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你第一次约会我呢,记得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吧?”
“怎么安排?”
“请女孩子吃了饭后,当然得去看看电影,喝喝咖啡,随便走走,然后,送女孩子回家,一套程序就完美完成啦。”
“你想看什么电影?”
“可是,我现在偏偏又不想看电影。”
“逛街?购物?”
“你给我买单?”
“哦,不!我不爱给女人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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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买单?”
“哦,不!我不爱给女人买单。”
“哼!就知道你舍不得。”
“或者看电影?我家里有电影院,十几座的。”
她一睁眼:“真的?我以前来时怎么不知道?”
“以前你又没说要看电影。”
她好奇地跟他出去。经过健身房和游泳池,他忽然问:“你要不要游泳?”
蓝玉致刘姥姥进大观园,这旁边还有一整套,上一次,自己来压根儿就没到过这边。舒服的室内游泳池,很齐全的健身设备。
她吐一口气:“先生,难怪你身材这么好。”
他却打量她:“你太能吃了,我相信,不久后你就会变成一个大胖子。要不,我们先游泳一会儿?”
“不!”
“为什么?”
“你以为我傻啊?穿泳装,岂不是被你看光光?那些选美的小姐,导演们总喜欢喊她们穿泳装亮相,谁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想看啊他们这是想玩儿潜规则呢,美女们就只好上当”她狡黠地,“我从不让中年色大叔欣赏我的身材!”
葡先生差点笑岔了气。拉了她的手就走:“那只好看电影了。”
终于目睹人家的私人影院了。
蓝玉致看着这豪华精良的设备,如在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认识的是怎样一个人。葡先生,他上一辈子是天王,可以理解;但是,这一辈子,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如此低调?
“先生,我为什么BD不到你的资料?”
他也很神秘:“也许,我是个走私军火的,或者贩毒的,或者是恐怖组织你怎能将我BD到?你想看什么片子?”
“我不想看电影了。”
“为什么?”
“这里没有爆米花。”
“马上可以叫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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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除了老胡,当然还有其他的佣人。他们只是住在另一侧,葡先生平素很少和他们照面而已。
“但是,不能排队买电影票,不好玩,没有看电影的感觉。”
他盯着她:“坏姑娘,你可真挑剔!”
“哈!我向来就是很难伺候的。”
“时间还早,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回家睡觉了。”
“就住这里。房间都是准备好的。”
她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儿慌乱。他送的花,这样的晚餐,这样的环境。一方面,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一方面,又隐隐地害怕——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难道,自己就不要再找明道了么?
长此下去,如何了得?
又在小三的路上,一路狂奔?
不,决不能让历史重演。人不可能在两个地方摔倒。很多人都是这样,因为一时的贪心,或者一时的得过且过,或者根本没有坚持的心——等机会真的来临时,却已经错过!
她越想越是慌乱:“先生,我走啦,我还有事情。”
“我送你。”
她没有反对。
车子上路,她才松一口气。是他先说话,不经意的:“玉致,我也正好想去你家里看看,还没去过呢。”
她嘟囔一声:“没什么好看的啦。”
“当然得去看看!”他更是轻描淡写的:“宣英这家伙,到你家里去过几次?”
她老老实实的:“两次闯进来。”
“你应该搬到别的地方住。我看这里治安不好,能让陌生人随便进出,总是有些隐患。玉致,你搬家好了。”
她愣了一下:“可是我一时不太好找其他的房子”
他一笑,没有说话。
蓝玉致的脸忽然红了——这些日子,自己和石宣英之间发生的事情。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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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致的脸忽然红了——这些日子,自己和石宣英之间发生的事情。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不!她不希望解释,也不想解释!
蓝玉致怯生生的,下车,开了门。尤其是想到石宣英的支票,自己敲诈来的三张支票,一个钻戒,这该怎么办呢?本是理直气壮的事情,现在,忽然觉得有点挂不住了。
门开了,她小声地:“先生,请进。”
葡先生走进去,仔细地打量这间小屋子,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她恭恭敬敬地给他倒茶,他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一边,才漫不经意的:“玉致,宣英这小子,最喜欢挑战了。一旦他认为陌生的领域,就会去拼命进攻,就好比赛车,击剑一样。但是,热度往往来得快,也去得快,爱好很多,真正精通的很少。”
的确,当初他拼命地要求取参加那个塞车比赛。可是,这么久了,连提都没听提过了。
“先生,那次石宣英赢了没有?”
“他们车队得了冠军。然后,他就此宣布退出赛车,再也不玩了。”
这家伙,当然是这样。
就跟追求女人一样,初初时,花样百出。到手了,保鲜期最多一周或者一个月。然后很快扔了,又瞄准了下一个目标。香港人称的什么?对,集邮!当集邮一般收集美女。
葡先生忽然问:“玉致,你为什么会讨厌宣英?”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讨厌,是烙印着很深刻的记忆。真的是有过不共戴天的大仇。
他不经意的:“宣英只怕会错了意,误以为,你是一个有挑战性的对象”
他说得很耐心,也很细致,仿佛一个温和的长者,在跟后辈陈述利弊。
她低下头:“我知道。可是,他太可恶了所以,我就利用他这种心态,骗了他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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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她走进屋子,将一个盒子拿出来,在葡先生面前打开。如小学生一般,谨慎地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先生,这些都是我从他那里敲诈来的”
葡先生的目光扫过签名的石宣英的支票,然后,落在那个钻戒上,拿起,仔细地看了一眼。
“你是怎么敲诈的?”
她顿了顿:“就如你所说,那家伙是个受虐狂,别人越是不理睬他,他越是粘粘糊糊的。我编造了一个谎言,说他一千年前杀了我的老公,又害了我的性命所以,我勒索他的钱是应该的”
他忽然问:“是宣英杀了明道?”
她心里一震,竟然答不下去。
“玉致,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明道的故事?”
她不想在此时提到明道,可是,却无法回避,还是点点头,非常坦率:“我的确是想骗石宣英的钱。如果我有一大笔钱,我就不用一直呆在S城,我可以到处去走走看看”
“你想去哪里?”
“敦煌、青海等地。”
“明道就在这里?”
“不知道。反正当年我是在这里认识他的。”
杏花林中等千年!
转世的暗号,已经失去了魔力,或者,干脆就是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境而已。
“石宣英希望我做他三五天或者一周的情人,等保鲜期过去了,就一拍两散我既不想做他的情人,但是,又想骗他的钱;所以,就把这些都勒索到手了这个存折,是他给的第一笔钱,100万,是赔偿打伤我的药费;这条钻石项链,是我用他第二次给的支票买的;这个钻戒,是他自己扔在我那里的,这个支票,还没花出去对了,还有这些裙子,化妆品都是他送来的,他当天发现上当了,要带走,我用刀子比着他,没上他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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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不甘不忿的,不,自己不想还石宣英!
如果还了他,自己那么多的怨气,被他欺负了那么久,岂不是就白白受了?总不可能像政府一般,为了在日本人面前显示清高和大度,就将战争赔款一笔勾销吧?
人和人之间,国与国之间,怎么说来着?没有永恒的敌人或者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为什么到了私人,就偏偏要假扮清高呢!
就不!
自己根本不想还石宣英,也根本不可能还他!
葡先生凝视着她的眼睛,看她的黑眼珠子里那种占有的贪婪和欲望——她丝毫没有掩饰,也根本不屑掩饰。
别的女人到此,多多少少都会推脱一下,辩解一下;但是,她连委婉都没有。
凭什么呀!
石宣英这样的家伙,不受到法律的惩罚,难道还不该付出金钱的代价么?
她抬头看他,仿佛自己中了一个圈套,一个局——一个美男计!
这个计,肯定是石宣英这厮设下的!
而葡先生,便是他的同伙。
他们联手起来,组成了追债公司,非要自己还债呢!
难怪!今晚自己赴的其实是鸿门宴!
她的声音有些冷淡:“先生,是石宣英叫你来帮他要回钱的吗?”
这家伙,得不到甜头,任何男人都不会白白为女人花费几百万的。
他也奇异地看她:“哦!不!玉致,他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情。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而且,他从不会去追讨自己送出去的礼物。当然,他更不能劳我大驾!”
她垂下头去,站在一边。
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先生,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他真的笑起来,呵呵的:“是啊!我真的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贪婪到理直气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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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笑起来,呵呵的:“是啊!我真的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贪婪到理直气壮的姑娘。”
她的脸涨得通红:“先生,你尽情地取笑我吧。我可没什么好怕的。对你们来说,我是贪婪,但是,我自己并不这么认为。我不能被人打了左脸,还伸出右脸给人家打。石宣英,他是咎由自取他再敢惹我,我就骗光他的家产,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他的声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