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口气,他把背包扔在地上,再用腿将它踢进床底下。
她说得对,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吧,现在他和她都不适宜谈话。
不要说大家都累了,也不要说他们的冷战。
单单说这枪械,他就有理由拖延时间,再作细想打算。
是吧,总要想个理由瞒着她。
一个可信度高的理由。
之后高申然拿了睡衣,走进浴室洗澡更衣。
因为伤口的原故,不能淋浴,只能将就着擦擦身子,再困难地穿回衣服。
季小筱乘高申然进入浴室后,翻身爬下床,蹑手蹑脚,将床下的背包取出。
☆、虚伪的婚姻(1)
季小筱乘高申然进入浴室后,翻身爬下床,蹑手蹑脚,将床下的背包取出。
果然里面躺着四支手枪,还有弹匣及一些工具。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她没有看错,都是一些手枪。
他怎么会拿着这么多手枪?
人,迷惑着,彷徨着。
————————【错爱一场,劫数难逃】的场景分割线————————
高申然一夜没有睡好,背部的伤,令他无法任意安躺。
侧躺着,半睡半醒,两个小时候,他听见妻子起床的声音。
张开眼,看着她,背他而坐,拿起晨褛,慢慢地穿上去。
就像往常一样,动作轻柔而优雅。
瘦削的身子,透着一股倔强和清冷之态。
他的手伸出,攀上她的腰肢,带着似有若无的抚摸。
明显感觉她的身子一僵,她的动作停顿,也没有回头看他。
“我打算下星期回去接你,真是想不到你会回来了。”他的语气是温柔细腻的,带着丝丝的欣喜和宠爱。
“按照你的意思,我回来了。”她全身绷得紧紧的,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带着屈辱和忍受:“我只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高申然爬起身,半愕然半疑惑:“他?”
“我父亲。”她霎时转过身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既然我在这里,请你放了他吧。”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你父亲?我根本没有抓过他。”
季小筱看着他,心里凉一截,忽然明白过来,不禁暗自嘲笑。
她真是太笨了,怎么能跟城俯高深的他相斗?
他怎么会傻傻地承认,是他抓走她的父亲?
如果他承认了,她就有了抓破脸皮讨说法的理由。
他不承认,装作不知道,她就耐何不了他。
他为什么要秘密抓走父亲?为什么曲折地让父亲给她写信?
为的就是不跟她正面冲突,为的就是可以装着没事儿发生。
他要的就是一场虚伪的婚姻。
为了的就是他所谓的爱情。
不过她也不笨,她还是从他的说话中找到真相。
如果说这事情跟他没关是不可能的。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办法逃出他的魔掌。
☆、虚伪的婚姻(2)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办法逃出他的魔掌。
他清楚她每一个行动,知道她跟父亲接触过。
他知道她父亲并没有死。
当她说让他放了她父亲,他很愕然地说他没有抓走他,而不是很愕然地说你父亲不是死了吗?
瞧,精明的高申然还是说漏了嘴。
季小筱冷冷地笑着,退一步,换一个说话:“我已经回来了,我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为难他。”
这下子,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两个人,面对着面而视。
碧绿色的眼眸,似乎读懂她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掀起被单径自下床。
他想她应该误会了什么。
不过不要紧,只要她回来了,只要她在这里,其他事情可以慢慢处理。
高申然想起安排跟踪季安信的组员,或许他可以从哪里知道些情况。
就这样子,两夫妻沉默冷战着。
洗漱后,貌合神离的夫妻,走出房间,前往饭厅。
在那里,守候着管家及佣人。
高申然扶季小筱坐下来后,管家走上前说:“少爷,昨天带了朋友回家吗?”
“嗯。”
“那位小姐现在在花园里,我让佣人去唤她用膳。”
一大早,在花园看见陌生的女子,管家吃了一惊,后来对方解释是少爷的员工。
为了慎重起见,管家让佣人留意着她的举动。
这会儿问清楚才放心。
“好。”高申然拉开椅子,刚想坐下来,忽然他全身僵住了。
糟糕,Nancy跟季小筱见过面的。
上回Nancy抓她的时候,她见过她,如果让她们见上面,教他如何解释曾经绑架妻子的人,现在竟然在自己的家里。
高申然抬头叫住管家:“嗯,让我去吧,我还有些说话要跟她谈谈。”
“是的少爷。”
管家走回来,同时高申然朝着屋子外面,大步流星地走去。
季小筱明显愕然,看着丈夫神情紧张地离开,她问:“那是什么人?”
“是一名女子,她说是少爷的公司职员。”
“哦。”季小筱的好奇心涌现,想了想,站起身跟上去。
“少奶?”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屋子前方是一大片的葡萄园,后面则是一片郁金香的花田,它的左侧是一个人工湖。
☆、虚伪的婚姻(3)
屋子前方是一大片的葡萄园,后面则是一片郁金香的花田,它的左侧是一个人工湖。
远远望去,春天里的花田,种满花枝,一列一列的,整齐有序。
一名身穿紧身衣的女子,站立在那里,突兀而孤清。
似乎听见高申然的靠近,她转过身来,迎上他,两个人面对面而谈。
高申然在说话,孤清的女子在听。
季小筱有些奇怪,怎么觉得哪名女子有些熟悉。
那名女子很美,然而表情十分空洞。
蹙眉细想着,女子并不是中国人,换言之不可能是在国内认识的。
而在美国里,她半步不出家门。
突然,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身影。
透过镜子,她看见自己身后,站立一名冷艳的女子,她朝着她问‘你是高申然的女人吗?’。
一枚黑色的蝴蝶钉。
是她,真是她啊。
季小筱记起来了,这名女子曾经在餐厅的厕所突袭自己,后来被一枚黑色的蝴蝶钉所伤。
之后她处于混沌的状态,全身不受控制,被她架着离开了餐厅。
后来在停车场里,高申然来了,他们还打起架呢。
她记得当时女子朝着丈夫开枪的。
是她,没错的,就是她绑架自己的。
季小筱倒抽一口冷气,转过身,退回屋子里面。
一颗心呯呯呯地剧跳着,脸色变得惨白,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的?
曾经绑架自己的人,现在跟丈夫在一起,而且是他的职员。
这,是什么概念?
难道是丈夫指使她绑架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指使别人绑架她?
既然要绑架自己,为什么跑来救她?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季小筱的心乱成一团,昨晚在房间内看见的枪支,还有父亲的说话和那封信。
高申然在停车场快如闪电的动作,迅速击倒黑衣女子。
还有,还有他从楼上跳下来救坠楼的她。
所有所有的事情,全部痛向她的大脑中央。
一遍又一遍地重播着,单纯天真的大脑,尝试分析高申然所作所为,背后的意义及动机。
可是越分析越迷乱,越迷乱越令她想抽丝剥茧。
☆、借刀杀人(1)
可是越分析越迷乱,越迷乱越令她想抽丝剥茧。
无可否认高申然绝对不只是一名普通商人这么简单的。
他的身手,他的枪械,他的神秘。
她必须要想办法,不可以再坐以待毙。
另一边的高申然和Nancy已经谈妥,她率先驾着他的跑车回总部。
之后他给远在中国的组员打电话:“季安信最近在做什么?”
“他昨天订了机票,可惜航空公司不让他登机。”
“嗯,之后呢?”高申然仰望着天空,长长地吁口气。
其实他当初得知他没有死之际,暗地里跟航空公司联系,查获得知他曾经前往美国数次。
相信这几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监视自己。
为了防止同类事情发生,也为了防止他跟着他们回美国,他毅然让航空公司的高层,将他设为黑名单,不可以飞往美国。
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是明智的。
“他联系了偷渡的人,可能打算偷渡前往美国。”
“哼,真是死心不息啊。”他冷冷地笑着:“你想办法阻止他,不可以让他离开中国境内。”
“我明白了。”
“还有季安信有没有被跟踪?”
“应该没有。”
“他之前有没有被抓走?”
“也没有。”组员停顿半刻,似乎想起什么来:“之前他雇佣几个人,将自己从租屋内绑架离开,不过挺奇怪的,只是入屋绑架,然后离开那区后,他们就,嗯,反正像在演一场戏的样子,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当时并没有人在那里。”
“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在你回美国的前一天。”
“原来这样。”高申然终于明白了,原来季安信演了这么一场戏。
季安信演的这场戏,可真用心良苦的。
相信他借着邻居的嘴巴,将事情转告季小筱,于是他的小妻子以为他绑架她父亲。
也因为这样,她带着不服气回来。
她想她回来了,他就会放了她的父亲。
好一个心机算尽的季安信,一招借刀杀人,将他们两夫妻的感情,推向无止境的冰窖中。
令季小筱误会他,甚至憎恨他。
沉思片刻,高申然让组员继续监视季安信的一举一动,做好随时跟他汇报的工作。
☆、一招借刀杀人(2)
沉思片刻,高申然让组员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