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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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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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早桃,春红自然想给主子尝鲜,那女子又说她会榨桃汁云云,与别家手法不同,春红遂兴冲冲领她回行宫。跟春红一起的乃是汉人侍女,知道规矩,但嫉妒春红在答应面前受宠,也不说破。
  前面几个哨卡倒是无碍,这最后的哨卡却搜查甚严,春红和宫女有腰牌,那女子却要全身到脚被搜个便,但毕竟新朝风气,自有女兵搜身。
  谁知道那女子就被从贴肉处搜出了一把匕首,这还了得?卫兵队长当下就将她吊了起来,狠狠鞭打,若他能拷问出来,自然是奇功一件。
  听了苇月伊织的话,又有乌尔登补充,事情的经过叶昭渐渐有了个大概的脉络。
  “应该不是刺客吧?”叶昭蹙眉走了过去,自己来承德极为机密,何况真想刺杀自己,这样一个弱质女流带匕首又有何用,而且不过是送桃子的,根本见不到自己的面。
  此时卫兵队长早退到了一旁,女子已经被从树上解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是昏厥了过去。
  “哗”一桶冷水泼下,却是乌尔登。
  叶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改朝换代,但旧传统非一朝一夕可改,自己的部下也不见得高明到哪去。
  除了军情部门,这严刑逼供私设公堂的风气可是得改改,作为皇室卫队,就更要以身作则。
  “嘤咛”,女子渐渐睁开眼睛,一桶冷水,令她现出真容,脸上虽有血痕,但看得出,是一位挺秀气的少妇,布裙浸湿,露出婀娜身材。
  “我不是刺客!”眼见面前有一位俊秀逼人的少年,她心下一慌,坐起身向后连挪几步,但一脸坚毅和不屈。
  叶昭踱着步打量她,“你叫甚么名字?为什么带匕首进行宫,要行刺皇妃娘娘么?不用看了,现在我说了算。”
  少妇一听这话,又见眼前少年是个通情达理的主儿,就翻身跪倒,磕头道:“老爷,请老爷给民女做主!民女姓郑,是木兰围场石片子人,民女一家老小,都被恶霸郑三子所杀!民女来行宫,是想向皇妃娘娘告御状,民女的刀子,是用来防身的,那郑三子的人到处都是,他恶贯满盈!请老爷给民女做主!”说着,满腔激愤的砰砰磕头。
  第六章 清平公正
  木兰围场?叶昭微微蹙眉。
  木兰围场南界距离热河行宫不远,本是全国最大的封闭式皇家猎场,又称“西围”。此处水草丰美、禽兽繁衍,曾是辽帝狩猎之地,康熙圈地设围场,不但是皇家猎场,实则乃是练兵之所,八旗兵习练骑射之地。
  整个围场占地面积一万多平方公里,到六王登基时,则开始放垦,允许闲散旗人开垦围场荒地,因战乱频频,处置不当,使得此次放垦极为混乱,负责丈量之热河裕课总局私授私放,看孝敬银子或量大放小或量小放大,更引起了多方械斗。
  到新朝立,叶昭随即令热河巡抚谭钟麟总理放垦事务,又成立木兰围场木械局,设围场大臣管理那“千里松林”及周边草原,同时抓捕趁战乱砍伐树木来敛财的私帮和私人武装。
  这片原始森林在清末被砍伐殆尽,后世所见乃是人工森林,何见前朝丰盛之万一?
  木兰围场木械局将会采用一种比较平衡的砍伐手段来经营林场。
  当然,经勘测可以放垦的围城各围仍旧放垦,现今考虑保护大自然未免可笑,在粮食亩产不能得到质的飞跃时,能开垦的农田,自然要开垦。
  不过对于林场生态环境的保护,叶昭可说是开了历史先河,真正的世界第一人。
  围场放垦因为前朝留下的纠纷,叶昭知道是比较混乱的,上个月就发生了械斗,是历史遗留问题,叶昭虽未太过苛责,但也申饬谭钟麟和汪敬有办差不力。
  现今听这郑氏女子说,还闹出了灭门惨案?
  “你没去按察院?巡抚衙门告状?”叶昭蹙眉问。按察系统即大理院下属的各级法务院,省为按察院,府为按察司,县为按察分司。
  郑氏一脸悲戚的道:“官官相护,不成的,老爷,求求您,您让我见见皇妃娘娘,求求您,我求求您。”泪如雨下,连连磕头,看得出,在她看来,自己已然走投无路,甚至生无可恋,留着这条命,只想为亲人报仇。
  叶昭轻轻叹口气,回头吩咐宫娥:“带着去洗个澡,找身衣服换上。”
  春红和另一名小婢应是。
  松鹤斋,外有青松白鹤,由此得名。
  隔着撑起的纸窗,看着那几只纯白的丹顶鹤优哉游哉的在草坪花苑间漫步,叶昭静静站着,皇族,若打小儿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性子总会磨砺吧?可好似历代君王,就没几个真正性情高雅的。
  木屐声响起,苇月伊织来到了叶昭身边。
  “事情都打听明白了吧?”叶昭问。
  苇月伊织就将一张纸笺呈给他,是郑氏的状子,里面写到,郑氏一家和郑三子一家都是石片子人,在前朝时一起从裕课总局丈了地开垦,两年过去,郑氏一家勤勤恳恳开垦出来的良田眼见就到了收获之时,谁知道郑三子强行将其开发的良田占有,又言道前朝的文书全做不得数,新朝有新朝的规矩,新朝布政司衙门,已经将这一片围田赁给了他郑三子。
  郑氏一家不服,双方发生械斗,郑三子就找来伙伴,动了火器,血洗了郑家,只有郑氏一人恰逢串亲戚,逃过一劫。
  参与血洗郑家的共二十三人,均是热河高千户的民团团勇。千户,即新朝民众对宣慰使的尊称。
  看完状子,叶昭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先生,春红她不懂规矩”苇月伊织知道春红闯了祸,眼里有些担心。
  叶昭就是一笑,说:“没关系,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了,就算闯了天大的祸,我还舍得责罚你么?”说完就好笑,自己现在怎么张嘴就花言巧语的,简直快不分对象了,见女孩子就骗,在皇帝这个群体中可谓前无古人。
  苇月伊织却是早就知道先生这毛病了,可先生若不喜欢她,自也不会对她口花花,心中一甜,轻轻低下了头。
  “走,咱出去走走,去叫上你的新朋友。”叶昭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就没了。
  新朋友?苇月伊织一怔,随即就知道是说郑氏。
  
  豪华宽阔的车厢内,叶昭和苇月伊织坐了黄绸垫主位上,右边侧位郑氏满脸疑惑不定,车厢极阔,再坐上几人怕也仍是空荡荡的感觉。
  鸾驾前后左右,是一队队充满威压的白马重骑,500名皇家骑兵卫队行在承德街头,行人纷纷避入两旁店铺或小巷,又都好奇的观望。
  “老爷,您,您是万岁爷的侍卫总管么?”郑氏不安的问,也不敢直视叶昭。
  叶昭摆摆手,没说话。郑氏就不敢再问,心里更是惊惶,不知道这是要将自己带去何处。
  马车停下,郑氏胆战心惊的下了车,接着就是一怔,前方是一处官署行辕,飞檐上矗立着外饰鎏铜的神兽,獬豸,象征公平公正之神兽,石台下有鸣冤鼓,正是按察院衙门。
  獬豸是上古传说的神兽,传说它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俗称独角兽。它懂人言知人性,怒目圆睁,便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当人们发生冲突或纠纷的时候,独角兽能用角指向无理的一方,甚至会将罪该万死的人用角抵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栗。
  新朝立,獬豸的地位被抬高到前所未有之地位,圣德皇帝封其为“清平公正神君”,大理院、各按察院、按察司、按察分司衙门前雕塑以正“清平公正”之意,又令诸法官穿上官服之第一日,就要记得獬豸之独角,一体案件,务须不偏不倚。
  前朝都御使用獬豸补服,本朝则为按察系统官员专用。
  “击鼓鸣冤。”叶昭淡淡的吩咐。
  郑氏一咬牙,就走了上去,虽然不知道这位主子到底是谁,但定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说不定,今日真能报了血海深仇。
  鼓声响,叶昭和苇月伊织在任乾、赵开山等数名侍卫簇拥下走入,郑氏则走在了最后。
  门前法务巡捕见叶昭气势,竟不敢拦。
  虽然北方按察院衙门仍和过去公堂无异,但在下面却也摆了几条长木椅,作为听审之座位。
  叶昭和苇月伊织坐上木椅,几名侍卫则小心翼翼在前后左右坐了,他们在南方跟着皇上乔装听过庭审,知道这法庭之上,他们必须守规矩,更不能在听审席矗立扰乱法庭秩序。
  大堂上坐着的正是热河按察院按察使乔天行,南朝官员出身,在皇家广州大学法学院进修过,实际上,北方省一级按察院按察使,均是南朝官员,大多经过法学院的简单培训,也有进修三年拿到结业证书的“专业人士”。
  乔天行四十出头的年纪,本来是广西按察院按察副使,在法学院进修三个月后,恰逢北国逐步平定,需要大批官员北上,他随即被任命为热河按察使,两个月前到任。
  现今就算南人,也不喜进衙门,何况刚刚平定的北方,加之热河人口不多,是以在城内未设分院按察司,尽管如此,乔天行一天也判不了几个案子。
  今日乔天行如往常一样,早早坐衙,正翻看《中华帝国刑法法则》之时,鸣冤鼓响,接着就见一大票人进来,既没经法务巡捕引领,好似也无讼师,一蹙眉,可随即就见到这票人的服饰,立时吃了一惊。
  乔天行急忙站起,这时任乾已经走上两步,递上自己腰牌,大声唱道:“皇上驾到!皇上听审石片子郑氏状告郑三子一案!”
  乔天行一见腰牌,哪还有怀疑?急忙下来磕头,几名巡捕更吓呆了,都扑通扑通跪倒。乔天行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来听审案件,早听闻皇妃娘娘来了热河行宫,原来却是皇上御驾亲巡。
  郑氏如遭雷击,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昭,早忘了见礼。
  叶昭摆摆手,道:“都起来吧,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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