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呢?”
临睡前她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会这样奋不顾身地和一个相识不过三个月的男人结婚吗?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会愿意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这样一个人吗?
如果他不是他,而是换成别的男人,她会愿意吗?苏曼画心底有一个声音轻轻告诉自己,答案是否定的。
她心甘情愿做的这一切,原来都是出自于“爱”这个初衷,所以想明白后,苏曼画的心结也解开了,本来想着明天去和他好好谈一谈的,没想到他竟然连夜赶了过来,这一举动,无疑地带给她太多的感动。
哪怕他给她的爱情是毒药,她也甘之如饴。
但这个人那么坏,不过是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竟然还瞒着她,还害她掉了那么多的眼泪,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原谅?苏曼画悄然起了一个坏心,她藏起唇边那一抹释然的笑意,故作语气凉凉地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连得到一个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权铎更是疑惑了,但他何等聪明,一下子就从层层异常的迷雾中找到了线索,“你是说,晚宴的事?”
“嗯哼。”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老婆,你听我解释”
“晚了,”苏曼画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唇边微微弯起,“我现在不想听了。”
“不行,你一定要听我解释!”男人语气霸道,突然扶住她的腰坐了起来,随着他的这个动作,那埋在她身体里疲软几分的欲‘望也有往外滑的趋势,苏曼画脑中闪过一张湿哒哒的床单,她一个激灵也跟着坐了起来
然后两人就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床上,苏曼画主动坐在男人的腿上,感觉到异动,她低头一看,那黑色丛林间重新苏醒抬头的茁壮小兽正慢慢地虽然早已嫁做人妇许久,但这种巨大的视觉冲击,她捂脸惊叫一声,身子向前压在男人胸口上,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
“嗞”一声,某物顺利滑入的声音清晰入耳,周围化作一片死寂,苏曼画脸红得滴血,几乎不敢抬头,语气弱弱,企图分离男人的注意力,“你你解释吧。”
权铎上前一挺腰,又往里面顶进了几分,热热的呼吸呵在她颈间,声音染了情‘欲的色彩,“老婆,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听我解释?”
“我嗯啊”
在最后一次又深又重的撞击中,两人同时到了高‘潮,又一次享受了那极致的欢乐后,皆有些意犹未尽,苏曼画感觉他要出来了,连忙环住他的腰,低低地说,“别啊”
她还是惦记着那张床单,两人一旦分离,身下的床单怕是会惨不忍睹啊!
权铎看了那即使小心翼翼还是难免被染湿的床单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果然也不动了,“好,都听你的。”
夜深如水,小两口窝在榻上,压低声音聊着天,权铎简单解释了一下那则新闻,但终究不忍心让她过多知道那些只能藏在黑暗中腐烂的东西,隐瞒了一部分事实。
她是那么一抹纯粹洁净的白色,他那个不为人知的世界,根本不希望她涉足,她只需要知道他最美好的那一面,幸福快乐地活着,便足够了。
阵阵困意袭来,苏曼画心不在焉地听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解释,知道那是个误会,她全然地释怀了,小手漫不经心地碰了碰男人胸前凸起的小红豆,软软的,便好奇地又捏了捏。
平时他抚摸自己相同地方的时候,那里总是会变硬,苏曼画红着脸想,为什么她捏了这么久,他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难道
权铎了然她的意图,憋着笑建议道,“不如你亲一亲它?”
苏曼画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回忆以前的画面,似乎比起他的抚摸,他的轻咬更能让她产生反应,果真凑前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没有反应,再舔一下,还是没有?她果断地含进嘴里,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男人似痛苦又似愉悦地轻吟出声,苏曼画不免得意,可是再看时,那染水的小红豆还是没有如想象中般硬起来,她不禁郁闷了!
在她身上,权铎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制力,被这么一挑逗,一下子全身又热了起来,搂住自己一脸纯真疑惑的妻子,他声音仿佛带了热气,“其实,男人身上最容易硬的是另一个地方。”
这下子,不用他解释,苏曼画已经全然明白,那个地方是哪里了!
这一夜,他们抱着彼此,疯狂做‘爱,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窗外天色微明,苏曼画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相反的,吃饱餍足的男人则是心情极好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一点地放明
苏曼画的生物钟一直很准时,哪怕身体有多疲累,她还是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醒了,翻了个身,双腿间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赶紧收拢夹紧,可还是
前功尽弃了!
权铎不用猜都知道背对着自己的人必然是一脸懊恼,他捏了捏她微皱的脸颊,声音带着情‘欲消后的低沉喑哑,“早。”
“早你个头啦!”苏曼画随手拿过旁边的枕头砸了过去,气鼓鼓地挥了挥粉拳,“这烂摊子,你收拾去!”
权铎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不堪入目的床单,一脸平静地寻思着,这还不好办吗?卷成一团扔了不就得了?那老头子只是叮嘱自己不许弄塌他家的床,可没有说不许弄脏他家的床单啊。
三叔公的作息习惯也很好,一大早出来练了一套太极剑,早餐的时间就差不多到了,他回房间换了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小俩口肩并肩走了出来,一个虽然蔫蔫的看起来似乎经历了什么非人“折磨”,但也眉眼弯弯,温婉动人,而另一个倒是重新恢复了以往意气风发的模样,神清气爽的,他心底大概了然,这两人已经和好了。
三叔公口味异人,负责准备早餐的阿姨为了顾全大局,简单熬了白粥,配了酸菜、酱黄瓜和一屉小笼包,那牛奶和吐司面包大概是为苏曼画准备的,不过她更钟情于白粥小黄瓜,吃得津津有味。
“昨晚睡得如何?”三叔公貌似不经意地问起,他多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会看不出上次来的时候这丫头已经对这里产生了垂涎之心?对于眼光和自己一样好的年轻人,他自然不会太多苛责,上次也有心留他们下来住一晚,可偏偏事与愿违。
“咳咳”苏曼画被含在嘴里软糯的白粥呛了一下,背过身去轻咳起来,旁边的人轻轻帮她顺着气,语气宠溺又无奈,“怎么喝个粥都这么不小心?”
听了三叔公的话后,苏曼画下意识想到房间里那皱巴巴的床单,立刻心虚不已,这才不小心呛到了,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她回过头来,以为这个话题可以过去了,不料男人竟然轻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不太好,床太硬了”
苏曼画反应迅速地把一个小笼包塞到他唇边,嘿嘿干笑了两声,“这个味道还不错,你尝尝。”又看向对面的人,“三叔公,您千万不要信他的话,昨晚我们睡得好极了”
似乎,这句话还可以不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
在晨间的万籁俱寂里;苏曼画觉得自己掉进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陷阱,她嘴角的笑僵硬了,仿佛冬天里被冰雪冻住的粉色花朵,打着尴尬而脆弱的旋儿。
权铎也没想到自家老婆会这样语出惊人,他忍了一会儿终于轻声笑了出来,三叔公千帆过尽,什么没有见过?此刻那皱纹藏匿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睡得好就好。”
不愧是老谋深算的人,哪能被年轻后生这样绕过去,大家长的架子摆出来了,他开始变得语重心长,“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得了,哪有什么坎儿过不去的?”
苏曼画在三叔公的谆谆教导中羞愧地低下了头,昨晚他们确实“打架”了,而且还打得特别厉害,战况一直持续到天明,战果是那条真丝床单光荣牺牲了
哎,这老的少的,一唱一和,她怎么觉得昨晚留下来是个特别不明智的选择呢?
“快吃吧,”权铎夹了一块黄瓜放进她碗里,“吃完了我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苏曼画高兴地接过他的话,双眸亮晶晶的,“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
“嗯,不去了。”这阵日子冷落了她,权铎心存愧疚,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我今天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嗯?”
苏曼画眨了眨眼睛,那轻颤的长睫毛的清影轻轻盖在白皙的肌肤上,她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声音仿佛春风般温暖清新,“好。”
莫心盈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她疑惑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姑姑,”莫心盈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原来您在啊?”
莫玲叶听到声音望了过来,神色有些莫名慌乱,莫心盈这时才注意到在她对面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身形臃肿,脸上密布疤痕,胡茬凌乱,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看见她进来了,他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当那个男人经过时,莫心盈注意到他走路有些不稳,可能是腿脚不太方便的缘故?她疑惑地回头再看了一眼,隐隐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思,便被人打断。
“心盈,”莫玲叶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莫心盈压下心底的疑惑,美艳的唇边浮现一个淡淡的笑,“姑姑,您说得对,男人都是喜欢新鲜感的,我总算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成功地接近了权铎,而他”她在心里斟酌着用词,“近日来对苏曼画有所冷淡,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莫玲叶面露欣喜,“那是自然,那则新闻我也看到了,心盈,你做得很棒,姑姑深感欣慰。”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权铎再冷情又如何,还不是难敌一个“色”字当头?
笑意渐渐隐去,莫心盈试探地出声,“那么姑姑,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莫玲叶看着不远处因轻风而摇曳的灯光,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