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车旁,凌风却看见王欢正巧生生站在那里,笑着说:“你不想带我回家吗?”凌风摇着头,打开车门,王欢却从另一侧上了车,还是笑着说:“可是我想陪你回家,想看看你的生活,看看喜欢我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
阳光很热烈,凌风睁开眼时日头早已经就光顾了他的房间。他的卧室是个日式的榻榻米,他很少拉上窗帘,他喜欢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的感觉。伸个懒腰,看着床上那具白花花的肉体,才意识到自己的童男彻底结束了,四十年,那充满了所有激情的欲望终于在昨晚释放了,第一次的陌生与好奇,使这个童男子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激情的红色,让他欢喜,他就如孩子一样看到了早已经向往的变形金刚,摸在手里,细细揣摩那变形的魅力。
他的眼前还能现出那个在夜总会里放荡的身子在他的面前却是无限的生涩,那摇晃的双乳也变得贤淑,即使战栗也能感觉出和自己一样的蹩脚的行动,他能感觉出那种欲望的韵律毫无章法,完全没有那舞蹈的娴熟,他还记得那声嘶力竭的疼痛叫喊,那一声叫喊把他彻底唤醒,就如猛虎下上闻到了血腥味道,那杆虎尾猛烈扫了一下,把草地上的枯叶卷上天空,即使已经粗壮的树干也在那猛烈的一扫中拦腰截断。
凌风没有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凶猛,也没有想到拦截四十年的手艺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而蜕化,反而更加旺盛。他清醒地记得每一次的冲击所遇到的层层山峦在渐渐平展,就如高温熨斗一样,展平了一切。
王欢也睁开眼睛,看着凌风还直愣愣看着自己,就赶紧把脸捂住。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大声喊叫就是满脸的通红。自己曾经叫喊过,可是那时装出来的,而昨天却是毫无意识地喊出来。那撕裂的疼痛让自己叫喊,那浑身的颤抖让自己叫喊,那无数次蚁噬让自己叫喊,恨不得自己完全被撕裂,可是那种蚁噬却是让自己欲罢不能。
自己的乳房曾经展露过很多次,具体到多少次,早已经记不清楚,可是昨天晚上虽然在月色下,竟使自己羞得手脚都热了。自己解开过很多男人的腰带,这条腰带自己也曾经解开过,可是这一次确实那样的难,几次都想放下,即使解开了,那手也是颤抖的,抖动的自己都无法控制。
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也能感觉到他在夜总会里从未有过的抖动。早已经是深夜,也来不及表演风尘,自己能感觉到心动,那是一种渴望,渴望的不仅仅是爱抚,更加渴望那从未品尝过的激情。
王欢感觉到凌风的凶猛,像头野兽,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瘦弱的男人会如此的粗鲁和彪悍,白天的儒雅和风度荡然无存,那种开岩的斧凿让自己魂飞天外。她渴望那种弹奏的乐感,她向往开始的浪漫;她渴望那种时重时轻的旋律,就如五线谱的上下飞舞,她向往那种温情,就如十八里相送之后的化蝶;她渴望那种在月色下温柔地目光,透着淡淡的欲望,在那种情调下的抚摸可以挑动的不仅仅是欲望,还有心,她向往那种流水行板之后的《命运》交响,在温存后撩拨起的疯狂,那种疯狂带有的不仅仅是快感,还有雨润荷花的欢唱。
可是这种渴望在月色下都没有进行,只有急促的喘息和疯狂的冲撞。就如交通肇事,没有次序,没有准备,只听见一声声撞击的声音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昨晚如野兽般的撕咬,床单散乱,衣服散乱,甚至连内裤和胸罩也随便的丢在一旁。
王欢看见自己洁白的内裤上的点点猩红,拿在手里,忽然就笑了,笑得很淫荡,就如夜总会里的表演。她站起来,赤裸若茵婴儿,毫不掩饰自己美好的身材。挺翘的双乳微微下垂,好似已经无法承受那重量,平坦的小腹,还有修长的双腿。凌风看见了就一把揽在怀里,就亲,亲了一个遍,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地方。
凌风舔舐着,王欢就嬉笑着,手里的内裤就如旗帜般的来挥舞着。凌风一把就抢在手里,放在鼻下嗅着,然后就大声笑了起来。
“笑够了,凌先生。”王欢像个小猫一样偎在凌风的怀里小声说,“看着我是处女是不是很高兴?”凌风说:“王欢,我爱你。”王欢还没等凌风把话说完,就拦住说:“不要这样说,处女并不代表爱,给结帐了。”王欢站起来,还是婴儿般的赤裸,慢慢的穿上带血的内裤,然后用胸罩包裹起双乳,穿上衬衫,又费劲地穿上牛仔短裤。伸出双手,笑着说:“昨晚你给我四千六百块,包房和酒水九百七十块,我的小费一千二,还剩下二千四百三。昨天是我的第一次,收费一万块,你还要给我七千五百七,零头就算了,就七千块吧。”
凌风顿时就跌入深谷,他看不见了阳光,只看见王欢伸着双手和听见那平淡的笑。
昕画从工商局拿着公司营业执照高兴的就如中了彩票,一路上都哼着歌,连出租车司机都感染了,笑着说:“姑娘,今天是什么日子,看你高兴的。”昕画说:“当然是好日子,我们公司的营业执照下来了。”出租车说:“开公司了,好,羡慕你们年前人,敢闯。”昕画说:“嗨,公司也不是我的,我就是帮忙,那天要是我也开了公司,我就不仅仅是高兴了,我要狂欢几天,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出租车司机看了看昕画,就微笑着,开着车,打开音乐,是那种欢唱的调子,昕画就把公文袋紧紧抱在怀里。到了枫景花园,还没有进门就大声喊:“雯雯,我们的下来了,下来了!”雯雯打开门,看见昕画的兴奋样子,就笑着说:“怎么了,什么又下来了?”
“你看,执照!”昕画打开公文袋,取出营业执照,兴奋地在雯雯眼前晃,雯雯一听就高兴得差一点蹦起来,就说:“我看看,我看看。”昕画就只晃着,不给她,雯雯就抢,两个嬉闹了半天,才在沙发上坐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营业执照,雯雯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雯雯,哭什么,应该高兴,这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一个多月的期盼不就是为了今天嘛。”昕画很不理解雯雯的泪水,可是谁又能理解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孩的泪水的滋味。即使卓骅和志华知道雯雯的过去,又能理解多少,这个少女的心思不仅仅是为了母亲的欢乐,自己何尝不是在内心里挣扎着,想着自己的爱情,和自己的未来。未来除了钱还看不到什么,爱情呢?
雯雯看着眼前的营业执照,就想到了卓骅,自己真的爱上了他吗?自己可以把身体都给的男人,曾经毫不犹豫就可以献出自己的男人爱的却是别人,自己真的就
雯雯不敢想,可是她想要卓骅来分享自己的快乐。“给卓骅和凌风他们打个电话吧。”雯雯的平静让昕画很是疑惑,打完电话,狐疑地看着雯雯,就像不认识一样,这个女孩的出奇平静让昕画感到陌生。
在雯雯的心里更是陌生,看着营业执照,想着已经装修的差不多的学校,尤其是校门口宏伟的可以和二外相媲美,可是下一步该做什么,雯雯却是一点也没有想法。冲动是魔鬼,可是魔鬼早已经出动,却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昕画看了一眼雯雯说:“雯雯,迷茫了,还是兴奋地呆了?”
“都有,最主要的是迷茫。昕画,你说凭我们俩能不能把学校办好?”昕画一听就愣住了,她哪里想到这个问题,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说要让她想一个学校怎么做可是个天大的难题,不是没想过,就压根没有这种想法。昕画摇着头,只顾收拾房间,收拾了散乱的各种设计图纸,拿起吸尘器就打扫房间,雯雯也拿笤帚扫地,两个姑娘就这样默默的打扫着卫生,屋里除了吸尘器的“嗡嗡”声音就听不见什么了。
卓骅下了班就去了若茵那里,他想和若茵吃完饭再去雯雯那里。一看见若茵就亲,若茵就躲闪着,笑着说:“看你的样子,就是个饿鬼。”卓骅说:“真是肚子饿了,今天有没有好吃的?”若茵笑盈盈端上来几盘菜,拿了一瓶汽水,说:“我就知道你来了就是馋了,自己也不好好做饭,天天吃泡面,要不就是你们门前那个小饭馆。”卓骅说:“我还经常在志华那里蹭饭呢。”
“还好意思说,一点没羞。”若茵盛了两碗米饭,卓骅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碗米饭下去了,几碟菜也所剩无几,抬头一看,若茵还笑哈哈地看着自己吃,她却没有动一口。卓骅说:“你要减肥?我可不希望我老婆瘦得就只剩骨头,趴在身上疙着自己。”
“你真是讨厌,不理你了。”若茵假装生气了,就转过脸去,卓骅就把剩下的几口饭一扫而光,然后端着饭碗,把剩下的菜到在一起,搅拌了记下,嬉笑着说:“老婆,来,老公喂你。”说着就夹了一口饭菜送到若茵的嘴边。若茵嘴里说着讨厌,心里却比蜜还甜,张开小嘴就吃。
卓骅喂一口,若茵就吃一口,一小碗吃下去,若茵还有些意犹未尽,卓骅说:“老婆,还是第一次看你吃这么多。”若茵说:“那我就天天这么吃,让自己吃成一个胖猪。”卓骅就笑着说:“好呀,我就喜欢胖猪,躺在上面就是个肉案板,冬暖夏凉。”若茵一听就连胜说讨厌,不停地敲打着卓骅的胸膛,卓骅就一下抱起了若茵,在屋子里来回的转着。
嬉闹了一会儿,若茵给卓骅倒了一杯茶,说:“以后少喝些可乐,多喝些茶,现在美国都认可中国茶是十种健康饮料之一。”卓骅说:“好好好,我亲爱的老婆。”若茵说:“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叫着老婆听着怪怪的。”卓骅说:“那你就乖乖的做我老婆不就可以了。”
若茵一听就喃喃地说:“叔叔那里还不知道怎么过,要是知道我和你都这样了,叔叔还不气死。”卓骅说:“我和你怎么样了?”若茵一听就上前偎在卓骅的怀里,笑着说:“还怎么样,人都给你了,还要怎么样?”卓骅说:“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