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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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横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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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我已经打掉,你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本来就是自己硬要来的。”话语已经破碎,但仍倔强的坚持说下去。“在他伤心绝望的时候陪他买醉,爬上他的床,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你的替身,但那又怎么样,至少那一刻,他属于自己。少女时代最大的梦想就是与他在一起,为他生个孩子。一家人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这也是自己强求了。孩子,他的孩子,自己多么宝贝,知道他存在在身体里的那一瞬间,那是何种的快乐。但是今天自己却亲手扼杀了他的生命,那么小的一团肉,硬生生的从自己身上割下来,是那么的痛。多么希望他能长大,叫自己一声妈妈,但是不能,不能让他成为没有爸爸的孩子,无论自己多么爱他,都不能填补那一分缺失,自己从小没有妈妈,即使万千宠爱,当看到别人有妈妈亲手梳发,亲手穿衣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伤心,就因为自己深深体会着那种无望的念想,才更不能留下他”
  再见我亲爱的孩子,妈妈没有不爱你,只是不能让你在没有爱的期待下成长,对不起,孩子席轻舞沉浸在悲伤之中,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浑身发着颤,间或发出一声声呜咽,仿佛绝望的困兽。
  弯弯心底冰凉一片,这样,自己还要怎么伪装下去
  “我已经决定去国外了,慢慢的学习忘记,再见了。”席轻舞突然粲然一笑,“还有,祝你们幸福。”说不出那一声对不起,骨子里,席轻舞还是那么的骄傲,祝福,或许是她能做到的最艰难地事。
  弯弯看着那逆着光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
  麻木的走回医院,弯弯眼底一片潮湿,什么决定正挣扎的在她脑海里徘徊,一步一步走的艰难。
  医院,未然翘首等着弯弯,怎么去打个水就不见人了,忍不住的担忧。看到她的人出现在门口,终于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半天?”温柔的询问,清明的眼望进弯弯清澈的眼眸,想探个究竟却看不出一丝异常。
  弯弯把水瓶放好,笑笑,“打水人好多,等了很久。”
  那笑,比哭还难看。
  


☆、再见,初恋先生

  之后的日子,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着、幸福着,不,应该是更加的甜蜜幸福。仿佛拼尽全力,要把以前的空白填补回来
  这天,弯弯还是赶忙从工作中抽身,从C市飞往B市。这次,她却没有直接到医院,而是回到她一个人的家,买好许多的东西布置屋子,买了许多的菜,都是未然爱吃的。
  第二天一早,并未提前告诉未然,弯弯悄悄跑到医院,打开病房的门,突然的出现给了未然一个大大的惊喜。帮他穿戴整齐,带上自己给买的新帽子。双手捧住未然的脸,左转转右转转,大大的眼睛咕噜噜的转动,最后弯出好看到弧度。
  “哇,我的未然还是那么帅呀,来,给爷笑一个。”
  未然一个没忍住,被她故装不正经的搞笑表情逗笑。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秘密”
  “那要去干吗?”
  “秘密”
  “你想干什么还得瞒着我。”
  “都说是秘密了,秘密秘密秘密!”抓狂的女人,未然疼爱的摸摸她柔顺的头发。
  两人牵着手,慢慢地走出医院。弯弯也不急着带他回家,十指紧扣,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走过一家家商店,仿佛走过四季变换,走过一年又一年,每一步,都是一束岁月的流光,在人身上刻下光阴的痕迹。弯弯脑海里想象着两人白发苍苍却仍旧这样牵着手散步的样子,幸福又满足抬眼看见一家服装店,门口挂着两件情侣款的卫衣,弯弯两眼立马放光,拉着未然进去试试,看着穿衣镜里两人眉眼弯弯幸福的模样,立即买了下来,也不肯让未然换下来,未然看着身上粉红色的衣服,胸前还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很是无奈,但只要她高兴,自己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在街上一晃便是半天,到达弯弯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锵锵锵锵——赵未然先生,欢迎你来我家。”带未然坐到沙发上,弯弯也不去管他了,套上围裙就进厨房开始奋战,听听框框的仿佛非常娴熟。看过去,小女人却也害怕油锅躲得老远,一下子就泄露了她的技术。未然看着已经很幸福。
  弯弯的“作战”终于完成,看着桌上满满的自己爱吃的菜,未然惊讶又感动,傻傻的问:“我记得今天不是我生日呀。”一幅傻眼了的表情,不知是真心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因为样子确实不咋地,但是弯弯听了还是非常的高兴,被表扬了嘛!
  “笨蛋,你怎么这么傻,一定要生日才能吃大餐哦,本姑娘今天我高兴不可以啊!”
  
  虽然满心疑惑,但就让他什么都不要去想吧,只要这样就好
  吃过饭,两个人合躺在沙发里,弯弯整个人纳入未然的胸膛,两人静静的看着碟,很老的一部爱情电影,主人公今世爱的太辛苦,最后还是没有在一起,故事的最后,两个人背对背走着,谁都不曾回头,如果有来生一滴泪划过弯弯的脸庞,融进沙发里,无痕无迹。
  两人就这样看看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仿佛一下子就老夫老妻了。就这样混迹了一下午,吃过晚饭,两人手牵着手出去散步消食。走到公交车站台,弯弯拖着未然上了车,两人坐在最后排,两人曾经一直坐的位置,因为后排没人看见,年少的他们可以旁若无人的牵着手。弯弯的手抓着自己,紧紧的,未然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跟随弯弯下车,未然抬眼一看,是他们的母校,他们相识的地方。放假的周末,学校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影,与门卫大叔打了声招呼,两人顺利的进去。学校,年少的时光里,谁的记忆里那些美好,不是在这个地方发生的。未然和弯弯走着,走过校园的林荫小道,抚摸过墙上的一砖一瓦,踏过曾经挥汗如雨的跑道,操场旁边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下,那是 ,曾经,他们分手的地方。弯弯的眼里一刺,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两人来到了初遇的教室,不知已经是哪一届的学生,课本都高高的堆着,是高中标志性的景色,狡黠想躲过老师的目光。现在想来还真是纯真,但就是因为纯真,所以才更显美好。教室的最北边一排有未然曾经的位置,而最南边的是弯弯的。一南一北,两人最初见面时候的布局,几米的距离,却隔了千山万水,他们怎么也跨不过去。
  原来结局是早就注定的。
  两人面对面坐着,未然以前经常跟月月换位置,为了和她多点时间在一起。而月月总是一脸怨念的跑到未然的位置上,无奈被一大群男生蹂躏。
  “未然,我们分手吧。”弯弯平静的说着,仿佛在说着什么最无关紧要的事,那么的云淡风轻。未然沉痛的看着她,幸福的时钟戛然而止,停止摆动,停止的还有他的心跳。生生停下。
  “今年是我们相识的第十个年头了,分分合合,太多的甜蜜太多的伤痛,耗完了我们全部的青春,全部的激|情。真的是好累!你抛下我,那么残忍,虽然你是无奈不得不这么做,但我真的是很恨你,那么那么恨,虽然我一直都不想承认,有爱才有恨,因为爱所以恨,不想承认还爱着你,所以不敢承认自己恨你。然后在那么多年后,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没有错,那么我的恨该往哪里放,曾经那么爱过,又那么恨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敢去细想谁的对错,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那为什么妈妈当时在那个家,有这件事的话,为什么她没有告诉自己,自己是多么的伤心,她不是不知道。她知道却不告诉我,任由我伤心难过,或许还助成了这件事。想想我都觉得心寒,如果事情是这样逼迫自己不要这样想,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我思考它就跳到自己面前,生生的揭开,我要怎么办?你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爱恨纠缠着我,快不能呼吸,只想你能睁开眼睛看看我纵然之后我们在一起了,是对是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真的感觉幸福。但是时间长了呢?我会想到妈妈,她的电话我不敢接,不想接,会忍不住怪她。那是生我养我的人,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总是为自己着想的至亲至爱的人,我怎么可以怪她呢?也许她也有苦衷,但是我不敢问,怕答案会让自己失望。如果她向我忏悔,我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那煎熬。总是这样拖着,我表面上很快乐,也真心想珍惜那难能可贵、失而复得的幸福,但是心却越来越难过,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这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就好了吗?不,不是这样的,我们的中间横亘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席轻舞要离开,她想出国,那是因为我,我们在一起了,她因为我走了,那我妈妈要怎么在那个家待下去,她的处境我不能不考虑。还有,那因为我而丢失的小生命,席轻舞打掉了你们的孩子。未然,你不应该负责任吗?那是你的孩子,你既然做了,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吗?”一句一句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那一刻,弯弯眼底无比坚定。
  未然呆呆地听着她的叙说,她的不快乐,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只是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听不要看那些不快乐,蒙蔽自己,欺骗自己。分别的一天终于来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连挽留都是对她的残忍。
  弯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许哭,要笑着分别,她对自己说。努力扯出灿烂的笑容,把最美的一面留在他的心底,刻骨铭心的初恋,再见。
  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保持着微笑,眼泪却决堤而下,未然,原谅我的自私,这么沉重的包袱我真的难以背负。
  席轻舞站在教室门外,被阴影所遮蔽,没人知道她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看着这一切,唏嘘不已。
  昨天接到林弯弯的电话,她约自己晚上在学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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