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杀 作者:阿螭(强强,父子年上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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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杀 作者:阿螭(强强,父子年上he)-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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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你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你这么不是东西嘻嘻嘻嘻”青溟子嘻嘻笑着,随后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这么恶整老龙的儿子的真彪悍啊哈哈哈”
  笑了半天擦擦眼角泌出的眼泪,捂着肚子道,“这热闹不看就可惜了嘿嘿嘿”
  
  罗振纲还未睡。
  他在给母亲洗脚。
  罗老夫人忽然說:“纲儿,你有心事?”
  “无事。”罗振纲忙說。
  “休要欺瞒老母!”罗老夫人沉声道,“你今日定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快說吧!因何事迟疑不决?”
  “公事罢了。”罗振纲不愿多說。“但是有人可能医治您的眼疾。”
  “他用此事要挟于你?”
  “不不不,不是的。”罗振纲忙說。“其实是十四殿下听說了您的情况,想给您看看,但是因为最近有件案子牵涉到七殿下他们,所以,孩儿回绝了孩儿不孝”
  “纲儿,你回绝得对!”罗夫人立刻断然說,“你乃是国家刑统,绝不可因私废公!纵然是为母亲,也绝不可动摇意志!此头一开,一切尽付东流!若是母亲因此拖累了我儿,我宁死而已!”
  “母亲”罗振纲感动地看着老夫人,“母亲,其实孩儿确实遇到了为难之事。”于是把今日的事一五一十对老夫人說了,然后跪在罗老夫人面前,沉声說:“儿臣若是因此得罪了太后,只怕日后必遭报复,恐连累家人,儿儿不孝为国尽忠,却无法全孝道母亲”
  “孩儿,你差了!”老夫人微笑着,伸出手摸索着去够他,罗振纲跪地膝行至老母身前,握住母亲的手。老夫人摸着他的脸,道:“我儿,你端方君子,不欺暗室,做事要凭良心,不能秉公断案,你生而还有何信?凭什么坐此高位?凭什么立身持正,以身作则?难道就因为太后想诬陷人,我儿堂堂君子便要为其鹰犬,行小人之道?你如退让,则老母真是枉自教养了你这么多年,罗家祖宗都要在泉下蒙羞了!”說着微微一笑,道:“人生在世,不能顶天立地,要长命百岁何用?宵小鼠辈,纵然长寿,也是行尸走肉般活着,英雄丈夫,就算夭折,也要留清白名声在世,为后人传扬!如此方是真孝道!流芳百世,后人余泽;遗臭万年,路人皆耻。你如因此被太后忌恨,老母倒要为我儿骄傲!哼,罗家男儿,没有一个孬种!我的孩子,怎么能对一介睚眦狠毒的妇人低头?”
  “好孩儿,娘亲没有白教导你!好孩儿!”老夫人纵声大笑,连连拍着罗振纲的肩膀。“娘”罗振纲虎目含泪,看着豪迈大笑的老夫人,哽咽难言。
  
  麒玉站在院子里,饭菜放在玉石桌上,早已冷透。
  他已经一天未进食。
  林笑走后,他便一个人呆立在院中。
  王府里的人都担忧地看着他。
  没有人会问他“为谁风露立中宵”,人人都知道他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那个美丽命苦的秋姑娘。
  麒玉看着王府的高墙。
  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痛恨这面墙。
  他是如此渴望出去。
  “兰儿我真没用!”喃喃自语,失魂落魄。
  “我该怎么办?”
  兰若躺在冰冷的囚室中。
  一个送饭的牢子看看她一口未动的饭菜,叹着气,开了牢门。“上司行刑,不过要你招认,你何不早招认了?女人家犯淫,极重不过是杖罪,何况你若自行承认过错,罪无重科。何苦舍着身子,熬这种苦楚?”
  良久,兰若叹了一口气,說:“我为官妓,纵使与七殿下交好,也料不会是死罪,认了也没有什么大害,而且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这个天下,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岂能顾惜自己的身子,信口夸大,陷害友人,今日我宁死,要我诬陷殿下,断然不可以。”
  “唉”牢子看她面色憔悴不堪,却辞色凛然,不由长叹一口气。“我去叫我浑家来,侍候你吃点饭食吧!这般饿着,可要熬坏了身子,明日只怕还要提审你姑娘,你人品我也敬重,但愿你熬得过去——几位大人都吩咐了我照顾你,你熬住了,那几位殿下贵人才不白为你这事忙活啊!”
  兰若忍不住也叹了口气,“谢谢大哥兰若兰若今生薄命之人,怕是没机会报答您的恩德了”
  “别說这话了,听着人心酸。”牢子忙說。“你好好躺着吧。我去找我浑家来。”大理寺的差官一般都家住大理寺后的巷弄之中,离着衙门极近。很多家属也都给衙中做些洒扫煮饭的活计,借此赚点外快。
  兰若听着他脚步远去,泪水不由扑漱漱落下来。
  
  

第四十一章  谁更重要

  云心在慈明宫内跳着凌波舞。太后看着她有些僵硬的动作,却未加指责。
  她明显的心不在焉,但是太后不想說话,因为太后也心不在焉。
  当初,那个薛慧妃最善折腰舞,纤细的腰肢如一株嫩柳,柔韧款摆,盈盈地扭动,蛇一般灵活婉曲,令人目迷。真真十足妖女。
  太后看着莲池中粉红的花瓣,忽然有些想笑。
  那样一个女子,终究命薄如纸。爱又如何?到底也救不活她的性命,眼睁睁看着她红颜憔悴,年华枯萎,好好的绝色佳人,就那么容颜惨淡,一命呜呼。
  只是原来他爱的不光是她的姿色。
  那样一个皮包骨头、容色尽毁的女人,他居然能守在她身边衣不解带地服侍半年之久,在她死后,他还痴心不改他真痴情。
  ——只可惜,却是以对妻子无情为代价。
  他背叛了自己的发妻,还想废掉儿子的太子之位——就为了那个女人!
  当年,他是那么信誓旦旦,那么甜言蜜语,說什么一生一世,說什么至死不渝。可他居然如此轻易就爱上了别人!
  原来朝三暮四与至死不渝的区别就是——朝三暮四持续的时间远远超过至死不渝!
  可笑。可叹。可恨!
  太后用力捏住念珠,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这么长久的时光,居然还要为此倍受折磨。太后恨自己不争气,但是她更恨那些让她无法轻释过往的人。他们把她变成了这样一个女人。他们居然还能毫无负担地死去?这不公平!
  那个小姑娘第一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太后就注意到了她。
  总有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那即使年幼却无法遮掩的明艳动人,那小小年纪却不由自主吸引人注意的光芒四射,那蕙质兰心的温婉可人处处都那么像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小的时候,大概就和那个小女孩一样,那么惹人注意吧!
  及至见过那小女孩的母亲,太后才断定了一点——原来直觉是正确的,这小姑娘果然和那个阴魂不散的妖女是一路货色。
  她们根本就是有血缘的一家人!
  美人胚子?呸!根本就是一窝狐媚妖女!
  居然还想嫁给哀家心爱的孙儿?做梦!
  太后恨恨地笑了。眼角细长的鱼尾纹带着丝讥诮冷酷地皱起。她端丽的脸庞陡然蒙上一层森寒的杀气。明媚的眼波宛若锋锐的刀子,若有实质地穿透了这个晴朗清晨的美好逍遥,凛冽地令慈明宫的每一个人战栗。
  
  垂拱殿内,龙煊烨端坐肃容,听着大臣奏报萧地太平道似有与萧乾勾结的动向,然后又有大臣出列,說白练河泛区瘟疫出现,大批疫区民众外逃,恐有疫情泛滥之险。
  麒贤则通告了一个好消息,日前清平关总兵陈祖寿歼灭了一伙人数三千的乱军,大胜。附近的山贼草寇为此纷纷来降,清平关匪患已无。
  闻听此事,龙煊烨面上才露出一丝微笑,轻轻颔首。“重奖陈祖寿。他给缴匪开了个好头。”
  白鼎臣出列,恭敬地禀奏道:“陛下,白练河泛区如现瘟疫,而百姓又纷纷出逃,则疫情势必迅速波及其余地区,一旦形成燎原之势,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请陛下降旨,从速安抚百姓,派医官前往救治疫区民众、遏制疫情传播,不然,只怕瘟疫蔓延,人心浮动,会让国基不稳啊!”
  此言一出,朝堂上不由一阵骚动,龙煊烨轻咳一声,众臣又恢复了安静,龙煊烨出神地看了一会白鼎臣,才說:“白卿,你可有良策?”
  “臣以为,首先,要控制疫区民众,使其不再出逃,其次,速派医生奔赴疫区,救治病患,安稳人心,再次,拨款给各地衙门,令其救赈灾民!”白鼎臣朗声說。
  “好。”龙煊烨就說了一个字。随后看着他,說:“只是具体实施起来,第一条最有难度。白爱卿,你可否细细道来,第一步如何办才好?”
  “控制疫区民众,令其不再出逃,首在安抚民心。这其中的方法要有刚有柔,刚柔相济,方才见效。首先,派军封锁疫区周围环境,严禁疫区民众私自出逃,这是刚;其次,派医生、发散药物于疫区百姓,救治患者,控制疫情,这是柔;最主要的,白练河泛区百姓刚遭洪灾,还未缓过气来,又遭大疫,此时如安抚得法,此地百姓必然感恩,诚心顺服大昊,则此地安矣!”白鼎臣說。“现在白练河泛区最需要的就是钱粮医药,陛下,有这四样,白练河泛区可定!”
  龙煊烨闻言,轻轻颔首。
  “白卿所言不差,兹事体大,必须细细商议,安排稳妥细致之人落实此事,白爱卿,你与六部尚书、诸位宰辅共同商议一下,尽快拿出一份详尽的方案,后日早朝交给朕。”龙煊烨沉声說。“不惜代价,你定要将疫情控制住!百姓为社稷之本,此事若处理不好,朕无颜面对天下百姓!列位臣工,务必尽心竭力,献计献策,如有良策,朕即重赏!”
  众人一起躬身曰诺。
  林笑垂首思索,这瘟疫也不知道指的到底是什么传染病。下了朝定要好好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个病状。
  百里青锋看着白鼎臣,目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垂下头,默然思索。
  
  散了朝,麒惠对林笑說:“一起去看看七哥吧?”
  林笑点点头,太子和麒贤走过来,看着林笑道:“昨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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