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筱开始明白了:“所以你想找申然报复,你想利用我要挟他。”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
“可是没用的,现在他不会再理我了,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她黯然地垂下眼帘,失去光彩的眼瞳,像瞎的时候那样空洞无物。
是是非非,谁能分得清楚?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说法。
父亲一个说法,申然一个说法,现在老人家又是一个说法。
还有高文乐和高素珊呢,到底谁才是说真话的人?
她好乱啊!
她不想再想了,也不想知道谁是谁非。
就算对了也未必真的对,错的也未必真的错。
对与错又如何,他们始终是她不能割舍的人。
☆、只是有一点点的痛(1)
对与错又如何,他们始终是她不能割舍的人。
问题一直存在着,父亲和丈夫,她要站在哪一方?
她选择了亲情,抛弃爱情,抛弃她的丈夫。
她坚信父亲是对的,所以现在她最不想知道的事情,就是父亲才是错的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老男人嘻嘻地笑起来,带着阴森森的味道:“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因为绑架的事,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甚至从我手上抢走我最得意的门生,你说,他会不紧张你吗?”
“以前或许会,可是现在真的不会了。”无论会不会,她求的只是他不要找丈夫的麻烦。
“看来你也很紧张他。”忽然他像想起什么,拾起她的手机,再度拨打出去:“至于他紧不紧张你,我们尽管试试看就知道。”
季小筱屏住呼吸,心里默默地祈求:不要听电话,求你不要听电话。
“妈的,竟然还是关机。”老男人生气了,将电话扔在地上,一把掏出腰上的配刀:“看来我要亲自出马才行。”
执着刀,一步一步迫近她。
“你,你想干什么?”
“我要把你的手指剁下来,给Tyler送过去,到时候他肯定会急巴巴地跑来求我。”
“不,不要。”
“没事的,只是有一点点的痛。”他一把扯过她,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看着她后背被扎着的双手,啄磨着:“嘿,小妞,你想我剁你哪一根手指啊?”
“求你,不要啊。”季小筱全身发冷,死是一回事,可是被剁掉一块又是另一回事,由不得她装倔强:“不要啊。”
申然,。
这次申然不会来救她啦,他被她打伤了,他怎么可能来救她的。
申然,对不起,你不要来,你千万不要来啊。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惩罚她伤害爱她的人。
她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握起拳状。
“乖乖的,让我看看,噢,我看到了,这是结婚戒指吗?哇,好漂亮的戒指,相信他花了心思挑选戒指的,嘿嘿,那就把戒指和手指一起寄给他吧。”
季小筱想起那枚结婚戒指,自从他们结婚以来,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手指。
☆、只是有一点点的痛(2)
季小筱想起那枚结婚戒指,自从他们结婚以来,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手指。
想不到今天一样,即使断指也要跟戒指在一起。
她死死地攥着手指,恐惧害怕的泪水沿着脸颊滑下。
这是不是叫血债血偿?
上天借着别人的手来惩罚她,她让高申然受伤流血,于是上天派另一个人来,要她断指流血。
感觉无名指被一点一点地拽开来,冰凉的利器按放在手指上。
她用力地弯曲手指,对方同时用力地拽它。
“不要。”
“张开手。”
在两人挣扎间,突然传来一把空洞的声音:“师傅!”
老男人随之全身一僵,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木然地转过身:“是你?”
“师傅,放了她吧。”空洞无物的女声,带着丝丝哀求。
季小筱惊魂未定,微喘着气,恐防背后的手指再受袭击,迅速掉转身体,闪缩至一旁。
带着未干的泪痕,惊恐地看着前方。
那是一名黑衣女子,有着冷艳性感的气质。
是她!?
季小筱倒抽一口冷气。
她认得她,她就是在餐厅绑架她且给她下药的女人。
她还在庄园里出现过,被高申然唤为职员的女人。
原来她跟老男人是师徒关系。
这,这不是乱套了吗?
“哼,我倒忘记,现在你给Tyler卖命了。”老男人冷笑着,怒火中烧:“哪你还叫我什么师傅?我呸,你这个叛徒,你没有资格叫我。”
“我只是选择我要走的路。”
“同样是杀人,你选择Van放弃L&S,这是什么样的路?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同?”
“师傅,请你放了她吧。”黑衣女人不倔不挠地重复着。
“怎么样?说不出来吗?还是不屑跟我说啊?”
“。”
突然老男人紧张起来,一把掏出腰中的手枪,对着室内围视一圈:“他是不是来了?在哪里?Tyler,你给我出来。”
说着,朝着室内就是一轮扫射。
“他不在。”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老男人冲上前,一把将手枪抵在黑衣女人的头上:“你跟踪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没有,只是刚巧遇上了。”
☆、不要再斗下去(1)
“我没有,只是刚巧遇上了。”
“你想骗我?不可能的,我明白了,是他让你一直跟踪我的是不是?他怕我东山再起,他怕我惹麻烦是不是?还是想将我置之死地?他还想做得更绝吗?”
“不是。”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看看你是否安好。”黑衣女子的眼睛闪忽一下,最后眨动着,似乎在强忍着她的情绪:“师傅,不要再斗下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辛苦建立的东西没了,全没了,只是一个星期,将我五十六年的心血毁掉。”说着,他老泪纵横。
季小筱觉得老男人的精神很闪悠,一时间好好的,一时间哭啼着,似乎受的打击很大,让他无法接受事实。
就在她想东西的时候,黑衣人朝着她走过来。
没有笑容,只有冷淡的语气:“我叫Nancy,是Tyler的属下,我的意思是高申然,你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上次高申然开启复仇行动前,让她跑了一趟外国任务,为的就是让她避开这场尴尬的战争。
后来她回来了,从Simon(西蒙)那里知道,L&S组织被彻底瓦解,而主脑人物兼她的授业恩师现在在美国。
于是她寻着他来了,她跟踪他几天,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也不知道见面时应该说什么。
只好悄悄跟踪着他,等待着时机与他细谈。
想不到等来的却是高申然的妻子。
她躲在暗处,一直听着他们的说话,最后迫于无奈现身相见。
再不出来,高申然宝贝着的妻子恐怕要断指了。
追究起来,最后死的人可能是她和她师傅。
老男人举着枪对着她的后背:“你敢带她走,我就一枪毙了你。”
季小筱心头一颤,定定地看着面前脸无表情的女子。
“师傅,对不起。”Nancy(南茜)解开她手上的绳索,转过身,拖着季小筱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他。
“你站住。”
她隔开季小筱与老男人的距离,用身体遮挡着季小筱的身体,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步一惊心。
“等等。”季小筱扯扯她的手,目光放在地上的背包上,那里有她的全部证件呢。
☆、不要再斗下去(2)
“等等。”季小筱扯扯她的手,目光放在地上的背包上,那里有她的全部证件呢。
“去拿吧。”她护着她,由始至终用身体护着她。
季小筱迅速跑出去,拾起地上的背包。
呯呯呯。
忽然几声枪qiang声响过,她们依然安然无恙,只是身体在僵硬中继续前行。
季小筱的手在发抖,Nancy(南茜)的手变得冰冷,她们互相紧扣着,传达着无言的鼓励。
响声仍然在响着,镇定自如的女子拉开门,将发抖中的人儿率先推出去,然后是自己的身体。
门关上的一刻,枪声也停了,却响起老男人的咆哮声:“啊。”
带着满腔的压抑和委屈尽情地痛叫着,闻者心酸难过。
Nancy(南茜)一刻不敢逗留,拖着季小筱快速跑离现场。
刚才她只是以命搏命的,她在赌,赌师傅不忍心下手,毕竟他们有十几年师徒情。
她嬴了,她们跑掉了。
坐上她的车子,两个人惊魂未定地喘息。
“我送你回家吧。”发动引擎,Nancy(南茜)将车子掉转方向,打算尽快将她送回庄园,然后回来看师傅,请求他的原谅。
“不,我不会回去的。”季小筱紧紧抱着背包:“我要去机场,求你送我过去吧。”
刚才Nancy(南茜)那样救她,她心里感激万分,之前对于她绑架她的事情就释怀了。
现在她只能相信她:“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求你送我回我真正的家。”
黑衣女子骇然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说话?”
季小筱咬咬牙,将刚才在庄园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之。
听完后,Nancy(南茜)重重地倒吸一口气,第一时间拨打电话给总部。
“Simon,Tyler他中了枪伤,在庄园里,你收到消息吗?”
“那边的保安已经报告了,神父现在赶过去,我还要通知其他人,晚些时间会赶过去。”
高申然在庄园里按插了四名组织的组员,负责庄园的保全工作。
当他们听到枪qiang声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跑过去现场。
“知道他的情况吗?”Nancy(南茜)瞟了一眼季小筱,想不到如此柔弱的女子,狠起来,竟然可以朝着高申然开枪。
☆、真正爱你的女人(1)
“知道他的情况吗?”Nancy(南茜)瞟了一眼季小筱,想不到如此柔弱的女子,狠起来,竟然可以朝着高申然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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