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宣可能只是出于好意,为了他的皇上,有意想让孑晔知难而退,但他没想到,五内俱焚的孑晔根本已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孑晔由悲凉到愤怒再到悲凉,痛苦得不能自己。
“他在跟你说什么?”等皇甫世煦走后,孑晔冷冷的问玉鸣,仿佛他的鸣儿已变成了个陌生人。
“他”玉鸣犹豫了一下,决定不说,“他只是闲聊。”
“他还有心情闲聊吗,一双修长的手刚刚染满别人鲜血,你居然还让他拉你的手?”孑晔咄咄逼人。
“孑晔,阴箬和明忆的死,我也很难过,还有恒安王,他只是说了些安慰的话!”玉鸣急于解释道。
可在孑晔听来,更加刺耳,“这么无耻的人,还好意思来安慰你?鸣儿,你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嗯?千万别再骗我,也别再骗你自己了!”
“我,我是有点喜欢他,可,他是皇上啊,孑晔哥哥,虽然他承诺说,就算我不愿意当皇妃,给他十年时间,他一定放下所有来找我,陪我过平凡普通的日子,但这怎么可能呢,一个皇上”
“够了!”孑晔咆哮着,像一头饥饿凶猛却无处发泄的狮子,“阴箬,他的父亲就是为我而死,他,把我带出死亡荒原,又救过我的性命,而今,他的头却被你的皇帝情人高高悬挂在城楼上,呵,皇上啊皇上,真的太喜欢挂起别人的头颅了,你居然告诉我你喜欢他?好吧!我走,我离开,祝你和你的暴虐皇帝情人终成眷属!”
“孑晔哥哥,你别这样啊!”玉鸣哭叫着,试图拉住孑晔,却被孑晔一甩手推倒在地。
“不过!”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的孑晔,再次停住脚步,“我还会回来,告诉你的皇帝情人,等我回来之时,就是像他复仇之日!”
“孑晔,孑晔,你听我说,赫戎和中土多年都没有交战了,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再让两国陷入战争啊!”玉鸣痛苦的试图做最后的劝慰。
“我答应,就像他承诺你一样,十八年不犯,但你要记住,十八年之后我必定饮血挥戈,铁骑征践,踏平这片令我饮恨终身的土地!”
这是孑晔给玉鸣留下的最后的承诺,然后任凭玉鸣如何的哭叫呼唤,也没能唤回一颗去意已决的心。
“鸣儿,你在发什么愣呢?”怜牧和柴竞一边吵着嘴,一边回来提酒坛子。
“没什么,怜叔!”玉鸣含笑如常。
“我只是在想,如果能再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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