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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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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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身来,轻轻将左佳音搂进怀里,低声道:“佳音,对不起啊……”

左佳音纤纤素手挡住了孟天楚的嘴,眼睛在月光下又黑又亮:“夫君别这么说,你对佳音那么好,佳音已经很满足了!”

左佳音这话倒是真的,在古代,女人只不过是男人泻欲的工具,一般是享受不到性爱高潮的。就算偶尔有。也要拼命压制甚至隐瞒,不能让男人知道。就生怕被人耻笑淫贱,象孟天楚这样为自己女人着想的男人,那个时代恐怕也算是绝无仅有地了。

两人激情之下有些累,一时都不想说话,只是仰面朝天依偎着望着头顶的巨伞一般的桂花树。

左佳音枕着孟天楚的手臂,幽幽叹了口气:“马上就要立冬了,桂花也都差不多凋零了,要等到满院桂花飘香,还要等一年呢!”

“是啊,等来年桂花开的时候,我们两在这桂花树下赏月饮酒,那将是何等的惬意。”

“嗯,妾身到时候给相公你酿一坛桂花酒。”

“好啊!桂花树下喝桂花酒,夜风吹来,偶尔有几朵桂花飘落杯中,就着喝下……”

说到这里,孟天楚忽然停住了,怔怔地望着头顶地桂花树出神。

左佳音正憧憬着孟天楚描绘的美景,忽听他不往下说了,还以为他也陶醉其中了呢,羞涩地腻声道:“等那时候,妾身还要和相公在这桂花树下草地上……”

孟天楚猛地翻身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桂花?……对了,桂花!哈哈,就是桂花!”

左佳音被孟天楚神神叨叨的样子吓了一跳,忙光着身子坐了起来,扶着他的手臂疑惑地望着他。

孟天楚道:“佳音,你先睡,我有急事,需要立即赶往莲雾村!”

“啊?现在都二更天了,明天去不成吗?”

“有重要物证需要提取,我怕去晚了物证灭失,就不能破案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开始穿衣袍。

左佳音听他说得紧急,忙站起身匆匆穿上衣裙,转身对屋里夏莲叫道:“莲儿!快去通知捕快们准备马匹、火把,你们少爷要出去莲雾村公干!”

主人没睡下,丫鬟是不能先睡的,刚才孟天楚和左佳音在院子里现场激情演出,夏莲躲进房间里不敢出去,也不敢睡,只能吹灭了灯傻坐在床边,听着外面两人鱼水之声,羞不自胜,现在听奶奶呼唤,急忙答应了一声,这才发现声音都在发颤,涨红着脸慌乱地跑了出来,也不敢看两人,匆匆绕过开了院门出去通知去了。

左佳音瞧出了丫鬟夏莲的慌乱和羞涩,知道是被两人刚才的云雨声影响的结果,不由娇羞地用粉拳砸了孟天楚胸脯一下:“瞧你,刚才的事情都让莲儿丫头听去了!都怪你!”

“嘿嘿,”孟天楚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嘲笑道,“就算给她作性启蒙教育吧。”

这个词有些太过现代,左佳音听不大懂,但也能估摸出是什么意思,瞪了他一眼:“下次再不能这样了!羞死人了!”

“哈,刚才好像有人还说明年桂花飘香的时候,还要和我在这桂花树下草地上……”

“不许说!”左佳音娇羞无限,一把搂住孟天楚地脖颈,红唇吻了上去,堵住了孟天楚地嘴,片刻,这才放开,“好了,公事要紧,别耽误了,我在房里等你回来。”

“别等,你先睡,恐怕办完事,天也差不多亮了。”

“我不!我一个人睡不着,就要搂着你睡!”左佳音撒娇道,话语中多少有些失意。

“好吧,那你等我,”孟天楚吻了吻她的红唇,“一忙完,我就立即回来,这一次一定让你尽兴!”

“嗯~!”左佳音欣喜地点点头,垫起脚搂住他地脖颈,给了他深深一吻,“快去吧!”

孟天楚出了左佳音院子,先回到自己的书房,对相关物证再次进行了检测,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这才来到前厅。

王译带着捕快已经赶来了,马匹也准备好了,孟天楚的随身护卫朱昊,还有俏书吏慕容迥雪也等候在了那里,灯笼火把准备了无数。

蔡知县已经全权委托孟天楚处理刑名事务,所以不需要再向他请示,等侦破完了向他汇报就行了。

孟天楚上了马,带着众捕快随从,举着灯笼火把直奔莲雾村。

第183章 花粉定案

出了城来到山下,依旧只能下马步行,沿着陡峭崎岖的山路,来到了莲雾村。

村里,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熄了灯,农村人睡得早,村民除了帮忙的差不多都上床睡了,只有海大山家办丧事还灯火通明,那唢呐声在山寨间盘绕,依旧吹得撕心裂肺一般,不时有爆竹声和哭声传来,深夜里让人感到后脊梁一阵的发冷。

海大山坐在堂屋前,无神地望着灵堂发呆,林若凡一身白孝,坐在堂屋的一个草垫子上,靠着墙壁,似乎失去了身体的支撑,是那样的孱弱,让人怜惜不已。

屋外,海里正亲自带着几个民壮不即不离地在四周巡视监控,这是县衙刑名师爷亲自分派的任务,他已经知道这师爷比县太老爷还要有来头,哪里敢有半点松懈,睁大了眼睛警惕地四周张望,不时冷眼瞧瞧海大山和屋里的林若凡。

孟天楚他们一行人的火把灯笼已经将他们的到来提早告诉了海里正,但监控任务在身不敢出迎,等到孟天楚他们来到之后,这才笑呵呵迎了上去躬身施礼。

孟天楚还了礼之后,进了堂屋,林若凡仿佛如梦中惊醒,抬头看见孟天楚,慌乱地站起身来,道了个万福,紧张之下,头上的白孝帽跌落了下来,遮住了半个脸,也不敢整理,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孟天楚轻轻叹了口气,迈步进了后面的厨房。在帮忙地村民们瞩目下,走到厨房后门,推开房门径直来到后院。

农村地广人稀,一般的村民住家占地都比较宽,除了住处,往往还有附带的院子,种些瓜果蔬菜或者果树什么的。还有养猪养鸡鸭之类的。

海大山家的后院也比较大,四周用高高的篱笆墙围了起来。靠里是茅房,紧挨着地是几丘菜地,种着一些丝瓜、南瓜还有葱、姜、大白菜什么的,菜地里侧紧挨着厨房。房角处放着一口大水缸,水缸比较矮,缸沿只到人地大腿处,这种矮水缸村里几乎家家都有。是村民用来预防厨房失火舀水灭火用的,平时也用来浇菜地的水。

海大山家这口水缸里却是空的,没有水。水缸旁边有一棵桂花树,上面的桂花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

孟天楚站在水缸边,抬头望了望那棵桂花树,点了点头,从旁边一个捕快手中接过一个灯笼,弯下腰照了照水缸。缸底一圈凹进去的地方发出了明亮的反光,说明还残留有少量地水。

孟天楚将灯笼递还给捕快,背过身打开法医物证勘察箱,拿出一根吸管,伸手从缸底吸了一些水,放回箱里。提着箱子找了一间空房,在里面研究了半天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闪现着成功的兴奋,却也夹杂着些许的哀伤。

回到水缸边,提着一盏灯笼将水缸四周查看了一遍,水缸四周铺着一些用来垫脚的青砖。他蹲下身细细看过之后,小心翼翼取出其中一块砖,返回了房间里,这一次很快就出来了。径直返回了堂屋。

堂屋里林若凡依旧跌坐在草垫上斜靠着墙壁似睡似醒。连续几天的守灵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但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孟天楚的到来。忙坐了起来,侧过身垂手而立。

孟天楚拿起香案上地一个小茶杯,从怀里掏出汗巾,仔细地擦拭了茶杯四周,然后倒了一杯清茶,走到林若凡面前,递了过去:“海夫人,辛苦了,喝杯茶吧。”

林若凡显然没有想到堂堂县衙刑名师爷,会给她一个村妇倒茶,慌乱地退后两步连连摆手:“不……多谢……,民妇不渴……多谢了……”

孟天楚上前两步,固执地将茶杯递到了林若凡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快接了,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这句话很管用,林若凡急忙双手接了过来,感激地望了一眼孟天楚,眼角处隐隐有泪光闪现。

“快喝吧!小心身体。”

孟天楚轻柔的话语,温和的眼神,充满体贴的关怀,将林若凡满腹的辛酸苦楚都唤了出来,禁不住低声饮泣,抬起袖子遮住杯子,一口饮干了清茶。

孟天楚伸手接过那茶杯,望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刚才检查青砖的那间空房。

过了一会,孟天楚提着那块青砖出了房门回到后院,将青砖放回了水缸边原位,然后提着灯笼站在桂花树下发呆了半晌,这才吩咐将海大山和林若凡叫到后院,然后吩咐所有地人都退出去,包括厨房里的人。后院只剩下孟天楚和海大山、林若凡三人。

海大山蹲在墙角,埋着脑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林若凡依在桂花树下,头上的孝帽已经散了,她还没从刚才孟天楚那杯清茶和关怀带来的震撼中恢复平静,也没心情整理孝帽,拿在手上,一头青丝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侧着的脸庞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她俏丽的脸庞的轮廓在月光和灯火里,是那般的皎洁柔和。

孟天楚提着灯笼,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停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海柱子是在这口水缸里淹死地吧?”

海大山低垂地脑袋僵直了,慢慢抬起头望了一眼旁边的水缸,又回过头来,没有说话。

孟天楚走到水缸边,将刚才取出地那块青砖重新拣了起来,走到林若凡身前:“你用这块砖打了海柱子的头部两下,他就栽进了水缸里淹死了,对吧?”

林若凡俏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手中的孝帽滑落在地上。急忙弯腰拣了起来,想到自己地震惊一定引起了刑名师爷的怀疑,更是惊慌,偷瞧了一眼孟天楚,却正好迎上孟天楚的目光,便慌乱地避了开去,也没说话。

孟天楚道:“你们一定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其实,是这棵桂花树告诉我的。桂花树当然不会说话。但是,它却可以用它的方式告诉你在它脚下发生的事情。”

林若凡不由自主抬头望了一眼头顶地桂花树,白天诗情画意般的树木,此刻在黑夜里,仿佛成了狰狞地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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