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响水人家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学校,陌生的面孔,一切一切的陌生。当我踏上回上海的路时,我自己已经预料到自己将来的命,肯定是好景不长。高二我就读了上半学期就辍学了,准确的说是我自己放弃的,以至于我现在劳累的参加成考。
在上海就读的高二半学期里我没有交往几个同学,所以让周围的同学引起了神秘感,我除了和同桌与前后同学说说话,其他的同学从没说过话。陌生的城市使我开始有了抑郁,寂寞,空虚感;虽说每天上学放学都有爹(tia)陪着我,但是心里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东西,那就是说不出来的情感在作怪。
刚到上海的时候每天与老爷通电话,每天与老爷通电话的时候也是那一天心情最好的时候,九月十月常常星期天回躺响水,后来因为课程多了,哼,与其说是课程多,还不如说是爹(tia)刻意的安排的,安排补课,哼,我在响水读书的时候从没补过课,我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是让我没有充裕的时间回响水,好像小孩断奶一样,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在依赖老爷了,可是爹(tia)偏偏不知道我是一名同志,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初恋,虽然老爷不是圈内的人士,但应该也算作是初恋吧,呵呵,要是真正谈起初恋的话,那应该是属于2010年4月底5月初的那会,我在**贴吧里面发了个信息,后来晚上的时候有个老伯给我回信息了,他说他是上海的,一直到现在我都与他有联系,而且我还一直回味着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情景。
学习的繁忙连打个电话给老爷的时间有时都挤不出来,整天头脑昏昏沉沉的,一点精神都没有,疲惫不堪。2006年12月24日的平安夜,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给妈打了电话,妈是基督教的信徒,圣诞节的时候妈是要去做祷告的,我在17岁的时候也被洗礼过,所以也成为基督信徒,给妈打电话原本只是想简单的说两句让她替我祷告点事情,因为我没时间去教堂。
“妈,明天圣诞节去教堂的时候帮我祷告祷告。”电话里我开头就说这事,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电话,特别是和现在上海的那老伯打电话时,在打电话之前明明想好了有很多话要对他讲,可是电话一通了就又全忘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哦,你晚饭吃了?”
“吃了,你明天去教堂的时候帮我祷告祷告,别忘了,特别要祷告老爷身体健康。”
“晓得了,不会忘的,把什么事情都忘了,也不能把你交代的事情忘了,哎”
“你叹什么气的?”纳闷。
“别提你老爷了,卧床很多天了,都起不来了。每天都是你四姐拿饭给他吃的,有时啊我有时间也会过去瞧瞧,他衣服什么的都是我拿过来洗的。”
“嗯?四姐给他拿饭?衣服怎么还要你拿到家洗的?”
“你婶子他俩口离婚离的了,你叔听说是去了云南的曲靖,你婶子改嫁了,那男的是灌南的,现在家里面就剩你老爷一人了。”
“不是的哦,那叔为什么不留在家照顾老爷的?他现在卧床不起那大小便呢?”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老爷出事了,心里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眼泪也瞬间的落了下来。
“我在他房间放了马桶,他自己还能扶着东西挪下床来。”
“房间里面放那东西对空气不好的,那多难受啊,没病也被熏出病来了啊。”
“那也没办法啊,现在他家里没人了,你叔现在也不管问他了,我和你四姐也没多少时间,早晚都要出摊。”
“草,真他妈的孬种,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下辈子这样对待他;你让四姐一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吧,我今晚就和爹(tia)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他接上海来。”
“我跟你四姐说了,每天收摊后我就不需要她帮忙了,就直接让她出去他那的,有时候带点苹果橘子什么的;别跟你爹(tia)商量把他接过去,你大哥和高艳平(嫂子名字)不会同意的,人家没的事服侍你老爷干什么?对他们又没得恩情呢。”
“谁让他们服侍了,我有时间来服侍他不咯,大不了我不补课了。”
“那你也不能天天在家。”
“爹(tia)不是天天在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关键你能让你大哥和高艳平接受他?我跟你说,肯定不接受的。小亮哎,咱娘俩在这说,话又说回来,你回上海的时候还和你大哥他俩口子动嘴皮的呢,你想想,你大哥和高艳平都撵你爹(tia)回响水了,跟谈不上说要接你老爷去住了;不可能的事情啊,别和你大商量了。你老爷有我和四丫(四姐)服侍就行了,我这两天腾房间呢,就这两天把他接过来。”
“那饭量怎样哦?”
“听说这几天不行呢,吃的比以前少了。”
“那你问没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哦?饭量减少不是好兆头。”
“这些我晓得,你妈都55岁(2006年)的人了,过来人了能不晓得么。”
“那你问问,问清楚了,过两天我再打电话回去。”
“那你最近身体怎样?有没有上火?”
“身体还想,不吃辣的就行。”
“小腹还疼不疼了?”
“疼呢,就是次数减少了,上个月疼了两三次吧。”
“那腿还抽不抽筋了。”
“抽,不过比以前好多了,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挂了。”
“你四姐要和你讲两句呢。”
“哦。”
“喂,亮子啊。”
“哎,四姐。”
“想姐了没。”
“不想,你就是慈禧在世,想你才怪呢。”在家的时候四姐什么都管着我,出去玩也管着我,不是不让我去河边,就是不让我去什么酒吧的,酒吧我从来不去,河边倒是常去,因为四姐知道我心情一不好的时候就往河边跑。
“死小僦,好东西买给你吃多了。”四姐常常逛超市的时候总给我带些零食,但是我吃的零食种类很少,而且四姐也知道哪些我喜欢吃,哪些我不吃。
“那些不都是妈的钱,又不是你的。”
“不说这个了,我明年春节去南京工作了。”
“啊,你毕业了?”四姐学的是建筑设计,参加成考的。
“明年实习。”
“哦,那你走后,妈的摊位怎办?”
“那个我怎么知道么,总不能我一辈子守着这摊位吧,再说妈岁数越来越大了,还能老做这个呢,一天到晚起早探黑的。”
“那明年什么时候去南京?”
“开春的。”
“哦。”
“在那边注意点身体,别一天到晚跟大哥和高艳平生气,到最后气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知为什么,我四个姐姐除了叫大哥不直接呼名字,但是一说到嫂子就直接呼名字,从不叫嫂子,我也就以前叫过一段时间,后来听妈那么一说,也开始直呼其名了。
“我晓得呢。那没什么事情就先挂电话了吧。”
“嗯,拜拜。”
“拜拜。”
挂完电话我的心久久未能平静,仿佛平静的水面上忽然被石片子打起了水漂一样,抡起的水纹来回波动着。挂完电话我直接去找爹(tia)商量能不能把老爷接上海来住的。爹(tia)说他没什么意见,主要是看大哥和高艳平了,爹(tia)说等他俩回来让我跟他俩讲。
十点左右的时候大哥和高艳平都回来了,一前一后进的家门,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那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哥嫂子争了起来。
“嫂子,老爷现在在响水那边卧床不起了,估计应该病的不轻,也没人看管了。”嫂子这称呼高艳平一点都不配,哎,别人屋檐下,何当的时候低下头吧。
“没人看管?”高艳平疑问道。
“嗯,叔和婶子离婚了,现在老爷生病没人看管了,妈也没时间照顾他。”
“哦,那你叔呢?”
“叔走了,不管他了。我想把他接这来住。”
“不行,这那还有地方给他住?”
“不行。”大哥和高艳平齐声说道。
“住我房间不咯。”
“你房间?你房间还是我的呢,告诉你一声,这房子,还有包括爹(tia)所有的财产都是我一个人的,你算老几?”大哥用手指着我说道。
“小凯,你说什么呢,那个跟你说这些东西小亮没有权利得到的?”爹(tia)拍着桌子说道。
“他本来就没有权利得到,他现在不是我们家人,把给人家的还想回来?这叫什么东西哦?”我只是站在一旁不想多说什么,大哥说的也并无道理。
“就是的呢,把出去了,还要回头怎里。”高艳平坐在沙发上冲着爹(tia)吼道。
“大哥,大嫂,你们说的都在理,嗯,这事情我自己来想办法。”理亏,哼,我总算尝到什么叫理亏的滋味了,我不想与他们继续争执,因为大哥的脾气很是冲动。
“什么叫不能回头了,不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小亮怎么就不能回头了。”爹(tia)指着嫂子说道。
“行了,别吵了,都说了我自己想办法。”我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很早以前看你就来气,一天到晚老有病,每次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花钱,向爹(tia)要钱的时候,爹(tia)都说没钱没钱的,我估计全贴你身上去了。”看着大哥我什么话也讲不出来,我也常常恨自己身体不好,也常常有轻生的念头。
“那你们俩口子挣得钱呢?有什么事情向我要钱干什么的?我不留着用啊?”
“你那钱不给我们用,留着干嘛?带进棺材里的啊?”高艳平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大哥和高艳平迟迟没有硬逼着爹(tia)回响水原来是还没有完全得到爹(tia)的储蓄。
“大嫂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爹(tia)的钱带进棺材的,到最后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