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躲开这支剑,势必会落马,一旦落了马,肯定会被后头的骑士追上,那事情就不妙了。
因为,我现在的情况连圣光护体都使得像是纸扎的保护罩,根本无力和人拼斗,尤其对方还是个高阶骑士。
只好硬扛下来了!
圣光护体再加上光明神术应该可以扛下吧
噗滋那支剑却好像穿透过两层纸似的破了我的保护罩,我脸色一变,恰好来得及偏了偏身子,那支剑才没有穿心而出,只是从右边肩膀划过去,我的肩头马上就喷出了一道血柱。
万幸的是,剑没有划伤马匹,所以马儿还是尽力的往前跑,马上就和后头的骑士拉开了距离。
我一边使用治愈术稳住伤口,一边思考,这骑士很强就算我的状况完好,恐怕也讨不了便宜,第一击只是刚好趁他不注意,又配合魔法,所以才能顺利击倒他。
这么强的骑士,加上他刚刚口口声声的无耻和卑鄙之徒,他恐怕不是一般的骑士,搞不好还有贵族头街,才会这么注重正大光明这种美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重视正大光明的骑士来刑场弃尸怎么想也不大对吧!
除非是他效忠的主子的命令,那就另当别论唔!
突然的一阵头晕目眩,我用力的甩了甩头,低头一看,刚刚才处理好的肩伤又开始流着血,也是,在这样奔驰颠簸的马匹上,伤口就算结痂,也会马上进裂开。
还是赶快回到神殿才能够全力治疗伤口,我索性撕了一截斗篷的布条,在肩膀上随便的缠两圈,然后全力骑马回城。
当我快骑到城门的时候,就顺手把老头丢下马,补他个治愈术,沉声对他说:「要命的就快点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听见没有。」
老头子在接受我的治愈术后,显然是好很多了,他惊恐的点点头,然后一拐一拐的走开。
我也跳下马,这匹马可是那伙骑士的马,我可不敢着着它回神殿,要是事后被查出来,省不了一阵麻烦,更何况我现在肩头血染了一片,要是骑在马上,那也太显眼,恐怕会被警备队,甚至是自家的圣骑士盯上。
我用手捂着肩伤,慢慢的走进城中,城门的士兵皱着眉头看了我几眼,不过仍没有阻止我进城,大概也看多了全身都乱七八糟的冒险者,况且城内还有警备队和圣骑士,敢在首都乱来的家伙大概不太多吧。
真是失血过多了,我虚弱得不得不恢复我的乌龟走路法。
虽然我没惹事,但还是有一队警备队盯上了我,大概是斗篷上染了半身的血实在太骇人了吧,他们可能也怕我突然发难,或者是更干脆的往旁边一歪,直接倒地死亡吧。
眼见警备队的几个骑士越逼越近,我索性走向街道旁,那里有三名圣殿的圣骑士正在谈天。
我靠近三人,然后对背对我的圣骑士伸出一只手,这举动很显然让警备队和已经发现我举动的另两位圣骑士紧张起来,他们一起把那名圣骑士拉开
我本来想拍拍那个圣骑士的肩膀,不过现在显然是拍不到了。
「愿光明神祝福你们,我的兄弟们。」我高声的说,但是,说完才发现我的声音并下如我想的那样宏亮,反而异常的气虚。
「你是哪位?」几个圣骑士不解的看着我,一看到我身上的鲜血,不禁皱起眉头来。
我微微拉开斗篷,让他们看到我的脸,笑着说:「认得我吗?」
三名圣骑士一看到我的脸就瞪大了眼,其中最年轻的那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太」
「嘘!」我在嘴前竖起食指,还俏皮的眨了眨眼,脸上仍带着轻松的微笑虽然我真他妈的想晕倒了事,不过还是得努力保持着我太阳骑士的形象啊!
三名圣骑士此刻的脸色千变万化,一下子发现我是太阳骑士,所以似乎想要行礼,但是又想起我似乎不想暴露身分,所以又不敢行礼,接着他们的眼神又飘到我身上,看到我满身的血后,脸色大变,然后不知道他们想到什么,脸色煞是苍白。
真有趣
「我需要护送,你们愿意花费时问护送我回到圣殿吗?」
我的话比平常要简略很多,什么在光明神的注视之下,什么圣骑士兄弟般的情谊之类的废话通通省略,我现在只想回圣殿倒头大睡。
「另外,警备队似乎对我有点误解,麻烦请你们帮我解释一番,但请不要暴露我的真实身分。」
三名圣骑士戒慎恐惧的点了点头,一名圣骑士走过去和警备队解释,虽然不知道他掰了些什么东西出来,不过那些警备队骑士只是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
我面前那名最年幼的圣骑士则是有点紧张的问:「您、您要不要先疗伤?我会点治愈术啊!」说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
我笑了笑说:「那就麻烦你了。」
我这话一出,三名圣骑士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大概可以理解他们的惊讶,毕竟我是以神术厉害出了名的太阳骑士,居然还需要别人帮忙用治愈术,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三名圣骑士却也知道不要多说话,只有刚刚问话的那名圣骑士用他那不太熟练的治愈术帮我疗伤,然后三人护送着我回神殿。
有了三名圣骑士的护送,我很快就到达圣殿,我对三名圣骑士道了句感谢的话后,独自踏上了圣殿的阶梯。
「太您不要紧吧?」最年轻的圣骑士有点忧虑的喊。
我的身子几不可见的晃了两晃,转头对他们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说:「不要紧的,请不要担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名圣骑士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露出了更担忧的神色。
到了圣殿门口,我拉下了斗篷帽子,门口守卫的圣骑士马上对我行了个礼,我顺利地进入了圣殿,然后就一直线的朝着我的房间走去,快到了,我的床啊
「太阳!」
听到叫唤我的声音,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还来不及转头,就被人拉着走,而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被他拖着走。
「你怎么搞的?身上这么多血,是敌人的血吗?是不是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哈!」
来人有着一头火红头发,大嗓门,以及高大的身形,说话也十分直接,力气更是大得惊人,我差不多是整个人被他单手拖走。
这人就是十二圣骑士中的烈火圣骑,性如烈火,直接而火爆,他和我、暴风以及绿叶一样,都是属于温暖好人派的十二圣骑士长。
拜托让我走烈火!我好想哭啊,我快要晕倒了啦!
「对了,忘了说我找你要干嘛。」
烈火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只是一路把我往前拖,我看见了两旁路过的圣骑士一看见我,就吃惊的把手上拿的文件、杯子甚王宝剑通通摔到地上去了,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可怕,是虚弱得可怕。
再这样下去,我太阳骑士的形象一定会毁光光,我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斗篷的帽子拉上。
「寒冰躺下了,那天那个死亡骑士的剑有点古怪,他们好像说那是死什么剑的,被刺中会导致死亡之气入体,连教皇那老头都只能勉强压下死气,他们说要你才有办法解那个什么气的。」
死亡之气?难怪啊!难怪恢复力超强的我居然会虚弱成这样,恐怕那把剑是大有来头,更不幸的是还握在一只死亡骑士的手里,比更不幸还不幸的是,我被怀疑是制造出那只死亡骑士的罪魁祸首,所以得负责查出真相。
烈火拖着我来到残酷冰块组居住的那排房间,一脚踹开了寒冰的房门,然后大喊着:「我找到太阳了,现在要怎么做才能救这个冷冰冰的家伙!」
房内的情况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寒冰骑士虽然躺在床上,不过他意识清醒,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在阅读,而几名高阶祭司则是在一旁商量着要怎么疗伤。
审判也坐在寒冰的床边批改着文件,哪怕他是来照顾寒冰的,也不会忘记公事。
旁边的高阶祭司面露欣喜之情的说:「只要在寒冰骑士长的伤口滴上太阳骑士那长期受到光明神祝福的神圣之血,配合上我们的净化之术,就可以完全驱赶出死亡之气,接下来让寒冰骑士长静养几天就会没事了。」
那可不可以让我先静养几天?我怎么看都觉得我的情况比寒冰要严重很多
唔!手臂上突然一痛,血如同喷泉般喷出。
「那就简单啦,反正太阳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流个一、两桶血也没什么啦。」烈火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一手举着我的手,在寒冰的头上乱洒乱晃,喷得他满身都是我的血,脸上的神色也更冷冰了。
几名高阶祭司见状,也赶紧上前施展净化术,只是这净化术全数都给了床上的寒冰喂喂!大家是不是完全忘记我昨天也有被砍啊?而且我被砍的伤口可比寒冰深多了,分点净化术给我吧!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那些净化术,虽然嘴中想喊,却只有沙哑的啊呀声出口。
「太阳骑士长,你」审判似乎有点察觉我不对劲,他猛然抬起头,却面露迟疑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理解审判的迟疑,毕竟我俩是绝不可能相处融洽的太阳骑士和审判骑士,私底下的真实状况是如何无所谓,但是在这几名祭司和烈火之前,他主动关心我恐怕是不妥的,况且,以我过往那如同蟑螂般的恢复力,大概没人相信我真的会死吧
在祭司给寒冰施放净化术的期间,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拜托!哪个人都好,可不可以发现我快要去见光明神的事情
在我昏迷的最后一刻,眼尾似乎是瞄到审判一把扯开烈火的手,把我抱过去,一把扯开我的斗篷帽子,他一看到我的脸就倒吸一口气,然后转头对着祭司大吼特吼,不过具体吼些什么,我倒是听不见了。
喔喔,还有寒冰也从床上跳了起来,这冰块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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