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冷菲自然以为是左子倾给自己下了套。
“狠么?反正她原本也是打算着要和一个男人疯%狂%一夜的,我自问没那个心情再服侍一个女人,所以为她找了个男人。那牛%郎虽然其貌不扬,不过可是夜%店红人,听说以一%夜%七%次闻名,价格可不便宜!”
楚明涉说着,手指轻轻攀上她面颊,在面前这张诱%人而冷魅的脸孔上缓缓游移,“问得这么详细,今天来是套我的话的么?是带了录音笔,还是直接把人给带来了?”
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枕%边%人,如今却像是敌国的两个仇人。男女之间的关系,果然是最难预料也最难掌握的。
“我知道以你骄傲的个性,那天我说的话对你是个非常大的打击。”她说着,缓缓叹了口气。
听见她软化的语气,他眸底瞬间掠过些什么,却又很快恢复冰冷一片,“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是想说,即便我不是因为对你有兴趣而真的要潜你,但之后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你那时来找我,想必早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发生的事没办法改变,所以后来我提供给你所需要的一切。
楚明涉,平心而论,我真的不欠你什么。如果非要说这件事是我的责任,那么——”
她说着,自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叠起的纸。她打开,那赫然是一张银行支票,已填好数字签好名。
她将那张支票递到他面前,“买房也好,换车也好,随你喜欢,就当作——是分手礼物。”
她思付过,还是用了分手这个词,算是她对他的尊重。
那支票距离他的眼睛仅有几厘米的距离,他却只死死盯着她,仿佛这一刻除了她,整个世界全部都已经崩塌消失。
“左子倾。”他的声音阴沉而窒冷,仿佛自地狱而来,“你用一张支票来打发我!?”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楚帅,不就想见个面又不拉不下脸自己去找她,迂回搞了这么多,结果被一张支票打发你这么苦逼是为哪般啊话说,其实我挺喜欢邓珏圣母的,跑跑龙套非常喜感╮(╯▽╰)╭最后,我好困没存稿还要带娃外加日更真他妹的不是人干的!摔!
【你会后悔】
“嫌少么?那不然你再去选辆车,直接挂我帐上?”她这次飞来B城;是想完全彻底的解决这件事;她不希望因为这事再给自己增添任何麻烦。
她不喜欢麻烦;尤其是男人带来的麻烦。
她耳边响起了手指关节的咯啦声;他盯视着她;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左子倾!你觉得你很有钱是么!你觉得你在这行很有名是么!以为随便甩点钱,就能像丢掉一个没用的工具一样丢掉我是吗!”
自她认识他至今;从未见过他以如此愤怒的状态和她说话。
他每说一句;怒意就成倍的增长;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要被他身上爆发出来的怒焰给吞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么样;直接点说行不行!”她连冷菲这件事都没打算和他计较;他仍旧这副模样算什么!
话刚出口,男人就压了过来,她的唇被狠狠封住,他的舌撬开她的唇齿,登堂入室,气势汹涌的席卷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她被按倒在沙发上,男人身体的重量沉沉压%迫着她,光%裸的肌理因用力而紧绷,男女绝对性的体力悬殊让她呼吸困难,一口气被他堵在唇间怎么也吐不出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去每一次无论他温柔也罢强%硬也罢,都是留了余地的。
而此时,才是他原本真正的模样。
她推住他肩膀,使劲落齿想去咬他的舌,却被他捏着脸颊愈发肆%意的掠%夺。
鼻端唇齿间满是男人的气息,哪怕这种气息是她熟悉的,如今仍令她感到愤怒。
当她以为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身上的人却突然撤离开。
空气重新涌入肺部,她深深呼吸,唇舌却又痛又麻,她抬头怒瞪他,对方一边用指腹擦拭嘴唇,一边盯着她缓缓站直了身子,“其实你也不过如此。”
她被气得直冷笑,“所以你就用那种禽%兽的方式告诉我,其实你对我有多不屑?”
“如果我真的禽%兽,你觉得你今天还走的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只会让我从心底看不起你!”
他盯视她片刻,脸上缓缓露出静冷的笑容,在这种情况下,那笑容给人的感觉显然有些奇怪,
“左子倾,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如此高高在上,后悔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低笑了声,将那张支票搁在桌上,起身朝门口走。
开门离开前,她停步瞥向他,“你不用管我后不后悔,这都和你无关,总之——请你以后别再烦我。”
她没说再见,直接走了出去。再见是给朋友用的,从今往后她和他就只是陌路。
门关上后,她没走几步,便听见休息室内传来巨大的砰声。那是什么东西被用力砸上门板然后碎裂的声音。
她摇了摇头,没有停步,直接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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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赶到休息间时,那里已面目全非。
所有的东西都被掀翻在地,一地的物件碎片,狼藉不堪。化妆镜前,那人弯腰撑着桌面,沉沉喘息。撑着桌面的手背上,还有几道流血的口子。
黄德挥手赶走了跟在后面紧张不已的工作人员,反手将门关上,“明涉哥。”
他低弱出声,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镜子前的艺人回头,并非他想像中的愤怒面容,而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冷容。那不带一丝波澜的静谧眼眸反而令黄德有种古怪的不妙感。
看这一屋狼藉,刚才他的艺人一定是暴怒到了极点,否则不可能造成这样子的破坏。
可从他的眼睛里,黄德却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觉得有些冷,带着丝丝阴气,也或许是一种戾气,就如同他拍摄的“末日”广告里被破坏侵%蚀后成为废城的地球。
一切的生机、美好、希望、明天,统统都被海水埋葬。剩下的,只有黑暗、破败,以及永远的绝望。
黄德怔在那里,直到化妆台前的艺人慢慢直起身体才赫然从那个一切都灰飞烟灭的世界里出来。
那短短数秒钟里,他仿佛从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一生。
又或许,他什么都没看到,所有一切都只是错觉。
“明涉哥,我先帮你止血吧!”那手背上的口子有些狰%狞,还好不是弄在脸上。
楚明涉这才觉察自己手上的伤口,他轻轻抹了抹,鲜红的血液还在涌出,黄德有些看不下去,连他都觉得很痛,对方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唇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真没想到,我还会有因为别人流血的这天”
十年前,他曾在黑暗绝望的地狱向自己发誓,此一生,绝不再让自己再面对如此的困境!也不再为任何人流血流泪!
十年前,她也刚好是十七岁,普一出道,就星光围绕。
而他却置身半个地球远的异国,残喘挣扎。
这十年,他一点一点从深壑里爬出,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历过怎样的艰难才能走到这里,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如今的光鲜之下,藏着怎样的黑暗过去。
——左子倾,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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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非的丑%闻%照爆出时,他本人正在日本参加节目。
一夜之间,照片在网络上散的铺天盖地,就像是被有心人士推动,半点退路都不留。
丛非的经纪人凌晨打电话召集了丛非身边的一众助理和工作人员回公司开紧急会议,他们第一时间联络了丛非本人和跟去的助理小文,但都联络不上。
经纪人纪菱的心开始沉了下去,她猜想那张照片上的内容大概是真的。
身为经纪人,她自然清楚自家艺人的事。几年前,他曾和一个男模过从甚密,她虽然也劝过他,但这种事毕竟没办法控制,所以照片可能就是当时留下的。
那是一张床%照,丛非半%裸着身体,虽然没化妆,但因为拍摄角度和灯光都很好,能很清楚看出是他本人。
另一个人没有拍出全部脸部,唯一清晰是对方几乎全%裸的身体,以及与丛非依%偎在一起的亲%密动作。
目前阶段,除了剪接,他们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然而这个理由支撑不了多久,如今网络上多的是拍摄高手,只要用专业技术一分析,就能知道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
丛非和子倾一直都是EI的两个顶梁柱,一个出事,连公司高层都被惊动,连着几天,会议不断。
复东进进出出,也想帮忙,可惜因为联络不到当事人,所以暂时找不到对策。
这已经是子倾第N次拨打丛非的电话,接通之后照旧进入语音留言。
“还是我。”她捏着电话,在公寓落地窗前的吧台旁来回踱步,“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知道这次的事对你来说来的很突然,但毕竟没到救不了的地步是吗?”
左子倾说到这里,坐在吧台边正喝着红酒的吴佩佩扬着杯子来了句,“出了事只会玩失踪的傻X同志,快点回来告诉我佩佩姐你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拍了男%男%床%照!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我要知道细节细节!”
左子倾捂住电话,随手从酒架上又抽了瓶酒,塞到半醉的女人怀里。
一个爆照,一个失恋来她这里讨酒喝,麻烦事都赶一堆了!
“哟!这酒可不便宜,我今天真走运!”吴佩佩笑了笑,拿过开酒器开始慢吞吞的专心对付酒塞。
“好,我们继续!”左子倾按了按太阳穴,继续道,“丛非,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别的话没有,但凡你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我绝对会帮你!
纪菱姐很担心你,全EI的人都想帮你,可是你不回来我们怎么帮?你不出现,外面那些记者都在大做文章,说你连出面的勇气都没有,准备从此消失在这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