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给他传染上。”澜一要离开谭家,她下定了决心。既然得不到完整的爱,何必还要眷恋!
“感了风寒?”晗玥不相信澜一的话,这分明是在躲避。“要不要请大夫来?”
“不用。有人问就说请过了。”澜一摆摆手,示意晗玥下去。“你去忙吧。”
“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您有事喊奴婢就行。”澜一这个样子让晗玥很意外,也很心疼。她跟着澜一这么些年从未见过澜一如此颓废过。即使以前最伤心的时候也不过是坐在那里不吱声而已。看来这次自家小姐是动了真情,也是伤了真心了。
澜一生病了,这个消息连一杯茶的功夫都没到就传遍了整个谭府。谭修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确实呆在宁氏的房里,正在给宁氏喂药吃。
“相公,既然妹妹病了,你赶紧去看看吧。”宁氏对澜一病了这个消息深表怀疑。她只道是澜一装病在拉谭修恒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不急,你先把这药吃了。我等下过去看看。”谭修恒也和宁氏的想法一样,心里对澜一有些疑惑。她不是那种不知道深浅之人,怎么能会装病来争宠?
谭修恒伺候宁氏吃过药就离开雅荷居直奔澜一的书斋。他刚踏入书斋,就见菊蕊在院中煎药。难道澜一真的病了?他哪里知道这个是晗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些补药。晗玥明白澜一这么做不是为争夺谭修恒的宠爱,可在外人看来会有那个嫌疑的。既然都有这个嫌疑了,想洗也洗不掉的。那干脆她就帮澜一把这个嫌疑做实了,就让大少爷心疼一把。
谭修恒三步两步就来到了上房门前,要准备进去。这个时候晗玥伸手拦住了谭修恒:“大少爷,您还是回去吧。大少奶奶怕给您传染上,吩咐奴婢不让您进去。”
“你让开,我要进去看看。”谭修恒板着脸吼道,现在他不管晗玥是不是澜一的心尖的人了。
“大少爷,您还是回去吧。我家小姐的脾气您应该能了解,她如果不让您进去,奴婢放您进去,奴婢恐怕这院子里的下人都要挨板子的。”晗玥挑了挑眉头继续说到:“您一向是心疼下人的主子,还请大少爷体恤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你怕她打你板子,你就不怕本少爷打你板子?”谭修恒一把甩开晗玥的手臂,推门进去。
一进屋,他和晗玥一样被惊到了。可是现在要比刚才还要严重,除了枕头被子,还有他的衣物都散落在地上。澜一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光着脚站在书架前,把一本本的书都扔到地上。
晗玥见没拦住大少爷,她也没打算真的拦他,就退出了房间,把门关好,自己站在门口守着。
“澜一,你这是怎么了?”他头一次见到澜一披头散发,发狂地摔东西。
澜一转脸怒目而视,她恨不得想扒开这个男人迷人的面孔看看下面藏着多少花言巧语。“谁让你进来的?滚!”
谭修恒被这一句话给镇静了。眼前的人哪里还是昨夜温柔羞涩的佳人,现在就如同母夜叉一般。
“澜一,怎么了?”谭修恒走到跟前,抓住澜一的肩膀。
“让你滚!”澜一使劲挣脱开谭修恒的手。
“你怎么了?突然变成这样?”谭修恒似乎有些想明白澜一在生什么气。可是这个至于她生这么大的气吗?
“不用你管!你给我滚就是了,我不想见到你。”澜一瞪着眼睛,仿佛恨不得要宰人一样。“还有,你这些东西都给我带走,放在这我嫌脏!”
“嫌脏?你这是什么意思?”谭修恒被澜一这句话刺激到了。“我不就是一早去看芳华了吗?你至于这样吗?难道你连这点气量也没有吗?”
“是啊!我没有气量。我还没大度到要和一个妓女共侍一夫。”澜一冷眼相对,没有丝毫的温暖。
“芳华是出身不好。她不像你有个高贵的出身。可她虽然堕入青楼但并非她所愿,而且她一直坚持卖艺不卖身。你至于这么嫌弃她吗?还有其他哪点不如你了?她都没因为你的出现而抱怨过一句话,你今天却倒是来嫌弃起别人来。”谭修恒一直介意别人提到宁氏的出身,可今天偏偏却出自澜一的口中,出自一个他一直以为大度贤惠的人口中。
“她没抱怨过我一句话?她有资格抱怨吗?你我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定下婚事,因为她的出现你在大婚当天离家而去,致使我被你们家囚禁了将近半年。你说她有什么资格来抱怨。她只不过是拆散他人姻缘的毒妇,她有什么资格抱怨?”澜一憋在心里的怒火全都释放出来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在隐忍。
谭修恒被澜一的一段抢白噎得无话可说。是自己先失信于她,是自己造成的这一切。
“怎么?没话可说了吗?我告诉你谭修恒,从今天起你我各走各的路。你现在就从这个屋子滚出去。你愿意和谁一起生活就和谁一起生活,我不再干涉你。”澜一悔恨自己之前把身子给了他。如果没有的话自己还可以昂首挺胸地向他提出和离。
“你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夫妻,怎么能说到各走各的路呢?”谭修恒没有想到澜一是如此的决绝,竟然把这种话都说出口来。
“夫妻?你把我当作过是你的妻吗?恐怕你心里的妻应该是雅荷居那位吧。如果你想把她扶正我也成全你,只要你一纸休书我立刻离开。”澜一现在有些血撞脑门,她不管不顾把什么话都往外说。
门外站着的晗玥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替二人着急。她虽然心里向着澜一,可她可不想澜一被人休回娘家啊!那可是丢不起人啊!
晗玥在那着急,可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缓和这二人。心里不时埋怨谭修恒,大少爷哪里不好撞偏偏去撞小姐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小姐一向心高气傲,就想自己的夫君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可今天他一大早连一声招呼都不大就去了雅荷居,那明摆着是往小姐心里捅刀子嘛!这也难怪小姐会生气。看来自家小姐也是动了真情了,不然即使生气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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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二章 一脸尴尬
“你真要这样吗?”谭修恒心里也有些痛。原本自己以为她能理解自己,能够大度接纳芳华。可是如今她全将不满发泄出来,将心头的恨发泄出来,还向自己索要休书。
“休书给不给是你的事。但是,从今天开始你我各走各的路。你想做什么,想陪谁,甚至想把我从妻将为妾,甚至是婢子我都不会管,我都不会干涉。”澜一现在就是觉得自己错付了终身。为了几句甜言蜜语,自己就将终身的幸福托给了他自己太傻了。
这几句话让谭修恒彻底失望了。难道她真的一点眷恋都没有?
“好。既然你这么想清静,我就给你清静。”谭修恒甩袖摔门而出。
“大少爷。”晗玥叫住了谭修恒,她想替澜一挽留住幸福。
谭修恒斜眼看了一眼晗玥,“以后看好你家小姐。”
“大少爷,请留步。奴婢有几句话想和您说下。”晗玥看着盛怒的谭修恒,发现他生气的样子和自己小姐还真是像。看来他们的缘分不是那么简单的。
“什么话?”谭修恒耐着性子想听听这个丫头要说什么。从心底来说,他还不向和澜一弄僵的。
“晗玥,你如果敢多嘴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屋里传出来澜一的怒吼,那声音整个院子都听得真真切切。
以前大少奶奶多疼晗玥的,今天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大家再看看大少爷,都明白了,两人吵架了。
“既然她不想让你说,你就不用说了,省得听了心烦。”谭修恒朝屋里的方向瞪了一眼,本想借着晗玥的话缓和下,可她却这么不知趣。
晗玥望着大少爷离去的背影,又望了望屋里的小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吵架了,这个消息比大少奶奶生病传的还快。谭府的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老夫人那面听了什么都没说,仍旧跪在佛前念经。她现在已经不敢奢望太多了,更不敢期盼儿子儿媳能和百年好合,白头到里。可是哪个做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婚姻幸福呢。这纠结的心思也许就只有佛祖能明白吧。
宁氏听了却是极其高兴,可是她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兴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面对大少爷。如果此时她要投井下石,只会招来大少爷的猜忌和嫌弃。此时大少爷需要的是她的贤良淑德,需要她的温柔贤惠。
宁氏能坐得住,可二少爷却坐不住了。他听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吵架的消息后,立马要出门想找谭修恒算账。幸亏如月机灵装作腹痛把他拦住了。
“二少爷,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去搀和做什么。况且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因为什么吵架你知道吗?”如月是个能看透事情的明白人,她断不会让二少爷参与到大少爷夫妻的事情里。可是二少爷的脾气她清楚,他在意澜一,他就不会看着澜一受委屈。
“你说那就能任凭老大欺负我嫂子啊?”二少爷拿眼睛瞪了一眼如月。
“你觉得大少爷能欺负到大少奶奶吗?我看大少奶奶不收拾大少爷就不错了。”大少爷一向温和,性子谦恭,大家都看得出来澜一和宁氏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这府里上上下下都说大少爷现在家有一个悍妻,一个悍妾,大少爷此生要被这一妻一妾管得死死的了。
“你把我嫂子看成什么人了?”二少爷看不惯那些人把澜一形容成一个悍妻的样子。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看先让人打听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吧。”如月担心人家小两口床头吵床尾合,二少爷冷不丁搀和进去会落了埋怨。
“就按照你说的吧。”二少爷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