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这么、这么地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因为他的一句话,赌上自己的未来。同时,她也害怕自己的奋不顾身,得不到回应
她的爱情,她的真心,她只期盼,得到哪怕只有一次的成全。
尽管此刻体内欲‘望如困兽,权铎却为她的轻声软语而柔软了一角心防,他满心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里的柔情无边无际,“嗯,我知道。”
“你,是一定会娶我的,是吗?”苏曼画定定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贝齿轻咬着粉色的唇瓣,周身散发着无助的气息。
他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要把自己交付出来,是多么艰难而慎重的决定,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权铎心疼她这一份犹豫,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但他比她多了一份确定,往后的漫漫人生路,他只要她陪!
热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熨烫了心底某个不曾让人造访的地方,苏曼画感觉耳垂被咬住,然后,男人近乎呢喃但语气认真地在她耳边说了六个字。
苏曼画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她微微拱起身子,敞开白嫩的双腿夹住他窄瘦的腰身,已是暗示意味十足的迎合。
此生,非卿不娶。
好,你用了一生来承诺,这六个字我便记住一世,若有一日,你负了我
思绪被男人向前挺进的动作生生斩断,苏曼画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像是撕裂般,她的手发白,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还是不行!
权铎眉间凝聚了汗珠,他蹙着眉,手指轻轻拨开那两片处子花瓣,小心翼翼探了进去,虽然前戏够长,但她太青涩,还不够湿,无法承受他。
男人再没有别的动作,苏曼画疑惑地睁开了眼睛,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男人亲了亲她的唇角,柔声安慰道,“你也应该累了,先休息吧。”
罢了,他要的是两情相悦,世间众生纷芜,但他只要她和他,两情相悦。
前一刻他还霸道地攻城略地,明明是来势汹汹,但却中途“鸣金收兵”,苏曼画心里划过一阵轻松,毕竟她也真的没有准备好,但是,那隐隐的无端落寞,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XX直通女人的心,但他没有选择这条捷径,而是体贴地中途停止,又让苏曼画心里的天平倾斜了一分。
目光避免直视那依然“斗志昂扬”的某处,苏曼画清了清嗓子,问得纯真又无辜,“要不要再试一次?”
权铎眼底黑色如洗,微微迷了眯眼,直直地往她身上压了下去,百般咀嚼地问,“你确定?”
“不确定!”苏曼画卷着床单躲开他,翻到另一边,全身只露出一张粉色的小脸,咯咯地笑了出来,俏皮又可爱,“我开玩笑的啦!”
权铎伸手把床上的人搂了过来,狠狠地在她唇上碾压了一番,才满足地下床。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苏曼画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笑意又深了几分,怕被听见,心虚地捂住微肿的唇,他应该是在冲冷水吧?
虽然她未经人事,但是,这种常识还是有的。
原本以为浪漫而缠绵的夜晚,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
“嘶”,苏曼画痛呼出声,轻皱着眉,推了推旁边男人的手,声音不知不觉中有了撒娇的意味,“你轻一点嘛!我疼啊!”
“疼死了活该!”权铎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帮她涂抹着伤口,嘴上虽是不饶人,动作却渐渐放轻。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自然是下手不知轻重。
苏曼画的脚长得纤巧可爱,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透出一片淡粉色,但是左脚背上却泛起了一层皮,隐约透着血迹,那是昨晚不小心被热咖啡烫的,当时也没做什么处理,后来匆匆赶来了新加坡,更是
脚上传来一阵凉凉的触感,苏曼画低头一看,男人修长如峻竹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脚踝,手指挑了烫伤膏,轻轻在她伤口周围抹开,他低眉垂首,神色认真,仿佛她是他呵护备至的稀世珍宝。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的动作,苏曼画感觉自己的眼中也涂抹了一层湿意。
她是不是太幸运了?这样出色的男人,本应该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此刻竟然为她做着这样的事
“好了,”权铎轻轻往上面吹了一口气,用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药膏,“这几天注意不要沾水。”
“哦!”苏曼画小小地应了一声,乖乖地钻进被子,迷迷糊糊地有些想睡,好一会儿后,感觉旁边有人躺下,她突然想起什么,坐起来“啪”一声重新开了灯。
“没关系的,”权铎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语调低沉道,“我真的没关系。”
黑暗中,只要有你,其余一切,我无所畏惧。
“睡吧,明天我们就回去。”
“嗯,不过,我们回去干什么呀?”
“登记。”
“哦,好啊!”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最后化作轻缓的呼吸声。
在这个情深意浓的夜晚,新加坡市中心某医院的手术室里,却淋漓尽致地上演了一场生死抢夺战。
赵力卓走廊上徘徊了无数次,拳头紧握又松开,一颗焦灼的心,始终悬在嗓门口。
“白姨,”坐在椅子上的乔安宁抬起头,看向旁边的白宛兰,双眼微红,“外公他会没事的吧?”
苏春红听到声音望了过去,眸底浮起一片复杂,又狠心地扭过了头。
“会!会的!”白宛兰用力地握住乔安宁的手,“安宁,吉人自有天相,董事长一定会没事的!”
乔安宁脸色苍白,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希望上天不要那么残忍。
漫长的等待,艰难的一分一秒,都是为了把一种或残忍或慈悲的结果送到众人面前,手术室的门开了,满脸大汗甚至连衣服都湿了大半的医生摘下口罩,笑着宣布道,“手术成功!”
大家脸上的欣喜自然不言而喻,赵力卓松了松手,发现手心一片冷汗。
承蒙上天佑护,董事长,终于熬过来了 !
次日,曙光初至,天地间铺满它温柔的关怀,连初春的树梢,都缠了一缕一缕嫣红的光。
病房里,白色而没有生气的床上,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安静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还好,光明还在,还好,他不是在地狱。
乔老先生轻而缥缈地叹息了一声,苍老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光彩,像是拂晓突破黑暗从云中倾泻出来的亮光,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曼儿,我的曼儿啊这句话他只能在心底轻轻说出来,连夜深人静,甚至是无人的梦中时,也只是双唇的起合,根本没有一丝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会不会怨我呢?即使不怨,恐怕也是会怪我的吧?
但只要你能健康、快乐、幸福、平安地活着,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啦!
我们曾经在那座陌生的城市见过面,如果有机会,再次相见的时候,你会认出我吗?我每年都会飞去红岭市,偷偷看你一眼,现在我们终于又在同一座城市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这个时候,乔老先生并不知道,支撑着自己熬过那艰难的手术从鬼门关回来、此刻依然心心念念着的那个人,一大早便和未婚夫或许可以称为“丈夫”的男人,一同搭着私人飞机,飞离了新加坡,在早上九点二十八分抵达了红岭市。
除了一些外籍手续的小意外外,结婚登记得很顺利,两人手牵着手映着晨光走出来时,他们身后映着金光闪闪的六个字“红岭市民政局”,里面坐着的婚姻登记员老陈,手捧着一杯热茶,正和同事款款而谈自己刚刚见证的好姻缘,末了,还唏嘘不已,“男的俊、女的美,没得说,还是我这么多年来最看好的一对璧人,我祝愿他们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世间的一切仿佛一如既往的美丽,连民政局门外的那一株碧桃,也配合着盎然的春意,低头含羞,含苞待放,借着春风,送那一对新人携手离去。
两人在外面晃了一天,晚上回到小公寓,香雾飘飘,苏曼画躲在浴室里,拿着手机通知爸爸和弟弟自己“闪婚”的消息,不一会儿,那个名义上成为她丈夫的人便轻轻敲了几下门,她脸红红地裹着浴袍出去,又被他压在门上深吻
那天晚上,两人温柔缱绻,在彼此体内感受着共同的心跳和脉搏,终于度过了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苏曼画,终于在法律上冠了那个人的姓,成为了权太太,终于被那个人,轻拢慢挑,温柔占有
那个夜因情人唇舌间的低喃而变得柔和似水,然而,对着这样的夜,有人却像是陷进了冰瀑,瞬间凉了心,一夜未眠,愁对天明。
天犹豫着要不要亮,如果不亮,是不是就看不见你的悲哀?
但天终究还是亮了,而且还是春光明媚,一片大好。
为了营造一个静养的环境,乔老先生被转移到了医院后面附属的高级疗养院,赵力卓在走廊外面对着房里的灯站了一夜,眼底密布着浓浓的阴影,简直和黑白分明的大熊猫有得一拼。
仿佛怕惊扰了床上的人,赵力卓的每一步都放得很轻,但乔老先生还是慢慢翻过身来,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他,看得他心惊肉跳,脊背发寒,直接停在了原地。
“力卓,”乔老先生看着不远处的人,没有血色的手握得极紧,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孔也是苍白不堪的,“你说,这是不是都是命哪?当初我千方百计但到头来,她还是”
费了那么大的劲,查了那么多资料,才知道那个男人是权氏集团总裁权云城的第三子权铎,权氏集团啊,一个有名有望的大家族,又是山高水远的,那背景该有多深?
他怎么可能违背自己的初衷,眼睁睁地看着她陷进那个复杂的世界!?所以让他们夫妇旁敲侧击,阻止两人走到一起,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这样,真是,悔不当初!
“董事长,”赵力卓出声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苦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