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除了这个,朕什么都答应你。”皇甫逸云轻叹了一声。
“除了这个,若兮什么都不想要。”若兮冷冷一笑。“若兮一直在等皇上亲手为我孩儿报仇,可是,你终是让若兮失望了。你根本不配做他爹爹。”
“兮儿,朕也有朕的苦衷。”
“若兮什么也不想听,你走吧,不要在出现在若兮面前。”若兮背转过身,不再理会与他。
皇甫逸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依旧端着滚热的药汤。“兮儿先把药喝了吧,喝过药,朕便离开。”
“拿开。”若兮玉腕扬起,只听一声瓷盘落地的脆响,药汁溅了满地。几滴滚烫的药滴迸溅在若兮如玉的皓腕上。
皇甫逸云的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抓住若兮的玉腕制止她挣扎。“来人,将烫伤药拿来。”皇甫逸云对屋外大喊。
不出片刻,便有宫人将伤药恭手送上。而若兮却挣扎着不让他上药。
“你走开,别碰我。”若兮不住的挣扎,烫伤处更加的肿胀起来。
“纳兰若兮,你究竟想如何?朕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你。你还要如何?不要以为,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皇甫逸云见她伤口红肿,心急的大吼起来。
“全世界没有对不起若兮,对不起若兮的,只有皇上。”若兮溢出一抹冷漠的笑靥,用力甩开皇甫逸云握住自己的手腕。然后,起身走下床榻,将伤药胡乱的倒在伤口处。
“现在,皇上可以离开了吗?”若兮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皇甫逸云没有回应,安静的起身离开,在门口处特意交代宫人要好生伺候若兮。
第2卷 彼岸花开,情缘不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药
第一百二十四章心药(2117字)
一连几日都未曾出现在若兮的长生殿中。==爱上他知道若兮并不想见到他,也许不见,反而对她更好。
“他的病情如何了?”乾坤殿中,皇甫逸云沉声问道。
“回禀皇上,还是老样子,王妃不肯吃药。也不肯好好吃饭,身子越来越虚弱了。”蓝迦躬身回道。
“让御医想想办法吧,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皇甫逸云无奈的开口。
“可是,心病终须心药医,只怕能医治王妃的只有皇上。”
心药!皇甫逸云苦笑了一声,他自然明白蓝迦口中的心药指的是什么,只是若兮连碰都不许他碰一下,又如何给她另一个子嗣。
“朕吩咐礼部筹备封后大典之事,准备的如何了?”皇甫逸云再次开口问道。他已不再是睿王,王妃这个称呼,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也是时候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
“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只是九千岁那里”蓝迦忧虑的提醒。
皇甫逸云冷哼了一声,不不以为意。“太后已经毒入心肺,只怕时日无多。对军中之事也疏于管理。朕已经命无邪差人混入军中扰乱军心。用不了多少时日,太后手中的三十万大军便会被朕统编。”
当初初登大宝,九千岁压制朝堂,太后手握大军虎视眈眈,为避免腹背受敌,皇甫逸云一直九千岁牵制。而如今,朝堂已在他掌控之中,大兴的百万雄师也悉数归在他帐下。九千岁手中的那道圣旨已经不足为惧。
“朕有些累了,你先行退下吧。”皇甫逸云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摆手命蓝迦退下。如今,能让他头疼的,也只有那个倔强的兮儿了。
从未想过,为了坐稳皇位,他竟然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失去了孩儿,也差点儿失去了若兮。
初春的天气,依旧寒风入骨。皇甫逸云一袭白衣胜雪,走在阡华宫干净的石板路上。不远处,顾云萝一身精致华服,正蹲在地上挖着什么。
“云萝,你在做什么?”皇甫逸云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皇上!”顾云萝见到皇甫逸云前来,惊喜的瞪大了双眼,不顾一身的泥泞扑入皇甫逸云怀中。
“云,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埋下的女儿红。那时说好了,等你来娶我时,我们就将酒打开。”顾云萝甜美的一笑,命人将酒坛去了污泥,倒入精致的碧玉酒壶中。并用热水温着。
“云,你来的正好,我们喝一杯如何?”顾云萝兴致盎然的为皇甫逸云斟了一杯酒。
“理由呢?”皇甫逸云邪魅的一笑,轻握住面前的酒杯。
“今日御医为太后请脉,说毒已侵入心肺,只怕熬不过这个春日了。我们不应该庆祝一番吗?”顾云萝随意的说道。
皇甫逸云定睛的看了女子半响,然后才缓缓的开口道,那语气淡漠依旧,却带着几分让人心颤的冷意。“自从云萝嫁与大哥,皇祖母对你一向疼爱有加,云萝难道对她从未有过一丝愧疚吗?云萝的心,何时变得如此无情冷漠了。”
“我”顾云萝从未想过他会有此一问,一时语塞。这些,分明就是他授意她去做的啊。
“朕只是玩笑而已,云萝何必紧张。”半响,皇甫逸云轻笑一声,打破了她的尴尬。
“云又取笑我了。”顾云萝娇嗔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的酒量并不好,饮过酒后,面颊顺时浮起一抹红晕,娇嗔的让人怜爱。
“云为何不穿龙袍,这几日除了上朝,你都是穿一身白衣的。”顾云萝不解的问道。
“朕的皇儿刚刚离世,朕这个做爹爹的总要祭奠他的亡灵。”皇甫逸云云淡风轻的回答,而犀利的眸光却一直未离开她的身上。
“哦。”顾云萝胡乱的回应了句,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为自己于皇甫逸云的杯中添酒。之后,又是几杯美酒入腹。
“云还记不记得,你说过要给云萝做世界上最美丽的嫁衣。”顾云萝借着酒意大胆的握住皇甫逸云的手,将绯红的面颊贴上了他的掌心。
“云萝的记性一向是很好的,这么久远的事都记得。”皇甫逸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掌,随意的品尝着杯中的美酒。“那云萝可还记得,朕也警告过你,让你安分守纪一些。”
顾云萝自然懂得皇甫逸云所指的是若兮在牢中被施行之事,心中不由得慌乱了几分。却只能推脱。“云萝,云萝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吗?”皇甫逸云邪气的挑起顾云萝的下巴,锐利的眸光似乎能穿透人心。“云萝,这些年,你为朕做的一切,朕都记在心上。可这并不代表,朕会纵容你的一切。如今,朕对你的承诺,已然兑现。除了贵妃之位,朕给不了你其他。以后,你要好自为之。”
皇甫逸云话落,推开面前的碧玉杯,悄然的起身离开。
“云,不要走。”顾云萝突然起身追上他的脚步,从身后环上他的腰肢。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云,我不要什么贵妃之位,我只要你,只想要你。”顾云萝梨花带雨的哭泣。
“云萝,从你嫁给大哥的那天起,我们之间就没有未来了。好好的做你的贵妃娘娘,朕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的在宫中安度一生。”皇甫逸云强行扳开她环住自己的手臂。
“若兮的事儿,朕也不想在追究了。不过,你要记住,这是朕对你最后一次的宽容,若是再有下次”皇甫逸云隐去了后话,而他眼中的寒意,却足以让顾云萝明白他的意思。
她踉跄的放开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然后,身子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难道就真的就这样失去他了吗?她不甘心啊!
第2卷 彼岸花开,情缘不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母仪天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母仪天下(2098字)
长生殿四季如春,的确是个静养的好地方。==可是,若兮的病不在身上,而在心上。这里的一切,都让她不由自主的忆起那个温暖的夜晚。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若兮靠在柔软的龙榻上喃喃自语。
“娘娘,你醒来了吗?想吃些什么,奴婢这就命人准备。”一个俏丽的宫女推门而入。
若兮随意的摇了摇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目光茫然而毫无焦距。似乎将一切收入眼底,又似乎眼中空无一物。
“娘娘,慕阳王在殿外求见,已经等了许久,娘娘可是要召见。”宫女躬身说道。
“父王?”若兮眼中终于凝聚了一丝焦距,呢喃着。“我想见他。”
不出半响,慕阳王稳健的步子便停在了若兮身前,当看到女儿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时,心中是说不出的心疼。
“兮儿,你怎么了?怎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慕阳王做在床榻上,握住女儿不盈一握的玉腕。
“是不是你们这群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慕阳王迁怒与身畔的宫人。
“回王爷,御医每日都来为娘娘请脉,可是娘娘说什么都不肯喝药,也很少进食。奴婢们真是束手无策,王爷还是劝劝娘娘吧,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宫女忐忑的回答。
“兮儿,为什么不肯喝药,是不是药太苦了,父王命人回府取些你喜欢的蜜饯来,好不好。”慕阳王柔声问道。
“回府!”若兮低喃了一句。目光呆滞的靠在慕阳王胸膛。“父王,回府好不好?若兮不想呆在这里。”
“傻孩子,你已经嫁入宫中了,如何能说走便走。告诉父王,兮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慕阳王终于发现了女儿的反常,试探的问道。
若兮无助的摇了摇头,手紧握在胸口。“好痛,这里好痛。父王带兮儿离开好不好,冷宫好可怕,兮儿怕。”
“什么冷宫?他将你送入冷宫吗?”慕阳王微怒的问道。转头看向一旁的宫人。
“是,是前一阵子,娘娘的确在冷宫住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皇上已经将娘娘接出冷宫了。”宫女怯怯的回禀。
“什么?他竟然将兮儿送入冷宫。”慕阳王怒吼了一声,抱起若兮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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