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的做了首辅。
可是,虽然成功的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他却差不多把人都得罪光了。……朝野之间,他就没有一个朋友,虽然“孤臣”的形象让他在崇祯面前依然很得信任。可是,如果再让皇太极杀进关内,到那时候,一崇祯薄情寡性。善于推卸责任的性格,再加上东林党肯定会在朝野之间发动的攻讦,他下台也就是板上钉钉了,而以他先前的所作所为,下台之后,那些人有怎么可能会给他好果子吃?
所以,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把皇太极引入关内。
除非洪承畴把已经逃到陕西的农民军都消灭光了,朝廷的大军缓过气来,否则,这一天最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而如果要做到这一点,豪格肯定就不能死!要知道,那个混账玩意儿可是皇太极目前唯一一个张大的儿子。就是后金汉王之为的继承人啊!
“皇上,臣以为,后金鞑虏屡屡作乱,奴酋皇太极更是罪恶滔天,豪格身为其子,亦是罪不容诛……”温体仁脑筋急转,说话的速度却是极慢,可是,他这边想着借着机会考虑一下切词。别人却没打算放过这么一个机会,能到这大殿里议事的大臣,有哪一个不是人精?那些对他心怀不满的大臣在他成为首辅之后虽然已经被收拾了不少,却依然还有许多留任的,御史张汉儒扣到他的话,冷冷一笑,当先就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罪不容诛,首辅大人为何阻拦皇上将其凌迟处死?难道,以此獠之罪,还不够凌迟么?”
“张大人,你这是何意?皇上的心情,体仁身为首辅,自然也感同身受,但朝廷自有朝廷的规矩方圆。”温体仁冷哼一声,瞄了张汉儒一眼,又转过身对崇祯躬身禀道:“皇上,豪格有罪,罪大恶极。当交有司审问过后,明法天下,再由皇上下诏将其处决……如此,方显我天朝赫赫之威。方能让天下百姓知晓皇上的威严。”
“既然要杀,何必如此婆婆妈妈?”御史钱瞿叱道。
“哼,婆婆妈妈?那按钱大人的意思,只要觉得谁有罪,便可直接定案,无需审判了?”温体仁的死党御史陈赞华冷冷笑道。
“陈大人,我何曾是这个意思?这豪格又如何能与普通人相提并论?”钱瞿怒道、
“不能相提并论,便可坏了朝廷的规矩?坏了太祖世祖所定的法度?”
“……驱逐鞑虏叛贼,人人皆可的而诛之。这豪格更是其中的魁首,其罪责,又何需审问?”
“说到底,还是你们觉得朝廷的法度可由着你们的心意而来?是吗?”
“你……你诬蔑!”
……
“闭嘴,你们是想让这奴酋看我大明朝廷的笑话吗?”看着钱瞿和陈赞华越吵越厉害,其他大臣也渐渐有加入进来的势头,再看看崇祯越来越青的面色,大太监王承恩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怒声叱道、
“哈哈哈,确实是个笑话,汉狗果然就是一群汉狗,除了自己咬自己,什么事儿都不会干!”接着王承恩的话,豪格抬起带着手镣的手,指了指钱瞿和陈赞华,还有其他一干大臣,大笑:“就凭你们这群窝囊废,难怪被我八旗儿郎打得屁滚尿流!居然还想杀我?……哈哈。如果不是那楚中南,不是那北荒军的诡计,就凭你们,早晚都是我豪格刀下之鬼!……就算你们现在能杀了我又如何?杀呀,杀呀……你们就等着我父汗报仇的大军吧!哈哈哈……”
“拉出去!拉出去——”王承恩面色铁青,大声吼道。、
……
“众位爱卿,你们说,奴酋豪格该当如何处置?”
豪格被拉出去了,朝堂上又一次陷入了沉寂。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崇祯才渐渐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有气无力地朝着众臣问道。
“皇上,臣以为,此獠可暂时羁押,并交由刑部讯问,先杀杀他的骄狂之气!之后,再行处置!”温体仁小心说道。
“……”
“其他人呢?就这一条》”看到温体仁说完之后,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崇祯的火气又微微有些上涌。可惜,他就算面色再不好又能怎么样?其他人也不是傻瓜。温体仁能想到的,大多数人也都想得到。就算想不到,也听到豪格刚才说的话了。如果豪格真被大明朝廷所杀,皇太极肯定会尽起大军复仇,可现在朝廷的官军大批都在陕西围剿农民军,如果后金军杀来,根本就无法防备。那时候,挟丧子之痛而来的皇太极,还有那凶狠的后金辫子兵,肯定会再次杀到北京城下,而京营兵马到底是什么货色,能不能撑得住那些凶神恶煞,大家也实在拿不稳!毕竟,谁也不想真的被那些蛮夷给打破城池,尔后自己也成为阶下囚啊。
“这小北荒着实可恶。,既然抓了豪格,何不自己杀掉,非得送来京城,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竟要扔到朝廷的手里!”一些大臣又忍不住暗暗想到。
“皇上,臣以为,豪格已经被抓至京城,他也跑不了,如何处置,也自不急,可那小北荒的人却还在天津等着呢!皇上,这些人又该如何对待?”一直没有再发话的吴宗达想了想,站出来说道。
“小北荒?……”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所谓“明暗两手”
一提到小北荒,原本众人还有些紧张的神情大多放松了下来,后金势力强大,鞑虏禀性凶狠,且近在咫尺,暂时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可小北荒又算老几?就算他们能抓到豪格,估计也只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罢了,再者,就算下北荒的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可隔着那么远,又是山又是海的,难道还能像后金的那些鞑子一样过来侵犯大明不成?所以,吴宗达说完话没一会,便有大臣站出来朝崇祯禀道:
“小北荒楚中南收留叛贼孔有德,狄忠明诸人,实与叛贼无异。此番俘送奴酋豪格,也恐目的不纯,皇上当下旨天津总兵,扣其使者,拿往京城问罪!”
“此言有理。
当年孔有德与狄忠明诸贼接连战败,受困穷城,海中有黄龙堵截,岸上有朱大典率军相围。早已是穷途末路,可朝廷费尽心机,却被那楚中南轻易摘去了果子。平白得了那数万精兵。若非如此,彼等不过一群逃难之人。要粮没粮,要饷无饷,要人无人,要兵无兵……如何能够屡屡与后金八旗交战?甚而还擒了豪格,恐惧皇太极率大军相逼。故而将豪格送至京城。明里是想皇上报功邀宠,暗里。实是为了让那皇太极将精力从东转到西,暂解自身小北荒之困。……此人用心险恶,若非避于穷荒之地,朝廷亦当派兵一并捉拿问罪!”刚刚那名大臣说完,又有一名御史上前说道,两人的话得到了不少朝臣的赞同,除了站在前面的几员重臣,还有一些稳重些的大臣,大殿上的许多人都纷纷向崇祯情愿:
“请皇上将那小北荒使者捉拿问罪!以正国法!”
“温爱卿,你为首辅,又觉得该当如何?”崇祯沉吟了一下,出声道:“皇上,臣以为……”温体仁暗暗叹了一口气,这首辅的位子真的是不好做,尤其是给这位崇祯爷当首辅,更是难办。少说少错,多说多错,就算是不说,恐怕早晚也跑不了一个错处!不过,跟上面那位爷处的久了,他总算也比较了解了对方的脾气,他相信,虽然没说,可对他刚刚处置豪格的意见,崇祯暗地里肯定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对于建州鞑虏,虽两次打到北京城下,可崇祯却依然并没有将其视为心腹大患,反而总是对那些起起落落的农民军心烦不已。而农民军已然如此难以收拾,再在这时候去招惹强敌……就算崇祯肯定也不愿意招惹。要知道,两次被人打到家门口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就算当年的土木堡之变,明英宗被俘知道,瓦剌也只是打到北京城一回而已!所以,崇祯肯定不愿意再让皇太极再来上那么一回,因为这种事记在历史上实在是太丢人了。基于这一想法,他才敢断定,崇祯这个暴躁脾气的家伙会同意把先前的仇恨先放一放,把那杀千刀的豪格先押起来,等到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完了。。朝廷的大军可以聚集起来前往辽东进剿之后,再斩杀祭旗!只是这小北荒……
“皇上,小北荒着实讨厌可恨,尤其是那楚中南,居然无视皇上与朝廷的威严,竟敢收留叛徒,此罪实不弱于孔耿二贼!只是,臣以为楚中南居然收留了孔有德等人,可他们既然能跟后金交战,说明还是有那么一份忠义之心的。虽俘送豪格有些别样的用心,可也由此可以看出他们能牵制后金一部分兵力,对朝廷大局也有一分帮助!……”
“温大人,难道你还要为叛贼说话么?”温体仁话音未落,,有东林党所属的官员便忍不住斥道。
“温某只是为朝廷,为我大明社稷着想,不像某些人,最上忠君报国,却只会党同伐异,为争权夺利,竟不惜颠倒黑白,将不法之徒宣为忠义之士,如此于国于家皆无所用之辈,安能不屡屡败坏朝廷大事?”温体仁冷冷答道、
“你……”被温体仁如此强硬的驳回,那东林党官员张口结舌,却无话可说,温体仁的话是有所指的。前段时间,有个叫郑鄤的,本来是致仕大学士钱龙锡的门生,天启年间因为弹劾魏忠贤而罢官,只是,这个郑鄤虽然弹劾过魏忠贤,自己却也不是什么好人,被罢官之后,依然在家多行不法。就连其母家亲戚吴宗达也对其十分厌恶。郑鄤通过同门钱士升的门路企图复起。曾想投靠温体仁,但这人却又跟东林党关系暧昧,温体仁自己虽然两面三刀,却对此人两面三刀的作为极为不满,最终接着吴宗达的手将其告发下狱。东林借题发挥将郑鄤宣传为忠义之士。想把这件事当做温体仁的黑材料,可惜,查来查去,还是郑鄤自己不检点,罪有应得。所以崇祯下旨将其凌迟处死。而这一场对决。也让东林党人在崇祯面前又一次大大失分……因为这是颠倒黑白!崇祯自己没少做过这种事,却最恨别人在自己眼前做同样的事情。再加上当初在辽东的多次兵败,也多有东林党的影子与责任。崇祯安能不狠?温体仁在这当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