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娇贵不娇贵的,我都快被磨死了,还哪来的娇贵。”
“其实啊,你应该感到幸福才是,有两个父母疼你,你老爷宠你,你四个姐姐护你,别老是那么的悲观着。”病友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那知道我心里的心思。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嘴一笑而过。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赵福军把车票送给了我,是第二天去响水的车票,下午一点的车。我把车票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钱包里,压在了枕头下,原本想发个信息告诉四姐的,但是怕四姐告诉妈,然后妈再出卖我告诉了爹(tia),整个计划就玩完了,这么些年来,我一直信任妈,什么事情都对妈讲,除了我自己的身份没对妈讲过,可妈倒好,都把我出卖了,什么话都对爹(tia)说。
深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打瞌睡的爹(tia),我的心里倍感心酸,也不知道这次回去是对是错?会不会又惹爹(tia)伤心了,我走后爹(tia)会不会又开始寂寞,孤独,空虚走还是不走?我的心又开始在徘徊。
这次的伤害让我明白:满桌佳肴,你得有好牙;腰缠万贯,你得有命花;赏一路风光,你得走得动;拣一座金山,你得能够拿;垄沟里刨食的是条好汉子,病床上数钱的是个傻瓜;千里纵横,总得有个家,万众首领,也得有个妈;委屈烦恼,非得有人听,出色得意,还得有人夸;酷毙了靓绝了,要有人爱,摔倒了失足了,得有人拉;结怨不如结缘,栽刺不如栽花;富贵不如福态,高寿不如高兴。
所以我应该选择放弃在上海的生活,因为那不属于我,响水才是我真正的家。我不想被弄得遍体鳞伤,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无处再可受伤。
相思树底说相思 …》 相思树底说相思全文阅读 …》 正文 第十二章:回家
相思树底说相思…正文 第十二章:回家
作者:响水人家
心里一阵阵的紧张,也不知道该走不该走,从平安夜的那晚开始心里便开始变的特别的矛盾,是走是留?为了不正常的爱情?值得麽?我心里不断地质问自己,就算不是为了他,我也得回去,上海这边肯定也不会再继续住下去,再者我也没那心情,整天吵吵闹闹的,像什麽?我是来生活的,不是来吵架的。不论怎样都要回去,不管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逃避些什麽,我只能这麽选择,只能选择离开,离开这鬼地方。
哎~回去的车偏偏是下午一点的时间,除非我十一点就过去,虽说到那里需要的时间不短,但找什麽借口出去?整个上午都在拼命地思考著。
十点的那会,给我的感觉我的心跳速度已经开始加快了,心神不定地在病房里面来回的走动,还好爹(tia)没在身边,不然看到了估计又开始起疑心了,嗨,说曹操,曹操到。我看到他从外面走过来,立马的爬上床去盖起被子。
“给你买了瓶蜂蜜。”
“蜂蜜?我房间里有一瓶啊。”
“没看见啊。”
“就在电脑桌下面的柜子里呢。”
“哦,反正这东西也不会坏,再者我听你妈说你吃蜂蜜挺厉害的。”
“嗯,每天喝,偶尔会抹在脸上。”
“你美容?”
“不是,经常面对电脑,我怕脸上长有雀斑吧,所以有时会抹点,因为很烦,所以不想每天去抹吧。”我虽然贵为同志,有时在人群我很骄傲我是一名同志,但我不C。
“吃点香蕉。”
“不吃冷的食物。”
“那我去用微波炉热下?”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吃,我想到外面转转,回来的时候再吃吧。”
“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你也跑累了,躺床上休息一下吧。”
“给我拿件外套吧。”爹(tia)递给我了一件上次他给我买的蓝色外套,因为我喜欢蓝色,所以家里大多数的东西都是以蓝色调为主。
我慢慢的走出病房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爹(tia),到了楼梯口处,我便开始加快了脚步,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原本想做公交车节省点钱的,但是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没办法只能找出租了。我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谈好了价钱我便上了车,那位司机没有在意我穿的是病号服,可能只是看到生意来了,所以没多问什麽吧,就算问了我也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
“到哪?”
“长途汽车站。”
“打表还是怎麽的?”
“打表。”
“好的。”
本来我还想问司机师傅去汽车站一路上有没有农业银行的,我想去取点款,因为钱包里面就剩两百多点,但是又怕被抢劫什麽的,虽然我的信用卡里面没多少钱,但是人心隔肚皮,指不定别人怎麽认为呢,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十二点二十左右的时候才到了汽车站,一路上我焦急如焚,我不停的看著手机,出来时间长了,爹(tia)肯定会怀疑的,更何况下午一点的车,急啊。到了汽车站我看著车票,再看看大屏幕,找著上海开往响水的候车室,在二楼3号口。十二点四十五分,播音员在喇叭里喊到上海开往响水的XXX车准备开始检票,请乘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准备检票。听到开始检票,我的心才有些安定下来,突然手机响了,我翻起手机一看是爹(tia)打来的,接还是不接?心里嘀咕著,接吧,能拖多久是多久:“喂,爹(tia)。”
“你干嘛去了?这麽长时间还没回来。”
“我┅┅我在公交上呢。”
“你在公交上干什麽?”
“刚刚回家拿点东西,现在在回医院的公交上呢。”
“拿什麽东西?”
“喔,在电脑上拷点电子书。”
“晓得了,快点回来啊,饭吃了没?”
“没呢,到医院和你一起吃。”
“注意点你那胳膊。”
“晓得呢。”总算是拖了点时间,就这麽点时间就够了,只要一上车我的心就安定多了,至少这样爹(tia)想让我回去也没辙。
看著手机十二点五十的时候检票员开始检票了,检到我的时候那阿姨感到很是奇怪便询问:“你这是什麽著装?”
“怎麽了?有什麽问题麽?”
“怎麽是病号服的。”
“什麽病号服,这叫特殊,这可是我妈特意为我量身定做的。”
“行了,後面乘客还要检票呢。”一旁的一位男士乘客急忙的说道。那位不依不饶的检票员总算放闸门让我过去了,上了车找了对应的座位,坐了下来,心也终于定了。
下午一点的时候,汽车开始发动了,缓缓地离驶上海长途汽车站,上海,伤害;拜拜了该死的伤害(上海)。我的心情随著汽车的行驶一点一点的高兴著,于是开启了手机MP3听起了我自己最喜欢的葫芦丝,插上两个耳机什麽吵杂的声音我也不听不见,现在的空间时间属于我的了,悠闲自得的我没有在意自己的胳膊受过伤,突然挥舞著,一不小心摆动的幅度大了,疼死我了。两点出头的时候爹(tia)开始不断地打来了电话,我也没接,那会再有二十分钟左右都快出上海市了,漫游我可不想接。爹(tia)见我没有接他的第一个电话,便开始不停地打著电话,一直打了三十几个我也没接。
後来爹(tia)实在是没办法发了条短信说:“小亮啊,爹(tia)知道你心里难受,爹(tia)本来是打算等你出院的时候和你一起回响水的,你倒好,现在就开溜了,爹(tia)打你电话都不接,不看爹(tia)的面子,你也要看在钱的面子上,也行啊。”
“爹(tia),对不起,我一分钟都不想待在上海,我现在总算明白网络上流行的那对词语,上海,伤害。你什麽时候回响水告诉我一声,把我的东西都带给我,反正我自己是不会回来取的。”
“一切随你的,爹(tia)明天也回响水吧,现在就回家替你收拾收拾东西。”
“哦,把我的所有东西都带回来吧。”
“好的,只要是你的东西就都带回去,那怕是一根头发丝。”
“有那麽夸张麽。”去年的时候我还不能接受爹(tia)回响水,每次爹(tia)想回响水定居我往往都保持反对的意见,而且每次妈都会向我挣得意见,因为那会读书,我常常要回妈那吃饭,虽然不住那吧,但是就是不想看到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四姐也不怎麽接受爹(tia),每次爹(tia)来响水的时候我看到四姐对爹(tia)也总是冷言冷语的相对。可能现在真的很在乎他吧,依大妈的话来讲,人老了,特别需要孩子在身边,因为老了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寂寞,空虚,孤独。
然而割舍这份来之不易的迟到的爱,却又是那麽的不忍心,那麽的伤痛,曾经全心编制的爱是没有结果的爱,只能远远的远远的看著,默默的默默的爱著,心中的那份伤痛,又怎麽能够可以释怀呢?唯有这麽小心奕奕的爱著,带来的却又是两方面的苦痛,无法割舍却又无法放肆的相爱,这是一件多麽让人伤感的事啊。所以我只能这样深深爱著这样一个只能爱却又不能相守的人;只能在遥祝他每时每刻都幸福,每分每秒都平安,这就足够了,不要祈求太多,也不敢奢望太多。
有一种隐忍其实是蕴藏著的一种力量,有一种静默其实是惊天的告白。心里话憋久了会患抑郁症,如此的感觉我已经患上了轻微的抑郁,我的心里话憋的太多,每次看见老爷很表白,但是往往总被自己的理智给征服,如果事情真的是如自己脑中想象的那样,那後果真的很难说,我怕爹(tia)和妈不能接受,这样我两肩的压力岂不是更大。看著一路倒退的树木,高速公路两旁的农家院,脑海中阵阵回忆著老爷在家干农活的情景,穿著中山装,解放牌鞋子,要麽就是黑布鞋,而且经常不穿袜子,好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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