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原上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数量众多的中国侵略者,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占领了铁矿,一支全副武装的中国吉普和卡车组成的车队,在坦克的掩护拖着滚滚烟尘驶进了矿区,然后猛地停下。全副武装的中国人纷纷跳下卡车。他们绝对都是真枪实弹,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枪膛中没有子弹。
“我的老天,这些该死的中国鬼子,军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炸掉矿场?民兵呢?”
在谢尔盖的嘶问中,中国人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抵抗。而谢尔盖和铁矿里的工人们,无不是眼睁着看着中国人占领矿场,拄着拐杖的谢尔盖伤残的原因,而没有被征召,不过因为伤残的关系几乎整天都情绪低落,脾气暴躁,心胸狭窄,而且还总是冲可怜的妻子和孩子们发火,现在自然也不例外,他期待着矿上的工人和民兵勇敢的战起来反抗侵略者。
在谢尔盖的嚷喊声中,娜塔莎注意到那些跳出卡车的大兵们都穿着作战服:皮靴,迷彩裤,虽说有人穿着迷彩服,但更多的人却是穿着绿着的背心,他们胸前的携袋中,似乎装满了子弹。中国人端着自动步枪走了过来。看得出来,有些士兵的表情显得相当紧张,他们的枪托抵着肩膀,走进了露天铁矿。
然后发生了什么,人们听到从铁矿中传来了一声枪响!这是从其中一支步枪中传出的犹如惊雷般的枪声。
开始的时候,人们以为枪声会持续下去,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只有一声枪响,死去的是一名内务部派来的监督生产的官员,至于矿上的民兵一群拿着枪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抵抗,尽管她们有步枪、有**。
再然后一切都结束了,矿场被中国人占领了,而让所有人都松口气的是中国、军人即没有殴打大家,也没有冲到她们的家中抢走财物或者强奸女人,甚至对于党员以及团员,只是交给一名俄国治安官负责登记一下,然后便不再过问了。
所有一切似乎都没有多少改变,平静而没有太多改变的生活,使得女人们眼中的中国、军人不再是那么可怕,他们看起来似乎很亲切,和苏军没有多少区别。而曾经,对于娜塔莎和其它人来说,陌生而又遥远的中国人,开始出现在她们的身边,更多的中国人甚至成为了他们邻居。
在明媚的阳光下,站在晾衣绳边,晒着床单的娜塔沙总是会打量着“街道”的对面,那里耸立着一片用钢管与木板建成的房屋,所有的房屋都整齐的排列着,一模一样的涂着白漆的房屋,显得极为整洁,那是中国工人的住所。
过去矿上的工人大多数都女人,至于男人大都是反革命的分子,不过现在,这座矿场却涌入了上千名中国工人取代了那些人,不过,那些中国工人并没有住在戒备森严的矿区,而是在附近的草原上住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鞭炮声传了过来,伴着鞭炮声,娜塔莎看到远处似乎正在举行着婚礼,是维卡,那个漂亮的白俄罗斯女人嫁给了一个中国人,天哪,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的房间漂亮极了,有一间客厅,还有三间卧室,客厅里有沙发、有茶几、每一个卧室里都有全新的床,甚至还有床垫,”
“更重要的是有**的卫生间,还有浴室,就像天堂一样!”
羡慕的声从一旁传了过来,那是奥斯丽的声音,朝她看去可以看到的她的眼睛中充斥着羡慕而又嫉妒的神采,看着她的样子,娜塔莎并不怀疑,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一定愿意嫁给中国人,只要中国人能接受她的两个孩子。
许多女人都像奥斯丽一样,恨不得对那些中国工人或者军人掀开自己的裙子,以换取更多的食物,也许还能有更好的生活嫁给中国人,从此之后,就再也不需要为生活烦恼了,她的丈夫会养活她,她可以在合作消费社购买到廉价的不受供应限制的商品。有太多说不尽了好处了,瞧着正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检查着妆容的谢尔莉,娜塔莎有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将那巴掌大的化妆镜夺过来摔在地上那是一个中国侵略军送给谢尔莉的礼物,甚至还有她脸上的化妆品。
对于所有的这一切,娜塔莎是无法接受的,她甚至无法理解,谢尔莉为什么甘愿躺在中国侵略军的身下,发出放浪的呻吟,难道她忘记了她的丈夫,就是在前线,和中国人做战的前线牺牲的了吗?
作为地下党委的一员,娜塔莎只能保持着沉默,过去,在图拉的时候,她曾是极为活跃的积极分子,但现在,她却像个普通的妇人一样,为养活自己以及十二岁的女儿而奔波着,但在更多的时候,她却在等待着,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嘟
换班的气笛声响起的时候,娜塔莎和过去一样,穿着普通的工作裙和其它人一样,朝矿区走去,她在机械车间工作,每一次,去工作的时候,朝着矿区走去的时候,对于她来说都是折磨。
当这里的矿井和工厂变成了祖国的敌人的财产,当一个个俄罗斯的儿子和兄弟、丈夫和父亲在战场上和祖国的敌人作战,献出自己生命的时候,在这里的劳动者却被迫为中国人服务,在为他们工作的时候,有多少痛苦的疑虑折磨着她的灵魂啊!
娜塔莎记得,当厂矿复工的时候,第一天,到工厂去上班的工人和职员一个个都是脸色阴沉,同时又面有愧色,人们都避免目光相遇,几乎都不交谈人,但是现在,人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甚至一些漂亮的女人们,总是试图借助这个机会,和那些中国工程师聊上两句,尤其是会说几句简单的英语或者德语的女人们,她们发现中国的工程师或者技术人员大都会说英语或者德语,即便是什么都不会说,简单的眼神有时候也是一种交流。
“一群毫无廉耻之心像妓女一样的女人!”
留意到在厂内,那些和中国情人在工作前聊会天的女人们,娜塔莎恨恨的在心里想到,她甚至觉得,有一天苏军解放这里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女人流放到西伯利亚。
这时机械工程师巴达柯夫出现了,他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他脸上带着乐观而又自信的表情,一如过去穿得非常整洁,巴达柯夫是合作者之一,许多工程师都选择同中国人合作,以换取更好的生活条件,他总是会彬彬有礼地同女工们打招呼。
俄奸!
他同样也是!正当娜塔莎这么说的时候,她却听听到巴达柯夫同一个熟悉的工人说道。
“上午的时候,我听广播新闻,现在乌法的形势似乎有些不妙,”
什么,巴达柯夫的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尽管中国人并没有禁止收听苏联广播,但是并不是每个人的家中都有收音机,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
“乌法,乌法现在怎么样了?”
娜塔莎显得有些焦虑,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真正的情感。
“可能,很快,就要沦陷了”
第1131章 交易
弹坑密布的马路像一张麻子脸,整条街的房子坍塌成一片废墟,缭缭烟雾漂浮在城市的上空。一些不屈不挠的人在他们房子的外墙上写下了英勇的口号“敌人能破坏的只是我们的家园,但他们无法摧毁我们的精神。”
但是,撤退的士兵和逃难的人群却揭示了故事的另一面。无数人的脸上刻着那麻木的而又充满绝望的苦难,他们的穿着污秽不堪,很多人的头上,四肢上裹着满是血污的绷带。他们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画面,一大群人麻木的像行尸一样在满是弹坑的道路上缓缓前行,一些人用手推车或婴儿车装着幸存下来少得可怜的家当,锅盘碗盏,破烂的旧箱子,还有他们能够从家园废墟中抢救下来的任何东西。
尽管,德国人距离乌法还很远,但是,现在的乌法却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市区里散布着被炮弹炸坏的无轨电车、卡车和小汽车,一些民兵部队利用这些残骸作为阻挡坦克行进的障碍物。每条路上都铺满了碎石,碎石下掩藏着无数的弹坑,运送军火的卡车行驶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有时候弹坑太多了,车子实在走不动,只好掉头走另外一条路。破裂的自来水管和污水管喷涌出清水和污物,汇聚在弹坑中,把一条条街道变成了如粪坑一般肮脏的地方。
女人和孩子们拎着木桶、提桶和大水罐,排着长队,等候在为数不多的清洁水源处。越往市区的深处,这里混乱的场面就越是不堪,在德军的连续轰炸之后,似乎没有一座建筑完好地保存下来。
9月的乌法,无疑是世界上最为悲惨的城市,这座苏俄最后的首都,此时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尽管在乌法周围,近两百万苏军依然竭尽全力的阻挡德国人的进攻,但又能怎么样呢?或许,这英勇的抵抗不过只是帝国最后的绝唱罢了。
在城市的许多角落,内务部队执行着严格的惩戒被扣上间谍、胆小鬼、懦夫以及反革命分子名义的人们被处决了,这似乎是最后的疯狂,到处都可以看到被处决的人们。
“拿起武器,为了苏维埃母亲而战!”
破墙上的破旧的海报依然没有残色,海报上的通红甚是醒目,而在附近的使馆区却挤满了许多人,尽管各国驻苏大使馆正在撤离或已经撤离,但是仍然有人在办公,或许,对于许多人来说,这里还能够给予他们希望。
雅希法?奥尔别林带着家人提着行李箱在瓦砾间行走着,这位前冬宫博物馆副馆长和许多人一样选择了走,可如何离开呢?
现在离开乌法只有两个渠道一是获得内务部的特别通行证,然后离开这座城市,要么是被更入名单一张政府列出的名单,除去政府官员、高级军事指挥官外,还有许多科学家、技术人员,他们将会乘飞机离开。
作为政府官员,雅希法?奥尔别林知道,实际上从三个月前,就有数以万计的政府官员以及科学家、技术人员乘火车离开了乌法,前往土库曼斯坦,尽管没有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