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深爱着她,且拼命阻止她离开。
换言之,中枪的人肯定是大哥,他不可能舍得开枪打季小筱的。
拼命的奔跑,走廊像变得无尽头,化尽他一生的力气,才冲进属于大哥的卧室内。
地上躺着两个人,高申然和季小筱。
季小筱被高申然压着,脸色死灰般白,瞪着一又银铜般大的黑瞳,毫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的方向。
高申然死死地压着她,身体抽搐一下,似乎在挣扎起身。
“大哥?”高文乐冲上前,扶起高申然。
然而他发现大哥的身体很沉很重,像灌铅般,最后在管家的帮助下,他们扶起他。
率先他们看见季小筱胸前的血渍,一大片的,染红她雪白的衣裳,然后就是她机械性抬起的手。
她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手,那里,血红一片,血水沿着手掌,滴滴嗒嗒地滑落。
她失声尖叫起来:“啊。”
高文乐心中大喜,心想这蛇蝎女终于有今天了。
但是很快,他的视线落在她另一只手上,那里握着一把手枪。
霎时,他的脸色发白,从脚底至发尖都是冰凉的。
急忙低下头察看自己的大哥,只见高申然腹部的衣服,同样被一大滩血渍染红。
再仔细一看,还会发现血水往外涌流着。
高申然勉强站稳身体,同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脸部的表情,因为痛而扭曲。
手,抬起来,狠狠地按住伤口,很快,他的手指被染红了。
“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中枪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只是想不到今年中得特别多。
之前后背的枪伤刚刚痊癒没几天,现在轮到前身中枪了。
高申然不禁冷冷地自嘲着,看来他这个顶级杀手,要退役了。
尖叫过后,镇定下来的季小筱,挣扎着爬起来,脚步踉跄一下,没差点儿再度摔倒。
扶着后面的床沿,怔怔地,看着受枪伤的丈夫。
刚才她拿了护照和钱,再收拾两件衣服,突然高申然走进来,冲着她就要抢枪。
☆、今年中枪特别多(2)
刚才她拿了护照和钱,再收拾两件衣服,突然高申然走进来,冲着她就要抢枪。
她情急之下,只求摆脱他,你推我撞间。
两个人被什么绊倒了,然后。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是要杀他的,只是绊倒那瞬间,她的手乱抓,忘记手上有手枪。
于是子弹就发射出来。
“申然?”
“我要杀了你。”高文乐像疯了一样扑向她。
终于被他猜中了,最后这个女人连他大哥也不放过。
“不要。”她吓得大叫,急忙举起手中的枪,手臂一振直指着他的胸口:“你不要乱来。”
“不要伤害她。”高申然同时叫住他。
“你走。”高文乐气得咬牙切齿,全身在发抖,如果他是一头野兽,现在绝对会失去理性,扑上去撕裂她的。
“我。”她看着高申然,看着他在流血不止的伤口,看着他变得苍白的俊脸,犹豫着。
他同样看着她,没有说话,一双墨绿的眼睛,有说不出的爱恨。
高文乐吼叫着:“你走啊。”
季小筱咬咬牙,别开脸,将散落在地上的证件和钱拾起来。
低下头,从未有过的狼狈和内疚,连看他一眼的勇力都没有,匆匆跑出卧室。
站在门外,泪水沿着她的脸颊而下,感觉自己的脚犹如千斤重铁,举步难行。
走,还是不走?
走了,以后他们各不相干,他是生是死与她无关。
不走,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无法再承受下去,她怕她有一天会疯掉。
两家说不清、理不断的恩怨,太沉重了,压得她无法喘息。
咬咬牙,抱着小背包,蹬蹬蹬地离开了。
室内,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高申然身体一软,晕厥过去。
原来,即使他愿意用生命来换取他们的爱情和婚姻,季小筱都不会稀罕的。
这,就是他的惨淡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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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很多亲们会骂季小筱的无情,呜呜,是我不好,不要怪我家小筱,是我迫她演这场戏的,为的只是接下来的剧情,你们骂我吧。我让所有的男主角当好人,所有的女主角当坏人,是我的问题,你们恨我吧。不过不要真的骂,也不要真的恨,嘿嘿。】.
☆、今年中枪特别多(3)
季小筱从庄园里跑出来,拼命地跑,用尽全身的力气。
当她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仍然处于一片森林中。
前不靠店,后不靠庙,了无人烟。
更加看不见葡萄酒庄园的位置。
她喘着气,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因为过度的运动,现在累得直打颤。
不行,她必须继续跑,用最快的速度去到机场。
她怕高申然会反悔,会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取消刚才的决定。
想起高申然,就会想起他的伤口,那么多的血,那么苍白的脸色。
不知道他还好吗?
季小筱抚着胸部的位置,感觉那里剧烈地抽痛着。
申然。
你千万不要有事。
这一次算她对不起他,如果有来生的话,她愿意给他为奴为婢,更加愿意受他的一枪以作补偿。
她在泪水之中前行,带着迷茫忐忑的心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迎面有一辆车驶来,她顾不上顺不顺路,急忙上前拦截它。
那是一辆不显眼的小卡车,前座坐着年近七十岁的男人,他的身体粗壮有力,穿着短衣服,露出扎实肌肉的手臂。
看得出来,他长年有做锻炼的关系。
“请问,你可以载我去市区吗?”她紧紧地抱着背包,里面有一把手枪。
刚才情急之下,她一直握在手中,将它带离高家庄园。
老男人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突然问:“你受伤了吗?”
“呃?”季小筱怔然,低下头看自己:“我没有啊。”
她胸部的位置尚留着高申然的血,为了怕别人起疑,她故意将背包抱得高高的,为的就是遮挡那滩血渍。
她相信她掩饰得非常好,年迈的老人家不可能看得到的。
“你的手。”老男人指指她的手背,在哪里有血渍。
“哦,这个,是啊,我刚才跑来的时候,摔了一跤,只是流了小小的血。”她一手夹住胸前的背包,一手用力地揉去那些血渍。
每揉一下,她的心就痛一下,那是高申然的血啊。
眼睛随之红了起来,她紧紧咬着下唇。
倔强地试擦着,很快转移话题:“你可以载我一程吗?”
☆、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1)
倔强地试擦着,很快转移话题:“你可以载我一程吗?”
她和他之间太痛苦了,横跨两代的恩怨,理不清的情仇,她离开了,对大家都会好。
从此以后,两家人各不相干。
老男人扬扬头,似乎不再怀疑她的来历:“没有问题,上车吧,在效野,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
季小筱上车后,仍旧不敢松懈地抱着背包。
身上的血渍不可以让别人看到的,不然她就会有麻烦。
啄磨着一会儿下车后,必须第一时间找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换掉。
老男人瞅了瞅她,突然像惊醒一样:“啊,我记起你了,你是高申然的妻子是吧。”
季小筱全身僵硬,想不到自己的知名度这么高,随便一个山区老伯也知道。
她支吾着笑笑,矢口否认:“很多人这样说我的,不过我不是她,我们只是长得比较相似。”
现在的她逃跑出来,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她的行踪?
“你别不承认了,我真的认得你。”
“你真的认错人了。”尴尬万分。
“我怎么会认错人的。”老男人突然冷笑起来,原来友善的脸变得诡异可怕:“因为你,我们死了多少人?因为你,我辛苦建立的东西毁于一旦,你说,我怎么会不认得你?”
“你?你是谁?”季小筱霎时无骨悚然,瞪大双眼,惊恐万状。
“我是谁?你问问你的好老公高申然,不,应该说是Tyler,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Tyler,这个英文名字,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从结婚开始直至刚才,她听过几次别人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
“怎么了?不明白吗?”老男人的目光下移至她的胸前,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在悄悄移动的手。
企图探进背包里,他浓眉一挑,快速地抢过她怀内的背包,一扔,扔向后车厢。
“你,你做什么?”
“别动,你一动,我就打死你。”同时,他从衣服内掏出一把手枪qiang,指着她:“你跟你丈夫相比,真是差天共地啊,像他那样的高手,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手无缚鸡之力不旦止,而且是一个惹麻烦的女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我想怎么样?哈哈哈,我想要回我的一切,我还想要Tyler的性命。”
☆、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2)
“我想怎么样?哈哈哈,我想要回我的一切,我还想要Tyler的性命。”
季小筱脸色越发的难看,心呯呯呯地跳动,强作镇定地警告:“你不可以伤害他。”
现在的高申然已经被她伤害得体无完肤了,她怎么能够容忍别人再加上一刀?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老男人阴森森地笑着:“不过这样不是更加有意思吗。”
恐惧和不安一直索绕着,但是只要想到高申然会有危险,她变得坚强和大胆:“你想带我去哪里?”
车子在荒无的公路上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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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将她带至一间仓库内,然后困绑起来。
看着他熟练的手法,还有冷静的处事方式,多么深闺不出chu门的季小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