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孩在夜总会里早已经春心萌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跑到沙发上就笑了起来,又不停的敲打着软软的靠垫,一会儿又哭了起来,哭哭笑笑,折腾了好半天,才想起该给妈妈打个电话了。
卓骅打上车就直奔若茵的住处,到了楼下,看着若茵的房间黑着灯,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若茵,若茵一听就赶紧打开门,进了屋里,若茵一下就抱着卓骅的腰,在怀里哭了起来。卓骅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两只手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若茵一样紧紧地搂着,只好张开。
若茵哭了一会儿,才松开,带着泪水就笑了,拉着卓骅走到沙发旁,低声说:“谢谢你。”卓骅不解地问:“谢我什么?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若茵说:“谢谢你的肩膀,让我哭个痛快。”说着用手轻轻地擦了一下还留在肩膀的泪水。
“到底怎么了?急死我了。”卓骅看着若茵,满脸的着急样子,若茵竟然噗哧地笑了,说:“先吃饭,我今天亲自下的厨,尝一尝我的手艺。”转身就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了几碟小菜。
“我是苏州人,可是长在扬州,就只好做了扬州的小菜,可是做不好,就是这扬州炒饭最地道,叔叔每次回家都让我亲自给他做。”若茵拿起一个小碗,盛了一碗放在卓骅的面前。卓骅笑着说:“还没听说过请人吃饭就是吃饭,菜也不让吃。”若茵说:“菜烧得不好,就不推荐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又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啤酒,接着说:“下午专门给你买的,也不知道你喝什么,就它了。”
打开了就放在卓骅面前,再一看,卓骅一碗饭已经见底,就笑着说:“我做的饭好吃吧?”卓骅嘴里还有饭,就支支吾吾说:“好吃,好吃。”一下就呛着了,咳嗽起来。若茵就用手轻轻地敲打着后背,卓骅转过身就捉住了了她的手。
若茵就笑着说:“捉着我的手,不让我吃饭了?”卓骅看着她,慢慢站起来,一把就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搂着,看着红艳艳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上去。若茵也轻轻地回应着,两个人就像鸟吃食,不停地啄着,不知道啄了多久,两张嘴就贴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
卓骅已经有了和陈桦的经验,下面很快就有了反应,再加上在雯雯那里的刺激,欲望就冲上了头,手不停地在若茵浑圆的屁股上揉弄着。若茵也已经娇喘吁吁,忍不住呻吟起来,可是毕竟没有过,每每卓骅的手碰到敏感的地方,就躲开。其实不知道这样更加增强了卓骅的欲望,他已经不满足,舌尖顺着白皙的脖颈就往下亲,很快就探到乳房的边缘。
若茵的手死死的抠着卓骅的后背,卓骅都感觉到已经深入肌肤,可是舌头还是坚持往里探索,很快就尝到了那早已经挺立的乳头,刚舔一下,若茵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推开了,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们不能,我们不能。”
卓骅此时也醒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对不起,我太”若茵上来就用手捂住了卓骅的嘴,低声说:“不是,我不怪你,我还没有准备好,不要怪我。”看着卓骅还在那里愣着,就又笑着说:“吃饭吧,都凉了。”
卓骅拿起啤酒猛地灌了一口,才稍稍缓一下情绪,眼睛也不敢看若茵,端起碗来就吃,划拉几下也没有吃着。若茵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脸上红扑扑的,说:“看你,饭早就吃完了,还没有盛呢。”说着就从卓骅的手里拿起碗盛了一碗,卓骅也顾不上眼前的几种小菜,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若茵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就像看着自己班级里的不懂事的孩子,眼里的神情不仅是爱,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卓骅吃完了饭,看着眼前的“金钩香芹”也吞下肚去,扬州菜的量本来就小,几口下肚,所剩无几。吃完了,卓骅抹了一下嘴,笑着说:“真好吃,好久没吃这样的饭了。自从妈妈搬到新家,我基本上就是方便面度日,谢谢你,让我又找到家的感觉。”一说到这里,若茵脸又红了。
若茵看着卓骅吃完,也小口地吃了点炒饭,夹了几口菜心,就算是晚餐了。笑嘻嘻收拾下去,从厨房里出来,就拉着卓骅的手坐在沙发上。
卓骅说:“该说为什么难过了吧?”若茵看着卓骅,说不出的喜欢,可是又赶紧把手松开,拿起一个小巧的杯子,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卓骅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若茵摇摇头。卓骅又问:“那是工作不顺心?”若茵还是摇摇头。
卓骅急了,就拉着若茵的手,满脸焦急地问:“到底怎么了?”
若茵才小声地说:“叔叔说我了。”卓骅一听就笑了,说:“叔叔说说你还不好正常,肯定是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若茵说:“我才没有呢。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叔叔从来没有对我大声说过话,也从来没有训我,可是今天下午他竟然对我那样。”卓骅说:“怎么样了?”
若茵把两只手都放在卓骅的手里,轻声说:“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卓骅说:“不生气,你说什么我也不生气。”
若茵好像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还没有说,胸口就起伏着,就像受了很大的委屈。端起了茶杯喝了口水,才说:“那天和你分开,你想我吗?”问了这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卓骅都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还是点点头。
“我就想你。”若茵说着就低下头,声音小的都听不见。“我想给叔叔说说心里话,从小我一有心事就给叔叔说。小的时候,我感觉叔叔就是爸爸,不想婶婶那样对我虽爱,可是有些隔阂,叔叔对弟弟很严厉,可是对我却是另一种样子。弟弟每次挨打都是找我对叔叔进行反抗。”
卓骅说:“那是叔叔想给你一个更加完美的爸爸。”
“其实我更希望叔叔像对弟弟那样对我,我感觉才像爸爸。到了大学,叔叔对我更好了,可是我却感觉不到爸爸那种关爱了,同学开始还以为是我的男朋友。”
卓骅说:“叔叔今年有多大了?”
“叔叔比我只大十六岁,今年刚好四十。每到星期五,叔叔几乎都请我吃饭,然后就在家里,同学都羡慕的不得了,可是我竟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反抗,我想自己决定自己的业余时间,可是一想到叔叔把握拉扯大,就不忍心拒绝叔叔的好意,每次都像个乖乖女回到了家。”
卓骅说:“那是叔叔爱你,你还不领情。”
“今天上午,我就和叔叔通了电话,叔叔和别人有应酬,一听我说想见他,就不顾生意和我在昆仑饭店吃饭,饭菜要的很简单,可是当我说出我可能恋”若茵说到这里,脸赶紧扭过去,不再说话了。
卓骅知道可能是说自己和她的事情,就笑着说:“练什么?”若茵恨恨地掐了一下卓骅的手,又继续说:“我还没说完,就感觉叔叔的脸严肃起来,好像很不高兴。等我说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时候,叔叔就再也忍不住了情绪,向我大发雷霆,也不顾旁边的服务小姐。”
卓骅说:“是不是怨你太草率了?”
“可是我只是说有这种感觉,没有说我和你怎么着了。我委屈的哭了,叔叔还是喋喋不休地训斥我,说我不应该太随便,也不应太早想这件事情。可是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的同学都已经结婚了,他们都笑我是老处”若茵脸又红了。
“我委屈地哭着,心里就埋怨叔叔也不听我把话讲完,叔叔眼睛都红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心里害怕极了,就哭着跑了。可是他竟然没有拦着我,我回到家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就在家里哭,你看我的眼睛都肿了。”说着就把脸靠近卓骅,卓骅看着,就轻轻地吻了一下眼帘。
若茵趴在卓骅的怀里又小声地哭了起来。若茵似乎是太伤心了,这个从小就失去父母,却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子,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委屈,越想越难过,竟然抽泣起来,在卓骅的怀里,不停地耸动着身体。
卓骅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对黄德奎这个还是陌生的男人竟有了莫名的心里,说不清楚,可是感觉他这种爱确实有些禁锢的意思。
屋里的灯光还是餐桌的水晶灯,形状就像女人的项链,凌空坠下,两个侧灯在水晶折射下就如天空的繁星,下面坠着的心型水晶刚好笼罩着整个餐桌,这种灯光设计不亚于烛光晚餐的效果,可是却又恰好是整个餐桌明亮,真是匠心巧用。
灯光照在沙发上,到有迷离的效果。卓骅吃了半天的饭也没有感觉,可是两个人在沙发上沉默着,就四处打量起来。
这个房间比雯雯的还要大,布置的更像女人的心思,一点也没有男人的痕迹。设计师一定是女人,整个大厅除了几幅侍女画点缀在墙面上,一株兰花,几株绿色植物就把生机渲染出来。且不说那餐桌的灯,就是餐桌也很女人,柔和的棱角,上面雕着镂空的花草,餐椅倒像女人的身子,俏俏地立着。沙发是棉布和纯木构成,棉布把沙发围成一个怀抱,几条木纹恰好像女人的丝带,说不出的味道。
门也很讲究,上面一丝不染,却有个雀类的鸟,看不清楚,可是很传神,连眼睛都雕得很清晰,一条布制的钥匙袋挂在上面,倒成了装饰。
卓骅正在欣赏着,电话就响了。若茵从卓骅的怀里起来,揉揉眼睛,坐在电话旁的软墩上,卓骅一看那电话就笑了,竟是一个兰花形状,若茵拿起电话,恰好就像口衔兰花,真是妙极了。
“叔叔。”若茵交了一身,又向着卓骅示意不出声。
“我才吃完饭。”若茵说话的声音很轻,还是显出委屈的样子。“不生气了,叔叔你放心吧。”不知道黄德奎说什么,两个人说的话很平静,从若茵的口吻中可以听出是黄德奎向若茵道歉,若茵也是如此。
可是过了一会儿,若茵说话激动起来,像是两个人又开始争吵。若茵口中一直重复着“我知道,可是”可是就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