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兰德保留了自己身中双天诅咒的事。
没有什么需要多解释的了,杜兰德轻声说:“各位对不起。”
耀眼的紫色光芒从杜兰德体内散发出来,将整个神议大厅映照得一片透亮,图桑极为敏锐,他咦了一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下一刻已被审判之力冻结。紧接着是夜乙、梨尔萌死、哥顿、伊莲、斯内尔。最后则是安德丽雅。
“杜兰德,不要这样!等、等一下!”安德丽雅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奋力抵抗着,头顶浮现出和凯瑟琳一样的无名星辰的投影,却不是十分完整。
浓烈的星辰之力呼啸而出,竟然暂时顶住了杜兰德的审判之力!
随后红光闪烁,火胖子直接出现在空中,一拳打向浪潮般的审判之力。拳锋如刀,火胖子来不及多想杜兰德发什么疯,他现在只想先阻止杜兰德的行为。
唰!火胖子眼前忽然一花,红光闪烁,杜兰德的身影也出现在那里,和火胖子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拳。
菲波在闷哼声中跌落地面,死死盯着半空中和自己一样,面带橘色鬼面的杜兰德,低沉地问:“我把橘焰鬼面的诀窍交给了你,杜兰德,你就是这么回报我?”
说话之间,安德丽雅也扛不住了。头顶的不完整星辰投影消失,也被审判之力封锁起来。
杜兰德在妻子脸上一吻,又用力抱了抱父亲母亲,这才转过头来面对火胖子:“学长,我刚才说了。擂台战的胜负根本不重要,我和右天界的大神官的胜负,才是决定最终结果的关键。”
“所以呢?你打算完全放弃擂台战,十场连续弃权,任凭咏战堡垒大开,然后你再和右天界的大神官较量。一个人逆转战局?!”火胖子已经完全是在咆哮了。
杜兰德点头:“是的。”
“所以凯瑟琳也被你暂时封印了?”
“嗯。”
“你就那么自信?你的双天诅咒也解除了?”
“是的。”
火胖子忽然用力扯住自己的头发,暴躁怒吼:“我我去你二大爷的杜兰德!你这小子发什么疯!我我我草!!”
“我我草!!!我草!!!”
火胖子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两眼赤红,锋利的目光几乎要将杜兰德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你真他妈的该中双天诅咒。那样你就会老老实实地管好自己,学着放手一次了吧!”火胖子指着被封印的人们,过于激动的他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你到底到底把他们当作什么了?宠物吗?财产吗?为了保护他们的生命,为了不让他们冒险,你甚至要剥夺他们战斗的权利吗?杜兰德!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他们!我们!和你一样!都!是!战!斗!法!师!!”
火胖子一拳向杜兰德打了过去,这一拳根本乱了章法,方寸大乱。
但这次杜兰德没躲。任凭火胖子一拳轰在自己脸上,然后抹了把鼻血,淡淡地说:“随你怎么说吧。”
火胖子眼中忽然流下泪来:“你到底把我们当什么了?你你不是也选定了对方的十个人吗?你就对我们这些人这么没信心?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作同伴?”
“我的十根审判丝线其实都被阻止了。”杜兰德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所以对方出战的十个人,会是神级之下最强的十个。或许每一个都不会比死去的费马学长差太多!你让我怎么办?我的父亲母亲伤势还没好,论实力或许连3级预备神都达不到。梨尔萌死他们虽然都是1级预备神,应战的胜率也不过五五之数!而我妻子甚至根本就不是战斗法师,不是我们森德洛的人!她没理由为了森德洛拼上性命。”
杜兰德吸了口气,压下嗓子:“我为了森德洛拼上性命。那是我的事,是我自己愿意。但我们的亲人和朋友们。他们没必要只因为跟我‘命运相连’就不得不拼命去打几乎必死的战斗。”
“杜兰德,你保护了他们的性命。却会让他们一生蒙羞的。”火胖子咬牙说。
“任何侮辱都可以被洗刷,被冲淡,被消化。”杜兰德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微笑着死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慢慢地说,“但是生命没了,就永远的没了。没有那么多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类的。死了,就是死了。”
说完,杜兰德摇摇头离开了神议大厅:“学长,很抱歉。但我相信换了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火胖子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看着杜兰德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炸了,同时又觉得胸口很堵,有什么沉甸甸的酸痛的东西卡在里面,上不去也下不来。
火胖子说:“不打擂台战的话,我会率兵直接攻击右央宫殿,否则就算一个月后我们最终胜了,也是森德洛永远的屈辱。”
杜兰德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也好,右央宫殿周围现在没有神级强者,进攻的话,我们占优势,局面上也会好看很多。我就不参战了,我做出还没解开双天诅咒的样子,才能让对手真正懈怠。”
火胖子看着杜兰德的背影:“你现在去哪?”
杜兰德说:“保证下一次面对右天的时候——不,其实是下一次面对双天典的时候,自己能赢。”
说完身形一闪,悄然消失。而在神议大厅的门口,多出了一层审判之力布下的护膜,将被封印的八人封锁在其中。
这一天,命运生死战的第一场,在傍晚时分开始,双天界一位强力战斗神官出战,森德洛一方无人参战。
本该打第一场的人是朵朵,她倒没被杜兰德封印,而是本来就不能出战。但森德洛无人应战的情况,还是让火龙大长老、熏、还有那些主位面来使们非常奇怪。
更奇怪的是第一场擂台战因弃权而败北之后,森德洛的大军在森德洛火神、风神、地神的率领下,浩浩荡荡通过中天通道,直扑右天宫殿而去。突如其来的攻击,令那些集结在右央宫殿之外的神官们措手不及。厮杀进行了大半夜,日出时分,一场大胜归来的带队的火胖子脸上,却看不到愉快之色。
至于杜兰德
森德洛,咏战堡垒,天选神殿的最深处,杜兰德看着眼前的1号女士,说:“有些事,必须问问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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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章三十四 赝品
1号从座位上起身,欠身行礼:“王。``”
杜兰德却侧身让开了,摇了摇头:“不,以后您还是别这么称呼我。其他天选卫士这么叫我我没意见,但您以后还是直接叫我杜兰德吧。”
1号想了想,微微一笑说:“也好。”
她顿了顿,盯着杜兰德看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战略战术上,我一个女人,不太感兴趣也懂得不多,所以就不多过问了。你要放弃命运擂台的十战,也随你。不过我必须提醒你杜兰德,将‘双天诅咒’压制在心脏深处,令之短时间内不爆发,这恐怕不是个好主意。”
“我可不是为了问这个才来这儿的啊。”杜兰德无奈一笑,“再说您现在才说也已经晚了。”
1号眉宇间有担忧有凝重,似乎还藏着一丝责备:“连梭罗也不敢让那诅咒之力进入心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1号一直揪住这件事不放,杜兰德于是也认真回了一句:“诅咒梭罗大人的,应该是双天典的本体,而诅咒我的只是双天典的分身,或者说,是双天典本体以右天老头为媒介,对我施展的诅咒。诅咒强度不一样,处理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在右央宫殿的那一战中,杜兰德大致理解了右天对双天界的真正意义,命运大神官自身的实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右天有一种能够与双天典深度融合的方式,将己身化为一个容器,容纳双天典的伟力。
杜兰德根本没输给右天,而是先被双天典隔空压制了。
然后不得不以被大幅削弱的状态,和右天比试了一场。若非如此,杜兰德根本不会给右天施展出“命运生死擂台”的时间和机会。
杜兰德现在猜测双天典的本体,可能就是和梭罗战斗的那个金色光人。那光人能够隔空将力量灌注在右天体内,借右天之手诅咒自己。证明他有“余力”。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或许梭罗那边的战况并不乐观。
1号似乎还想说什么,杜兰德却沉默着摆了摆手。
“好吧”1号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事实已成,我再多说也没用了。那么,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杜兰德也不废话,直接问:“如果我想彻底地击败双天界,还有罗切斯特,我需要做什么?”
“你问得是不是太笼统了?”
杜兰德耸耸肩:“我也没办法。不知道的事情和疑惑的事情都太多了,不知道从何问起,也不知道您能回答多少,或者说您愿意回答多少。那索性就笼统地问,您挑您能说的说吧。”
得到先祖石板之后,杜兰德对1号女士的感官发生了变化。
之前只觉得对方是个活了很久很久的天选卫士,如今反倒隐隐察觉到了对方的非比寻常。看着1号女士,杜兰德总觉得对方和其他天选卫士有着某些不同。
杜兰德已经擅自替亲友们做了决定,放弃了十场擂台生死战。同时也断掉了自己的退路。擂台战全部结束,命运之力敲开咏战堡垒大门的那一刻到来之前,杜兰德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其实。双天界四大神官倒是无关紧要,右雨、右鳞、右神全都被右天救回去了保住性命也没什么。杜兰德的真正敌人,是那个可能是双天典的光人,还有强大神秘几乎是不死之躯的罗切斯特。
某种意义上。杜兰德已经算初步介入到梭罗那边的最巅峰战局之中了,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这时1号说:“把你石板给我一下。”
杜兰德毫不犹豫,翻手将石板递了过去。1号伸手接过。杜兰德注意到她的手掌在碰触到石板的刹那颤抖了一下,似乎很激动。
1号轻抚着石板,眼神飘忽温柔,沉默片刻问:“石板上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