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家出走,就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她要学会自己穿衣服,勉强一下应该还可以。
还要学会自己穿鞋子,挺复杂的事情,或许她可以考虑不穿。
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在把她纵容一只邪魔的同时,还让她学会了——娇生惯养。
其实她只是想履行对哥哥的承诺,哥哥相信她能行,当然那是她百花心法突破第九重的时候,可是现在她还有一点点的内力,足够她跳舞。
不过下棋,应该不用内力吧。
莫言在沉默,整个园子比死还安静,从莫言的眼眸内,第一次看到月琴的影子,她在摇头,其中的意思不想也明白。第二次看到那白发飞舞的身影,心中不由的一震,因为他的影子是冷的。
冷斯瞳的唇上还是挂起了招牌式的魅笑,宛如白色徘徊花瓣般娇嫩的小脸上,带着极妖、极魅、极艳、极野的笑容扑入那个影子的怀中。
她一直都是想他的。
主动的送上红唇,在他冰红的唇轻吻一下,那是一种习惯的幸福。
即便此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吻他的时候,他的唇是冷的,而且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她抱起来。
浅淡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很无害,其实是为了掩饰心中小小的失落。
其实习惯不是一种好东西。
若没有习惯,她不会感到失落。
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其实只他们知道中间隔着一堵墙,他们现在的情况应该叫——冷战。
慕冽寒垂着双手,其实他想抱紧她想得要命,可是他不容许有别的男人在他心中,占有一丝的地位,即便那个男人是他的兄长。
最开始的时候只想囚心,他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当她一点一点在他怀中长大的时候,他后悔许下那个囚心不囚身的承诺,她从不知道自己举手投足间,对男人是多么大的诱惑。
把她放飞出去,她还会飞回来吗?
其他男人一定会像他那样,宠她宠到想让她失去生存的能力,她只能依附他而生存。
风城是她出生的地方,也许她很陌生,可是血缘这种东西很奇妙,它对她会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何况她全身都藏着秘密,或许她身上的秘密要在那里揭开。
他怕秘密揭开之后,她不再是他的独一无二,而他不是她的唯一。
明明夜夜都抱着她,却一点也不真实,总觉得她随时都会消失。只有在他的身体融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包裹着他的时候,他才会感到安心。
夜夜的要她,日日逃避她,只是这种平衡还是被打破了。
终于还是抱紧了她,闻着她身上浓烈似酒,却让他迷恋的味道。她也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气味,只知道哪一天她闻不到,她会找不到灵魂。
大床上抵死的缠绵,连在一起的身体像最完美的一块白玉,找不到一丝缝隙,即便如此两人仍然是觉得不够,目光比身体更缠绵,纯净的眸海内除了彼些的影子,容不下一丝杂质。
墨发与银发都闪耀同样的光芒,两种极端的颜色,极端的融合,让人以为他们本就为一体,分开只是为了再一次的融合,分分合合让他们更愿意离开彼此。
喘息的一刹那间,他的唇与她的唇,有一瞬间的分离:“夺宝大会,想你陪我一起去。”
冷斯瞳终于抢到一点时间,把想要的都说出来,她自私的想他一直在她身边,抛下这个国家不要,只陪着她一起到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即便她一个人完全有能力得到她想要的,她仍然希望他帮她完成,她赖定他,一辈子的依赖。
听到她的话,慕冽寒整个身体一滞,之后是更狂野的索取,甚至是野蛮、粗鲁的。可是冷斯瞳笑了,她知道他答应,原来他要的一直是坦白,不要隐瞒心中所想、所要。
他喜欢她向他索取,就像他现在向她索取一样,她从不拒绝,即便满足他一次,她会睡上一整天,再累上两三天,然后再满足的他的索取,一直这样的重复下去,可是她从不厌倦。
同样的,他也不会厌倦她的索取,甚至越多越好,那样让他觉得她离不开他,他是她生命的全部。
索取是爱的形态,给予是爱的本质。
睁开眼眸,看到外面的太阳,冷斯瞳知道一定不是昨天的太阳、或者不是前天的太阳,只是身体内仍然被填得满满。垂下眼帘,是一张放大的俊绝美颜,白玉般的脸上,剑眉入鬓,细长的凤目合起,遮住他一身绝世的威严,冰红的双唇此时微微嘟起。
他总说她睡着的时候,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其实他睡着的时候也像一个孩子,无忧无虑。
同样的,他与她都有着祸害天下的本钱,或许他更胜一筹。就外表而言,他那张脸是属于美男的最高的标准,而她的脸却不是美人的标准,唯一可取的是一双瞳眸,那是她的灵魂所在。
两人就这样,一直相拥下去,画面是如此的完美,只是外面一把十万火急地声音,把一切都毁灭。
慕天祈一双俊目瞪着眼前的三人,一副要把对方一口吞下的凶狠模样:“滚开,朕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王叔,要是出殃及到明璃国的安危,你们担当得起吗?”
莫问的脸万年不变的冰冷,声音比脸更冷:“王爷还在休息,皇上请回,或者坐下稍等。”
莫离脸上问样的冰冷,心中满是鄙夷,明明有能力处理的事情,还非要来打扰王爷。
莫言脸上是带着笑的,只是很冷很冷的笑,能在瞬间把人冻死,不过只在他见到不想见到的人时出现。
“你”慕天祈用手指着眼前三人,气得说不出来话来,目光不时的越过三人,看入徘徊阁内,急得都快要跳起来,事情急得都快要火烧眉毛,他哪里还有闲情等下去。
看着眼前的三尊护法金刚,他只能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惊醒里面的人,趁着三人不注意,慕天祈突然开口:“寒王叔,出大事了。”
慕冽寒蓦然的睁开眼眸,对上她那一双会摄魂的瞳眸,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她眼内的柔情,会彻底的毁灭他,让他甘愿沦陷得更深,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却永远不够。
允许他最后一次深入后,冷斯瞳抬起酸痛的手制止他:“再要,我会散掉的。”
真是贪得无厌的孩子,纵容他一次,他会兴奋得忘记一切。
她的话让慕冽寒无奈的瘫软:“你从来都不喂饱我。”他的身体软在她的身体上,她一直都只是喂他半饱而已,其实他一直在饥饿中,她在吊他的胃口,让他念念不忘,一直记挂着。
慕冽寒的话让冷斯瞳险些晕过去,什么叫从来不喂饱他,感情她每一次都为他累得要死要命,也仅仅是够塞他的牙缝,他怎么不说是他贪得无厌。
颠倒是非真相,下秒她恨不得踢他下床,男人不能太宠。
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慕冽寒吃痛的叫着:“瞳,你属小狗的,无缘无故的咬人。”
冷斯瞳一听咬得更紧,直到唇齿间有血的腥咸味道钻入:“我属小狗,你是疯狗、癫狗。”掀开被子,她身上哪一处不是他的牙印,幸好有外公留下的药膏,不然此不是要伤痕累累。
慕冽寒疯狂起来的时候,他的吻不叫吻,叫咬,像疯了一样,无论她是怎么叫,怎么求饶,怎么拍打,他都会充耳不闻,想要他松口,还得忍着痛像哄孩子般哄着他。
看着被子下面的白玉娇躯,就连后背上都是数不清的牙印时,慕冽寒绝美的俊颜上不由一红,脸上有些挂不住,修长精美的手指轻轻抚着一圈圈的牙印,俯首用舌尖轻舔着,引得冷斯瞳浑身一阵颤栗,脸上像火烧一样红,不由的躲避着。
“寒,别这样,一会涂上药就好了。”要命的男人,她绝不相信他是好心的替她舔伤口。
三十岁是男人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尽管他看起来还不到三十,但事实上他已经一百三十多岁的高龄,只是他有一百年多年的岁月是在冰封中虚度过。
“嗯”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不满的、任性的嘟喃,大手开始在她肩膀上的线条上间游走。冷斯瞳是想死的心都生出来,再要一轮她真的要睡到守花节开始的时候,猛然的拉过被子裹着身体躲到一边。
原来只是想挣脱慕冽寒的控制,不料用力过度,差点连人带审美观点滚下床去,幸好慕冽寒眼疾手快的伸手抱着她的身体,口中还是不由的发出一声低沉惊叫,她还没忘记外面有人。
“哈哈”
看着怀中那一张又惊、又羞、又急的小脸,慕冽寒忍不住居高临下的放声大笑起来,不想却惊动外面的人,立即引来外面一大串的争吵,外面的人急得都快要冲进来。
“瞳,你是故意的。”慕冽寒气得牙根痒痒的想咬人,该死的女人竟然算计他。
“我又没叫你笑出来,给你。”让你得意,冷斯瞳一点也不否认,她就是算计他,怎么着,抬起玉臂送到他唇边,目光挑衅的看着他。
“做什么?”慕冽寒不解的看着她,那一段玉臂透着爱潮刚退的粉色,恨不得放在口中狠狠的咬一口。
冷斯瞳动一下玉臂说:“你不是想咬人么?给你。”一双瞳眸无辜的看着他,强忍着不要笑出来,忍得胃都在不停的抽筋。
慕冽寒握着玉臂端详半天,猛然的用力一拉,把玉臂的主人拉入怀中,狠狠地说:“我不能赖床,你也别想赖着不动。”连被带人的卷起来,冲入浴室内。
徘徊阁内,慕天祈看着软榻上的男子,一张俊脸臭得不能再臭,脖子不由的缩了一下,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不过事情紧急,他也是逼不得已。
慕冽寒抱紧怀中柔若无骨的娇躯,凤目不怒而威,况且现在还真的三分怒火:“说,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打扰本王,不然你的日子会很难过。”赤果果的威胁,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冷斯瞳浑身绵软无力的靠在慕冽寒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