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陈桦说:“哥哥,你可来了,老太太就一直盼着,都在门口望了好几次。”正富就说:“把家里的事情忙一下,妈,这不来了?”郭老太太也不说话,脸上一直笑着,拉着天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天罡很懂事,就扶着奶奶坐在院子的板凳上,还给她捶着大腿。
志华笑着说:“老太太,您可是福气,看看,如果在过去,天罡肯定结婚了,那可是四世同堂。”
正福说:“哥哥,妈已经老了,真的不能自己再过了。”正富说:“就接过去吧。”正福点点头,喉咙有些哽咽,赶紧就进了屋。
陈桦也发现郭老太太笑得很开心,过年了,哪一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孙都在身边,就这一天,恐怕比一年都要老人们更期望。年轻人不懂这些,即使正富这样的年纪,因为天罡一直在身边也无法理解。看着妈妈笑得很开心,正福就扶着妈妈进了陈桦的屋里,又和上了岁数的人聊天去了。
冬天的太阳,落山很早,不到六点,天就黑了,那天色还没有习惯无尽夜色,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又惊醒了。
陈桦说:“我们该去饭店了。”就招呼着大家去了彩云轩,陈桦早就订好了,一个大大的包间,两张大桌子,特意点的老北京过年的菜肴,大家坐下一看,都有些流口水,尤其是郭老太太,竟然有些激动。
北京过年吃饭讲究得很,尤其是三十这一天,除了吃饺子之外,那一定要摆满桌子。有鸡,就是吉利,有鱼,就是年年有余。还要四平八稳,四冷八热,十二碗,图的是月月吉利。现在的年轻人早就忘了这规矩,还是陈桦让饭店特意做的,郭老太太吃这个也是在年轻的时候,没想到老了,有看见了。
正福看着妈妈这样激动,也感激地看了一眼陈桦,笑着说:“妹子,真是应该好好谢谢你,这顿饭真是好,你看看老太太。”陈桦就上前扶着老太太,笑着说:“老太太,您要是喜欢,咱们就天天吃。”
郭老太太抑制住自己的激动,说:“如果天天吃,还有意思吗?”
这一顿饭吃得有声有色,现场正福又和杨丽唱了越剧,志华也加了些老北京的传说,福满还朗诵儿歌,连外面的抽奖也没参加,卓骅看着每个人都高兴,心理就想起若茵,打电话也不同,就拼命的吃,吃好了,就对天罡说:“罡子,走和叔叔去玩。”天罡给爸爸说了一声就和卓骅走了。陈桦笑着追到门口,小声说:“半个小时我们就走。”卓骅点点头,就走了。
吃完饭,陈桦和志华就招呼大家上车,郭老太太说:“就这么近,走着回去还舒服。”志华说:“老太太,还有节目,要不你看我都没有喝酒。”正福笑着说:“我还以为做了主持人就不喝了呢?”
陈桦就抿嘴笑,晓娜说:“妹子,什么节目,还这么神秘?”雯雯拉着陈桦的胳膊也想问,可是看着她的样子,只好咽回去了。
志华开车很慢,大街上的鞭炮声就如炒豆子,说话也听不见,志华就加大油门,很快就到了郊外。这里的声音更大,路边的平房门口几乎就是焰火和鞭炮的海洋,福满就笑,昕画就一惊一炸地喊,你看这个,你听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转过一个弯,有些安静,远远看见四个火堆,熊熊大火烧得正旺。志华就把车停到一旁,笑着说:“到了,下车吧。”
正福说:“这是什么地方,连个人影也没有。”还没有说完,只听一声炮仗响,接着就是鞭炮声,不知道有多少,“噼里啪啦”,正福赶紧捂上耳朵,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礼花升到天空,“砰”的一声,就散下一个漫天的花束,缓缓落下。
“太美了!”昕画叫喊着,似乎别人都听不见,就领着福满快步向前走,就看见卓骅和天罡正在笑哈哈站在那里,还有几个人在点着鞭炮。
大家就围在火堆旁,看着天空的焰火,雯雯最激动了,做梦都是自己的白马王子用这种方式来迎接自己,看着里自己一步之遥的卓骅,脸就红了。
“看看,天女散花!”昕画指着天空中的焰火喊着,“啊?流星雨!”雯雯就在旁边说:“那你看看那一个像不像孔雀东南飞?”说完就后悔了,大过年可是很忌讳。昕画一看,就大声说:“真是的,一看这边一个孔雀,那边一个,中间还隔着很多星星,叫牛郎织女更好。”
鞭炮声又响起来,这次是一个摆好的中国福,点了一个就顺着响起来,正福笑着说:“真是奇迹,鞭炮响过还能继续有火苗,要不怎么看出‘福’字来?”
卓骅点了一支烟,又递给志华一只,两个人就走到一个巨大的礼花前,卓骅点燃了就往回跑,志华也点了另外一个,还没有跑到人群,只听一声巨响,“砰”一个巨大的火球就直上天空,紧接着又一个。“不会是二十一响礼炮吧?”昕画大声地问。
卓骅点点头,又看见一个巨大的花伞舞上天空,很多人只有在电视上看见过,就连声惊呼,那礼炮震得远山都有回声,礼花在天空升得很高,仰着头,就看见一会儿是牡丹舞天,一会儿又来了寒雪腊梅,趁着礼炮声,就如伴奏,在空中竟不想落下来。
远处传来了钟声,新的一年来了,大家都都高喊着:“新年快乐,春节快乐。”最后的一个礼花也升到空中,就如一个大伞,从一点慢慢撑开,缓缓下落,犹如仙女下凡手里撑得,忽然又变成“春节快乐”四个大字,大家就热烈鼓起掌来。
第51章 不是结局 怎是一个爱字了得
春节的脚步很快,祭了财神,过“人七日”,“顺星”之后就赶紧去逛厂甸,卓骅数着手指头过日子,天天盼若茵回来。
电话打不通,人也见不着,卓骅几次到了公司,都说还没有上班,就到了西陆花园,保安还是打电话,说:“让你稍等一会儿。”
卓骅就无聊地看着大门口的柱子,几条纹龙盘旋绕着,看得时间久了,就好象真的动了起来,缠缠绕绕经分不清是向上还是向下走。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走到卓骅身边,笑着说:“你是卓先生吗?”卓骅点点头。小姑娘说:“这是孙小姐要我交给你的。”卓骅赶紧接过来说:“不让我进去吗?”小姑娘说:“她说要你看完之后再说。”
卓骅打开纸包,是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一枚戒指,白金包着黄金,只是比自己给她的粗大了许多,卓骅一看就心理美滋滋的,心想,这个小丫头还会搞这个?
就把戒指套在手上,放在阳光下看,越看越美,就回头说:“小姑娘,还有什么吗?”听着小姑娘没有回答,就回头一看,小姑娘早就走了,自己就想进去,保安就给拦住了。
卓骅无奈就看看盒子里还有什么,在底层发现一个便签,打开就看,是若茵写的字,很秀气:“卓骅,对不起,不要再找我了。这枚戒指是我还给你的,你给我的就算留个纪念。不要问我原因,不要再找我。若茵。”
卓骅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那便签在手里渐渐揉成一团,渐渐进入肉里。卓骅没有感觉自己的疼痛,他感觉胃里渐渐空了,心也空了,甚至连血管里都没有了血液,捂着肚子就蹲在地上。
半年的爱情,一闪而逝。卓骅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突然就站起来,吓得旁边的保安都怔了一下,卓骅大步流星上了车,到了车上,手脚再也无力,趴在方向盘上就失声痛苦。
卓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一看见陈桦,就抱着她默默不语,泪花还在眼里,陈桦就诧异了,小声说:“怎么了?”卓骅不说话,陈桦就拉着他的手进了屋。
“陈桦,我能去你的美国公司上班吗?”卓骅喃喃地说,“越快越好,我受不了了。”卓骅抱着头,有些歇斯底里,陈桦就抚着他的后背说:“好,明天就给你办签证去,可能要一两个月。”
“陈桦,若茵不要我了!”卓骅终于哭出声来,扑在陈桦的怀里就像个孩子。陈桦知道这种滋味,当她明白唐毅出卖自己的时候,心如刀割,看着卓骅,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我要去美国,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卓骅抬起头,眼泪还在眼眶里转着,陈桦看见了就有些心疼,使劲儿地点点头,卓骅才渐渐地有些微笑。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卓骅离开陈桦的怀抱,就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念叨。
正在这是,陈桦来了电话,是正福的,说四合院的事情基本办好,就这个月签合同,希望资金马上到位。陈桦说:“哥哥,钱都到了外汇局,马上就好。”正福说:“你的公司可是改好了?”
陈桦说:“就是按照你说的做的,都到位了。”放下电话,立刻又给宋慈打了电话,说办卓骅签证的事情,回头一看,卓骅早已经离开了屋子。
卓骅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差上门,趴在床上,想哭可是再也哭不出来,就起来坐在沙发上,像模像样的给自己沏茶,喝了一口又感觉烫嘴,就放下,顺手拿起一个汽车画报,看着眼前的汽车就全变成了若茵。
“若茵。”卓骅喃喃地叫出声来,心里又开始痛,眼前全是那张纸的影子,“不要再找我了”,为什么?卓骅已经问自己无数次,每次都在内心的每个角落去找原因,找遍了,也不见。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还是若茵不愿意我在学校里做事情,还是吃了雯雯的醋?卓骅把每个理由都在脑子里转,可是没有一个让自己信服的。怎么办呢?卓骅忍不住用拳头去打沙发上的靠背,软软的就弹了回来。
卓骅像无头的苍蝇,就在屋里来回的转着,陈桦的叫声也不理,看着电脑就打开,随便一翻就打开了扬州的照片和录像,卓骅看着若茵的笑脸,泪水就留下来。
难道真的没有了爱?卓骅还记得若茵答应自己的求婚的羞涩和喜悦,可是现在都如黄粱一梦。
这难道不是爱吗?
卓骅就回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