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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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大侠-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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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就得了么。〃房书安说:〃这你可说错了,别人都上不了台。当然我不是说别人都没能耐,但是能耐有大有小,他们都不如欧阳普中。他老人家一躺下,别人万难取胜。您说尽打败仗,或者说尽打无把握的仗,那能干吗?所以就等老剑客伤好。〃老者闻听哈哈大笑,说:〃房老爷,老朽真没想到,这个欧阳普中还这么重要。据我所知,他并没有什么能耐呀。什么少林八大名僧,那叫自抬身价,人云亦云,道听途说罢了。慢说是八大名僧,就是少林派也不怎么样,无非是练点硬气功,油锤贯顶,铁尺排肋,大口天罡气,小口天罡气,不也就是这些吗?就这么两下子怎么能拿得出手?真叫人可发一笑!〃房书安心想:这老头儿说话弦外有音,那么大的少林派他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非问清不可。想到这,房书安就说:〃老爷子,您是个直肠子,我也是个直肠子,我这人说话向来嘴冷,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年老自德,说话可不要过分。那少林派威震武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天下练武的哪个不敬仰?尤其八大名僧,那是正宗正气,非常了不起,不然能叫八大名僧吗?让您这么一说,八大名僧是稀松平常、二五眼,百般不是。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就要对您不满,会引起口舌和纠纷。我奉劝老爷子,往后说话检点些,可别信口开河。〃老头闻听,把脸往下一沉说:〃房爷,我说少林派没能耐,您不爱听了?〃房书安说:〃有一点。〃老者说:〃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老朽不光瞧不起少林派,就连上三门也看不起。形意门,八卦门,太极门,这三个门户合一不就叫上三门吗,我看全是饭桶。上至上三门的总门长,白云剑客夏侯仁,下至上三门的门人弟子,以及上三门的朋友,全是饭桶。不然八王擂也不至于拖到今天。你别觉得上三门人多势众,都是侠客、剑客,什么乾坤五老、云南三老、辽东六老、山西二绝、少林名僧等等,无非是些乌合之众。要是有一个有能耐的,郭长达决不敢这样猖狂,江洪烈决不敢在暗中打埋伏。都是由于这帮人太饭桶,才引来这么多麻烦,难道我说错了吗?〃房书安听老者说话挺内行,都说到了点子上,更心疑了,决心盘问到底,于是就问:〃老先生,我敬您一杯。请问老人家,您说这帮人都是饭桶,我也承认,那么谁不是饭桶,望求老爷子指条朋路。〃老者哈哈笑道:〃房书安,你算问对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者说着,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除我之外,都是饭桶。〃 
  房书安一听就乐了,乐得把嘴里的酒喷了老头儿一脸。老头儿往后一闪,掏出手绢就擦,说:〃房爷,你乐什么?〃房书安说:〃老爷子,您这人真有意思,把牛吹得'呜丢呜丢'地响。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像您这样的人。天下吹牛的全得拜您为师。您说您比别人强得多,是这个意思吧?〃老者点点头说:〃正是。实实在在比他们强得多。〃房书安说:〃行了,别说了。要讲吹牛,我不比您次。吃着饭,喝着酒,坐在这儿吹呗,有天不说地,什么大聊什么,我还说,八十一门总门长不是我的对手,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全是饭桶,就数我最高。可说了半天有什么用?得拿出真格的来。请问老人家,您说就您不是饭桶,根据是什么?能拿出点真凭实据来让我相信吗?〃老者说:〃房爷,你想考验考验我?〃房书安说:〃当然了。我这人专治罗锅,非打破砂锅问到底,您要是露不出两手,那您就是吹牛。〃老头儿琢磨琢磨说:〃好吧,房爷,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没两下子,也不敢信口雌黄。你不是问我凭什么吗,就凭这个。〃老头儿说着,把巴掌一举,在老房面前晃了晃。老房看了看说:〃手哇,一人俩,谁没有?〃老头儿说:〃手和手不一样,我指的拳脚和掌法。欧阳普中不行,他练的是拙拳笨脚,即便把郭长达赢了,也是饭桶赢饭桶。这掌上的功夫,神鬼叵测,不一定非要离近了打。比方说咱俩,隔着桌子,我这一晃手就得把你打上才行。要离远了就打不着,那叫什么能耐呀!〃房书安听后惊讶地问:〃老爷子,您越说越悬啦,离得远远的,能打得上吗?这又不是暗器,要是镖、箭那行,巴掌好使吗?〃老者答道:〃好使,他们是没练到家。要练到家,离多远都能打上。〃房书安说:〃是吗?不用离得太远,就拿咱俩来说,您就在那坐着,打我试试。〃老者说:〃别别,房爷,咱们是动口不动手,真要是我一伸手把你打个鼻青脸肿,嘴歪眼斜,你说老朽不是缺德了吗?再者一说,咱俩萍水相逢,在这无非是闲谈,我把你揍一巴掌,揍得鼻嘴歪斜,让别的客人看了成何体统?还是不动手为好。〃房书安说:〃老爷子,咱们这样行不行,你打我一下,尝尝什么滋味,要真能把我打了,今儿个我请客。〃老者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你说什么我也不能干。〃房书安乐了,说:〃看来您就是吹牛。不然怎么就不敢呢?我又不怪您,您怎么就不敢伸手?吹牛有什么用呢?〃房书安这一激,老头儿有点来劲了,说:〃房老爷,你真想逗我的火?〃房书安说:〃不是逗,这是明摆着的事,我不相信。〃老者说,〃这么办吧,我弹你脑门一下,怎么样?〃房书安问:〃怎么弹?〃老者说:〃咱俩隔着桌子,我把手指头一伸,'梆'弹你一下,你看能不能弹上。要能弹上,证明我说话不谬,你也就服了。〃房书安说:〃行啊。你可别靠近我,挨着那可不算。〃老者说:〃好吧,你坐好。〃房书安说:〃来吧,弹上了我请客。〃房书安不服气,小细脖一挺,大脑袋一晃,在椅子上坐稳了。老头也坐好了,往椅背上一靠,离房书安有五尺多远。他把拇指和中指搭在一块儿,冲着房书安的脑门,说了声〃着〃,房书安就觉着脑袋生疼,〃嗷〃叫了一声,蹦起老高,把楼上吃饭的人也吓了一跳,大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房书安用手捂着脑门,揉了揉,一摸,起了个大包,跟算盘珠子大小差不多。老房是钻心的疼,惊讶地说:〃老头儿,你怎么用暗器打我?〃老者把两手一张说:〃房爷,你这人怎么血口喷人呢?咱们面对面坐着,你看得清清楚楚,我什么时候使用暗器了?不信你找。〃房书安看看桌子上,又看看地下,什么也没有,他真是疑惑不解,心说:这就怪了,离得这么远,他一扬手就能弹上。老房也忘了疼了,他把椅子拉了拉,说:〃老爷子,这是真的?〃老者答道:〃千真万确。〃老房惊奇地问:〃真神了,这么远能弹上,再远点能不能?〃老者说:〃能,多远也能。要么怎么叫功夫呢?不光弹,打都能。不信,我打你一巴掌试试?〃房书安忙说:〃不不不,这就够受的了。〃房书安心想:我今天得遇世外高人了,确实与众不同,我可不能放他走了,把他请进迎宾馆,让他给我们帮忙,那我们是稳操胜券了。恐怕他刚才是跟我开玩笑,要是真打,我脑袋也碎了。想到这,他一点手把伙计叫来,说:〃伙计,今天我请客,再添八个菜。〃伙计应声下去准备。 
  工夫不大,八个菜陆陆续续端来了,房书安亲自斟酒。老者一边喝,一边瞅着房书安乐,说:〃你这脑袋疼不疼?〃房书安说:〃哎呀,火烧火燎的疼。〃老者说:〃不要怕,我现在就叫你好。把脑袋探过来。〃老者唾了口唾沫,往包上抹了抹,用手一揉。房书安就觉得脑袋〃嘎嘣〃一声,再摸,复旧如初。他把大脑袋一扑棱道:〃真是神人!老人家,您姓什么,叫什么?是哪一门户的?能不能说给我,让我开开眼?〃老者哈哈笑道:〃我乃无名士是也,与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人比不了。刚才我借着酒说了点狂话,你别认真。其实人家都有能耐,就我没能耐,望求房爷别往心里去。〃房书安一听,老头儿把话又拉回去了,他把椅子拉了拉,挨着老头坐下,压低声音说:〃老爷子,一会儿吃完了饭,您跟我走一趟,到迎宾馆认识认识我们那些高人,您看怎样?〃老者闻听忙说:〃不行,不行,我谢谢你的好意。我是个农村人,见不得大世面,一见这些高人,就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叫我去丢人吗?咱们俩投缘,怎么唠都行,到大场面就不行了。多谢,多谢!〃房书安一听,老头儿不肯出面,对老者就更尊敬了,说:〃您既然不肯露面,能把真实姓名告诉我吗?〃老者说:〃方才我说了,我乃无名之辈,你就不必问了,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我不说的,你就是问个海枯石烂,一个字也掏不去。〃房书安一听,老头儿把门封死了,也就不便问了,他嘻皮笑脸地说:〃老爷子,您既然不说,我也不强求。您刚才这一下,打我是行,要换成郭长达、江洪烈,也能这么打吗?〃老者说:〃你说的这不是笑话吗?我要想打,什么上三门,下三门,左八门,右八门,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不管是谁,照样打。〃房书安说:〃您能不能帮我个忙,给郭长达、江洪烈、陆昆他们都来一下?〃老者说:〃可以,你这要求我能满足。〃房书安高兴地说:〃太好了。咱们俩说个时间地点,您什么时候露面,和我去一趟?〃老者说:〃你是开封府的人,公务甚多,一天从早到晚闲不着。老朽是闲散之人,现在又住在东京,随时都可以找你。咱们不用约时间,也不用约地点,只要你心里一动,想去莲花观,不管你看见看不见我,我一定跟着。你见到郭长达等人,就使劲给我吹,可以比我刚才吹得还厉害。你吹完了,我在后面接着,说打谁都可以,照样弹脑门,你看怎么样?〃房书安高兴地说:〃太好了,老爷子,您可别戏弄我。〃老者说:〃我偌大年纪,能跟你开玩笑吗?一言为定。〃房书安这才放心地说:〃妥了。我今天太高兴了。我请客,我请客。〃房书安套了半天,也没套出老头儿的姓名,酒饭吃完了,老者站起身来说:〃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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