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嗯?”
“磕头啊!哈哈哈哈哈”
“这么有种就快磕头,别让兄弟们等着”
“真不知道玩弄富家子弟的感觉那么好,看着他那张假清高的脸就让人兴奋!”
“哈哈哈哈哈,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们林少磕头?!”
“快磕头!快磕头!快磕头!”
沈墨屈辱的闭了闭眼睛,咬牙道:“林子恒,是不是我磕完了头,你你就会放了他?”
“要磕就磕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要是不磕头,行!”林子恒歪着嘴狞笑着指了指旁边两个手下:“你们两个,把这小子身上的衣服给我一件一件的扒下来,我倒要看看是沈墨沈少爷骨头有多硬,还是这小子的身子骨硬!”
“遵命!林少!”被点名的两个人立即兴奋地走上前,伸手就去扒乔纳斯的衣服。
“你们住手!”沈墨睚呲欲裂,痛苦的闭了闭双眼之后就狠狠咬牙:“我磕,我磕”紧接着就是一阵额头撞击在地面发出的‘咚咚’声,声音大得惊人,仿佛磕着头的人丝毫不会感觉到疼痛,直到磕得地面上出现了血迹,头发才被人从前面一把抓住,粗鲁的往后拽起,林子恒粗重腥臭的呼吸就在沈墨鼻尖喷出:“沈墨,你不是骨头挺硬的么?老子派人三番两次去请你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怎么样?!嗯?还不是落在了老子手里?!你硬啊!硬啊!怎么不硬了?你不是很行么,连你们公司总裁的床都上得去?!”
浓稠的血迹遮盖住了狰狞恐怖的伤口,却遮不住顺着额骨慢慢往下淌的鲜血,血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轻颤着滴落在雪白的领口上,而顺着眼角往下的血就一直沿着脸颊流到脖子沈墨呼吸不匀的喘着,冷冷的盯住揪住他头发的林子恒:“头我已经磕了,你是不是应该实现你的承诺,放了乔纳斯?”
林子恒狰狞的靠近沈墨的脸,小眼睛里一片狠辣:“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别人干什么?知不知道老子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承诺?你什么时候听见老子说要放了他了?!”林子恒笑着朝自己的手下们看了一眼,又是一阵刺耳厌恶的哄笑声,令沈墨胃里一阵翻滚。
“林子恒,我知道你无耻,但没有想到你还做到了最下贱的言而无信!”沈墨白着一张脸瞪着林子恒,眼底的恨意想把他狠狠嚼碎了!
‘啪——’毫不留情的在沈墨脸上甩了一巴掌,当即把沈墨打得偏过脸去,嘴角擦在牙根上顿时磨出了血迹,林子恒却还是没肯放过他,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就往后面的柱子方向拖去,早上司徒皇才亲自帮沈墨穿上的修身小西装立刻被拖出了褶皱,泥灰沾了一身。沈墨趁乱伸手搭上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轻轻将手腕上凹凸不平的孔痕摸了摸,心里突然有些憋闷如果自己今天就这么死了,他会不会是第一个找到自己尸体的人?
被往前拖的沈墨慢慢的缩起身子,突然很想重新回答一遍早上的那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说‘不等了,我们现在就试试’,而不是‘不要逼我’那个时候听见自己的回答,他是不是很失望?
‘嘭——’的一声,沈墨整个人都被林子恒拽起来甩在了柱子上,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漆黑,然后又被林子恒一脚踢在了胸口,刹那间一口血气上涌,抓住林子恒的脚踝就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可林子恒脚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因为沈墨的吐血而变小,反而变本加厉的用皮鞋的鞋尖狠狠顶住沈墨的喉咙嘴巴因为喘不过气而张大,沈墨抓着林子恒的手慢慢脱力
“林少,接下来是不是好戏上演了?”
“就是啊,等了那么久这小子终于上钩了,你看他平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还不是求着我们放过他?”
沈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夹杂着血沫的白气从嘴里呼出来,只觉得喉咙口的骨头都碎开了,好痛
“小墨?小墨?”被蒙着眼睛绑着手脚摁倒在地上的乔纳斯听出了什么异常,立即试探性的喊了几声。
沈墨从头至尾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是不想让乔纳斯听到自己的声音而为他担心,所以乔纳斯在叫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无力的看着他,血气不顺的连眼睛都是一片通红自己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能救乔纳斯一次也算没白活了。
“说话啊?沈墨,怎么不回答他?你朋友在叫你呢!”林子恒照着沈墨的胸口就又是一记狠脚,踢得沈墨一下子就趴了下来,一声痛苦的闷哼,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住被人摁住的乔纳斯是我连累你了乔纳斯,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我。
“小墨!”乔纳斯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却被抓住他的两个人拽了回来,一人一脚踢中他的小腿让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林子恒你不是人!”沈墨被踩在地上睚呲欲裂的瞪了一眼林子恒,沾着血的手指不断地在地上扒着:“乔纳斯!乔纳斯!”
“我我没事小墨!”熟练的德语稍稍顿了顿,乔纳斯强压住心头窜起来的那股恶心,用德语快速的跟沈墨说道:“放心小墨,我的保镖很快就会来了,你千万不能有事,我求你,我求你不要有事。”
“乔纳斯”沈墨的手指死死的扣住地面,指尖上渗出的鲜血混合着灰尘令人触目惊心:“我没事,没事”
“妈的,两个人唧唧歪歪的说什么鬼话!”林子恒一把揪起沈墨的后颈将他提了起来扔在了后面站着的几个人身上:“把他的衣服脱了,老子要好好尝尝沈氏集团少东沈墨沈少爷的味道!”
“小墨!小墨!”乔纳斯疯了一样的想要冲出去,可被捆绑住的身体又很快被人抓了回来,气得他狠狠咬住下唇:“小墨,你还好么小墨!”
身上的小西装很快被粗鲁的扯下,沈墨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们把它扔在地上,垫在脚下踩得面目全非,不知道那个霸道的男人要是知道他送自己的衣服被人踩坏了,会不会生气?
“老子今天就要把新帐旧账全部一起算清了,沈墨,这都是你欠老子的!”林子恒推开旁边碍手碍脚的手下,自己用力扯开了沈墨毛衣里面的白衬衫,然后粗鲁的将他的毛衣自下而上撸了起来,双手摁住沈墨的腰将他翻了个身让他面朝着柱子,手脚快速的剥开他的皮带
沈墨的脸擦在冷冰冰的柱子上又痛又麻,可他却丝毫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感觉,脑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司徒皇今天早上在车里听见他回答时那种复杂的表情,失望、愤怒、痛苦沈墨扯着裂开的嘴角笑了笑,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不会这么粗鲁的让自己疼痛吧?
‘嘭——’
一声巨大的枪响在场地里响起,紧接着就是红的白的鲜血跟脑浆喷溅在柱子上的恐怖景象,比沈墨高了一个头的林子恒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沈墨下意识的转过头,看见了疾驰而来的那辆车上——还是跟早晨见到的一样,男人正坐在车窗边看着他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着急?
身后的人纷纷害怕的开始逃窜,一下子失去依靠的沈墨瞬间就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样朝后倒去“小墨!”司徒皇睚呲欲裂的大喊,没等车子停下来就立即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皇,我后悔了
100 休克
高高拉起的毛衣跟衬衫下是一大片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跟淤血,司徒皇接住沈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碰碎他,掌心在触碰到他腰下那片狰狞的红肿时颤抖的连心都被扯痛了早上还抱在怀里逼着吃了一大堆早餐的小野猫,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轻?
场地里面已经一片混乱,林子恒被一枪爆了头,剩下的一大帮手下四处逃窜,竟没有一个人过来瞧瞧他到底有没有死透,而司徒皇带来的人也已经下了车,跟急匆匆赶过来寻找乔纳斯的一众保镖联合起来逮着林子恒的手下就一顿毒打,相比较受过专业训练的拳头,林子恒带来的那帮人被打得遍地求饶,惨不忍睹。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沈墨披上,司徒皇尽量小心不去碰他的伤口,但衣料的摩擦却也痛得沈墨直吸气,整张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唔”
“小墨”司徒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瘦弱的身体上遍布可怕的伤口,连想抱他都无从下手,只敢将他轻轻地圈在怀里:“乖,把眼睛睁开,不要睡着了知道么?”
“司司徒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就又无力的闭上眼睛,手却紧紧的抓住了司徒皇的衬衫,磨破的指尖在雪白的衬衫上留下一圈圈血印,声音微不可闻:“我疼”
磕破的额头上还在往外汩汩的淌着血,伤口深可见骨,见沈墨皱着眉头喊疼,司徒皇赶紧用手帕捂住了他的额头:“小墨乖,云扬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忍住!”说完便立即回头冲自己的手下大吼:“季云扬怎么还不到!去给我找!去找!”
丝质的手帕不一会儿便浸饱了鲜血,沈墨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渐渐凝滞了起来。司徒皇颤抖着手想去摸他的脸却又怕弄疼了他,只能像个疯子一样低头亲吻着他越来越冰的嘴唇:“小墨,小墨不要睡,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不要睡”
林子恒的手下跟钱海他们一帮人全被擒住,被保镖扶着的乔纳斯呆呆的望着司徒皇不停地亲吻那个睡着了的少年,可少年却始终没有反应,脸色渐渐变得死灰,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淡蓝色的眸子里噙满了泪水,乔纳斯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哭出声来。
阿诺站在司徒皇身后,看着以往强势无情的男人此刻就像个孩子一样惊慌的乞求着怀里少年的清醒,声音不由得有些哽咽:“少爷,沈少爷他”
“不是让你们去找季云扬么!他怎么还没到!给我滚去找!”司徒皇转头就冲阿诺一阵狂吼,紧接着就又像是懊悔万分似的抱紧怀里一动不动的沈墨,又是笑又是哭的跟他讲话,亲他的脸蛋:“小野猫乖,只要你乖乖听话睁开眼睛,我就带你回去你不是喜欢吃张妈做的甜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