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云鬓低垂,含笑的双眸没有一丝的倦怠,一个永远年轻的女人会带给人什么样的美,相信那一定是超越现实的。可是她把沈玉欣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呢?
“欣儿,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罗馨道。
沈玉欣没有回答,也许她还是沉浸在原有的痛苦之中吧!
罗馨走到了她的身边,看了看欣儿目不转睛的地方,可是那里除了一道墙和墙下的一簇鲜花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可是那有什么好看的。
她很奇怪,于是便坐到了她的身边,陪着她欣赏起那毫不起眼的地方。
沈玉欣转过了头,像是才发现身边的人一样吃了一惊,在这样的转瞬间她放开了拖住自己香腮的双手,回到了现实中。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呢?”
“是啊!我的欣儿妹妹不是一个小孩子了!”罗馨答非所问。
沈玉欣很是奇怪:“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呵呵,你到质问起我来了,你想的是什么我会不知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沈玉欣不依不饶,做朦胧之状。
“呵呵,还装啊!”
“我装什么了!”
“想不到自己的剑会伤到自己的情郎吧!”
沈玉欣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但是她的脸色忽然间就变得异常阴暗。因为她的心里已经为这件事难过了很久,现在忽然之间被人提起难免有些不适应。
“帮主姐姐,你就别再取笑我了,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就不该谈什么不爱的!”
“你为何要这么说呢?”馨月帮主罗馨疑惑的问。
“这还要问我!”
“不问你问谁呀!”
“哼!麟儿负我,你这位姐姐也骗我。”沈玉欣已经有些生气了。
“我的好妹妹,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罗馨安慰道。
“还小孩子脾气!你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馨月帮主罗馨的脸上挂上了一层令人难以捉摸的光华。
“是啊!”沈玉欣眨了眨眼睛道。
“我真想和你好好的讲一讲我的过去!”馨月帮主罗馨说完这句话看着沈玉欣的表情。
“你会讲吗?这么久你都没有说的事情一定是相当吸引人的秘密,可是你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处呢?”
“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哎!”罗馨叹道。
“你怎么叹气了?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啊!”欣儿调侃似的道。
“风格?所谓的风格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人拿时间与青春当做赌注而得到的众人的评价,假如可以从来一回,我宁愿选择一无所有,什么江湖地位,什么号令天下,哼!”
“你就这么看自己所拼搏来的一切?”
“这有什么!”
“我现在真的看不懂你了。”沈玉欣看着馨月帮主罗馨的眼睛说。
“想听我的故事吗?欣儿妹妹。”
“想!我真的很想听,但是你又不讲我怎能听得到。”沈玉欣抱怨似的说。
“呵呵”馨月帮主罗馨的脸上带着坦然,又像是故意吊起沈玉欣胃口似的,她笑着,但是就是不肯马上讲出来。
沈玉欣皱起了眉,转过身去掩面装作哭泣状,这可令罗馨惊愣不已。其实这么久以来,罗馨一直在教导着这个自己“强抢”来的侍女,她所谓的教导就是把自己这么些年来所习的武功和盘托出,强交给她,为什么要说“强教”呢?因为沈玉欣并不想去学。
现如今这二人已情同姐妹,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在外人面前沈玉欣是罗馨的侍女,可是一旦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那简直就是无话不谈的闺房密友,可是关于罗馨的历史,沈玉欣却知之甚少。而今天不知什么原因罗馨竟然想要把自己过去的隐藏起来的东西告诉自己,你想沈玉欣是不是分外的好奇呢?
“你究竟说不说啊?”沈玉欣见罗馨不再提及自己刚才的话题,提醒道。
“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你或许会感觉心中会很痛快!”
“好吧!小丫头!”罗馨赌气似的道。
沈玉欣做了一个鬼脸,一副难缠的摸样。
“当年!我”刚说了几个字罗馨便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生长在一个武林世家,父辈在江湖中也算是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我从小习武,十岁时已经崭露头角,那时的岁月真的让人难忘。二十岁时我在一次外出时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慕容晔,这个人年轻英俊,又功力非凡,我便深深地爱上了他。”
沈玉欣聚精会神的听着。当听到“慕容晔”这个名字时疑惑的问:“慕容晔?他是谁?”
“你想呢?凭你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难道会想不到吗?”
“想到了又如何?”
“想到了就说出来呗!”罗馨鼓励似的说。
“我说出来你就不生气么!”
“我生什么气啊!”
“那我可说了!慕容晔一定就是慕容麟的什么人!”
“嗯!他是慕容麟的父亲。在我爱上他以后,我们本可以成为神仙般的眷侣,但是那时又来了一位女孩,他是慕容晔的师妹,当我向他表露心事的时候,遭到了他的拒绝,他还当着我的面带着他的师妹大摇大摆的离去,后来还听说他们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于是你就非常怨恨,便一直想着怎么报复!”
“你怎么知道?”
“任谁都想得出!”
“哦!后来我得到了一些人的帮助,邀来一些江湖中的人物,便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是”
“可是,当一切发生,你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这些人了,所以才有了慕容家的惨案。”
“你怎么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哼!本小姐就是聪明!”沈玉欣摇头晃脑装作老夫子般的说着,引来了馨月帮主罗馨无奈的浅笑。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遇 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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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喋血,问世间凄凉几许?
有谁知道江湖中人为的是什么?是名还是利,是仇还是怨?身在其中的人无法明白,就连旁观者也看不到具体的结果。这清平的世界不再平静,一点一滴的美好几乎都成了所有人的追求。
可是就有那么多的东西是人们无法左右的,因为不断的有人成为新一轮仇恨的起源,乔伯慵在现如今就成了这样的人物。
那日他手提双蟾剑,在铸剑狂叟皮开德的门前杀了好些人,这些人也不是孑然一身的人,他们也有兄弟姐妹,也有好友亲朋,于是在这感觉并不是很大的江湖上又累积起来了新的仇杀。
乔伯慵手拄着双蟾剑,他的双眼血红,像是已经筋疲力竭似的摸样,也像是在运功疗伤。他的身前不远处有很多的人,从衣着上不一而同,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也有瘦,僧俗皆有,在乔伯慵的面前构成了一道道屏障。
微风吹拂着他的几近花白的鬓发,有一缕飘起,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于是他闭起了眼睛,像是在感受着周边的一切。
也许已经有什么朦胧了他的视听,朦胧了他的思想,也许已经真正的朦胧了他一切一切的所有。
“乔伯慵,你杀人如麻,现今我们江湖各派要向你讨还公道!”
他理都未理,还是像先前那样伫立着。凄风烈烈,好像已经比先前又加大了几分。乔伯慵的衣角飘动着,但是却无法飘去他心中应有的伤悲。
“乔伯慵!”一人大喊道。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獐头鼠目的人,他血红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回答我的话?”那人再次大叫。
他晃了晃脑袋,所有的心事尽皆化作天边的浮云,飘去、飘去,然后还不留下一丝痕迹。
“你杀了人就这么样不声不响吗?”
“哼!”乔伯慵的鼻息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现如今我们各位向你讨还公道,为被你无辜杀死的亡灵报仇!”
“报仇,哈哈哈,报仇好,我也是在报仇。”
“你也在报仇?可是谁又是你的仇家呢?”那人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都穿着黑衣,他们异常嗜血,他们想要我的命!”乔伯慵的气愤至极的说着,尽管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与他费什么话?我们杀了他便是。”一人提议般的大叫。
这句话一出口,马上就有人随声附和:“对!他杀了我那可怜的侄儿,我要报仇!”
另一人道:“不杀他不足以平大家之愤。”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于是在这个不是很大的场中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声,他们手中的兵器高举着,在阳光下绽放着夺目的光辉。
“你们来吧!我也要报仇,可是却无法知道究竟谁是我的仇家,或许我该杀尽所有的江湖人物吧!你们来吧!”乔伯慵提起了双蟾剑,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挥舞着。双蟾剑闪着夺目的光辉,这种光辉是无比诡异的,那是这件兵器嗜血的前兆。
这么久以来,乔伯慵一直没有放开过双蟾剑,这把剑上的一切也许他都已经熟知,就连这把剑什么时候发什么样的光他都知道。双蟾剑在他的手中已经使用得出神入化,可是这把剑嗜血的本性他无法知道。
一位寻仇者的利剑刺向了乔伯慵,紧接是数十件兵器,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任何一位在自己手中兵器的造诣上都是极深的,因为大家所用的招式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奥妙之处。
乔伯慵没有慌乱,他的剑拦挡着所有的兵器,尽管他的思维还不是完全清晰,但是他还不至于忘记任何一件兵器都有制自己于死地的可能。
在一个空档一柄投机取巧的剑刺向了他的胸膛,他的来势是那么凛利,所有人看到这样的一剑,都以为马上就可以有个结果了,剑尖刺破了乔伯慵的衣衫,锋利的剑尖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