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也有自保能力。”
也许这一席话太过惊世骇俗,离经叛道,就算疼爱女儿,一心为女儿着想的叶浩宇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错愕地看着她,“难道到时候,你要他休了你!”
“休?”叶倩墨低笑,“到然不是,”
叶浩宇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提了起来,
叶倩墨把玩着手中的茶蛊,低头笑道:“不是休书,而是和离。女儿怎会容许自己那么狼狈?”
半饷,叶浩宇都没说一句话。
这个朝代虽然开放,但对女人的约束还是纵多,从来没有和离一说,想必这番话对父亲的冲击力很大,叶倩墨寻思了一会,笑着转了话题,说着一些新鲜趣文。
叶倩墨虽然比不上叶浩宇的博闻强识,见识深广,却凭借现代的知识,每每都能使他哑然失笑。不过这次,他显然想着事情,漫不经心的,半响才回一句话。
门外去而复返的慕容宸面色复杂,眼里有喜有悲,到最后竟有了恼怒,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内还在交谈的父女二人,才悄悄离开。
等到叶浩宇反应过来离开,走到书房后才猛地记起他去叶倩墨那里的目的,想了想,招手叫来张管家,吩咐他准备好叶倩墨出嫁时的田产、店铺。
张管家自然点头应是,恭谨的退下后不敢有半点怠慢,一手抓起自家大小姐的嫁妆,凡是叶倩墨的事,莫不上心。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出嫁时间都挨着,可老爷却单单询问了大小姐的嫁妆,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还是忘不了夫人啊!
其实,张总管却是误会了。因为叶倩墨的院子最偏僻,叶浩宇一开始就先去了二女儿、三女儿的院子看了一番,又好好的嘱咐了夏氏,等到来到叶倩墨那里,被她的一番惊世骇言弄晕了头,也没来得及说这事,想着她没了母亲,夏氏一定不尽心,所以才特意吩咐了张管家。
不过,这样一来,刚被关了紧闭放出来的夏氏却恨得牙痒痒了。
过了几天,为女儿准备嫁妆的夏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望着一屋子屏息垂手而立的管事嬷嬷和得力的臂膀,夏氏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桌子上放着的茶水顿时洒了出来,顺着桌角慢慢的流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赵嬷嬷,你来说为什么我为兰儿准备的金银首饰少了那么多?”
被叫到名字的赵嬷嬷吓了一跳,却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夏氏恼怒地把被子直接摔到了地上,堪堪仍在她脚旁,赵嬷嬷不敢磨蹭,高声答道:“夫人,张管家说是要拿去做大小姐的嫁妆。”
张管家身份特殊,和将军一起长大,深受老爷的重用,夏氏也对他礼让三分,赵嬷嬷先前并不原意得罪了他。
俗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余下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说道:“夫人,城南的那处新装修过的宅子,张管家说是要为小姐准备着;您预备给三小姐的良田被张管家要去了一半”
夏氏听到最后,肺都气的炸乐,心肝乱颤,指着张管家住的地方说不出话来,李嬷嬷连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口中连胜劝着话,夏氏在她的搀扶下重新坐下来,跌声吩咐道:“把张总管给我请过来,我倒要他给个说法!”
不大一会,张总管被带到了夏氏跟前。
一路上,小丫鬟断断续续的描述,足以张总管明白发生了何事,早已想好了对策的张总管一进屋子,就深深鞠了一躬,口中连连请罪道:“二夫人,这是老奴的错,没有派人告诉您一声。”
近几年,张总管一直叫夏氏二夫人,不管夏氏如何旁敲侧击、暗里威胁、许以好处,这个‘二’字就没去掉过,夏氏手段用尽,也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去了。
等到想通了,觉得‘二夫人’也是夫人一列,也就释怀了,再次见到张管家脸色也就缓和了许多。
第78章 对峙
屋内只余了赵嬷嬷和李嬷嬷侍立在旁,静静的不发一言,夏氏早已冷静下来悠闲地喝着小丫鬟重新端上来的茶,听到张管家的话笑道:“张管家是府里的老人,哪里还用的请示我这个二夫人?”她重重地咬牙吐出‘二夫人’三个字。
张管家连忙又行了一礼,嘴里道:“老奴惶恐,还望二夫人指示。”
夏氏冷笑,道:“别在这给我充傻卖愣,大半个将军府都在你掌握之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夫人,”张管家正色道:“老奴得将军看重,打理将军府,不敢有丝毫懈怠,虽不求有功,但只求无过,将军府大小事务无不尽心,才能对得上将军的一片赏识、维护之心,您说这话岂不是让老奴无脸呆在将军府?”
因为宣傲珊死后府里都是她一人说了算,丫鬟婆子那个不是捧着求着好话说尽,脾气早就不复先前的温顺、善解人意,虽不至于飞扬跋扈,却也说一不二。
然而,自从叶倩墨掉进水里醒来后,夏氏就没经过一件顺心事,前几天又因为自家外甥的事被关了紧闭,还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她心里又急又慌。
她在暗骂夏游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同时,更怨恨自家娘家不争气,不早早的告诉自己底细,不仅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人,还要受到老爷的迁怒。
现在,夏氏最怕也最恨的就是奴才不把她放进眼里,早就想杀鸡儆猴了。
夏氏瞅着谨慎恭敬的张管家暗暗思腹。
蓉儿说张管家是最好的人选。张管家资格最老,势力最大,也最不容易对付,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制住了他就没有人敢对她阳奉阴违了!
大不了跟他撕破脸罢了,难道他还敢明着对付自己?再怎么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奴才。
一想到这几天那些奴才表面上恭敬却在背地里编排自己的话,夏氏恨得牙痒痒。
夏氏冷笑一声,道:“张政通,你所谓的打理就是自作主张吗?!如若不是我发现得早,多问了几句,这将军府的东西还不让你搬空了?”
张管家早就对夏氏存了些鄙夷之心,好好的相府嫡出小姐不说嫁给别人堂堂正正的为妻,偏要要死要活的嫁给将军做妾!倘若像三小姐进了皇家做侧妃也就算了,那虽然是妾,不过却要计入皇家玉蝶,有品级的。
然而不管他心中如何动静,面上却满脸诧异之色,惊讶道:“二夫人,老奴何时擅作主张?又是何时搬走了将军府的东西?”
“赵嬷嬷,你来告诉张管家他干的好事!”
赵嬷嬷肃然向前,低着头一双老眼直直地盯着地面,又把刚才夏氏为嫁妆的事发怒的缘由说了一便,却巧妙地略去了她在其中起的作用。
除了李嬷嬷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其余两人都没察觉出她话中的不妥。
夏氏冷冷地听着,看着。然而,张管家的反应却大大出了她的意料。
只见张管家听后猛地松了一口气,身子挺了挺,板正了腰,笑道:“二夫人,”也不是无疑还是故意,张总管说的每句话差不过都要带上一句二夫人,“您这倒是误会老奴了,这是老爷吩咐下来的,让老奴认认真真地办好,还要干净利落,”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话里带了些怜爱:“几位小姐都长大了,眼看就要出嫁了,二小姐和三小姐有您帮着打理准备,当然不会有丝毫差错,可是夫人死的早,大小姐早早的失去了母亲,虽然有宣王帮着照应,然而这事也不好处处依赖他老人家,老爷跟您一样,生怕下人不用心,隔三差五的就要看一次,吩咐老奴不能懈怠了去,”
张管家心里冷笑,是人都有三分泥性,真以为他好欺负来着!
在他说这些话的同时,赵嬷嬷和李嬷嬷早就不引人察觉地退后了几步,头狠狠垂着,心里暗暗叫苦:夫人千万别回头找她们的麻烦。
果然,听了这话,夏氏气的都哆嗦了,嘴唇发紫。
什么叫‘大小姐早早失去了母亲’?夏氏不管心里多么恨叶倩墨姐弟,可这表面上都是一片慈爱,以叶倩墨的母亲自居的,这不是生生诅咒她早死的吗?!还有兰儿、蓉儿难道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老爷怎么会只关心那个、那个女人生的贱丫头?!
不过,夏是虽然恼怒,心里还是有些胆怯,老爷一般不管这些事的,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老爷当初那么疼那个女人,即使知道她病得严重,也不可能在她死后没有暗中查一下不,这些年不是没人发现吗?对,对,没人知道,那个女人本就该死!
夏氏镇定下来,才想起还有一个张总管等着看自己笑话,笑话,她既然能不知不觉间抹去那个人的影子,坐稳将军夫人的位置,还会怕了一个奴才?!当然此时的她迫切的需要底气,没忘也得忽略掉那个‘二’字。
“张管家,”她冷冷开口。
“夫人”
“老爷亲口说了要把我给兰儿准备的首饰分给倩墨一半?”
老爷只说要自己好好看着,却没有具体说出来。张管家心中正在打鼓,然而听了她的话,到时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夏氏先问的是这批首饰,要是她先问的是城南那处宅子的话,恐怕今天他就会真的栽了,不过,这件事吗?
他眼中闪过讥讽,却诧异道:“二夫人问的是存放在大库房多年不动的那批首饰?”他他话语很慢,却字字重,好像犹豫着该不该说。
夏氏一喜,严肃地呵斥道:“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敢做不敢当吗?”
“二夫人”张管家有些为难,听了她的呵斥,想了片刻,看到她终于失去了耐心,才说道:“那批首饰是夫人出嫁时带进将军府的”意思就是,我还没告诉老爷你抢了夫人留给大小姐的嫁妆,给你面子,只拿了一半,你到要拿我问罪了!
夏氏终于想起了响起了前些日子的发生的一件事,手握得死紧,指甲扎进肉了冒出血丝也没感觉到痛,心中却把宋嬷嬷恨得咬死,这要是她在眼前,指不定夏氏就会狠狠地踢她几脚。
你道为何?原来自从那次因为红缨挨打扯出了簪子的事,让夏是丢了脸,宋嬷嬷就渐渐被疏远了。宋嬷嬷为了讨好夏氏自以为聪明的想为她做份体面,就暗地里把宣傲珊的嫁妆从夏氏的私库转到了大库房,还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当然只说夏氏的好,不管怎么说这是还真就让夏氏长脸了一会。
夏氏舒坦了,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