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解决,皇上如果大张旗鼓的迁灵,势必引得众说纷纭,那么之前所遮掩的库银一案,怕再难遮掩下去,哗天下之大稽的后果,皇上,你要三思啊。”
“母后的意思是”
“挑个黄道吉日,派一队人马,悄悄的护灵过去,让珠儿那边好生准备合葬之事便可。”
“那不是委屈了皇姐吗?”皇甫世煦既觉为难,更是失落万分。
“有什么办法,迁陵本来就委屈了你皇姐,难道你先就没想好?”苏太后站起身,“此事就这么定了,皇上你不要再记挂在心上了,还有诸多大事,等着皇上你养好身子去处理呢,且不可因小失大,荒废了正事!”
舒太后的态度坚决,皇甫世煦心中明白,再无回旋余地,暗自神伤中,昏昏沉沉睡了整整一天。
百万庄内灯火通明,自从被烧之后,好久也没这么热闹过,不仅怜牧宴请玉鸣和也哲,便是其他众人也有了陪桌的资格,觥筹交错间,玉鸣感觉到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被捧为掌上明珠的日子,幸福和温暖,只除了少一个视若兄长的人,以及内心里不时翻涌的疼痛。
也哲是客,并且真真正正成了旁观客,即是连陪客都不如的摆设,人家陪客,自当是一家人,都还可以围着玉鸣打转,说上几句贴己的话,他却干巴巴的坐着,既插不上什么话,也根本无人搭理。
但也哲却还是笑吟吟的,目光所及,早已换上女装的玉鸣,显得尤为娇俏动人,其实,从第一眼见到玉鸣,他就已瞧出她是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行路方便,他才没有揭破这层。
中原的女子白净纤秀,凝脂般的肌肤闪动着珍珠一样的光泽,不像雅枝,充满野性和帅气,但似乎更让人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对方的冲动,他说玉鸣像雅枝,实际上一点也不像,唯一率直和可爱,倒是有几分相似,可雅枝是那种颦笑皆写在脸上的女孩,而玉鸣,则似乎在柔弱背后深藏着什么难以言喻的隐忍,这让也哲好奇,也平添不少怜惜。
玉鸣此刻的开心,是真实的,就好像流浪已久的孩子,终于回到亲人怀抱,也哲看在眼里,也真实的替玉鸣开心着,无人顾及的他,时不时咧开嘴,傻笑上好一阵。
回头,怜牧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了也哲,也哲举起酒杯,朝怜牧敬了敬,怜牧点头,并没有回敬的意思,也哲含笑着,自己一口饮尽。
“好戏就要开锣了!”深夜,段五扶着微醉的怜牧回房,怜牧在门口这样说道。
“怜公的意思是那个跟小姐一起回来的客人?”段五问。
怜牧笑笑,推开段五,自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听说金风玉露楼遭了火灾,玉鸣着实吃了一惊,她一边领着也哲四处转转,一边仔细的查看受损的情形,好在,重修后的金风玉露楼,跟原来没什么两样,几乎看不出来曾被火焚过。
玉鸣松了口气,送也哲回屋,“也哲,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你好像一点也吃惊?”
“为什么要吃惊?”也哲笑,在悬廊的灯光和晚风中,也哲的笑容令人产生错觉,温柔且带着几分调侃,玉鸣有一霎那时间,竟恍惚自己是在和孑说话。
“那么,就晚安吧,做个好梦,这里,保证不会有臭虫了!”玉鸣为自己的恍惚而羞愧,没再作继续追问,施礼过后即准备告退。
“玉大小姐!”也哲忽然改了称呼,突如其来的转换让玉鸣怔怔的停住脚步。
“你叫我什么?”玉鸣瞪大眼睛望着也哲。
“玉大小姐,你还会将我当作朋友,还会像在路上那样和我无拘无束的相处吗?”
“为什么不?”玉鸣释然,“要是你还喜欢像在路上,叫我玉公子也可以,不然,就直接称呼我玉鸣。”
也哲笑容满面,挥了挥手,“祝你也好梦!”
“嗯!”玉鸣看着也哲转身,“诶,等等!”这次轮到玉鸣叫住了也哲。
“约你的朋友已经来百万庄了吗,还是人还没到?”玉鸣问。
“就这一两天内吧!”也哲淡淡道,再次挥手,“回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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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五十八章 有朋自远方
的朋友,令玉鸣大吃一惊,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恒安凌飞。
“很久不见呐,玉姑娘?”皇甫凌飞的俊朗未变,笑容未改,却隐约多了一些疲惫和无奈。
“王爷好!玉鸣叩见王爷!”玉鸣刚低下的身子被皇甫凌飞扶住。
“还是叫我凌飞公子吧”,皇甫凌飞苦笑,“你也知道,本朝的规定,藩王不得私自离开藩界,如若被朝廷知道了,少不了找我的麻烦,还是以凌飞凌公子相称为妥。”
玉鸣往皇甫凌飞的身后看看,换了一个年轻的随从笑吟吟的盯着自己,并不是冉子旒,而且同样另定了一间房,应该也不是仆役之类。
“怎么,这次,冉先生没随王爷一起来吗?”玉鸣礼节性的问了一句。
“藩内事务繁多,他抽不开身,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萧常新,萧公子,也是恒安王府的人,一手好文笔,恒安界内无人能及”,皇甫凌飞轻松随意的介绍道。
“久闻玉姑娘大名,今日得见芳颜,常新荣幸之至!”萧常新上前客套道,但一抹油滑之像却被玉鸣看在眼里。
玉鸣笑了笑:“萧公子客气,二位远道而来,一定很累了,还是由我带你们去客房吧,这边请!”
“不急!”皇甫凌飞打断玉鸣道,“敢问最近几日,可有人持恒安首富贾成章的推荐函来此,若是有,又住在哪间房,玉姑娘能否告知?”
玉鸣停了停。“也哲?怎么。约他来百万庄地人其实就是王爷?”
“咳咳!”皇甫凌飞尴尬地掩饰道。“本王喜欢广交朋友。正好也顺便出来透透气。希望没有叨扰到姑娘。”
“呵。王爷说哪里话。百万庄做地是开门生意。来地都是客。既然是客。有什么叨扰不叨扰地?”玉鸣退开一步道。“也哲公子跟王爷很相似。喜欢斗鱼。所以此刻大概是在斗鱼房呢。要不小女代为引路?”
“好!”皇甫凌飞刚想迈步。却瞥见萧常新使了个眼色。只得顿住道。“其实呢。我跟也哲也不算很熟。这样直接过去是否有些冒昧?要不。姑娘还是告诉我们他住哪间屋。等我们安顿下来。收拾一番后再去正式拜会?”
“随便你们吧!”玉鸣暗暗心。既然不是很熟。为何又要约对方到赌庄来。既然怕冒昧。又为何不在恒安界内。王爷自己地地盘上正式款待呢。
“反正都是你们朋友间地事”。玉鸣不动声色地笑道。“和我无关。我顺路带你们过去就好了。二位。就请跟我来吧!”
玉鸣和恒安王说话的功夫,一只信鸽飞落。段五熟练地取了消息,看了两眼,便匆匆来到怜牧的房间。
怜牧正从房内窗户,静静看着玉鸣和恒安王穿过悬廊,走向客房,听得推门声,怜牧便问,“王爷是不是要来了?”
段五愣住,“怜公怎么知道?”
怜牧没有回答,转而问段五,“你那边的人有什么情况?”他边说边嘴角一挑,目光所及的方向正是斗鱼房。
段五也走到窗前,顺着怜牧的眼光望了望,“暂时还没有,不过,他只是给阿斗打下手,不可能随时都盯着,盯得太紧反而坏事。”
“嗯”,怜牧回转目光,“王爷还说什么了?”
“其他没有,就是叫我们做好准备,短则一两天,多则三五日,不会停留太久。”
“唉!”怜牧长叹,“看来王爷是要下决心了。”
“决心?下什么决心?”段五不明究竟,惑的问道。
“王爷这么久都没和我们通消息,这次飞鸽传书,也仅仅是知会我们一声他要来,段五,你不觉得王爷一定有大计划在瞒着我们吗?”
段五想了想,“也或许是上一次的事,让王爷对我们不再信任了,怜公,我看小姐在京城这么一折腾,王爷还说不准要怎么收拾我们呢。”
怜牧回眸,眼中精光冷敛,“你怎么知道是小姐折腾的?”
“但凡用脑袋一想不就能猜出?”段五闷叹,“哪有那么巧地事?皇上撞大运,恰恰就被他挖到了丢失的库银?小姐失踪这么久,突然归来,还不是办完了该办的事么。”
“既然你都这么想,那王爷肯定也不会相信朝廷地言论了!”怜牧垂下眼帘,“王爷来了会怎样,我这心里还真是没底。”
“是啊,库银被发现这么大的事,王爷那边毫无反应,太不合情理了”,段五接着道,“而且据我所知,王爷原本打算派阴爷进京,给昌乐王的好郡主一点苦头尝尝的,不知为何,阴爷也一直按兵不动了。”
“我们与北方盟友地关系断了,王爷自然得另做打算,可是,要把希望放在这个也哲身上,段五,你不觉得这有点
投医么?”
段五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王爷下决心与恒安王联手了?”
“我也只是猜测”,怜牧淡淡道,“他在这个时候来,很可能事先就是与皇甫凌飞约好的,但王爷的意图,从来都令人捉摸不定,我们还是静观其变,静候其命吧。”
“属下知道了”,段五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事到如今,我们要不要跟小姐明说?”
怜牧摇头,“不可,她该走怎样的路,由她自己去选择好了,不要因为我们地缘故而左右和影响了她。”
“唉,我是担心有一天”
“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的,段五”,怜牧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而且不会太久,但我与你一样,无法做到两全,所以也只能去承受,承受该来的一切。”
段五默默颔首,“那属下就去准备了。”
“去吧!”怜牧淡淡道,转身又走到窗前,一偻淡淡的秋阳穿过窗棂照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明。
段五拉开门,回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