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家了,你看”
除了一辈子的男女,谁肯这样果决呢?
“这两年,我非常难受,一度觉得生活都完全失去了意义。好姑娘,你知道你对于我的意义,你完全知道,只有你在,我才会觉得愉快,你若不在,一切对我,都没什么意义以前,你喜欢明道我也是这样的心情,老是怕你不会真正喜欢我。后来,你说你爱我,我都差点不敢相信。但是,谁能想到,你这个坏姑娘,说了爱我,就不见了你不能想象,我那些日子,是如何悲哀我受不了了,再也不想回到那样的日子了。玉致,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今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也绝不会允许你再离开我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行我们只能结婚。好姑娘,嫁给我了,就不要反悔了,好不好?”
爱要说,爱要做4
这才是最好最强大的保护。
胜过一切的口头承诺。
那是他处心积虑的。
对于这一点,毫不隐晦。
内心里,何止是她才不安全?
他也曾不安全的。
漫长的等待,绝望的悲哀之后再抓到机会,谁肯放过呢?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把心爱的女人留在身边——永远地留着,天长地久。
他想要说什么,但是,觉得无法表达。
便只是紧紧搂住她。
千言万语,只从手掌心传递过去。
声音也是柔软的:“好姑娘,我爱你,你也爱我,难道结婚不好么?”
唯有结婚,才是这种相爱结果的永恒。
声音也变得腻了:“好姑娘,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四十岁之后才有孩子看看,现在都过去两年了,以后,我去开家长会,孩子的同学们真要叫我爷爷了那可不好”
她感觉到那样的温热,一种坚如磐石般的倚靠。忽然觉得特别软弱,从来没有过的软弱——一如内心深处渴望许久的。
再强悍的女人,谁又愿意整天在外风里来雨里去的漂泊来去?
有个依靠,难道不好么?
他低低的在她耳边:“不乐意照顾我,那就不照顾我好了我就知道,你想偷懒,不想给我做饭,所以,故意先吓唬我,是不是?”
她怒了:“才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是哪样?坏姑娘,就这么斤斤计较,我还做糖包子给你吃呢”
忽然也豁出去了:“你可是做给我一个人吃。而我,是做给你和你的新欢吃我就不乐意”
他哈哈大笑,笑声充满了欢乐。
“傻姑娘,就不许人小小的报复一下?”他忽然咬住她的耳朵,“妒忌嘛难道就许女人妒忌,男人就不许妒忌?我是看你当初和明道好,就妒忌了你是知道的,还拿这个说事,真是个小心眼”
————————下午3点左右继续更新。
爱要说,爱要做5
她脸颊红红的。
“对了,坏姑娘,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她疑惑地看他。
他却吊胃口,摆明了要说不说的。
她哼一声,还是忍不住问:“到底什么消息嘛?”
“明道已经结婚了对了,还生了一个孩子,貌似是今年初生的他结婚弄得很热闹,那是举世瞩目的婚礼,现场直播了的,请了很多嘉宾,据说是为了挽回他在国民之中的人气,因为不久后,他会登上皇位了”
葡先生!
他竟然还刻意去打听别人的事情。
又看她的脸色,仔细地观察,想看她有没有觉得伤心或者其他的。
“坏姑娘,还在为他伤心?”
蓝玉致没好气,他都生孩子了,娶了公主,向全世界人昭告自己幸福美满——犯得着别人为他伤心——不知伤心什么??难不成,自己还要去自杀啊?
“我才没有伤心!”
那是真的没有伤心。
就连遗憾,也变得很微薄。
是的,这一世,是他先辜负她——被辜负的人,有什么好伤心呢?
更何况,他娇妻幼子,早已忘了自己。
忘记或者记得,都无关紧要。
明道,竟然已经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葡先生却穷追猛打:“真没伤心?”
“烦死啦!真没有伤心。”
“那我结婚了,你伤心不?”
她一怔。
他却哈哈大笑,犹如脑筋急转弯。
声音柔软:“坏姑娘,是不是嫌弃我们没有婚礼?你要是喜欢,我们也办一个,要多隆重有多隆重,保证比明道的还隆重”
她不以为然:“先生,你可真是的。要那么隆重干什么?”
他兴致勃勃:“我得去选一个好日子”
“不是结婚了嘛。”
“婚礼的日子啊”
“不要,不喜欢。就这样就行了,何必弄得满城风雨?最后,钱都是饭店赚了”
爱要说,爱要做6
他乐不可支:“怎么?懂得为我节约钱了?哈哈,老婆,果然和别的女人是不同的。”
她白他一眼。
谁替他省钱啊。
只是看报章杂志,天天算每个城市结婚要多少钱,酒席要多少钱,租车要多少钱,婚纱照要多少钱,甚至一队男女为了婚纱照的价格吵架,当场离婚许多新人不胜负担云云她总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非要这样大吃大喝大肆操办不可?
除了贪官有人大送礼金外,其他人能赚得了几个钱?还不是要礼尚往来。一笔一笔地把账单记住了,自己又慢慢还出去。
一句话:最后的大赢家其实是饭店老板。
还不如低碳环保,懒得累。
整天地震,海啸,泥石流看到地球都快灭亡了。
哪有那么多穷折腾?
他还在问她:“好姑娘,你想要个什么婚礼?”
低下头,看到环顾自己的那双臂膀,强大而坚固的,忽然不胜唏嘘。
千山万水,除了他,除了葡先生,还有谁,这样等待自己,寻找自己呢?
那句话藏在心底很久很久,还是忍不住了,她低低的:“先生,还是你对我最好”
他哈哈大笑,狂野而欢乐的大笑:“你终于知道了?这世界上,除了我,就再也没有人会对你这么好了。你还跟我闹别扭记住啊,错过了我,你一辈子后悔莫及,下辈子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人了,哈哈哈”
说着,又咬一下她的耳朵。
这一次,咬得很轻,很销魂。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
他侧身,一把拉住了她:“快跟我回家,再也不许别扭了。以后再跟我闹别扭,我一定狠狠揍你屁股”
她嘟囔一声:“反正你不找其他张律师,李律师的,我就不别扭”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当老胡看到二人再一次牵手上来,终于如释重负。
爱要说,爱要做7
但见葡先生,真是神清气爽,比领了结婚证出来时更加意气风发。甚至蓝玉致的脸色,也明显好转了。
虽然仍旧别别扭扭的,但是,再也不是刚从民政局出来时的那种恐慌了。脸上带一丝羞涩,也不好意思看他,赶紧快快地上车坐下。
葡先生情绪好得不得了,还吹一声口哨,向他笑了一下:“老胡,快回去,今晚有宴席,得准备丰盛点,哈哈,玉致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你得露两手。”
老胡也笑:“先生,我可是乐意之至。”
车子,终于驶进银杏大道了。
此时,正是银杏生长最茂盛的时候,一些大树上结满了累累的青色果实,一粒一粒,比青色的葡萄还大。
葡先生兴致勃勃地问:“玉致,下来走走?”
她正有此意。
二人便下车,信步而去。
往前,便是那道小桥,桥身设计得古色古香,下面的溪水清澈见底。两旁都是各种层次的树木,越往后,越是苍翠密集,
蓝玉致抬起头,极目远眺,但见依山而建的建筑物,古色古香,九曲回廊,就如置身于一个很大的公园。
她长长地嘘一口气,问:“先生,你家究竟多大啊?”
他立即纠正:“是我们家。”
我们家——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根本没法以“主人”的姿态自居——连喜悦都是小心翼翼的。哪一个女人看到这样的房子会不喜形于色呢?
她也喜悦。
但喜悦得很糊涂。
这不同于石宣英家里那种有许多雕塑,进门就可看到游泳池的那种半西化的建筑。这是纯中国的建筑,古典的园林,教科书上告诉我们的那种地主老财,侯门深深深几许。
但是,那时,只限于想象,而没有亲眼所见,文字的表述,总是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直观。她如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呀,这庭院到底深几许?几重飞檐,几层峭壁?
爱要说,爱要做8
她跟着葡先生往里面走。
看到沿途长满了栀子花、桂花树、木槿花、还有许多色味甘辛的芳香树再里面有一个亭子,亭子外面全是遮天蔽日的巨大黄桷树
往前走,是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小径的两边全是竹子,那种适合观赏的阔叶竹,楠竹、湘妃竹等等
人走在里面,能听到尚未被完全吹干的露水滚动的那种声音。
蓝玉致几乎担心里面跑出来一只熊猫。
她问:“先生,你就不向我介绍一下这些情况么?”
他反问:“我干嘛要给你介绍?一辈子的光阴,等着你自己去发现呢。”
一辈子的光阴!
她忽然觉得很兴奋——就算别扭也没法遮挡的兴奋。
真能在这里住一辈子?
因为东张西望,一根竹枝挂住了袖子,她一挣扎,葡先生眼明手快,立即拉住她,将裙子袖子的那层丝边给她取下来。
“玉致,喜欢这里么?”
她哼哼的:“反正以前你没带我来过。”
“是你自己不来的。我哪有机会?你就没给我机会带你来。”
“有心能没机会么?就知道把我藏在别院,跟那个啥似的”
“哈哈,还不高兴被金屋藏娇?我可是很喜欢那里。”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了这片苍翠的竹林。
蓝玉致停下脚步。
看那一片雕栏玉砌。
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