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有奸细。抓住他!”
门前守门地士兵一眼就望见了王小虎。立刻冲上前去。将王小虎按在地上。此时王小虎才清醒过来。看看周围这几名如狼似虎地士兵。王小虎知道自己闯祸了!
此时地阿斗正坐在中军大帐当中。在阿斗眼前地桌案上。摆着一副地图。这幅地图是在这中军大帐中发现地。上面详细地标明了附近五百里之内地所有兵屯和民屯地地点和人数。而在这幅地图旁边。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沓书信。这都是送到这个屯兵大营地文书。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可都是重要的情报。虽然向飞等人也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军屯,哪里有民屯,可是山贼所得到地情报哪里能够跟曹军自己的情报相比,如今阿斗手里的这些东西,可远比之前向飞所提供的那些情报要准确的多。
根据这地图上所标明地,周围有六处军屯地点的人数都在一千人左右。还有两处稍微大一些,一处有三千人,而另一处军屯大营则有五千人。至于附近地民屯也有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被安置在一些村庄里。
民屯都是些老百姓,所以阿斗也没准备碰这些民屯,这些百姓大多数被曹操从别地强行迁移过来的,背井离乡本来就非常可怜了。可是军屯则不一样。这军屯所产地粮食十有**成都是要供给曹操大军的,虽然那些军屯士兵也都是些流民,同样很值得同情,但是在给汝南制造混乱这一点看来,袭击军屯大营肯定是有着非常显著地效果。
阿斗手指轻轻的在地图上指了指,圈了个圈,这里就是阿斗下个目标,一处仅有一千人的屯田军营。
就在此时,那牛大猛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道:“公子,我们抓到一个奸细!”
“奸细?把他带上来吧!”
牛大猛一挥手,两名士兵将王小虎给带了上来。
阿斗看见王小虎,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奸细看起来只有十**岁,身体挺瘦弱了,而身上也没有战场上的那种杀伐之气。从衣着看来,这人穿的倒是曹军的军服,但是起来好像是屯田兵才穿的,而且非常破旧,补丁上还套着补丁。这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奸细。
“这就是你们抓的奸细?”阿斗好奇的问道。
牛大猛急忙答道:“公子,刚刚我们的人看到这小子躲在营外的草丛中,鬼鬼祟祟的,想必就是奸细,所以我们就将他抓了过来!”
阿斗微微笑了笑,这牛大猛当真是头脑简单,看这衣服都知道,这是从营中逃出去的屯田兵。不过那伙屯田兵应该都已经逃跑了,这个年轻人在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突然,阿斗注意到了一个问题,汝南的屯田兵营大多是当初官渡之战结束到赤壁之战开始这一段时间所建立的,基本上所有地屯田兵营都建了有十几年了。跟屯民不同,屯田兵大多是一些因为战乱产生的流民,而且军屯当中只有男的没有女的,所以不会有新的血液加入屯田兵当中,因此汝南地屯田兵,年轻的也已经是三十岁以上了,年纪大的五六十岁的都有,如今一个十**岁的青年出现在自己面前,确实不太符合常理,难道他真的是个奸细?
想到这里,阿斗仔细地打量起王小虎,可是阿斗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眼前这个青年,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不像是一个奸细。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阿斗开口问道。
“我叫王小虎,我原本就是住在这里的。”王小虎开口
“你是这里的屯田兵?”阿斗饶头兴趣的问道。
王小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恩,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住在这里了。”
只听王小虎接着说道:“我是个孤儿,后来干爹收养了我,干爹是这里的屯田兵,所以我从小就住在这里。”
“那你干爹呢?”
“干爹几年前死了。”
阿斗点了点头,这王小虎说的也是合情合理。在刚刚阿斗问王小虎话的时候,曾经非常留意王小虎的呼吸频率,这一般人说谎的时候,很可能面不改色,但是有时候心跳和呼吸地节奏却会出现细微的变化,而王小虎回答的时候呼吸并没有任何变化,所以阿斗判断,这阿斗所说的应该有七八成的真实性。
阿斗接着问道:“其他的屯田兵都跑了,你为什么不跑?”
“我我没地方可以去。”王小虎声音略微有一些委屈,“而且我干爹留给我的东西还在营里”
“咕噜”就在王小虎说话的同时,他的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王小虎觉得一阵尴尬,便没有接着说下去。
看着王小虎的窘态,阿斗笑了笑:“很久没吃东西饿了吧!牛大猛,带他去吃点东西,然后让他去拿着他干爹留给他地东西,放他走吧!”
清晨时分,太阳才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上,温润的阳光铺洒在汝南大地上,渐渐将沉积了大半夜的雾气冲散。
远处,一团烟尘弥漫在空气中,由远及近,只见数百匹马穿破了薄雾,行走在官道上。
这些马匹身上全都油光锃亮,各个都膘肥体壮,线条都非常的优美,哪怕是外行人都能够看出来,这是上等的战马!
如今这些战马上面并没有坐人,甚至连马嚼和缰绳都没有安放,就这么排着队走在官道上。而在这群战马地周围,游弋着一些轻骑兵,轻骑兵大约一百来人,从衣着看来这伙人是曹军,但是却不是虎豹骑。在马队的最前面,是一个中年人,中年人身旁举旗官举着一面大旗,上面竹着一个“田”字。
领兵地这名将领名叫田彭祖,是田豫的儿子。田豫最早是公孙瓒地手下,后来归降了曹操,被曹操委以重任,一直以来都是镇守幽州,抵御乌丸匈奴能族,在建安二十四年,也就是关羽进攻襄阳的时候,曹操恐南阳有失,于是将田豫调往南阳担任太守。
田彭祖是田豫地儿子,原本一直跟着田豫在幽州,这田豫调往了南阳,可是田彭祖因为身上有官职在身,不能跟随田豫一起前往南阳,所以田彭祖便留在了幽州,在曹彰手下做事。
前些日子,曹彰跟匈奴人打了一仗,从匈奴人手里缴获了千余匹战马,恰好那时候曹操大军驻守摩},曹彰从中挑选了五百匹上好的匈奴战马,准备送去给曹操助战。
曹彰挑选完这五百匹上好的战马以后,便找人来押送这些战马去摩:。因为摩:距离南阳的宛城并不远,田彭祖也可以顺道去看看自己的父亲田豫,所以田彭祖便自告奋勇,从曹彰手里接了这个差事。
按理说从幽州到摩},不应该走汝南。只要过了白马,然后一路向西,经阳然后走颖川到南阳,要快的许多。但是若是经过颖川的话,也等于在许都曹面前经过,这在田彭祖看来是一件非常不妥地事情。
田豫的性格比较的内敛,而且从来不掺合类似祸起萧墙这样的事情。当初在袁绍手下的时候,袁绍几个儿子争斗地那么厉害,田豫也是保持中立,安安分分的守着边关,而后来,曹操的几个儿子也上演了明争暗斗的好戏,田豫一样是冷眼旁观,两不相帮,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可是田彭祖跟他爹田豫可不一样。田彭祖的本事没有田豫大,但是对于那些勾心斗角地事情却非常的在行。因为在幽州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田彭祖身上或多或少的都烙上了一丝曹彰的烙印。
如今这种形势,曹彰如果不用强的话,基本上不会再有问鼎的希望了。所以那些跟曹彰比较亲近的官员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好受。不过可惜的是,临时改换门庭已经晚了,况且曹彰手中也有二十万铁骑,只要这二十万铁骑在手,曹就不敢拿曹彰怎么样,说起来若是曹彰铁了心的想在幽州当个土皇帝,曹也没办法。可以说,这二十万大军是曹彰地立足之本,若是没了这二十万大军,曹杀曹彰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如今这些匈奴战马是要送给曹操的,这也算是曹彰讨曹操欢心的一种手段。所以田彭祖必须将这些战马完好无损的送到曹操手中,才算是完成任务。若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连累着曹彰在曹操面前印象分大打折扣的话,那就亏大了。万一惹得曹操一个不高兴,将曹彰的兵权剥夺了,那田彭祖一干人等也没好果子吃。
也正是因为这其中关系复杂,田彭祖才不敢走颖川。
走颖川,等于在曹的眼皮子底下过。被曹知道这些战马是曹彰准备送给曹操的,从中一拦截,那么田彭祖这差事就算是办砸了。毕竟这曹现在可是监国的身份,他要是说一句话,田彭祖哪里敢不听,就算是田彭祖想不听,也没那个实力跟曹说半个“不”字。
曹一旦拦下这批战马,到时候完全可以用曹和曹彰两个人的名义送去给曹操,那时候这五百匹战马地成色可就差劲多了,那这讨取曹操欢心的效果,一下子就被这曹占去了一大半,太得不偿失了。
田彭祖害怕曹从中作梗,于是干脆不经过颖川,在过了白马以后直接南下陈留,不行阳而是绕到汝南,然后直接向西进入南阳境内,把这些战马送给曹操,这么走算是绕了一个大圈子,但是却可以成功的避过颖川。所以如今这田彭祖才会出现在这汝南。
汝南不太平,况且田彭祖身边人也不是很多,只有一百多人。而这些战马在中原地区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可以说田彭祖如今可是一大头肥羊。田彭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昨夜干脆连夜赶路,想尽快赶到南阳,那时候再好好地休息一下。
“将军,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给马匹喂些草料再走?”旁边小校开口问道。
田彭祖看了看身后的战马,最后还是点
,由于马匹的草料都用完了,所以昨天夜里并没有给喂草料,如今这些马匹可都是空着肚子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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