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转头,见是晓唯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大家赶紧跪在地上施礼。
晓唯进门后,看了看大家,然后轻言细语地说道:“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我想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孟大哥,你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将温柔带出去,反正我要和柯夫人去观音庙上香,顺便带她出去散散心,你呢,就好好在家陪着佳音,我已经传随行太医过来给佳音姐姐看伤了,你看如何?”
孟天楚见晓唯都这样说了,也不好扫了她的面子,便只好闷闷地点了点头,晓唯走到温柔身边拉着温柔的手就往外走,温柔突然像是明白了过来,道:“天楚,你说你休了我?”
孟天楚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晓唯不容孟天楚说话,对温柔厉声说道:“跟我走。”
温柔见晓唯生气的样子,还是有些害怕,便乖乖地跟着晓唯走了,走到门口晓唯转过身来,见晓诺还站在那里,便道:“晓诺,你索性不要去了,你就陪着孟大哥他们吧。”
晓诺巴不得,赶紧点了点头,晓唯意味深长地对晓诺一笑,带着温柔走了。
孟天楚对左佳音说道:“她打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左佳音勉强地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大碍,有什么好说地?”
孟天楚心疼地看着左佳音手上的伤痕,道:“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左佳音赶紧搪塞道:“不用了,等凤仪或是飞燕给我擦个药就是。”
孟天楚不由地跌坐在床头,沮丧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忿忿地说道:“自从温柔来了之后,不是飞燕挨打就是你挨打,这个孟家从此鸡犬不宁,不行,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左佳音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心地拉着孟天楚的手,道:“她就是心情不好,所以才……”
孟天楚:“你就是一味地容忍和谦让,让她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什么千金之躯,你不要再替她说什么好话了,我再是原谅她,下一次说不一定是谁遭殃。”
这时太医走了进来,晓诺赶紧上前说道:“胡太医,您来了,您赶紧给我佳音姐姐看看。”
胡太医见一屋子的人都神情悲戚。先是给晓诺施礼,然后给孟天楚等人一一施礼之后说道:“大家都散去吧,留下孟大人在这里就好。”
左佳音走到胡太医面前,道:“胡太医,怎么好劳您大驾呢?我自己也学过几天,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胡太医恭敬地说道:“雨灵天师万万不能小觑,还是让在下给您看看。再说了,医不自医。您说呢?”
大家都出去了,只剩下孟天楚一个人在这里呆着,胡太医让左佳音坐在桌子前,然后相对坐下给左佳音把脉,孟天楚一脸愁绪地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胡太医望闻问切之后,这才说道:“本来天师地身子就不好,加之这些鞭伤。一定要好好调养,您是万岁爷身边最为器重地天师了,你可是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孟天楚:“胡太医,很严重吗?”
胡太医犹豫了一下,道:“我不方便看天师身上的伤,孟大人还是给天师好好看看,我先给天师开个方子吃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孟大人还是不要让雨灵天师生气了。气大必然伤身,您说呢?”
孟天楚见左佳音正用安慰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不禁一阵揪痛,沉重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胡太医,孟天楚将门关上,左佳音道:“天楚。太医大多是这样,你不要担心,我是练武之人,身子骨强壮着呢,你不要……”
孟天楚将左佳音扶到床边,沉声说道:“上床,将衣服脱了。”
左佳音有些为难,道:“天楚,真的不用。”
孟天楚也不说话,直接帮左佳音脱去衣服。左佳音知道孟天楚现在的心情。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夏凤仪和晓诺推门进来,孟天楚回头看了看是她们没有说什么。夏凤仪将门关上,两个人走到床边,不由都惊讶地要叫出声来,一看孟天楚一脸阴霾,赶紧将嘴捂住,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只见一拳打在床弦上,大声说道:“混账东西!”
只穿一件亵衣地左佳音见孟天楚气得乌紫的脸,吓得赶紧去抱孟天楚地头,心疼地说道:“天楚,你不要这样,太医不是说了吗,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我真的没有什么。”
孟天楚将左佳音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佳音,你还说没有什么,一身都是伤痕,你还说没有什么,你这样为我考虑,我竟然都不能保护你,都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我还是你的影子吗?我不配!”
佳音也哭了,道:“天楚,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什么的。”
孟天楚:“那你为什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伤心地哭呢?”
左佳音:“我不是因为这些伤而难过,而是因为温柔的不理解。”
孟天楚将左佳音放躺在床上,擦去眼泪,转身对夏凤仪说道:“去拿些药来,我给佳音上药。”
夏凤仪:“要不我来吧。”
孟天楚呵斥道:“哪里这么多地废话,你去拿来就是。”
夏凤仪听罢,赶紧出门,晓诺急忙说道:“我去将上次姐姐带回来给我爹地药拿来吧,说是很好,凤仪姐姐你等我。”
夏凤仪和晓诺出去了,左佳音拉着孟天楚地手,小声地说道:“你不要这样,将凤仪和晓诺都吓坏了,又不是她们的错,你这样呵斥凤仪,就不好。”
孟天楚按捺住自己浮躁地心情,道:“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你也要听话,让我给你上药。”
左佳音将孟天楚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柔声说道:“天楚,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温柔……”
孟天楚立刻打断左佳音的话,道:“不要为她讲情,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竟然连偷人这样地事情都想出来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恨不能我将立刻休了,不,最好是将凤仪和飞燕也一并休了,就剩下她一个,她才安心。”
左佳音见孟天楚一说温柔就发火,只好不提了。
另一边。晓唯和解子涵带着温柔去了观音庙,大概不是上香的日子,庙里地香客寥寥无几,陈星鹏事先已经安排好了护卫掩护在观音庙四周,并且和庙里的主持说好了,也或许是这个原因,虽然晓唯一再说不要扰民。自己也穿得和进宫之前一样,但就这样。这个平日里香火甚好的观音庙竟因为万岁爷宠爱地妃子要来,一下冷静了不少。
上完香后,三个女人被安排在庙里的后院,主持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慈眉善目很是随和,话却不多,三两句寒暄之后。便借故说是看看斋饭出去了。
晓唯见主持走了,将陈星鹏他们也一一退下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三个女人,晓唯这才对之前的时候说话。
“温柔,你年长我两岁,我本该喊你一声姐姐地,或许你不乐意听我说教,但今天这件事情我认为你是真的错了。”
解子涵一旁独自喝着用这个观音庙山后采取到得山泉泡制地桂花乌龙,也不答话。
温柔还是有些不服气。道:“就算是我误会了左佳音,那天楚也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这一下那左佳音更是嚣张了。”
晓唯淡淡一笑,起身走到温柔身边坐下,道:“做女人,我们首先要学会的一点就是要做一个瞎子,做一个聋子。做一个哑巴,再做一个傻子。”
温柔不解,道:“娘娘,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哑巴,一会儿傻子地。”
晓唯看了看解子涵,解子涵道:“娘娘不过是在教你为人处世地道理,我认为你应该借鉴一些。”
温柔只好说道:“那请娘娘细细说来。”
晓唯浅酌一口茶水之后,这才说道:“瞎子,是要你知道什么是你该看的。什么是你不该看地。有些事情你不看,你就不会烦心。就不会去想。”
温柔:“哦,我明白了,那后面的呢?”
晓唯:“聋子和哑巴其实和瞎子的道理一样,非礼勿视,非礼勿看,非礼勿扰,都是这个意思,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不该说的,其实就是我们女人应该遵从的妇德。”
温柔:“我明白,那傻子呢?”
晓唯笑了,道:“在佳音这件事情上,你就做的不够聪明,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做傻子地同时又说你不够聪明吗?”
温柔摇了摇头。
晓唯:“聪明的女人是要在应该装傻的时候一定要装傻的。”
温柔:“我可是不会装疯卖傻的,那不是我该干的事情。”
晓唯咄咄地看着温柔,道:“那你认为你该做什么?让孟天楚身边地女人都疏远你,让孟天楚厌恶你,让你自己被众人孤立?”
温柔被晓唯逼问的说不出话来。
晓唯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让天楚爱你,那么你就应该爱屋及乌,这个道理,我想我不用教你。”
温柔不满地说道:“可是天楚他太偏心了,他对左佳音比对谁都要好。”
晓唯:“即便真是这样,那夏凤仪和飞燕为什么没有象你这样呢?人家和左佳音不是相处得也很好吗?”
温柔:“那是她们傻!”
解子涵在一旁忍不住笑了,温柔道:“柯夫人,你笑什么?”
晓唯道:“柯夫人在笑你自己都知道了,她们不是傻,而是在适时的时候装傻。”
温柔终于明白了,道:“可是,天楚也不应该偏心啊。”
晓唯:“我不觉得孟大哥偏心啊,你去找飞燕和佳音挑衅,他明明知道是你错了,但考虑到你才失去了孩子,所以没有亲自找你去说,就怕话重了会伤着你,可是你呢?”
温柔:“可是,娘娘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你比我和柯夫人都小,谁又教的你呢?”
晓唯看了看解子涵,似笑非笑地说道:“在别人的故事里成长自己。”
解子涵大抵是心虚,便赶紧将头扭开了,温柔却听着糊涂了,想了想,又开始为自己的事情担心起来。
温柔对晓唯说道:“娘娘,照你这么说,天楚是不是不会原谅我呢?”
晓唯:“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温柔赶紧走到晓唯身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晓唯道:“温柔,你起来说话,天楚是你自己的男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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