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敢确下。因为,我们就是按照四贝勒的安排做的。”吴克善突然诡秘地笑道。
“你说什么……”
“不说这些了。木布泰是来嫁给齐赛诺延的,我们还是早些去给他说好,免得晚了,中间再闹出什么事来。”寨桑插嘴道。
“等等,你们父子不能瞒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桑噶尔斋因为楚钟南而生的怒气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拉住寨桑的袖子死活不放手。
“呵呵,伯父,你也不用着急。其实,这件事都是四贝勒谋划的……”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六十二章 杯酒释兵权 火
楚钟南当然不知道博尔济吉特氏在搞什么鬼,也不知道自己带走的那二十名蒙古劳力已经极有可能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他把人带回自己那还没有完成的寨子之后,就立即把这二十名劳力发配去砍树去了。
其实他也知道,后金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到来,自己的寨子就是筑成了,到时候恐怕也会成为一片废墟。可是,人总不能就这样坐等着灾难的到来不是?
他对齐赛诺延一点儿信心也没有。虽然他已经知道袁祟焕的到来,可是,经过一番推测之后,他依旧不认为自己一方能有多少胜算。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大贝勒带领着两个半旗的兵力,据说有将近两万大军,而且,这两万大军从将领到士兵,几乎全都是经过多年的沙场征战,杀人如割草的人物。可格勒珠尔根这边呢,各个蒙古部落虽然名义上是统归齐赛诺延领导,人数好像也已经有了两三万,可终究只能算是一种松散的联合。就是他这种学唱歌的军事门外汉也知道这样的军队只能打顺风仗,一旦遇到敌人的强大进攻,恐怕立即就会成为一盘散沙。然后在四散奔逃之际被敌人剿灭的一干二净。何况,那些蒙古部落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依旧心向爱新觉罗一家,开战的时候出点儿妖蛾子,指不定就害死多少人。
所以,寨子一定要筑。至少,到时就算跑不了,凭着这个寨子,也能抵挡一二不是?而且,有了筑寨子这么一个借口,他也可以一直呆在城外,不用进城当“鳖”。他可不认为自己还有投降的可能。只是当初的寨子是按照一百多人的防御能力设计的,现在那一百多名哥萨克已经被齐赛诺延强行要去,楚钟南也只好把寨子再缩小一些,尽可能地让人手显得充足。
……
接下来,日子依旧“平淡”。
真的很“平淡”!
跟寨桑两兄弟发生冲突的两天之后,楚钟南又进了格勒珠尔根一次,这一次是喝喜酒。齐赛诺延那个家伙居然把木布泰那小丫头娶了。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楚钟南脑子里首先冒起的竟然就是“怪叔叔跟小萝莉”的场景,之后,就是对齐赛诺延的无穷鄙视。那可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啊,你这老混蛋居然也下得去手?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种吃法。寨桑也不是个东西,自己的女儿居然就这么舍给了敌人。
不过,楚钟南也只能在暗地里发发牢骚,这年头的结婚年龄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定,十一二岁嫁人也只是正常。何况,齐赛跟博尔济吉特氏的事情又关他什么事?再者,齐赛诺延也不仅仅只是娶小老婆,摆宴席那么简单。席间,借着集结在格勒珠尔根周围的蒙古各部的首领台吉都在的当儿,齐赛突然要求这些人贡献出手下的人马,交由他统一指挥。这一次强取兵权的活动,楚钟南那一百多名被强行要过去的哥萨克手下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当时楚钟南初安排在齐赛诺延的身边,哥萨克们突然出现之后,顺着这家伙的手势,楚钟南只好无可奈何的翻译指挥了一下,于是,一些态度强硬的台吉首领被凶神恶煞的哥萨克们轻轻松松的剁下了脑袋。而剩下的那些,也被齐赛诺延着人看押起来,未经许可不许出城。
“杯酒释兵权啊。你们那边有过这种事情没有?”
齐赛诺延将各部台吉首领羁押起来之后,不顾新婚小娇娘木布泰那被宴席上的血案吓得苍白的小脸儿,洞房也不入,就立即出城去整合各部兵马。而楚钟南自己,不仅重新得回了那一百多号哥萨克,还被分配了五百蒙古兵,被暂时委任为四等“台吉”,负责“守御”格勒珠尔根。不过,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大军已具雏形,具备了与女真人一战的能力,所以,楚钟南认为在城外筑寨已经不那么危险,便以“人手足够”为由,将那一百多哥萨克,还有雇佣兵,以及刘家的那一帮人都留在了即将成形的木寨内,继续完成那些尚未完成的事务,自己却只带着沃尔姆斯跟几个护卫留在城里。
“这种不讲信誉地行为是很不道德地。”站在格勒珠尔根地城头。看着外面那些已经大多废弃地土围子。还有远处靠河边地那个四方地木头寨子。沃尔姆斯一脸正色地摇头说道。
“没错。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在传说地东方居然会有这种野蛮地事情发生。虽然这只是些鞑靼人。但我同样也也经对您地那些同胞们失去了信心。”被西赛跟邱吉尔两人夹在中间站在一边地图拉诺夫也开口附和道。
“去你妈地。老子问你们那边有没有这种事情。关道德这玩意儿屁事?真要讲道德水平。你们欧洲人还处在史前时代呢!”楚钟南瞪了两人一眼。突地开口骂道。
“为什么这么说?勋爵。您怎么能够怀疑欧洲人地文明程度?”沃尔姆斯不满道。
“文明?”楚钟南一脸嫌恶地打量着自己地这个奴仆。“文明不是用嘴巴说出来地。你们那边地人。背信弃义地事情还做地少了?还敢跟我讲文明?”
“主人。您是欧洲贵族成员。不能这样毫无根据地诽谤……”沃尔姆斯嘴硬道。
“抱歉。我在欧洲学到的,看到的,其实并没有多少好东西。”楚钟南不屑地说道。
“主人,我必须警告您。以您的身份,万一这些话传回欧洲,会产生很不良的后果的。如果被某些人知道,恐怕到时候就是路易国王,黎塞留大主教他们也无法对您进行庇护。这对一直打算重新回到欧洲的您来说,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沃尔姆斯正色说道。
“……”是呀,好像自己还真想着回欧洲享服来着,万一这话传回欧洲,以自己的知名度跟东方人的身份,反响肯定不小,肯定也会有不少的麻烦。楚钟南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脑门儿,看了看自己四周,又瞅了瞅沃尔姆斯,那眼神……竟看得白人契约奴心中一阵阵发寒,忍不住连连挥舞着双手叫了起来:
“我亲爱的主人,您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是您最忠诚的奴仆。绝不会把这句话泄露出去哪怕一丝半点儿的。”
“那就好。”楚钟南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又扫向了身边的另外三个人。
“主人,我们愿意永远做您的奴仆!”黑奴西赛跟邱吉尔也急忙挺直了身板儿,正色说道。
“不错!”
三个奴仆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剩下被西赛跟邱吉尔一直夹在中间的图拉诺夫了。而很显然,虽然这位哥萨克上尉先前的表现并不怎么样,可是自从被卸掉兵权,又被西赛跟邱吉尔这楚钟南的两大黑奴护卫几乎寸步不离地夹在中间半年多以后,俄罗斯人也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很懂得看风色的人:
“勋爵,如果能够回到欧洲,我希望能够脱离俄罗斯军队,成为您的家臣!”
“其实,刚才我跟沃尔姆斯针对的只是齐赛诺延的做法,并没有把事情引向其他方面的意思。可是,就是你这个家伙,无限制的上纲上线,一件发生在这座小城的事情居然就提高到覆盖整个东方的道德层面,以致于引发了我的逆反心理。东方有东方式的文明,欧洲也有欧洲式的文明,强自将各种文明分出高下本就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可就因为你,让我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所以,整件事情,你才是罪魁祸首。”
没有理会图拉诺夫的表白,楚钟南死死地瞪着这个家伙,阴冷地说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图拉诺夫连忙摆手说道。
“沃尔姆斯,你认为这家伙应该怎么处置?”楚钟南又开口问道。
“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尊敬的主人!”沃尔姆斯躬身说道。
“那就……”
“你们不能这样!”没等楚钟南把话说完,图拉诺夫已经惊骇地叫了起来。刚刚楚钟南瞪向沃尔姆斯那几个人的时候,那眼神虽然有一点点警告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玩笑的意味儿,可现在,他怎么觉得这些话里真有了几丝阴寒的杀机?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但想想以前楚钟南对自己的那些不满,想想自己的鲁莽指挥正是大家陷入如今这种境地的直接原因,再想想自从指挥权被卸以来,所有人,包括那些哥萨克们对自己的冷淡,图拉诺夫越想越怕,脑门儿上的冷汗开始像小河一样的哗哗淌下。
“告诉我,你的那位大牧首给你的真正任务是什么?”楚钟南冷冷地说道。
“任务?啊,是,是……”
“是什么?”楚钟南紧逼着追问道。
“是,是跟您来到东方,然后学到东方人制作玻璃镜子的方法。”图拉诺夫急急地说道。
“学?应该是逼问吧?”沃尔姆斯冷笑道。
“不不不,不是逼问。大牧首的命令,是在学习的同时,最好从东方请回几个会制作玻璃镜子的工匠。”图拉诺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急急地答道。
“请工匠?你上哪里请?”楚钟南愣道。
“在您到达莫斯科的时候,大牧首就听到了一个传闻,说是在东方,您的祖国境内,懂得制作玻璃镜子的人足有数百万。所以……”图拉诺夫小心地看着楚钟南的脸色,答道。
“……几百万?主人,他的话是真的?”
沃尔姆斯听到图拉诺夫的话后,紧紧地盯着楚钟南,惊讶地问道。
“那个……”自己蒙路易十三跟黎塞留的话是怎么传出去的?就算传,在西欧几个国家传传也就罢了,怎么还传到北欧了?楚钟南顿时苦恼万分。这个误会可闹大了。俄罗斯人为了这方法不惜派人穿
越西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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