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阳拓野一惊,没想到王上竟然做到这一步,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到底算什么,而对于上官玄直逼过来的脚步,虽不想让开,但看到传旨的公公猛向着他示意过来的眼神时,便很不情愿地把路给让开了。
上官玄只是冷眼扫了一眼欧阳拓野,半个字都没说,直接走过,而微后跟着楚悬雨与如诗也显得异常的安静,紧跟其后。
四人一走远,欧阳拓野的怒火便控制不住,直接暴发了出来:“父王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为什么不让本太|子出面把他们”
“太|子殿下请息怒,玄王爷得罪不得。”公公轻声说着,冷汗更是狂冒着,但看到上官玄走远了,心口处的大气便才敢透出来。
“得罪不得,你什么意思,给本太|子说清楚一点。”
“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乌云国要进犯我国疆土吗?”公公如是回着。
“知道又如何?”
“那太|子殿下也应该知道,是谁在边疆上挡着乌云国的人马吗?那是风怀风大人,而风大人是玄王爷的人”公公擦擦汗,紧张地把某件事情给欧阳拓野下来,顺便也很想再提醒他一句,风怀要是撤是兵力,谁能挡得住乌云国军马的进攻,虽然国事当头,但上官玄的性子谁又弄得清楚,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
“难道除了他,就没人”
“太|子太殿”欧阳拓野刚想骂着什么,话才说到一半,便让匆匆赶过来的一位太监给打断。
“什么事情这么匆匆忙忙的,有话就说。”欧阳拓野冷眼瞪过去,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结果,现在反而更是气着了。
“禀太|子殿下,刚刚玄王爷的人传话下来,说要把风大人的兵马撤回京来,还说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国储,抵抗乌云国进攻的事宜便交还给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调动兵力赶赴战场。”
“你说什么?”欧阳拓野大惊,才刚说着这件事,没想到,这事还真的成为了事实。
“太|子殿下,这事等不得了,风大人要是一接到玄王爷的指令,马上就会撤军力回京了,请太|子殿下马上调兵出战。”
☆、不妥的信息
顿时,四周一片鸦雀无声,沉寂一片,没有一个人开口,要怪只怪,欧阳拓野什么时候不出来,偏偏要在上官玄走的时候出来,还要硬拦下上官玄的脚步,这下,事情已成定局,便是谁也没有能力可以让事情再返回到原来的样子。
而欧阳拓野的脸色更是阴沉了下来,但却也是无能为力了。至于事实,也正如人们所担心的那般,风怀的兵力撤了,换上了太|子府的兵马。
宫中的情况沉寂一片,而昊月王府里面的情况却也是没能好到哪里,空气中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流,让人快要窒息,气氛微妙,让人自然而然选择沉默,就怕一个不小心会触碰到火点,把战火给挑起来。
怜若九自从王宫回到府里,便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里去,盘腿坐在床|上,一语不发,连门口都没再踏出去,沉默得够彻底,而谁也没敢去敲她房前的大门。
上官玄推开门走进去,很是无奈地看着床|上的人,本以为她会主动去找他,结果,一等,没见到她的人,却换成是他自己过来了。他伸手,把她整个人都给圈进怀里去。
“你想这样一直坐到多久?”上官玄轻声问着,对于她这种沉默法很不赞同。
“你会相信,那毒不是我下的吗?”怜若九轻声问着,如果那杯酒,欧阳轻兰没有抢着来喝,那么中毒的人便会是他。
那个位置,是她坐着的人,酒也是她倒下来,下毒的嫌疑也少不了。
“那是你下的吗?”上官玄轻声问着,手微微收紧,这样的她,让他有股不安感,而事情似乎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般简单了。
“如果我说不是呢?”
“信!你说什么本王都相信!”
“你就不怀疑一下我吗?”怜若九问得平淡,似随意提起来,让人看不到半点不妥的信息,但越是平静着,便越是让人怀疑着她话里所藏着的意思。
“如果你想毒本王,那本王也认了。”上官玄轻扯着笑意,对于她的话并不在意。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怀里被搜出来的那包东西是怎么回事吗?”他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她却不能。
“你不想说的,本王不会强求。”
“”怜若九却突然变沉默,没有继续开口,他对她太过相信了,反而让她没来由感觉到一种心痛。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收了回去,而话头一改,不想再继续着原来的话题,便改了方向把话再说下来:“你说大公主会怎么样?”
“她不会有事。”上官玄微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只是奇怪,我喝酒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她一喝,问题就出来,而且,我们也还是用的同一个酒杯”
“你说你动过宫中的酒?”上官玄眼一眯,阴阴地扫下去,浑身阴气十足,怒气似也在酝酿着了。
“咳,当时我以为是茶,就,只是不小心,并不是故意的。”
☆、他的底线
怜若九身子一缩,一个小心居然说漏了嘴,为免上官玄的怒气会真的暴发出来,马上就转移着话题:“咳,那个,你让风怀把兵力撤回来,真的没有关系吗?”
糟糕,她就知道,话太多就不是件好事。
“你在转移话题。”上官玄脸色仍是阴沉得很,很是不满她的故意了,而也没打算要这么放过她。
出门的时候,他就告诉过她,不许动宫里的任何东西,结果,她倒好,偏偏就喜欢跟他背道而行。
“你也在转移话题,难道非要这样做不可吗?”怜若九也说得认真,对于他的做法,于情上,她是很乐意看到,但于理上,却又
而且,边关的兵力,怎么说收回就收回,这种事,还真的就只有上官玄他做得出来了。
“你还有什么好的提议吗?”上官玄淡笑地看着她,不答,反问着她的意见。
他早就说过,敢挡住他的人,他就得要为此付出代价,只不过,这次某些人动了他的底线。
“但是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偏激了吗?”怜若九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而在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的时候,这才敢把最后两个字给说出来。
“嗯,继续呀,还有呢”上官玄脸色很好,似乎正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着,听取的态度好得诡异。
“还有啊,你在宫里那”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做得不对,不应该为你出气了?”上官玄微眯着眼,阴阴地给她扫下去,嘴角紧抿着,似怒非怒般,但那股感觉却让人不敢直视了。
“”怜若九沉默着。唉,就是因为知道他是为了她,所以,她才不想让他为难,但
“傻瓜!别再胡思乱想了!”上官玄轻声说着,随手卷起她肩上的细发把玩着。
“嗯”怜若九微微向后靠了过去,不想再想了,眼睛微微闭着,只想享受眼前的安宁。
“以后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出府!”上官玄淡淡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冷冽,如果他没料错的话,酒中没有毒,有毒的只是那个酒杯,但那个酒杯事先却是放在她的桌前的。
“呃?”她一时听不懂。
“你只要记住我说的便是了。”
“哦。”怜若九沉默着,不想再多问。
两人没再开口,便让这种安静继续下去。
事情似就这样不了了之,宫中平静了,而昊月王府便也一如既往地安静下来,毒酒事件,无人提起,便也无人过问。就连乌云国挑起的战事,风怀撤走了兵力,太|子再出兵,也没有人敢过问半句。
一连几天,怜若九都呆在府里,没出去半步,除了上官玄房里,便只会往着他的书房跑去,再不然就只是到了院落里赏赏花草,日子过得倒也闲然。
至于宫中的情况怎么样,她没问,便也没人跟她提起来。
而如果不是欧阳意兰突然到来,她还真不知道,欧阳轻兰的情况。
☆、那个女人不简单
“大王姐没什么事情,只是,身子还有些弱,不然,她早就出宫来了。”欧阳意兰轻笑着,对于之前的事情并不怎么介意,就连面对怜若九时的表情也任何不善的眼神。
“哦,是吗。”怜若轻笑着,也没有多问什么,反正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了,也不想再继续深究下去。
“阿九!”
突然,一个熟悉女人声音,正好就打断了欧阳意兰似想着的话。
“红扇?”怜若九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惜红扇出现在眼前,嘴角微撇着,本以为会看到斩勒风跟着过来,只是
“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回宫去了。”欧阳意兰见惜红扇的突然出现,马上就站起身来,微微地向着怜若九点头一笑,便没有停留,直接走出庭子去,而走的时候,与惜红扇正好是擦肩而过。
“她是谁?”惜红扇扫了一眼欧阳意兰走的方向,然后再不紧不慢地走进庭子里,坐到了怜若九的对面去。
“她是二公主,怎么了?”怜若九疑惑地扫了一眼欧阳意兰,再把视线转回到对面的人身上。
“你跟她走得很近?”惜红扇没有回答,继续问道。
“也不算很近,只是她偶尔会来这里,然后我们也会随便聊些事情,就当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罢了。”怜若九耸耸肩,对于她的问题,不甚在意。
确实,她与欧阳意兰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却也不远,就只是那般存在着。
“你最好还是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了。”惜红扇很是认真地看着她。
“为什么?”怜若九有些不解。上一次如诗他们也这样说过。
“那个女人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般简单,而且,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总有股不对劲,但哪里不妥,我又看不出来。”
“没你说得那么复杂吧,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怜若九不免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欧阳意兰有什么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