇头,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月灵说着便神情恍惚地消失在夜空中
任外面任何风雨喧嚣,任由他人如何涌动暗流,日月云阙然一片祥和
灯下的凌易,闪烁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扇动着点点天真怡然的光芒,手中的狼毫在‘只有寒梅独自开’的画作之中落下点点殷红
忽然
一声开门声响,凌易仔细一听,隐隐约约有脚步声轻轻走来,他缓缓走出院子,只见月灵在风中凄立,呆滞地凝望着凌易的书房。
透过屋里传出的灯光,她面容沉冷如水,眼神寒冷如冰
“你怎么不进去啊?”凌易看着她,一时疑惑,却仍然没有任何预感
月灵并没有正眼看他,话中有话,冷冷讽刺:
“我那敢打扰先生您呀!各国使臣的事情就够你忙了”
“各国使臣?”凌易轻轻皱眉,一时奇怪
“难道不是吗?”月灵缓缓走动,语气冷漠低沉:“这些日子,先生深居简出,我曾经是多么自豪地认为您已经远离尘世、得道成仙而替你深感欣慰,原来您却是在秘密谋划着如何起并围攻中原”说着便回头冷冷地看着凌易,问:“联兵的事情怎么样了?大先生”
此时,凌易强烈地感觉到月灵的讽刺味,在他的印象里,月灵从来没有过这般冰凉的态度,尽管他不明白月灵为和如此,此刻在他看来,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是一个成全刘弘同月灵的绝好机会,他并不想去解释什么,想了想,说: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自然水到渠成”
“哼”月灵冷笑一声,转过脸去,说:“我原以为您对战争杀戮的厌恶,是真正出自内心,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美丽的谎言”
凌易不停地观察着月灵每一刻的变化,试图逐步激怒月灵,他毫不犹豫地话带讽刺,说:
“此一时彼一时,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说着便看着月灵,连连摇头,微笑藐视:“可惜了,你这些年的光阴虚度了,云宇茗庐的先生们,他们无人能及的学识,你一点都不受感染?太可惜了”
月灵回头怒视了凌易一眼,目光又投向苍茫的夜空,缓缓地说:
“是!关于阴谋,我是一点也没学会我只学会了哀愁学会了包容懂得了慈悲要有仁爱之心”
凌易一时沉默,此刻他的内心泛起一丝隐隐痛
月灵仍然望着夜空,一直压制内心的痛苦,缓缓徘徊,不尽感慨,说:
“我替云宇茗庐感到怜惜、可叹、可悲今天之前,它给我的是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冲动,它给我的全部激情如艳红的玫瑰花,仔细而周密地盛开在我整个内心世界里人间曾经因它而变的是多么美好!这一切的美好,都出自于云宇茗庐那些先生们的人慈与善良”说着便回头看着凌易,说:“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亲手摧毁了你多年的心愿即使这仅仅是你生命中一场声势浩大的游戏,你也应该给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