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了那枚玉佩,接过的手都在颤抖,平时冷厉的老爷颤声问道:“你你你娘你娘人在在哪里?”
“死了!”
两个字,清清然然的两个字,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好似说的就是那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这两个字却对老爷造成了极大震撼,他几乎血气不畅的晕厥过去。
当时也不甚大的他奇怪极了,哪有人说自己娘死了说的这样无谓的,那个时候,他有些讨厌这个脏兮兮的小孩。
“我身上有毒,娘说这里有可以让我身上的毒去掉的千年寒冰床!”二少爷平静的说道。
老爷听后,显然惊愕的不得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二少爷,当时想不通,现在想来,想必老爷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东黎黎王爷的公子会落到如此境地,而且还身中剧毒吧!
“寒”
“我娘说了,如果你让我留在这里,从现在开始,我就叫西门雪!”二少爷平静无波的打断了老爷刚刚开口的话,冷然的说道:“另外,在我毒没有彻底解除以前,我不希望不该知道我身份的人知道我在这里!”
老爷听的认真,随着他说话,重重的点着头,也因为他的要求,整个西门山庄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甚至大少爷对外说二少爷是个女子。
他当时很不解,那个玉佩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平日严厉的老爷怎么见了一个玉佩后,任由一个小孩支配!
那会儿他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西门家二少爷生了好奇,也许,是天注定的,他竟然眸光移向他,毫不客气的指着他说道:“我要这个人当我的侍从!”
老爷听后,二话不说的应允,他,莫离,也从那刻开始,成了西门雪的贴身侍从!
近二十年的时间,他和二少爷一起成长,也看着他每日在那寒冰床上受着折磨,他每天都离不开那个冰冷的床,冰冻二十年,那彻夜的寒冷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莫离为什么眼见着能看到他那痛苦的神情,我却没有开心的感觉?”西门雪悠悠的说着,声音透着无力和苍白。
莫离心中难过,缓缓说道:“二少爷,你心中堆积了这许久的仇恨,也许只是一时缓不过来吧!”
西门雪凄凉的笑了笑,紧握着折扇的手松了松,原本狂傲的神情不在,幽深的眸子渐渐变的虚幻,氤氲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二十年了,他每天躺在那冰彻心扉的千年寒冰床上,为了驱毒,他不能用内力抵御那寒冰床所发出的冷寒,他多少次冻晕在了那个床上
每每他以为他要死了的时候,他每每不想坚持的时候他的心就被狠狠的刺痛着!
他要活着,活着看到他尝到同样的痛苦,看着自己最想保护的人保护不了,那种无力感他也要让他尝到!
苏墨坐在思暖阁院子里的大树上,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天空的灰色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压抑。
她微仰着头看着天空上的乌云慢慢的移动着,良久,方才拉回眸光,飘然落地,扫过一侧嘟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的小婉,说道:“我们去采龙鵺汁液!”
小婉一听,“腾”的站了起来,睨了眼天气,问道:“可是哪里有龙鵺草呢?”
“好像有个地方有那个”苏墨方才脑中一闪,那个当年她遇刺的山头好像见到过大哥来信里所画的龙鵺草!
小婉一听,说道:“嗯,我去准备工具!”
说完,人已经飞奔到了屋内,准备了鹿皮手套和小瓷瓶。
苏墨和小婉出了思暖阁,往王府外行去。
穿过王府花园,突然,苏墨停下了脚步
小婉不明,随着她的眸光看去,只见远处的凉亭里,尉迟寒风眉眼带笑的抚着琴,芷兰淡然的坐在那里停着,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小单和小双静候侍立在角落里。
一曲终了,尉迟寒风对着芷兰轻声细语着什么,神情间竟是宠溺呵护,眼中的迷恋看的人生了妒!
“哼,这会儿笑的欢,看你还能笑多久!”小婉嘟嘟囔囔的自喃着,灵动的眸子噙着怒意。
“我们走吧!”苏墨冷然的说了句,硬生生的拉回眸子,淡漠的脸上依旧有着浅浅的妩媚,如今的她不是苏墨,只是回来复仇的慕芸!
夜,在这个昏沉沉的天气下仿佛来的早了许多。
王府内已然到处点燃了烛火。
尉迟寒风陪着芷兰在墨园吃着晚膳,突然,萧隶走了进来,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他眸光猛然一惊,闪过一丝慌乱,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就恢复了淡然,缓缓说道:“你去看看”
萧隶应声退了出去。
芷兰轻睨了眼尉迟寒风,依旧淡漠从容的吃着饭,眼底却有着深藏的疑虑。
“芸儿下午出去后还未曾回来,我让萧隶去寻了!”尉迟寒风淡漠的说道,那样的神情,却好似只是丢了一只猫般。
小双轻睨向尉迟寒风,心中不免感叹:如今的王爷眼里恐怕只有王妃吧!
“风,你还是出去寻一下吧!怎么说”芷兰微抿了下唇,接着说道:“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妃子!”
尉迟寒风,大掌覆上了芷兰的手,将那微凉的小受置于手心摩挲着,轻声说道:“萧隶办事本王放心!”
说着,他浅笑的扬了唇,心里压抑着想要出去寻人的冲动。
墨儿你不要吓我!
正想着,萧隶又急匆匆的行了进来,说道:“王爷,慕侧妃已经回来了,但是”
“嗯?”尉迟寒风轻咦,心里“咯噔”一下,悬到了嗓子眼,就算如此,他的脸上依旧一派冷然。
“暗牢那边出了状况”萧隶滞了下,说道:“刚刚有人企图来劫牢,人已经被抓住了”
尉迟寒风一听,狭长的眸子紧眯了下,冷然的起身,向外行去
暗牢里,柳翩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子豪,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翩翩我真是没有用,不但救不了你,还”安子豪一脸的哭丧和懊恼。
柳翩然拧了秀眉,冷冷的说道:“谁需要你救,我和你没有关系!”
“翩翩你真的对我如此无情吗?”安子豪哀戚的说着,柳翩然的冷漠刺痛了他的心。
“你闭嘴!”柳翩然厉声吼道:“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没有”
纸鸢紧皱着眉头看着二人隔着牢门如此天壤之别的神情,眸子里透着疑惑。
安子豪自嘲的笑了,缓缓说道:“真的是这样吗?那我们那日算什么?难道就仅仅是一时情迷吗?”
柳翩然听着,瞳孔猛然间放大,死死的盯着安子豪,惊秫的说道:“不不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那天,那天她只是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后来的事情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可是为什么她醒来的时候是和安子豪在一起但是,她的衣服都是整㊣(10)齐的,她不可能和他发生什么,不可能!
“真的是这样吗?”安子豪整个人陷入了悲怆之中,夜行衣上还渗着血丝,他拉回在柳翩然身上的眸光,无力的垂眸,空洞的说道:“对不起我无法救你出去!可是我不悔!”
柳翩然怔怔的看着,这样的安子豪让她的心猛然颤了下。
“哐啷”一声重响,牢门突然被打开,众人猛地一惊,向声音来处看去
“王王爷!”纸鸢惊恐的唤了声。
柳翩然看着尉迟寒风那寒到骨子里的脸,顿时脸色变的苍白。
051
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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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爷!”纸鸢惊恐的唤了声。
柳翩然看着尉迟寒风那寒到骨子里的脸,顿时脸色变的苍白。
尉迟寒风冷漠的一步一步走向牢房,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他此刻的思绪,冷峻的脸更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看了眼柳翩然,未曾理会,逐转身向安子豪走去,眸光淡淡的扫过,不经意的说道:“赋雅小筑的规矩不知道吗?”
安子豪听后,吞咽了下,心里不免打了个颤儿,明明只是清淡的一句话,却仿佛冷的冰冻了他的周遭。
赋雅小筑,只论雅事,不谈风月,如有违背,当以国刑!
尉迟寒风神情间有着几分慵懒的看着安子豪,见他脸色苍白,心中冷嗤了下,缓缓轻咦道:“怎么怕了?你这会儿才知道怕,不是太晚了吗?”
随着尉迟寒风的话落,突然间,暗牢内的空气仿佛被凝结,周遭散发着迫人的压力。
“我对翩翩发乎情,止乎礼那日也完全是意外,还请王爷成全!”安子豪说着,便跪到了地上,神情间全然是坚定。
尉迟寒风俯视着轻睨的看着他,薄唇撇了下,嘴里溢出一声淡淡的冷哼。
“不,我我跟你什么都没有发生!”柳翩然颤声的说道,她坚信,那日没有发生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
安子豪听着,嘴角噙着苦涩的笑意,眸子里竟是浮着一层哀默,他无力的说道:“翩翩,王府就如此让你眷念吗?难道在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你的人身边,这个就是你的快乐吗?”
“你住嘴!”柳翩然嘶声的吼道,杏眸圆瞪,怒不可遏的看着安子豪,他如此说,岂不是陷她于不忠?!
“翩翩”安子豪哀恸的唤着。
“你住嘴,你住嘴你住嘴!”柳翩然有些抓狂的吼道,她不要离开寒风,她不要离开王府,就算被囚禁在暗牢里,她始终还是和他离得很近的。
“你很爱她?”尉迟寒风一直没有理会柳翩然的抓狂,只是睨着安子豪,突然淡淡的问了一句。
安子豪有些疑惑的仰起头,怔愣了下,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是,从在赋雅小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沦陷了”
尉迟寒风眉眼轻动,深邃的眸子噙了几分嗜血的杀气,幽幽的问道:“如果本王答应放了她的条件是你死呢?”
他的话一出口,暗牢内的所有人都怔怔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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