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差些,有这两柄火枪在手,谁也休想近得我身。”
杨凌瞪了她一眼道:“不要大意!你以为大明的盗贼和你们那儿一样,十个八个凑在一块儿,就是轰动全国的什么侠盗大盗了?大明人口众多,为盗的人结伙成帮至少也有百人,真要有人打你主意,两柄火枪根本不济事。”
他说完又指着床头道:“对了。换那身红色的,你的五官曲线明朗,配上艳色丽而不俗,十分动人。再拿出你刚见我时的模样,畏畏缩缩、任人摆布,那就完美了。”
阿德妮警觉地瞪着他,问道:“你要干嘛?”
杨凌笑了起来。说道:“今天雪猫派了他的大公子给我送来一些倭俘和战利品,他知道海狗子送给我一位西方绝色佳人,而且甚得宠爱,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我要去接见他,你总得陪我去演场戏嘛,刺激刺激他,雪猫邀功之心一定更盛。”
阿德妮这才恍然,向他扮个鬼脸,莞尔一笑。
杨凌又道:“对了,徐经和吴济渊等豪富,是江南世家中对本官支持最得力的人物。由于投资船厂、捐资剿倭、以及东海战事的紧张,现在海运几乎已全部停止。徐氏家族其实一直暗中有海上生意,为些损失巨大。如今海疆战事稍微平静,几大富豪准备了几船货物,急于运到吕宋去。以水师护航,取代这些海上走私商的私人武装。并换取他们的政治和财力支持,是我既定的政策,这也算是一个开端吧。”
“杨,你决定动用水师帮助他走这趟货?”阿德妮说着站起身,将外衣挂在床边的铜钩上,从床上拿起大红的湖丝比甲换上,拿起牛角梳梳理着头发。
她右手举高,比甲微松,露出领口内的绯色湖纱抹胸,那里丰满的酥胸撑挤出曼妙坚挺的丘形,让杨凌的目光留连不舍。
“嗯,徐家的丝绸、茶叶和瓷器一船下来就获利惊人,回程再购买柏香、檀香、罗斛香,乃至价值连城的龙涎香,以及宝石、玻璃和用来给瓷器着色用的‘苏麻离青’等等,跑一趟船就能吃一年。就算是投桃报李吧。否则寒了江南士族的心,那可是大事。何况去的并不远,只是到吕宋,再由人转运出去。所经的海路主要是白小草的区域,吕宋的西洋海盗自独龙岛一战后销声匿迹。不敢再四处活动,我想风险不大。再说,如果海上完全没有风险,还要武装护卫船队做什么?”
阿德妮眼波一闪,梳理头发的手忽然停滞在空中,脸色微变道:“杨,你……是不是想让我带领水师助他们运货?”
杨凌怔了怔,失笑道:“怎么会?我知道你是行船和打仗的行家,皇家海军上尉嘛,呵呵。我现在整顿水师、军武,这些事其实都是你在策划,调兵的事当然要让人知道。派你去?我哪舍得。哪怕有一丝风险,我也不舍得你去的,如果再被人掳了去,我岂不是要急得发疯?”
阿德妮喜悦道:“杨,伴着那些海盗在那儿待了两年。对吕宋,我是真的有种莫名的畏惧,尤其是你不在我身边。其实,我很愿意你做任何事的。如果你决定征服满刺加的话,阿德妮就很愿意做你的战士!”
杨凌起身走到她身边,帮她系好比甲的扣子,柔声道:“你对他们的战法一定很熟悉,到时我会带上你的,不过不是做战士,而是将军。葡萄牙国王太小气了,才封了你这个天才美少女一个小小的上尉。”
他笑晏晏地道:“我要提拔阿德妮上尉为将军,一位女将军,雅丽&;#183;阿德妮将军。”
阿德妮的眼神朦胧起来,就象一对迷人的猫眼,闪着诱惑的光。
她轻轻走到杨凌身边,拥抱住他,脸颊在他颊上轻轻地摩挲着,柔声说道:“喔,我倒宁愿……早日成为杨&;#183;雅丽&;#183;阿德妮夫人。杨,亲爱的杨,我爱你。”
杨凌微笑着道:“我也爱你,阿德妮,将军阁下!”
处在异乡为异客。以阿德妮的身世、容貌、聪明和才干,在西方上流社会,她是个能够呼风唤雨的美丽女男爵,而在大明,除了杨凌,她真的再没有一个依靠和可信任的人。此刻真情流露,那种依恋和爱慕都是发自内心了。
她还不懂得利用自已的本钱魅惑男人。但是那真情流露的话语和深情迷离的眼神,一样能够打动人。
杨凌心中萌生起怜爱之意,两张嘴唇轻轻地吻合在一起,舌实缠绕着、吸吮着。他的双手也很自然地顺着阿德妮柔滑的身体曲线轻轻滑了下去。
阿德妮身体两侧曼妙的曲线至腰部收紧,又至臀侧荡漾开去。处女的臀,像灌浆的果实般紧凑而鼓胀。杨凌掌握住那两团浑圆,手指触上去,绵软厚重中有股惊人的弹力。
阿德妮被他的爱抚弄慌了,她很享受和杨凌的亲吻,但是身体地爱抚,这样过于亲密的动作,对一个从未有过恋情的少女来说很难马上适应。
阿德妮只觉心跳气促,脚下一软,腿弯碰到床沿,竟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这才逃出了杨凌的魔掌。她羞昵地看了杨凌一眼。用略带沙哑和磁性的嗓音咕哝了几句话。
杨凌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别跟我说鸟语,你刚才说什么?”
阿德妮羞涩地摇摇头,想了想忽又“咭儿”一笑,俏皮地横了他一眼,眸子里羞中有爱,涩怩地道:“杨。你这是要提拔阿德妮上尉,还是要推倒阿德妮上尉呀?”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说完,她倏地一哈腰,从他身旁一溜烟逃了出去,房中只留下一串欢快的笑声和一脸苦笑的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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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码头,徐经、吴济渊等江南豪富的商船正要出海。
大海上,船犁碧波,浪花飞溅。隶属雪猫的四艘六桅大帆船载着海盗和俘虏的倭人正向福州港来。
八艘上下两层甲板密布着亲式火炮的战舰停在港口中,官兵、水手、商人忙忙碌碌,码头上一片兴旺繁荣。
杨凌将东海大益雪猫献俘和江南巨商运货出海安排在同一天,同时展示强大的水师阵容,自然有着深层次的重要含义。
明军水师原来装备了三艘新式新舰,用剿获的佛郎机炮又装备了三艘,加上这段日子南京火器局和福州火器局日夜赶造出的大炮,全副武装了八战艘战舰。
杨凌命浙江水师派新式战舰护送徐经等人的二艘大商船来到福州,然后从福州港再扬帆出海。当然,届时真正派出护航的战舰只有两艘载有新式舰炮的战船,和两艘一般的战舰。
同时,由于这些海上巨商的私船原本就具有作战功能,船上的水手其实也都是擅长海战的战士,所以非常时期行非常事。为了安全起见,杨凌又允许这些商船每艘配备了八门普通的火炮。
这样强大的火力阵容只有拥有犀利火器的西洋海盗才能抗衡。而且他们还得事先了解船队往返的准确日程、途经的详细航线,同时派出过半的武装力量,在商队肯与其决战的情形下,否则有这样强大的武力,茫茫大海处处是路,商队在战舰掩护下要逃而不战的话基本上不存在风险。
港湾内的波浪轻轻拍打着船舷,搬运工人正将各种货物和清水、肉食、米粮、水果、青菜等分门别类地装船。此次出海因事关重大,彭鲨鱼特意派了他行船经验丰富的长子,浙水师千户彭大勇为舰长,商团首领则是徐家的二老爷徐纶。
徐纶三十出头,一身湖丝直裰,头戴方巾,显得文质彬彬。彭大勇四十来岁,脸膛黑红,矮壮剽悍,沉稳中透着精明强悍。两人陪在杨凌、何炳文、韩武等人旁边,后边跟着各舰的管领军官和一众商贾。
“跑一趟吕宋并不算远,不过海上行船,天灾人祸都得防备,万一遇上风暴,在海上就指不定飘泊到什么时候,所以该准备的东西一样也马虎不得。”
莫看徐纶斯文如秀士,朝廷禁海时,他可是徐家走私船的船主。穿上文袍便是秀才,光了膀子便是土匪,不但人悍勇,而且远洋行船方面比彭大勇这些海上大盗还要熟稔。
“大人请看,除了米粮清水必须加倍准备,水果、豆类等也必不可少,少了这些远洋行船海员们要生病的。水果不宜携带,便制成果干和蜜饯,还有干菜、腌菜和豆子,至于鲜鱼可以随时捕捉,倒不必准备。”
杨凌点点头,笑道:“徐公子常年跑船,见识丰富呀。这方面就不是我们水师所长了,一路行船还要请徐公子多多指点,将来我大明水师要扬帆四海。这些东西不注意,是要吃大亏的。”
徐纶受宠若惊,连忙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不敢劳大人吩咐。其实,往返吕宋,纵遇风暴也不必准备得如此之多。呵呵,主要是因为劳动水师护航,家兄过意不去,所以才多准备了这些东西。因为担心有些水师兄弟不喜鱼腥,船上还备了熏肉、腊肉。”
杨凌哈哈笑道:“当兵就得有个当兵的样子,徐公子别太惯着他们了。一趟船跑下来,这些兵要是都养得肥头大耳的,以后有仗还怎么打呀?”
他笑吟吟地看了眼彭大勇,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徐公子厚意爱重,这一路安危可就要托付给你了。”
彭大勇抱拳道:“谨遵大人吩咐,家父说过,这趟行船,要我小心在意,人在船在,人不在船也得在,决不能给大人丢脸。”
杨凌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就在这时,刘知府勿勿行来。向他施礼道:“大人,东海雪猫向大人献倭俘和财,四艘大船已停伯在港口外,请求大人允见。”
杨凌招招手,淡淡地道:“让他先候着吧。来,徐公子,这边请。”说着泰然自若地举步向前走去,好似挥不在意。
在场这些江南巨商私下行船东海、南海,虽说财大气粗,船上也有武器,为了避免麻烦,以往走私还是要按规矩向四大寇晋献财帛的。
他们早听说王美人、白小草已归附朝廷,如今这支水师更是由普陀山的老当家彭鲨鱼的长子带领。
如今见大盗雪猫向钦差敬献战倭和战利品,毫无疑问这人也是降了,东海四寇至少有三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