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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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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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心念转动,寻思的是这解无定、侯天保二人的来历,最可怪的一点是他们明知镖局仅仅一墙之隔,何以还敢与自己纠缠不休,况且亦不是普通的争吵打架,而是拿出刀子真干。
  这个答案是他必须抖足丹田叫嚷,后院内的人方能听见。因为一则那后院甚是宽广,虽是与林峰这条巷子仅仅一墙之隔,但那些正在忙于装卸货物之人,却相距甚远。
  再加上装卸货物时的响声和谈笑声,林峰要惊动他们的话,势非压倒这些吵声不可。
  林峰想到了这一点时,马上恍然大悟,明白那解、侯二人为何胆敢逞凶之故了。假如他们另外还有人守着镖局后院另一道门户,那自然就更为严密。他们想是认为一个林峰,不难收拾,故此纵然高声叫嚷,他们也有信心在镖局之人惊动出视之前,将他杀死,还湮没一切证据。
  他心中反而更为镇定了,但连他自家也不明白是因为他已经测透了敌方心思之故呢,抑是因为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范玉珍在旁边之故?
  追魂刀侯天保眼睛一直盯住林峰,对范玉珍根本不望一眼。
  林峰迈开步伐,坚定地向他迫去,气势沉雄。这一刹那间,在侯天保的感觉中,对面的敌人,已不是市井间学过一点拳脚的屠夫,而是一个道地的内外兼修的高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林峰的木棒呼地横扫而至,口中喝道:“侯兄也接我一棒!”
  侯天保矮小的身形滑溜地闪开,手中长刀疾挑,把敌律桃开。却感到敌人腕劲特强,这根木棒,其重无比,使他大感吃力。
  林峰喝叱一声,木棒改为迎头砸落之式。
  解无定在一旁叫道:“侯兄小心,这厮使的是少林正宗降龙棒法。”
  候天保长刀如大鹏展翅,刷地划削敌臂,刀光电扶,恶毒之极。范玉珍见他刀法如此精妙,并且破拆得宜,芳心一惊,替林峰担忧地哎一声。
  好个林峰,丝毫不怯,棒势一变,化作高探马之式,棒尖下指,反戳敌人腕臂之间脉穴。
  这一招正是降龙棒法的精妙后着变化,随手使来,毫不费劲而威力绝强。
  侯天保一转身,硬是旋开了三步之多,才避过敌棒的凌厉反击。
  解无定凌空扑去,身子离地时,手中已多出一把三尺不到的金剑。
  范玉珍叫道:“不要脸,两个打人家一个。”
  解无定手中之剑,幻出一片金光,出手如电,霎时已疾攻了四五剑之多。
  林峰连退五步,才稳住阵脚,但觉这个敌人的凶毒剑法,使人有透不过气来之感。
  他吃亏的是手中兵器,不敢招架敌创,因为解无定这口利剑金光灿然,显然不是凡品,木棒虽坚,恐怕仍然禁受不起。
  正因此放,他才会手忙脚乱的连连后退,以避敌人凶锋。
  侯天保从右侧迅快扑上,刀光似电撤到。
  他眼看解无定一出手,就把对方迫得十分狼狈,声势惊人,心下十分忿妒不过,是以这一招使得格外的大厉,大有一刀毙敌之意。
  林峰对他的长刀,毫无顾忌,当下一招斜飞势,木棒巧妙地扫出,啪的一声,扫个正着。竟把侯天保连人带刀震开了数尺之多。
  解无定挥剑攻去,口中嘿嘿冷笑,道:“好棒法,你是少林哪一位高人的门下?”
  林峰由于不敢用木棒硬碰敌剑,故此不得已又往后退,一面应道:“你们如此强梁霸道,公然逞凶杀人,眼睛里面还有王法没有?”
  侯天保骂道:“见你妈的大头鬼,什么王法不王法的,老子今日若不宰了你,誓不为人。”
  骂声中挥刀再上,趁林峰穷于应付解无定金剑之时,刀势忽劈忽抹,把林峰杀得一身大汗,形势危殆非常。
  解无定已发现对方的忌惮,针对这一弱点,金剑老往他木棒上掠削。
  林峰益发显得不支,霎时连连遇险。
  范玉珍道:“林峰,别怕他的金剑。”
  话声才传入林峰耳中,林峰已在百般无奈之下,硬挡了金剑一招。
  剑律相触,与普通刀剑无殊,并没有斩断林峰的木棒。
  林峰胆气一壮,但侯天保凶毒的刀势已到,那解无定亦改变剑法,不再以威胁他手中木棒为能事,径向他身上各处要害刺激进攻。
  他们原已占了上风,而且各有精妙招式。是以林峰虽是解除了心理上的威胁,但事实上却无法扳回劣势,仍是十分危殆,步步后退。
  范玉珍一看林峰实在不支了,心中一急,猛可向解无定扑去。她赤手空拳,只好施展空手人白刃的打法,纤纤五指,忽拂忽拿,缠腕扣脉,一味抢在敌人手中之剑。
  解无定冷不防被她迫退了四五步之多,心下惕然,不敢大意,面上却露出淫邪的笑容,道:“啊呀,小娘子可凶得紧。我如一剑刺杀了你,这等辣手摧花之事,实是令人于心不忍。”
  他说着话时,已经催刻反攻,金光旋闪,立时把范玉珍罩住。
  原来这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错非两下功力悬殊,否则万万难以讨好。若是高手相争,胜负之势,就更快澄清。
  是以范玉珍霎时间已经被敌人刻势笼罩,手脚招式都受到限制,无法施展。
  解无定又诡笑数声,道:“小娘子,你如若不想丧命,快快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我剑势一催,就无法及时收手了。”
  范玉珍骂道:“臭贼,你要杀就杀,我才不束手就擒。”
  解无定道:“哟,小浪子别这么凶好不好?我就是不舍得杀价,才跟你商量呀!”
  这个家伙狠就狠在这一点,口中满是调戏之言,似是色迷心窍,其实他的剑势越催越紧,哪有一丝一毫的传香惜玉之心?
  解无定情知林峰勇力过人,律法精妙,侯天保虽有追魂刀的外号,但只怕担不了林峰的魂。
  因此他一方面要赶快抽身援助侯天保,另一方面,也是借这等危机迫出范玉珍的压箱底功夫,好瞧瞧她是什么家数来路。
  林峰自从少了一个敌手,压力大减,登时扭转了劣势,运棒反击。
  他百忙中瞅一眼范玉珍那边的情形,发规范玉珍危在旦夕,心中大急之下,棒势增添了万分凶气。
  侯天保被他反攻得遍体冒汗,大感不支。纵是如此,他在三二十把之内,还是不致于伤败。
  这时解无定范玉珍已到了胜败立分之际,解无定胸中涌起杀机,毫不迟疑,便使出了杀手。
  但见他剑势一圈一弹,剑尖宛如金蛇化身,袭敌臂,取敌喉。
  这一招剑中套剑,险中有险,既精奥又毒辣。不管伤及敌人哪一处部位,纵是不死,亦须重伤。
  解无定使出这一招之时,心中十拿九稳,是以四中喝了一声躺下。
  范玉珍手法如电,指尖突然拂中敌人金剑,她的人已在剑光摇荡中跃出七八步,安然脱险。
  她冷笑道:“不见得就躺下。”
  解无定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因他这一招,可以说是平生功力所聚的杀手。自从出道以来在所有的战役中,他这一招只要有机会施展,还没有人能躲得过落败伤亡之危的。
  故此范玉珍轻轻易易就逃出创圈外之举,对他来说,比挫败还要感到震惊和迷惑。
  他呆得一呆,范玉珍已像一缕轻烟般跃上了墙头,接着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林峰大喝一声,叱声如雷,解无定骇然转眼望去,但见候天保手中长刀,竟被林峰磕出手,人也震得连连后退。
  解无定目中发出暗号,一面持到作势欲上。他人未移动,一股森厉剑气,已经涌扑过去。
  林峰不敢怠慢,只好放弃了追击侯天保之心,凝神解无定来攻。
  谁知解无定突然转身跃逃,那侯天保接获暗号.逃得更快。
  这两人一下子就消失了影踪,林峰也不追赶,转眼找寻范玉珍的倩影。可是四下黑影沉沉,哪里还找得到伊人芳踪。
  他怅然若失地叹一口气,这时镖局的院内传出人声,有人远远高声问道:“什么事,谁在那边叫叱?”
  林峰跃过围墙,落在院中,向奔来的几个人作个手势。着他们回去继续工作。
  眨眼间沈宇便已出现,他和林峰一同在后巷中踏勘,一面听取林峰的报告。
  林峰把详细情形说了之后,又道:“属下多亏范玉珍姑娘帮忙,才幸免于难。可是这一来,除了解无定、侯天保的来历成谜之外,还多了一个她,不知是什么来路?”
  沈宇一听是范玉珍,心中有数,说道:“她没有讲假话,我认得在。她便是在幕后支持本局的向相如老前辈的晚辈。一身武功,亦是向前辈所传授。”
  林峰惊讶不已,道:“她既是与本局有着密切关系,何以夜间前来窥看?”
  沈宇已在清海中浮沉过,相当了解少女的心情,明知她是因为自己这么久不去看她,所以忍不住来瞧瞧。
  但他听了刚才的经过情形,又发觉林峰也好,范玉珍也好,似乎已发生了微妙的感情。
  所以他不便说破范玉珍的心意,淡淡道:“以我猜想,她大概是从向前辈口中,得知本局中正当多事之秋,所以随便走走,回头我去问一问她,就可得到答案。”
  他接着抖抖候天保遗落的长刀,又道:“这把长刀份量很沉,应该是身材高大而又长手臂力之人使用。既然侯天保身量矮小,兼且有追魂刀的外号,表示以快见长,由此可见候天保在这把刀上,实是有着过人的功夫。”
  林峰道:“侯天保的刀法诚然又快又毒,但他还赢不了我,料想也高明不到哪里。”
  沈宇道:“评论武功,可没有这么简单。要知一来你功力大有精进,尤其是这阵龙棒法,乃是少林真传心法,威力无穷,是以你目下的造诣,和几个月以前,已经大大不同了。”
  他停歇一下,又道:“其次,天下武功路数常有互相生克的情形发生,侯天保的刀法,很可能刚好为你所克。是以有力推施,发挥不出凶威。所以你万万不可低估侯天保的本事。”
  林峰道:“属下定当记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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