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我面前,私以为这是天意,所以从今以后你只能跟随本座。”
“你要软禁我?”连曦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这人表明身份后跟之前的态度相差那么多,简直就是从柔弱小白兔瞬间进化成了毫不讲理的大灰狼。
“非也,”慕白衣一手抚向她的眼角,“只是近身保护不要你走上那条不归路而已。”
跟着他这个第一魔头走才真是不归路吧,她还要帮有琴找药,还有师父等着她孝敬,才不要跟他走。
接着忽觉不对,他怎么知道几年后的事,有点对不上啊,还有重来什么的,怎么越听越玄乎,“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地宫会发生什么事?”
“此事说起就略复杂了,”慕白衣放开她坐直身体,“当年我做完那件大事后觉得很是无聊便跑去跟得道高僧念了几年经,后来念经念烦了又生无可恋就回了地宫想在那里长眠,没想到竟回到了第一次进地宫的第二年被你提前唤醒,那个有琴会害你丢掉性命,以免你重蹈覆辙我只好发发善心将你带离他身边了。”
“有琴才不会害我,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暂时相信你好了,” 既然她能穿越,他重生回到过去也是可能的,“你眼下的那个印记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没有的。”
若一开始见到他时是现在这个样子,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也就不会带他回赤月教了。
“不是告诉了你么,我心情不太好,”慕白衣抬手抚向自己的眼睛,“只有在我心情不佳时它才会出现。”
真有这么神奇?
连曦从床上爬起好奇的在上面摸了摸,感叹:“都能当晴雨表了。”
正感叹着,忽然见那殷红印记正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缓缓褪去,很快消失在了手下白皙的脸庞上,惊讶万分:“没了!”
白衣握住她的手,眸中蕴了丝笑意:“少教主在身旁心情自然又好了起来。”
“可我心情不好,”连曦转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跟着清凉殿的殿主很有压力。”
虽然她师父是排行仅在他之下的魔头可她师父那是名不副实只图个高兴,江湖中也没人把他们赤月教当做真正的邪教看待,慕白衣就不同了,他和他的清凉殿是真正的让那些小虾米们闻风散胆的存在。
“时间一长便习惯了,”白衣从床上起身,走出几步回头对她道,“乖乖在这房中待着别打逃跑的主意。”
他一走,连曦也不管肩上的伤趴床上大力捶了几下,悲愤不已,明明那时是她把白衣美人从地宫带回的赤月教,按理说白衣美人应该事事顺着她才对,怎么如今却完全反了过来,难道从此要生活在他的淫威下失去自由?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才不会乖乖在这里当待宰羔羊。
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房外好似没人看守,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忍着痛披上外衣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从门里出去目标太大,还是从窗户跳下去比较安全。
搬来板凳踩了上去,刚打开窗子眼前一花便见一人从窗外跳进了房中,正是刚走了没多久的那位丝竹公子。
见他去而复返连曦忙从凳子上下来:“忽然冒出来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会吓到人的么。”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丝竹忽然恍然大悟:“你是在气我耽误了你逃跑?他愿留你在身边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要知道这可是好多人盼也盼不来的。”
“不稀罕,”她才不要这样被禁锢在一个人身边 。
“真的不稀罕?那你这条小命呢?”丝竹一手摸着下巴道,“虽然他这次回来好像变了许多,但他大概还是不怎么喜欢有人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跑的,要不你逃一次试试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听了他的话连曦速度极快的重又回到了床边哼哼道:“想看热闹?偏不让你如愿。”
“你这样想可就冤枉我了,对于像我妹妹的人在下可是愿意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丝竹转向窗外叹息道,“可惜我那苦命的妹妹与我分离多年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有没有吃饱穿暖,可会受人欺负。”
他正在这边抒发着对妹妹的想念忽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见到房内的丝竹,白衣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感觉到周围忽然萦绕起杀气,丝竹打了个寒战,忙转身道:“我真的有好好去查,据知情人透露小岩那孩子现在的确是和晋楚那家伙在一块。”
这是连曦第二次听到晋楚这名字了,好奇的问:“晋楚是谁?”
白衣将一包桂花糕塞她手中答:“你之前不是说见到把你脖子割伤的那人决不轻饶么。”
“那个穿女装的家伙就是晋楚?”
之前就是他莫名其妙的把她脖子给弄了道口子,现在小岩在他那里,或许她受此一剑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两年不见他怎么又多了这样一个癖好,”一旁的丝竹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可得找机会好好瞧瞧。”
自从她知道了白衣的真实身份后清凉殿的那些人便大胆起来,时不时会有几人在白衣不在时跑她房中,也不知是真的找她聊天还是以此为借口看着她不让她逃跑。
当然,机会只要想找还是有的,这天,趁着天黑其他人已睡去,伤口好的差不多的她轻轻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出了客栈一溜小跑往城门处奔去。
她要连夜去昭王府一探究竟,能拿到化雪丹最好,拿不到的话就先回赤月教避一避,过些日子等慕白衣他们离开丹州后再想其他办法,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他剥夺自由困在身边。
事实证明她最近的确有些点背,沿着山道往上没走多远便被迎面走来的慕白衣和丝竹撞了个正着,结果被慕白衣点了穴将之拎回了客栈。
把她丢回床上,慕白衣在房内桌边坐下,饮着茶徐徐开口:“想逃?”
“当然要逃,”躺在那里动弹不得的连曦鼓起勇气道,“慕白衣是谁,连官府都不敢惹你和你的清凉殿,一个不悦想灭谁就灭谁,江湖中谁不知你最厌恶别人垂涎你的美貌,而我之前在赤月教的时候不仅喊你美人对你言语调戏,甚至还胆大包天的抱过你,不逃的话说不准哪天这条小命就没了,等我找药治好有琴的眼睛到时没了牵挂自会亲自去清凉殿当面谢罪,到时要杀要剐都可以,可现在不行,现在我还不能死。”
听了她的话慕白衣忽的怔住,放下手中杯子来到床边解开她的穴,顿了顿伸手将她拉进怀中,眸中荡起笑意:“笨,我何时说过要你这条小命了,竟怕成这样。”
第十五章
“去哪儿?”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一大早就被慕白衣从被窝里给揪出来带到客栈外的连曦一脸不愿。
候在客栈门口的丝竹见他们出来凑上前道:“今日天朗气清正是出外踏青的好时候,城南有座佛寺据说香火很好,殿主这是要带咱们去烧香拜佛。”
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城南一座小山上的寺院前,见门前匾额上写着的积福寺三个大字,连曦把玩着发梢问:“是不是真的可以积福啊。”
若真有那么灵的话待会儿她可要好好拜拜,转转运。
从寺中来来往往的香客来说来看此处香火好像的确不错。
跟着他们径直走进供奉着大佛的正殿,环顾四周数了数殿两侧的十八罗汉,侧头瞧见慕白衣掀起衣摆跪坐在蒲团上很是虔诚的模样,忙走过去挨着他在蒲团上跪了下去,双手合十默念了几个心愿。
前方右侧忽然响起木鱼声响,以为是高僧来了,睁眼一瞧却见拿着木鱼敲得很是娴熟的人却是和他们同来的丝竹。
见她看过来,丝竹忙放下木鱼道:“瞧这记性又忘了我早已还俗了。”
一旁的慕白衣闻言唇角溢出笑意,对连曦道:“丝竹儿时曾在护国寺做过几年俗家弟子,现在虽已还俗却还改不了见了木鱼就敲的毛病。”
慕白衣重生前曾跟高僧念过经,这位丝竹公子做过几年俗家弟子,怪不得这俩人会成为朋友,原来都有着这样的机缘。
“真巧,几位都在啊。”
就在连曦想着自己要不要也找个时间念念经积积福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那个让她一听就来气的声音。
站在殿门口的晋楚这日换了件玄色衣袍,虽换了男装可连曦还是莫名觉得这人身上妖里妖气的。
慕白衣面色不悦的看向他:“小岩呢?”
“殿主还是这般护短,我不过是替拓跋将军照顾下他的儿子而已,怎么听你语气好似我怎么着他似的,”晋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答,冲身后道,“还不快出来见见你们殿主。”
他话音刚落便见小岩从柱子后挪出走到晋楚身边站定,垂头不语。
“小岩这是在害羞呢,”晋楚抬手拍着他的肩笑道,“对了,他已答应随我回京,此次是来和你们道别的。”
无论他说什么小岩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好似失了魂魄般。
连曦在他们二人身上瞄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小岩是受了他的胁迫,上次他拿剑伤她绝对是受了这个坏蛋晋楚的指使。
察觉到连曦的视线,晋楚看向她道:“看来连曦姑娘身体恢复的不错,这么快就能出来跑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慕白衣冷声问。
“殿主不知道?”晋楚挑眉一笑,“你好好的我便饭吃不香觉睡不好,你不在的这两年我可是夜夜美梦饭量也增加许多,可前段日子我忽然又吃不香睡不好了,没办法,只好出京来给你下几个绊子好让我高兴高兴。”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他吃不好睡不好觉和白衣什么关系?一旁的连曦听得心头火起,这人果然是个怪胎。
“你果然分毫未变,”丝竹将手中木鱼放回原来位置,“今日来此本是想为你在佛祖面前说说好话积积福,如今看来倒是白忙一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