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惹地我!”
“就算是他先惹地你。你也得给我忍着。否则。就怪你自己命背吧!”么样?”教训完李能跟刘黑子。楚钟南就看到沃尔姆斯穿着一身蒙古人地装束。头戴皮帽。蒙着脸走了过来。
“你地眼睛。如果到了晚上倒还能凑和。就是颧骨太高。还好蒙着脸。要不然一看就知道不是在东方进化地……”楚钟南抿着嘴。摇了摇头。
“如果不蒙脸。当然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我们不是蒙古人!”沃尔姆斯没好气地答道。在他看来。楚钟南这个主意实在是馊极了。大夏天地居然让人还蒙着脸。不过。看到稍远点地那三十匹战马。还有战马上地跟自己一样装束地骑士们。沃尔姆斯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个距离。如果不仔细看地话。倒还真地像是一群蒙古兵。只是。为了假装。这些兵都是队伍里面选出来地比较矮小地家伙。战斗力也是马马虎虎。毕竟这一回不是在城门口跟人家斗殴。也不是仗着人多欺负一群累得半死不活地逃兵。而是要面对有一座城池可以防守。人数也超过他们一倍地辫子兵。没错。他不是东方人。可他却明白那些八旗兵地战斗力有多强大。还记得当日跟努尔哈赤相遇地时候。三百哥萨克对两百辫子兵。还有雇佣兵仗着装备地优势帮忙。努尔哈赤一伙又明显是刚刚经过了长时间地奔驰。还是分批出战。哥萨克们依然付出了差不多一比一地代价。当然。努尔哈赤地亲兵肯定都是精锐。可赫图阿拉就算是旧都。谁敢说守在这里地就不是精兵了?
“那个岗哨里地人都杀了?”旁边地李能突然又开口朝问道。按照计划。刚刚他们在这里把巴克慎骗走之后。楚钟南等人就已经顺着山摸到了那个岗哨地所在。目地就是在报信地人离开之后。立即将岗哨地人灭掉。免得还有人留在这附近发现他们地布置。只是。岗哨自然是占据地利。万一不小心被人发觉。用什么手段报了警。什么计划都别想了。
“杀了。”楚钟南有些奇怪地看了李能一眼,“不放
“我只是想有机会回抚顺看看!”李能双目远望,平静地答道。
“明白。”楚钟南点了点头,突然又古怪地笑了一下:“看来命运的变故确实能锻炼人,你这么一个小兵蛋子,居然也能炼得这么深沉,有趣!”
“深沉?”李能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称赞你呢!”楚钟南说道。
“……”鬼才信,明明是骂我!李能摸了摸两肋,骨折虽然已经过了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但稍有碰触还是疼得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复原。而且,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姓楚的会不会守信用,在帮忙拿下赫图阿拉之后就放他离开。想到这里,李能看了看楚钟南身后立着的那个黑铁塔般的家伙,又赶紧心虚地把眼神转到了别处。
“真是,大人居然赞那个汉奸!”刘黑子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蛮高兴的。因为,楚钟南刚才对李能蛮不讲理的那几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时间过得飞快,大约两个小时又过去了。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李能跟刘黑子又装了一回死人。只是这回地死人不同,按楚钟南的要求,那是带动感的。结果。报完信回来,按照城中守将的命令,打算把这两个“传信兵”带回赫图阿拉问话的巴克慎远远地看到坐在自己岗哨附近的“正蓝旗兄弟”之后,正想打个招呼,却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没坐稳,缓缓地滑到了地上……接着。不等巴克慎反应过来,一群埋伏在旁边地“蒙古兵”突然出现,远远地就放箭射击。
“幸好那尸首自己倒了,要不然,我们几个兄弟只要一靠近,就完了!”
赫图阿拉,原八旗衙门,负责留守的佟养材沉着脸听着巴克慎的叙述,一言不发。
“佐领。咱们得赶紧向辽阳求援。要不然,铁岭万一失陷,蒙古兵到时候长驱直下。只须一旅偏师,咱们这赫图阿拉就肯定守不住。”佟养材身边是他地副佐领德克锦。看到自己地头头儿一言不发,德克锦有些急了。他只是个武将,只知道冲锋陷阵,对那些复杂的东西根本就闹不懂。可他却知道代善战死,莽古尔泰战败,齐赛诺延地蒙古大军已过农安塔的事情是何等可怕。尤其是现在那些蒙古人正压往铁岭,说白了,现在就是生死存亡之际。
“还用求什么援兵?抚顺那边不是比咱们还近。他们不知道去辽阳求救兵?可莽古尔泰还是要我出援兵啊!……咱们城里只有不满一个牛录的老弱,能拿出多少人来?可莽古尔泰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因为咱们的援兵不到,转过来怪罪你我二人,咱们又该怎么办?他哪会理会咱们还要守着这赫图阿拉。”佟养材被手下闹得烦,懊恼地说道。
“这……唉!”德克锦愤愤地捶了一下大腿,颓然坐倒。
“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四贝勒那边还没有动静,怎么大贝勒他们就先败了,还败得这么快?不是说他们跟对面的齐赛兵力差不多么?”佟养材又有些烦恼地说道。
“谁知道他们怎么打的?四贝勒带着一个半旗的兵力去跟林丹汗的主力硬拼。都没听到有什么事儿,他们打一个蒙古偏师,居然就败了。真是……”德克锦冷哼了一声,却没敢再说下去。虎倒威犹在。莽古尔泰凶名素著,数遍整个后金国内也没几个不怕地,可是,只有一个牛录兵力的赫图阿拉又能支援得了谁?
“三贝勒如果真败了,干嘛非要找咱们这边求救兵?他难道不知道赫图阿拉的兵力不足?”
“四大贝勒出兵地时候,把手里兵马差不多都带了出去。现下辽阳、沈阳全是大妃管着。抚顺又是李永芳的辖地。他跟四大贝勒闹成什么样谁还不知道?虽然前段时间听说他已经被大贝勒跟三贝勒杀了。可那毕竟是他的老巢啊。……我看三贝勒是打了败仗,输急了眼了!”佟养材越说越烦躁。你代善跟莽古尔泰堂堂的两大贝勒。有事没事儿的,干什么就把那三千汉军给屠了?现在兵马不足,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好好的一个大金国,英明汗在的时候,威压大明蒙古,鲸吞辽东,怎么他老人家一崩,就闹到如今的地步了?你说这可怎么好!”
“现在怪这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那个位子闹的!”德克锦冷哼道。
“唉!”佟养材无奈哀叹。努尔哈赤死了之后,后金各大势力争权夺利,尤其是对兵权更是抢得厉害。原本这赫图阿拉就只有一个甲喇(一甲喇五牛录)地兵马守御,可当初大妃阿巴亥偷偷离开的时
候就调走了一个,后来,跟四大贝勒争兵权,又调走了两个,最后,干脆就重新把剩下的两个牛录整编了一下,汰弱留强,只留下了一个。这还是堂堂的后金旧都的待遇吗?这还不算,最倒霉的是他们佟家。
他们佟氏一门世代经商,拥有巨资,在努尔哈赤起兵伊始,就已经暗中投靠,在其攻克抚顺之后,更是挟来了大笔资财,受到了努尔哈赤的热情接待。他们的族妹佟元秀是努尔哈赤的第一任大妃,族弟佟养性还娶了努尔哈赤地女儿。兄长佟养真与侄子佟松年更是在守卫跟朝鲜的界城镇江的时候,被手下出卖,受擒于东江军毛文龙,被杀身死。可是,佟氏虽自认为是女真人,那些女真人却依然认为他们是汉人,即便他们对后金忠心不渝。而且,因为他们家中的佟养性跟佟养真之子佟图赖都是在皇太极麾下,所以,阿巴亥跟四大贝勒争权之后,直接将他们边缘化,他自己甚至被发到了赫图阿拉守城。
原本,这也没什么。赫图阿拉人虽然已经少了,却还是旧都,地位还在。只是,谁能想得到蒙古人竟会打过来?“那些蒙古兵有多少?”身为城中佐领,佟养材没功夫去想那么多事儿,在屋子里左右踱了几个来回,他又向巴克慎问道。
“差不多十几个人。”巴克慎赶紧答道。
“十几个?……想来他们是追着那两个报信的正蓝旗子弟来的。”佟养材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身边的亲兵说道:“立即传我的令,召集一百名将士,由巴克慎带路,前往抚顺听候调遣。”
“佐领,一百人是不是多了点儿?这些人走了,咱们城里怎么办?”德克锦问道。
“当然是调多了。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人少了,那莽古尔泰找麻烦又怎么办?他可不会管我们兄弟是谁的人。而且,就算留着这一百人,万一蒙古人真地打来了,就能守住城了?”佟养材叹了口气,又对巴克慎说道:“你替他们领路。记着,人要分成两批。头一批七八人,其余地人都跟在后面,若是那蒙古斥候敢找麻烦,就给我宰了他们!”
“奴才遵命!”巴克慎急忙应道。
“如果路上没有蒙古斥候,你就跟他们分手,带几个人赶紧去辽阳,给家里人报信儿,让他们早做准备。”佟养正又道。
“!”二道河子不远处的某座山林之中,楚钟南得到了敌人被调走了一部分地报告。
再之后不久,
天黑了!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七十一章 赫图阿拉(3)
“赫图阿拉有内外两城,内城周五里,外城周十里。用的是布椽筑城法……”
“什么是布椽筑城法?”
“听人说的,不知道。只是听说这法子建城极快。”
黑夜中的赫图阿拉就像一头倒卧在山中的方形巨兽,只是远远望去,就已经给人以莫大的心理压力,尤其是对着正想对它打歪主意的某些人来说。
“主人,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要我们去攻陷一座没有多少人守卫的城堡,可能这个城堡会有些大……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要攻打的是巴黎城?”沃尔姆斯看着月光下隐约可见轮廓的城池,声音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他现在已经十分后悔,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先来这城边儿上看一看。如果那样的话,他至少还有时间劝说楚钟南放弃这个疯狂的打算。
“巴黎的城墙可比这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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