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头上方,一根粗壮的鸡毛掸子,没有一丁点声响,猛的掉落。
得意的一笑,他伸手去接,但眼前的她,仿若闪电般,挣脱开束缚,径直自她眼前滑过。
再看时,那根鸡毛掸子,已经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优美的动作,一气呵成,仔细看去,她平静如初,丝毫没有粗重的喘息声。
“要做我夫,首先第一条,有能力保护我,并且武功高强,可是怎么办,你似乎不及格哦!”
妩媚的眼眸中,不忍的目光,转瞬即逝,好像根本就从没出现过一般。
“呵,呵呵,捕头夫人,是民妇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您的身份,这才引发了这一场误会,捕头夫人,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民妇这一次,等明天,不不,今晚,今晚民妇就派人,将您看中的那匹绣有百合花图案的绸缎,送到府上!”
堆满肥肉的脸上,布满了店老板娘讨好的笑意,她看着雪幽儿那双冷漠的眼神,额角处,霎那间蒙上一层浓浓的汗液。
樱唇微扬,妖娆的笑意,围绕着她倾城的容颜,雪脂般白嫩,纤细的指尖露出,顺着店老板娘肥胖的脸颊,缓缓滑过。
“还记得刚才我们的约定吗?你喊一句狐狸精,我就剥掉你一层皮,现在算起来,四句,足够让我把你的骨头也一起拆掉,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
天仙般的人儿,骨子里透出的亦媚亦邪气质,令人不寒而栗。
修长的睫毛,如同蝶翼,忽闪忽闪几下,柔美中,但这几份桀骜不驯。
对面,店老板娘眼目瞪圆,满是恐惧,顾不得被定型时间久后,肥胖身体各处的劳累,她望向一旁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以及正垂头,若有所思的艾叶叶,急忙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夫君,救救我,我知道,以前是我待你刻薄,又太过蛮横霸道,我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帮我求求捕头大人,请他劝劝夫人,千万不要跟我斤斤计较,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满身肥肉的店老板,在听到妻子的喊叫声后,偷偷地瞥一眼周围的人,包括外表美艳,实为嗜血的雪幽儿,随后带着惊恐的表情,偷偷的缩进了一个角落,任凭妻子怎么喊,他也没有再露面过。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古话,用在他们两夫妻的身上,可算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现在才知道说错,会不会有点太晚了?给你唯一的一次警告,也传进你的耳朵里了,不要告诉我,你是聋子哦,因为这样,我会切它下来,好好观摩一下的!”
欣赏着店老板娘眼里,那满满的恐惧,她嫣然一笑,可绝美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柔和的神采。
她似一抹温热的晚霞,随着黑夜的降临,她的霞光,逐渐消退,仅存的一些,也已被冰凉的夜所感染,慢慢变成彻人心骨的寒!
“那个,你,把店老板娘恢复原状吧,既然只是误会一场,那现在误会解除了,你也别再生气了,小心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秉着“保护群众人身,以及财产安全”的准则,他跨步走上前,俊朗的脸上,剑眉紧皱。
原以为那晚,他了解她,已经了解的够多,但细细回想起来,他竟然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只能用‘你’,这个称呼。
“谢谢您的关心,捕头大人,但依您的慧眼,难道看不出来,此刻,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吗?尽可能积攒多的舒适心情,这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有足够多的好处!”
媚眼轻抬,她看着他脸上闪过的疼爱之色,袖子里的手,握的更紧了。
究竟该怎么样,她才能将他眼中,那种胜过了友情与亲情的复杂情感,清扫干净?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那晚,在悬崖边,她宁愿耐着性子,不言语,只望着空中的繁星,直到天亮,这样的话,现在对他,也就不会这样纠结!
“难道你真的想要我,亲自送你去牢狱里吗?”
黑亮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愤怒与无奈,对上她含笑的眼睛,他蹙眉,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果捕头大人希望,我倒也不介意去牢狱里,住上几天!”
微挑柳眉,她淡然一笑,故意在大庭广众下,提高音量,逼他狠心做决定。
“出于什么原因,为什么你故意逼我狠心对你,难道你以为刚才我帮你解围,就是喜欢上你了吗?别傻了,你有孩子,肯定也已经成亲了,我堂堂捕头,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意思?”
静静地,他眼睛里,一抹忧伤与心疼,一闪而过,却最终没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轻耸肩,她嘴角上扬,暧昧的趴在他肩头,声音满含讽刺意味地说:
“如果不是,最好的证明方式,就是把我送进牢房,这样,你才能恢复最初的理智,别忘了,刚刚我与店老板娘的对话,已经算是意图杀人,按律例,该罚入狱十天,悔过自新!”
松开紧蹙的眉头,他冷笑几声,恢复了以往的公正严明,薄唇微启,他重重的吐出五个字:
“把她,不,把夫人,小心打包,送回我家!”
第二百二十四章 突然出现的女人
满含玩味语气的一句话,自那俊逸不凡身体中发出,霎那间,引起轩然大波。
不分青红皂白,包庇亲人,假公济私,妄挂官衔,这类愤愤不平的话,层出不穷。
而那些刚刚还为艾叶叶的魅力而倾倒的女人,此刻,一张张浓妆淡抹的嘴唇中,也满含着谩骂与嘲讽。
“自毁前程,艾叶叶,御前捕快的职位,看来你是无缘沾边了!”
轻启薄唇,她冷笑出声,未施粉黛的秀眉,为她倾城的脸颊上,加入一层清新舒适的自然之美。
“既然无缘,那又何必强求,回家种地卖番薯,我照样能养你,跟你肚里的孩子一辈子!”
淡然地一笑,他将头顶,那个专属于捕头的帽子,轻松摘下,扔给身旁的下属,自己则拽起她的芊芊玉手,跨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她冷哼一声,挥开他的手,微转曼妙的身姿,唇瓣轻抿,眼眸带笑。
银针,不偏不倚,深深的陷在皮肉中,虽然不像悬崖边那晚般,疼痛难抑,但他的身子,却同店老板娘一样,动弹不得。
冷眼望着他紧皱的眉头,她悠然一笑,不作任何反应,但肥大的长袖内,一双芊芊玉手,正紧紧握拳。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天生注定是邪恶的人,即便伪装的再过华丽,恶魔,永远都是恶魔,都不可能会成为真正的仙女!同样的,如果恶魔偶尔想做些好事,悬崖谷底的十六具尸体,你也看到了,那就是后果!”
深邃的眼眸中,自嘲的冷笑,一丝丝浮现,最终,占据了整个眼眶。
相比于悲痛,自嘲这个词,会更加贴切吧,毕竟那些无辜人的死,就是因为她,触犯了那个幕后黑手所定下的规矩。
“不管你是恶魔,还是仙女,我都始终相信,你是无辜的,验尸官说过,他们一部分是死于箭伤,一部分是死于中毒,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你?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我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黑夜下相遇,绝美容貌,冷漠气息,他一见倾心,甘愿付出所有,包括一直以来的梦想,但是现在看来,或许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她看似娇弱的身上,亦正亦邪两股气质,像是保护伞一般,不给别人靠近的机会,更不接受任何人的关心,就那样自我封闭,让人心疼。
“帮我?呵呵,就连慕月白都拿他们束手无策,就凭你这个小小的捕头,你要怎么帮我?”
此话一出,全场皆是一片哗然,包括艾叶叶,以及其他的几名捕快,胆小的,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罪魁祸首的她,择凳而坐,玉手托腮,神情慵懒,妩媚的眼睛轻眯,满脸的淡然之色。
“你,你怎敢直呼皇上的名讳?那些针对你的人是谁,你,又是谁!”
俊朗的容颜中,埋藏着深深的疑问与意外,他拼尽全身离去,想要从不能动的境况中摆脱,可尝试了许多次,他连最起码的握拳,都做不到。
几年来,他所累积的捕快惊艳,清楚的告诉他,眼前的女人,绝非寻常人家的贵妇那么简单。
“哈哈哈哈哈,她连皇上都敢刺杀,区区一个名讳,她又怎么可能会顾及呢!”
突然,窄小的店门外,刺耳的冷笑猛然响起,声音如同地狱中的冤魂。
诡异的声音,令人心生恐惧,一阵鸡飞狗跳后,店门处,空空荡荡,围观的人,已然逃出了这个危险之地。
阵阵微风吹过,店门外,一抹艳丽的身影嘴角含笑,矗立在原地,身上黑色的纱衣随风舞动,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
“头,头,我,我害怕,我们该怎么办?”
瘦小的捕快再一次凑到年长些捕快的身边,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是啊,是啊,头,该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先走吧?”
其余的捕快见状,也纷纷冲上前,围在年长捕快的身边,声音中,含着慢慢的恐惧。
回应他们的,仍旧是一连串的“爆炒栗”,无一例外。
“他,他妈的,说过,说过多少遍了,在外面,给老子,把那个‘副’字加上,别让人误会,误会我官衔很大!”
故作镇定的说完,年长些的捕快打着哆嗦,脸色发青,冷汗好像溪水般,正顺着额头流下来。
被打的捕快们,狠咽一大口唾沫,顾不得头的疼痛,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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