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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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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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当真不知死活。华海城时,彼等欲强抢某义女充什么秀女,事败,倒来大石城再举!”
  “是了!大石城岂能遂他人之奸计!金兄无虑,在下定护得金兄父女周全。”
  “如此多谢了!”
  大日西垂时,不足父女饱食而归。
  “爹爹,此位杨文者当真好人也!”
  “哦!”
  不足不置可否,只是安顿春儿于里间歇息。自家仍在外间榻上打坐修练。
  大石城,虽名曰大石,实在观之,城中哪里有大石耶?倒是鲜花绿树团团簇簇,至晚间,微风轻拂,淡淡幽香弥漫风中。
  不足眼望窗外夜空,忽感寂寥没落,胸中郁结不能自已。想一想仓惶遁逃,时时惊心,处处慌乱而至于失措莫名,宛如丧家之犬。现下虽北进此地,然识神之能不敢用,神通之力不能使,状如弱儒几无缚鸡之力。
  “待得镖局之事完结,先要觅一安全之所设阵,以查视春儿之六识可有仙缘?而后准备凝元大阵之仙材法料,设阵凝元。”
  正是这般思量间,忽然屋瓦上轻轻传来几声夜行人踩踏之声响。而后一阵香雾飘入。
  “嗯!贼子,居然施毒!”
  不足大怒,只是将手轻轻一挥,一团乌气腾然而起,将春儿罩定,自己只是假意斜倚榻上,状似毒毙般纹丝不动。
  “好!其人已然中毒也。入内将那厮做了,带了那秀女走!”
  “是!”
  屋脊上数人轻飘飘飞身入内,手持刀剑径直向不足走去。
  “啊呀!吾亦是中毒也!”
  一人惊呼道,噗通一声摔倒,而后双腿僵直,口角暗红血渍慢慢流出。双目圆睁,居然便如这般应毒而昏死不醒。紧接着噗通、噗通数声响接踵而至,地上已是落了数具夜行人。
  “哼!好算计!以为如此这般便将某家谋杀么?”
  不足静悄悄将此数人以识神摄物之法儿拿了,悄无声息将之送去大石城去。
  第二日,杨文来视,见不足与春儿正收拾行囊,预备出城,便开口谓不足道:
  “金兄,小弟在宴君楼备了水酒,待食过了,至晌午时分便可出城赶路也。”
  “杨文兄如此破费,金某愧受!”
  说话间,不足与春儿已随杨文至宴君楼。楼分五层,富丽堂皇。
  不足等于二楼秋风厅用饭。饭罢,起身而行,直出北门沿大道往北而行。半个时辰而已,那高高之大石城已然无可视也。只余眼前一座城隍庙在目。
  “爹爹,孩儿有一些头晕。”
  “嗯!待吾瞧一瞧。”
  不足将一道识神运转,查视春儿。忽然大惊道:
  “毒!却原来是此等用毒之法。杨文,可否出来一叙?”
  城隍庙侧旁,一男施施然行出。
  “金足兄,非是兄弟卖你,只是汝家女儿价值不菲,且购者乃是富豪般人物,于此间势力了得。杨某区区江湖人,无奈何也!望兄勿怪!”
  “好个无奈何也!做人如此,不知阁下良心可安?”
  不足眼观倒地之春儿讥讽道。
  “小子,当日吾之义兄欲取汝家千金为秀女,汝却不肯。非但如此,还伤了吾义兄之手下弟兄。今日汝落在吾手,必杀人而取秀女为乐!哈哈哈”
  另一粗鲁莽汉大声道。
  “住口!汝等家中亦然有儿女,有姐妹,怎能行如是兽性耶?”
  “我呸!当此世也,强者为尊!那等狗屁道理,便是儒家已然不再欺世也,况乎汝丑陋无匹之乡野匹夫何?”
  “杨文兄,汝却如何说?”
  “金足兄,百两纹银在前,在下岂肯错过?只是在酒菜中下毒,确乎手法下作了。”
  “杨兄昨日所言与总镖头为故交,而今日便下毒使坏,做人岂可如此!”
  “呵呵呵金足兄,便如这般拖些时光,于汝等体内剧毒何益?此毒为混合毒素,先是在饭食中下了母毒,而后在此地上风将淡淡花香味之子毒施放,合了此母子之施毒法,无人可以逃脱也。”
  “得意么?”
  不足冷冷道。
  “不对!快些下手!快快诛杀之!”
  那杨文大喝一声道。
  然而已然晚了半响。那不足早已将毒素迫出体外,且又悄悄施法,解去了春儿之毒素。
  “本当将汝等尽数诛杀才不失卫道!然某之女儿不过十岁,见不得死人,是故暂且将汝等首级寄下,改日一并取之。”
  “哈哈哈小子难不成吓傻了!是吾等取汝之性命也!这便打杀了罢!”
  其身旁数人闻言齐齐喝一声杀!后持刀前出,直望不足项上人头处招呼。
  不足将身一转,抱了春儿起身便走。
  “骷髅丑贼,哪里走?且吃吾一刀。”
  一壮汉大喝一声,迎头一刀砍来。不足见此,冷哼一声。此音带了几分神能元力之暗劲儿,只是这般一声,那城隍庙左近十数人,尽皆倒地,口耳鲜血直流。


一百九十二集

  宣城。
  南门外。
  不足抬眼望着这座曾今之夏国大城,如今军阀割据之所,城墙高大雄伟,城门却低矮若洞,喟然太息。
  “爹爹,此城城门怎得如是摸样?便如洞孔般。”
  “我久在南国,于北地不甚熟识。”
  “爹爹,南国之邦,无论冬夏,此言可真?”
  “呵呵呵!古大陆南国,据此间近乎百万里之遥,比邻温热之南大海,冬夏尽皆温和无辨。若说无论冬夏此语倒也不错。”
  “彼处流民如爹爹与孩儿者,定然可以无虞衣物,只顾及饮食便了。”
  那蒋春儿微微叹气道。
  “天下贫贱如一,流浪于外者,哪里分什么南北也!”
  不足亦然摇头叹息。
  “独是八国之地纷乱不堪,劳苦更甚!”
  “春儿此语中的!乱世焉能苟活也!”
  “爹爹,若孩儿将兵,必以武力迅捷一统八国,如此虽乱象更胜,然却可以尽快结束此民不聊生之纷乱之象。”
  “好志向!”
  二人便如这般边聊边行入城去。正行间忽闻有人呼喊:
  “金爷,金爷,小的等汝许久也。”
  “哦!却原来是小六子。汝却怎得在此地彷徨?”
  “总镖头来此已然数日,正等大先生等汇合呢!却不料碰到金爷!”
  “如此说来,汝等尽皆以为金某爽约不来押镖了?”
  “非也!只是此番所历艰险万端,弟兄们皆以为此去十死无生,道是金爷明哲保身尔!”
  “保身?”
  不足闻言苦笑。
  “想来总镖头与大先生舍却金某,以换取镖行平安。此事他人再不知也。”
  “金爷,此位小姐儿却是何人?”
  “此乃我义女蒋春儿。”
  “蒋春儿?”
  不足观其诧异之神色,微微一笑,将那蒋春儿之事仔细讲于小六子听。
  “哦!原来如此,吾还道······呵呵呵,金爷,请随在下来。吾等在宣城还客居暂住。”
  “还客居?”
  “是!便在前边不远处既是。”
  不足随其入还客居。那正低头饮茶之总镖头,抬眼随意一瞧,突然间竟然呆住了。
  “金足兄弟!汝······汝······汝几时寻来也?”
  “总镖头,金某随汝等走镖,镖未送达,岂肯半途而废?故虽一路坎坷,仍然前来随总镖头走这一趟镖。”
  小六子行至内间,大声呼喊:
  “诸位,金足金爷来也!”
  “什么?何人驾临?”
  “金爷赶来助吾等押镖也。”
  众纷纷涌出内间,见不足笑吟吟站立而起,其旁有一小女孩亦惊讶张望。
  “金足兄弟,屡次蒙汝相助,弟兄们都深感谢意。前些时还道汝开溜了呢,却不料居然寻来。”
  “哪能呢?金某受聘镖局,自当为镖局着想。先是受总镖头并大先生委托,办了一件事儿,这不事毕便就来了。”
  “这女娃儿是何人家千金?这般貌美!”
  “蒋春儿,金某义女。”
  于是复将义女之事解释一番。
  又待得十余日,大先生等来聚宣城还客居。只是其运气不佳,所押镖物失却近半,连镖师亦有数人死亡。如此整个镖师、伙计不过十三四个罢了。
  将息得数日,眼看大先生等精力复充沛若昔,总镖头与诸人商议继续前行。不过应战乱之因,此番筹划之北行细节,水旱路线等反反复复斟酌多时。连不足亦觉可以将危险压至最低限度。
  此番继续北进,苦难重重。先是有三个战团正横隔北进途中。
  北行不过月余之时,一日正行间,那前方探路之镖师遣伙计来报,道是有战场在此地,死尸凌乱不堪,鲜血虽已凝结,然可看出,此地大战不过刚刚结束。
  总镖头闻言大惊,急急将后面押运之大先生寻了来。
  “大先生,吾等不巧却窜入此大战之所来也!如此该当如何?”
  “总镖头勿犹,既来之则安之!多虑无益。待老夫前去探查了来,余人则暂缓行程,等吾消息。金足兄弟,请随吾来。”
  于是,那大先生急急纵马前去,不足与春儿两人一马亦随同前往。行不多时便可见死尸倒于道旁、沟壑,浑体创口醒目,肉翻骨露。再往前去,战场惨状不忍目睹。那断臂少腿,颈折血尽之士卒比比皆是,更有若干无头之死尸横隔,血色大地怵目惊心!
  “粗粗算来,此地死尸几近三千,且无一活口。可以测度,其必为屠戮后,再绞杀泄愤乃罢。”
  大先生苍白脸色,似欲作呕,只是这般几句话儿,似是用尽浑体气力般。
  “大先生,此处战场已然沉寂,显见的战事已罢。而此间倒地死尸凌乱,岭间、道旁马蹄兵卒之脚印却齐整有序,由此观之,此地相争者乃是一处伏击之战也。”
  那娇嫩之声音发出者自是蒋春儿,其于马上稍稍审视,而后对大先生嗫嚅道。大先生大吃一惊,面目之上颜色较之目睹战场之状更为惊人。其大张嘴巴,直直盯着与不足同乘之女儿,好半响方才回过神来。马上不足亦是吃惊非小,其仔细观诸此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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