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羞得眼睑都红了,趴在吧台上低低‘嗯’了一声,几乎是在一瞬间,身体里就被一股火热给填满,灼得他浑身都烫了起来,情难自控地从微张的口中泻出一声呻吟。
尾音上翘的甜腻低吟仿似一贴最烈性的春药,再加上怀里的小野猫本来就是致命的毒,司徒皇要是能在忍下去,那他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飞机是私人飞机,机舱也是豪华隔音机舱,可再隔音也只不过是隔了一块门板,况且门板之后的来那个个人还是有意听之,那种‘嗯嗯啊啊’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怎么会完全被阻隔掉?
如果说带着金边眼睛的路西法是坐在门边故意听得仔细的话,阿诺就是完全被逼的了,一来他是司徒皇的保镖,从小到大学会的就是怎么注意主人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投入工作,二来一脸禁欲的爱人正光明正大地隔着门板偷听,阿诺就算是想假装听不到,爱人也根本不会给他这个学习的机会。
一脸正色的路西法扶了扶镜框,转向身后坐在床上局促慌乱的阿诺,无论何时都美地不像个男人的脸都能轻而易举地让阿诺迷怔:“以后你也要像这样叫,别忍着憋着。”
堂堂七尺男儿一下子就刷红了脸,双眼既不敢正视路西法那金丝镜框下精明至极的目光:“我不会”
“不会就学。”路西法起身,走到阿诺面前停下,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只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就让阿诺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要是被少爷知道他们偷听就已经足以死上一百次了,如果还去学夫人的声音
阿诺浑身颤了颤,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是不做的好。
“你不想学?”看见阿诺心不在焉地样子,路西法微微挑眉。
“这样不太好。”阿诺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地快要让他窒息。
路西法悠悠地‘哦’了一声,收回挑着阿诺下巴的手,走向门口:“那我出去看看少爷跟夫人进行到哪一步了。”
“别我学。”一想到路西法此次出去有可能被司徒皇当场击毙,阿诺的心就提到了那个字眼,比起学两声少夫人的叫法,自己爱人的命自然更重要。
“这话可是你说的!”路西法声音一低,扯了领带就将阿诺摁倒在床上,双膝跪在他腰部两侧,一边扯着他的衣服裤子一边狠命的咬着阿诺的嘴唇:“还不赶紧叫!”
“嗯啊?”
突然翘起的尾音让路西法刚刚蹿起来的欲火差点没直接萎了,一张美艳的脸瞬间扭曲到了极限:“猫叫春?”
阿诺臊地眼睛一闭,红着脸死死咬住嘴唇叫也是他让叫的,自己叫了又说是猫叫春!
路西法在心里暗怨了一把,知道这种销魂的叫法身下的人是学不来的,不过回想起阿诺隐忍到极点才克制不住哼出两声的迷乱样子,路西法身下就一下子硬的不像话
算了算了,还是叫回原来的好听。
当路西法挺身而入的时候,阿诺才终于忍不住张了嘴,闷闷地哼了一身眼神里霎时流露出让路西法意乱情迷的水色来,路西法也不管什么教育不教育了,立马扣住阿诺的腰猛力的冲撞起来
飞机抵达港城私人机场时,两对人一前一后就下了飞机,其中两人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而另外两人则是四肢酸软连站都站不稳,望着身边男人的眼神里齐齐都是一股子哀怨。
番外019 归来
“小墨!”站在铁门边上等着的安念一见沈墨从飞机上下来,也不管旁边一起的机场工作人员了,立马跑过去抱住了沈墨,高兴地眼眶泛红:“回来了,回来就好”
跑在安念身后的工作人员也陆续到了,各自忙开。
早在走出机舱时沈墨就看见了站在风口中的身影,一如他半年前来给自己送机时那样,单薄瘦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而等到自己一直惦记的人撞进他怀里时,胸腔里那股压抑在最底层的担心也就弥散无影了,尽数被温情所取代
回来真好。
安念似乎还是不敢相信沈墨回来了,拉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高兴地咕哝起来:“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就是瘦了点,回去我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补回来”
“说起吃的,我还是喜欢哥给我做。”沈墨很少叫安念哥,但每一次叫都能把安念弄得感动想哭。安念胡乱抹了把眼泪,红着眼睛朝沈墨笑着:“只要你想吃,我天天给你做。”
“要不要见见初初?”兄弟两个重逢自然少不了一些嘘寒问暖的叨念,等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沈墨才想起还没抱下来的司徒湛,无论是从怀孕还是到生产,安念都是最惦记也是最担心他的一个,沈墨自然想跟他共同分享为人父的喜悦。
“初初?”安念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整个人瞬间都变得局促忐忑起来,脸上却是难言的兴奋跟期待:“你看我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连初初的见面礼都没准备,这”
“来,初初”沈墨从正过来的司徒皇怀里抱起裹得严严实实的奶娃娃,笑着送到安念手里,安念稍稍犹疑了一下,边立刻张手将奶娃娃搂进怀里好好抱着,动作虽然有些有些僵硬,却十分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怀里软绵绵的小家伙。
安念还是第一次抱小孩,自己打小就不被父亲喜欢,连带着家里的佣人都对他指指点点,颐使气指。他虽然很喜欢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叶程,却记着自己的身份不敢靠近他,只能偷偷躲在一边看他,那时候弟弟就是他活着的唯一念想可现在不同了,当安念手里抱着那么小又那么柔软的婴儿时,那种无以复加的激动心情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终于不再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私生子,他也能抱一抱这么可爱的孩子了。
抱着初初站了好一会儿,安念才想起来一大帮人还在前面看着,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朝司徒皇弯了弯腰:“司徒副司徒总裁。”
司徒皇没什么反应,站着没动。沈墨佯装生气的瞪了司徒皇一眼,他才皱着眉头‘嗯’了一声,等自己老婆真要生气时,又开口补了一句:“以后不用叫什么司徒总裁了,叫司徒,或者卡洛斯也行。”
安念被司徒皇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受宠若惊,却也没有真的脑袋热去喊一句‘卡洛斯’。将怀里的初初小心翼翼的交还给沈墨,安念的心情特别好:“对了,现在是直接回家么?”
沈墨笑了笑:“今天已经很晚了,暂时在酒店住一晚,等明天做好准备再回去。”
“哦也对。”安念礼貌地跟后面跟上来的路西法和阿诺两个点点头打了招呼,等沈墨把初初交给司徒皇抱着以后,两个人就有说有笑地朝出口处走去,撂下以司徒皇为首的一大帮人在风中凌乱。
“司徒总裁不会生气吧?要不要等他们一起走啊?”安念回头瞅了一眼后头的人,总觉得背脊上凉飕飕的。
沈墨挑眉,挽着安念就往外面走:“他惹我生气了,不用理他。”
“好吧。”
到最后自己都说不要了,他还硬来一想到自己下飞机时腿软到不行的滋味,沈墨就咽不下这口气,晾他一晚上还是轻的!
番外020 那留种的是个小子?
“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小女佣正在蹲在苗圃里清理着杂草呢,一看见沈墨从车上下来,撒腿就往家里跑,边跑边扯开了嗓子兴奋地止唤:“张妈快出来啊,少爷回来了,你快出来看少爷啊!”
听着庭院里一惊一乍的叫喊声,沈墨不禁哑然失笑,这起码也得先把‘少爷’给迎进去吧?
“自从林歌出事,你又远赴意大利,沈家就很久没这么热闹了。”安念站在沈墨身侧,笑得有些落寞:“林歌死了之后伯母就疯了,伯父要照顾家里又要顾着公司,日子其实过得也不好。我每次过来帮忙的时候,伯父总在我面前念叨你,说是你们两兄弟弄到这个地步,都是他的错。”说着,安念转头看着沈墨,握住他的手由衷的笑道:“不过现在你已经回来了,以前那些事就不提了,不提了。”
沈墨笑了笑,抬头大量起来离开了半年之久的地方,干干净净地一如他离开那天时候的样子,可要说真有什么不同了,那就是以往热闹的门庭冷清了,他在外面站了这么久,除了咋咋呼呼的小女佣,没见到其他走动的佣人,整座大门就那么冷冷清清地晾着,一眼望进去就只能看见空旷敞亮的大厅,敲不出半丝人气。
“哪呢哪呢?我的少爷在哪呢?”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在沈墨印象中那个硬朗的小老太就杵着拐杖‘嗒嗒嗒’地出来了,旁边人要扶也不让,边往门外走边睁着一双早已不太清明的眼睛往四周瞧着沈墨知道,张妈这是在盼他。
“张妈,我回来了。”沈墨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可却清清楚楚地落入了老太太耳朵里。张妈杵着拐杖站在庭院里,伸长了脖子眯紧了眼神儿去看路边车子旁站着的人,待看清楚了来人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沈墨时,顿时就老泪纵横,泪珠子一下子就淌下来了。
沈墨心里一紧,立即走过去扶住边淌眼泪边用袖子擦眼角的老人,看着老人像孩子似的哭地急,沈墨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张开双手将这为沈家辛劳了一辈子的孤寡老人抱住,心里已是百感交集:“张妈别哭,小墨回来看你了,回家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哽咽着点头,拉着沈墨不住地瞧,从上到下,从前往后,仔仔细细的瞧了好几遍,才用袖子擦着眼泪欣慰地又是哭又是笑的:“我的少爷真是回家了,真是回家来了啊。”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当初发生那件事之后沈墨就没再回家,最后在得知司徒皇并没有死的消息之后也是一人匆匆赶往意大利寻他去了,这半年多以来自己的全部心思都在照顾孩子上面,只是偶尔在于安念联系的时候会拜托他去照顾一下,现在大事了了,回来了,这心里的愧疚也就愈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