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二少爷也没和澜一提起此事。澜一也没问,也故意没时间查账,这个事就这么拖着。一拖这个事就拖到月底了。
“二弟,明天是月初了,你稍后让人把账簿拿来我看看。这个月一直忙别的,也没过问你酒楼到底怎么样呢。”澜一笑盈盈的向二少爷说到。
“嫂子,这吃早饭呢,你也不消停。明个让人给你送来便是。这个月酒楼可没亏啊!”二少爷夹着菜,瞟了瞟澜一。
还真是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二少爷就亲自把账簿送到商号来了。
“二弟,坐吧。我先看看账本,你呢,也说说这一个月遇到是问题,咱们下个月正好调整下。”澜一给二少爷倒了一杯水,然后翻看起账簿来。
“问题呢,也到没什么。就是咱这酒楼都开了多少年了,什么什么都已经成型了。一切照着以前的去做就可以了。”二少爷点着手中的扇子说到。
“呦,二弟什么时候新置办的扇子啊!”澜一看到了那把扇子,好像以前在大少爷的画室里看到过。
“这哪是置办的呀,我去老大的画室里挑了一把。反正他那这些东西多着呢,也不差我这一个。既然我现在管理着酒楼,我怎么也得弄身行头啊!你说是不是?”二少爷一边说一般把玩着扇子。这扇子下面挂着一一个笑面佛玉坠,玉质温润,看着也算是极品了。
“二弟啊,都说你不知上进,我看也并不是外界所传那样啊!你这扇子拿来我看看。”澜一伸手接来扇子,打开一看,“噗哧”笑了。
“嫂子,你笑什么啊?”二少爷就是一个粗人,他哪知道这个扇子里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呢!
“二弟,这扇子你换一把吧,它不适合你带着。”
“这扇子有什么说头吗?”
“那你念念上面的字。”澜一笑道,有把扇子递给二少爷。
“义公习禅寂,结宇依空林。户外一峰秀,阶前众”二少爷磕磕巴巴的念叨。
“义公习禅寂,结宇依空林。户外一峰秀,阶前众壑深。夕阳连雨足,空翠落庭阴。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这是孟浩然的《题义公禅房》,是描绘高僧置身于山水间修身养性,参禅悟道。虽是写山水却是暗指这高僧的修行境界。”澜一笑着接下这首诗。
“我哪知道这个啊,我就一个大老粗。别看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懂这个啊!怪不得我爹让老大娶你,不让我娶你。你俩这方面还真挺配的。”二少爷歪个脑袋看着澜一。
澜一一听又不说正经的了,厉声道:“二弟,如果你再这样不知深浅,胡言乱语,休怪我翻脸。你我本是叔嫂,你说这些混帐话,如果让外人听到到处乱嚼舌根,那给谭家抹黑,让你我蒙羞。”
“你看你,我就是一说。何必翻脸呢!”二少爷把扇子一扔:“这个啊,我也不拿了,你一会拿回去吧。我看我就空手挺好,省得又闹出笑话来。”
“二弟如果真喜欢用扇子,我回去去画室给你挑个适合你用的。”澜一收起扇子笑着说道。
“扇子事小,你看看帐吧。”二少爷又露出来本性,澜一无奈地抿抿嘴。
“这账目到是没什么,这个月也盈利几百两。”
“嫂子,那咱说好的事?”二少爷赶紧探探身子,凑到澜一跟前。
“盈利了自然给你的,那都是说好的事了。不过二弟啊,这个月怎么比前两个月少赚不少呢?我原本以为你每个月怎么也得有个六七八百的盈余啊。这个月怎么才四百两啊?”澜一低头看着账簿问道。
“可能现在冬天了,大家都不爱出来吃饭呗。”二少爷一脸无所谓。
“也许吧。可是二弟,你得注意点啊!如果利润一直下滑,那你就面临亏损的状态啊!”澜一把账簿一合,递给了二少爷。
“你放心嘞,这个月只是小意思,以后才是好日子呢!”
“我倒无所谓的,我就是替你担心。如果亏损了,你不是没钱可拿,白忙嘛!”澜一笑道。“晗玥,你陪二少爷回酒楼,按照账本上的盈利,扣掉一百两其余的都支给二少爷。”
“那谢谢嫂子了。”二少爷赶紧起来作揖行礼。
“自家人,何必客气呢!”
二少爷笑嘻嘻的说道:“其实啊,你比我爹对我都好,这让你当这个当家人还真是当对了。嫂子,你以后就踏踏实实坐着,谁不服我第一个收拾他。”
“那我先谢谢二弟了。二弟,过两天呢,我要出门去盱眙。去那里的商号看看,能逗留几天,你呢就多照看着家里。”
“那你放心吧。家我肯定看的好好的。嫂子你这也多带几个人,这快到年关了,外面不太平。”二少爷这人就是你对他好,他对你更好,典型的江湖豪气,就是结交了那些狐朋狗友染上那些坏习气。
“我到时候会带上几个护院,你呢这些天就安生些。如果你表现的不错,过年我自然会送你一个大礼。”
“那我先谢过嫂子了。那我也不呆了,走了。”二少爷在晗玥的陪同下去了酒楼。澜一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澜一在临行前,把东子叫来安排他做了代管家之职,让他盯好了家里家外。商号那面她给黄伯也交代了一下,然后就换上男装呆着晗玥和四个护院赶着车去了盱吁。
已经是冬天了,可南方并不像北方那样冷风刺骨,只是有些湿冷。
即使看着外面的秃山,澜一也是心情大好。“好久没出门了,都不知道山水是什么样子了。”澜一坐在马车里望着外面的景色。
“是啊,都有半年没出这扬州城了。都快憋闷死了。”晗玥也突然感觉到很是轻松。
盱眙离扬州并不是很远,他们走走停停第二天中午就离盱吁县城不远了。
“停。”澜一喊下马夫。
“少爷,怎么了?”晗玥问道。
“咱们就在这休息下吧,我坐车做得有点累了。”澜一起身下了马车。
“少爷,这马上就到了盱眙了。咱们进城再休息呗。况且这大中午的,也有点饿了啊!”晗玥摸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王二,你把马车安顿好。张豹,你把干粮拿出来,咱们先在这讲究吃点。晚上到了盱眙,少爷我请你们吃大餐。”澜一说完走到旁边的湖边,欣赏着这冬日的水乡风景。
“少爷吃点馒头吧。”晗玥把馒头和水壶递给澜一。
澜一接过馒头和水壶说到:“晗玥,等到了盱眙,你和张豹两个人去拿着我和扬州知府的名帖去县衙,把我的书信交给县大老爷。然后封上二百两银子给他,让他们帮咱们找人。少爷和师爷的画像都带着呢吧。”
“嗯,都带着呢。少爷你放心,我到了盱眙就去县衙。不过光凭着画像就能找到人吗?我感觉画的都不知道是谁。姑爷不说了,我也没见过。可这管家的画像,有些不像。”晗玥迟疑着。
澜一没有接话。她知道这个画像不是完全像,可是有总比没有强,不管怎样都要找人。她有好多疑问都没解开呢。
第二卷 第七章 遇见
澜一站在湖边,看着冰冷的湖面,四周摆着几颗枯树,时而刮起一阵凉风,不免觉得孤冷,不禁拿出萧吹奏起来。
“好箫声,只可惜有些不适人,不应景。”澜一刚刚吹完,身背后有个声音喊起。澜一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是谁?她赶紧转身看去,是一个陌生公子,身边站着一位妇人。
“只是随意吹奏,见笑了。”澜一刚要行礼,突然觉得不对,自己现在是男儿装束。她赶紧抱拳行礼。
“在下也是唐突。刚刚路过些,想和各位讨口水喝,正好听到如此美妙的箫声不禁驻足欣赏。刚吹奏的可是《凤凰台上忆吹箫》?”说话是那位公子,他身袭一身素白色劲装,胸口和袖口都绣有淡淡祥云样式,腰间束着祥云宽腰带,中间镶嵌一枚硕大的青玉。此人虽为男子却面容姣好,唇红齿白,目若朗星。束发于顶,额前留着两绺刘海。手中持着一把折扇。折扇?是他!澜一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当初和管家说话的那个人。
怎么是他?难道是巧遇?还是他故意跟着自己?澜一出神的望着那人。那人看澜一如此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自己也未有不妥之出,难道是因为刚才那几句话恼到了不成?那男子甚是不解。
晗玥见澜一如此失态望着人家,赶紧在旁边插话:“公子客气了,您想喝水这边请。”她狠狠抓了一下澜一的手,澜一这才缓过神来。
“公子,刚才在下有些失仪,还请见谅。只是刚刚觉得在哪里见过公子但又想不起来。”澜一笑笑对那些公子说到。
“哦,公子客气了。我夫人口渴,正巧我们的水袋划破了,听到公子的箫声就过来想讨口水喝。”旁边那位夫人向澜一施礼问候。
“夫人,您请。”晗玥把水壶递给那位妇人。那位妇人赶忙接过来,连声道谢。
“听公子口音是扬州人士?”澜一注视着那位公子试探着问道。
“不,不。在下不是扬州人,我是苏州人。只因为是前几年一直住在扬州城外的舅父家中,所以现在是扬州口音。”那男子连连摆手。
“哦,怪不得呢。我还以为公子是扬州人士。”澜一笑笑,可心里却仍不相信。“在下是扬州人,扬州城北谭家可听说没?”
一说到谭家,那男子突然脸色一变,旁边的妇人也是显得惊慌失措。“没,没,没听说。我只是在扬州城郊居住,寄居舅父家,甚少与他人往来,所以还是孤陋寡闻了。”
澜一更不相信此人了,他明明认识谭家。可是他为什么要称作不认识,如果他真是那天和管家密谈的男子,那他为何主动和我攀谈。装作不认识谭家,掩饰的又那么虚假,一眼就被识破了。
“没关系,如果公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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