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静而柔和起来,夏阳捧着他脸的那张笑得那么好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光线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感。
和之前的那枚不一样。
可能又是哪个特别贵的牌子吧。
她深信这种事上孙显新绝不会亏待夏阳。
或者说绝不会亏待女人。
婉庭空不确定会不会收到婚礼请柬。但她很庆幸自己真不能参加了。
她只是好奇楚家是怎么答应下这门婚事的。
难道孙显新都不用带着夏阳上门交待
她和前一次等着楚修岩找上夏阳一样期待着这回楚家的大动干戈。甚至看戏的心比以后任何几次都强烈。
她等着楚修璇的各种消息。可惜真的太平到不可思议。
可能也并非太平,老头子似乎对孙显新的选择无动于衷。所以连楚修璇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婉庭空确信楚家不会让孙显新如此“自由发挥”,只是恐怕等不到好戏上演了。
意外接到苏静电话的时候,她正给奶奶看相机里之前和台湾姑娘在北美的合影。想起那次美妙的双人旅途就愈发惬意欢快。正和奶奶说说笑笑着,苏静的电话就来了。
因为奶奶在屋里,所以她装得很镇定。笑着问电话那头找她什么事。
那端的声音很静很平,语气是苏静一贯的淡然:
“庭空我想请你帮个忙找楚修岩说些事”
静了几秒,又补了一句:
“工作上的。”
婉庭空嘴角笑着,心头却莫名忐忑,为了不让奶奶看出来,她的口气竟难得的热情:
“什么忙啊?别急,能帮我一定帮。”
她走到阳台那里,见奶奶还在翻着相机,并未在意她的电话,便立即换了声音:
“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楚修岩,他能帮也一定会帮。我这里说不上什么话。”
苏静却急急开口:
“那你能不能出来一次,很快我有些东西想给你。”
婉庭空刚想开口拒绝,抬眸对上奶奶无意探过来的视线。只思索了几秒,便又笑道:
“那你在哪里啊?我正好也有些东西想给你呢。”
苏静说她在楚修岩厂子对过的饭馆里。婉庭空让她等自己过来,很快就到。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没等老太太发问便笑着解释道:
“是尔嫣宁呢。说有东西给你。正巧我也有礼物带给她。”
她说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老太太点点头,并未起任何疑心。只让她早些回来。过几天就启程了。要注意休息。
婉庭空点点头,套了件黑色开衫拿了包就出了门。她怕奶奶隔天问起。所以并未喊家里的司机。只叫了辆出租停在门外。
天色尚未黑透,婉庭空到的时候外头还有些商贩卖着烤肉。三三两两的人群围在那里。她知道苏静说的那家厂对面的小饭馆。
进去的时候客人并不算多。苏静坐在临窗的位置,所以婉庭空一眼就找着了苏静。她穿了件浅蓝色的无袖衬衣,扎了高高的马尾。看上去干净又清爽。
神色一贯的清冷宁静。只是在见到婉庭空的时候微微怔然。
婉庭空落了坐,不愿拐弯抹角地绕,开门见山道:
“什么事需要帮忙?有先和楚修岩联系过么?”
她走得很急,说话的时候微微喘着。苏静替她倒了杯桌上的大麦茶。她道了谢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觉得冰镇的麦茶清凉舒爽。她倒了第二杯,见苏静只盯着自己瞧。便又发问道:
“你说有东西给我?”
苏静终是缓过了神,从脚底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裹。推到婉庭空的跟前。声音平静:
“还你。”
她竟一下知道那里头是什么。微微憋眉:
“收着。是我欠的。”
苏静没接话,眸子透过一侧的窗户看着零星从厂房外走出的人群。将手中的茶杯转了转,忽然开口道:
“听说他要结婚了。”
“”
婉庭空抿口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问:
“是什么工作上的事?”
她却继续自言自语道:
“跟夏阳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婉庭空又抿口茶。依然未做声。只仰头喝尽杯中的剩余。刚想开口问到底什么事要让出面,太阳穴附近竟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静了几秒后她的眸子努力睁了睁。
苏静淡淡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你知道他给了夏家多少彩礼?呵呵对你都没那么大手笔。”
婉庭空无心顾忌她那些莫名的话题,拼命集中着注意力,脑袋却下意识地晃。抬手抚抚额头,眨着眸子又试着定焦距。可依旧觉得眼前的苏静在摇。连带着整个屋子似乎都晃动起来。
试图第三次抬眸的时候竟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苏静讲了什么她再也听不清了
50第46章(下)
婉庭空在一片黑暗里醒来。感觉有人在不停拍自己。
接着就是强烈的白色灯光从头顶上方直直射进来。刺得她微挣的眸子又下意识地闭起。然后就听到冷冷的声音:
“婉庭空;醒醒。”
她还是闭着眼;整个眉头都皱一起。脑袋疼得要命,像跟水里捞起一样;酸楚又疲惫。直到有人轻扯着她的手背;她才慢慢开始分辨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婉庭空缓缓睁眸;第一眼竟见了孙显新吃力的伏在一侧低头对着她的双手皱眉。
双眸又快速地闭起;厌烦他又似怪物般串进自己稀奇古怪的梦里。
直到手腕被异样的牵力引着,她方才预感到什么;猛地睁开眼来。
婉庭空盯着低头的孙显新足足看了快半刻的光景;才渐渐真正清醒过来。
她躺在一张雪白的席梦思床垫上,周围空无一物。除了斑驳的墙面上掉下的蜘蛛她再也找不出第二样存在的东西。没有窗户,没有门,十几平米的地方只有一片像是废弃厂房才有的铁皮卷帘。
她的手腕脚婉分别被两根牢固的尼龙绳极具技巧的捆在一处。先前绑在脸上的眼罩此时已被他仍在一边。
孙显新已经对她手上的那根尼龙绳研究了很久。他□着上半身。□只着了一件深蓝的牛仔裤。不知是屋内闷热的坏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额间沁出密密的细汗,低头替她解尼龙的时候竟喘着轻微的粗气。
虽小心却在安静密闭的空间里尤为突兀,可他全程面无表情,只凝神盯着她手腕间的尼龙。
一室的沉默。
很显然,婉庭空似乎依然相信这是梦。
直到憋见他左手无名指的那枚婚戒,和那些照片上的一摸一样。
孙显新绕了半刻终于将她手腕间一圈又一圈的尼龙解开。
可她只觉了一阵麻。挣脱束缚的时候双手竟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还是没人开口说话。
密闭的空间里依然只有他愈发粗重的喘气。
汗滴开始沿着他的颊和下巴滚落而下。
男人退到她的脚边,伏在那里开始解脚婉上的尼龙。
她同样面无表情,可心却慌得要命。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才开始细想自己昏睡前的最后一幕。
是在听苏静说话。忽然头晕得厉害,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
婉庭空努力眨眨眸子,惊觉不能想东西,一想起来太阳穴就疼得像要撕裂开。
等双手渐渐缓和了些,婉庭空便曲了曲身子坐起来,脚躲开他的碰触。直了上半身才低头开始打量自己脚上一圈圈的尼龙。
孙显新随她自己解。站起来围着十几平米的地方仔细打量。
他走至那扇铁皮卷帘处,抬手试图向外推。卷帘开始接连不断发出沉重吱呀的声响,除了掉落了一地的灰,再无其他。
婉庭空挣脱了束缚,起身同样走到卷帘边,和他方才的动作一样,只不过力小了些,铁皮竟纹丝不动。
孙显新蹲下来,沿着卷帘的底边仔细地看。
这地方该是废弃的店面铺子。
底部外头被上了大锁了。
孙显新紧皱着眉,身子愈发热起来。婉庭空走近的时候,他刻意避开了几步远。
额头的细汗不间断地向外冒。
强烈的白枳灯照得她双颊微红,他极快撇开视线,甚至不敢往她身上的任何一处停留。
他试着转移注意往左上方的角落看去,竟发现墙面最顶端装着一个极小的探头。
转了一圈,才发现四个角落都有。
他低咒一句。朝角落里走去。屋里的挑高并不高,他抬直了手臂就能稍稍够到。
可也只是够到。如果不借助任何工具,就算是大力士也不可能将嵌进墙里的探头拆下来。
孙显新又四处搜寻。屋里除了那张席梦思空无一物。
视线转了一圈。忽得就在婉庭空那件黑色的开衫处停留。
婉庭空终是和他的眸子对了正着。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依然冷得像是肉食动物。只是对着她指了指身上的开衫,然后又指了指头上的摄像头。
婉庭空摇头,知道他想做什么,却不愿脱。
孙显新觉得身子又燥又热,体内像是有一头蛰伏已久的洪水猛兽正奋力冲破出来。他试图静着心,冷道:
“你要脱给我一个人看,还是给所有人看?”
他的身子愈发滚烫起来。颈间沿着胸膛竟泛起一层薄薄的红。他知道自己身体出了状况。也并不真的想她脱。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那头洪水猛兽就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
她不行那么就他来。
婉庭空眼见他拉了皮带,开始解牛仔的裤头。下头的那个地方像山丘般被包裹着凸在那里。
婉庭空僵了几秒,忙走至跟前,扯了他的手。快速地脱了开衫递到他手里。
孙显新将那件薄薄的针织开衫撕成四瓣。像纱布缠着伤口一样将四个角的探头层层包裹起来。
婉庭空开始蹲在卷帘边一寸寸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