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来,他没有停歇过对她的思念和爱慕。
纵然两家横跨着数条人命,纵然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迎娶她,他仍然是如此深沉地爱着她。
往事,不堪回首。
他没有什么期盼,只想她永远在他的身份,永远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安然幸福地生活着。
两家人的恩怨情仇,说不清理不顺,就让时间的轴轮将它埋葬掉吧。
让他原本沾满血水的灵魂,继续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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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申然在晚饭之后离开了。
在临上飞机前接到来自中国的长途电话,那是他在中国读大学时的同室。
本来互不理睬的两个人,因为一次误会而变成至交好友。
他是纯种的中国人,名钟承。
现在在家乡的省级人民医院当副院长,医术造诣十分高超,是国际医学会里的知名人士。
钟承在电话彼端暗示:“我下星期有个医术研讨会,计划在曼克顿暂住五天。”
☆、不可以让她犯险(3)
钟承在电话彼端暗示:“我下星期有个医术研讨会,计划在曼克顿暂住五天。”
“嗯。”高申然随意地应一句,接过Van总部派人送来的文件。
里面记载着这次任务的所有资料,包括暗杀对象的身份及背景。
当然还有两天前暗杀失败的报告,初步据受伤的杀手分析,暗杀对象聘请了秘密人员保护他。
对方用一枚镶有黑蝴蝶的钉,令他瞬间倒地失血。
真是很有意思的东西,黑蝴蝶钉的暗器,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而当初的调查资料没有显示这一项,导致第一次的暗杀行动失败。
可想而知,情况已经失控了,对方已经提高警惕和防御。
想在短期内再进行暗杀,恐怕难上加难,成为一个烫手的芋头。
他接过文件后,朝着检验关闸而去,一对锐利眼睛,迅速扫视现场环境。
这是他当杀手的敏锐触觉,练就他无时无刻,关注身边一切的举动。
只要人群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可以率先发觉并作出应对方法。
自然,如果有人想跟踪他,那样更加没有可能的事情。
至今,没有人可以成功逃得过他的法眼。
“高老板,你不打算请我到府上暂住吗?”
高申然的人很直接:“我三妹不不家里。”
他自然知道钟承在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被噎得没话可说。
“我赶飞机,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等你。”哼,没趣的家伙。
这一夜,高申然在飞机上就寝,对于过慣颠簸流离生活的他来说,已经算不错的。
曾经他受尽白眼,抵受饥饿风寒路宿街头,在生死边缘徘徊。
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用生命一点一点地换来。
他告诉自己,无论别人的帮助还是伤害,他都会一一偿还。
同时,他又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人。
祸不及妻儿。
梦里索绕着一个场景,一场浩瀚的大火中,倒塌的建筑内响起枪声。
那个人向他伸出求救的手,他却选择无视和鄙视,最后愤然地跑离火灾现场。
他不会放过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但是他却放不开那个柔弱女孩。
他不旦止阻止她进入火场,更加在往后的三年里,梦牵魂系着她当时的哭叫声。
他甘愿为她沉轮深陷。
同时他对她有深深的愧疚之情,并不是因为他让她父亲葬身火海。
☆、仿如童话般不真实
他甘愿为她沉轮深陷。
同时他对她有深深的愧疚之情,并不是因为他让她父亲葬身火海。
而是他没有及时将她带离现场,让她的身体无辜惨遭烈火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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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前。
中国武汉的大宅内。
秋天樱花漫天飞舞,朵朵粉白色的花瓣,随着微风飘散在后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充满着芬芳扑鼻的醉人花香。
笛音,优美婉转中透露着哀愁。
人儿,仿如童话般不真实。
高申然静站在大屋门前,眺望着如梦如仙般美丽动人的画面。
远处的樱花树下,伫立着紫衣长裙的少女,裙子和秀发随着凉风摆动,激起一浪接一浪的涟漪。
她姿态优雅从容,手执玉笛闭目吹奏着曲子。
外面的世界于她仿佛是静止的,只有手中的笛子,口中吹奏的音符是灵动的。
她是那样的安详宁静、扣人心弦!
“小筱,以后拜托你啦。”
他的身边站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轻声地叮嘱。
她同样看着花园樱花树下的少女,深刻的皱纹布满慈爱的脸容,眼睛内尽是不舍和依恋。
此刻,高申然收回凝视的目光,侧脸,略带顾虑地问:“她,知道了吗?”
“这几天我会跟她说的。”
他成熟俊朗的脸孔上,浓眉紧锁着:“婚礼,真的不举办吗?”
老妇人长长轻叹:“小筱的情况,你看到吧,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隆重的婚礼仪式。”
说到这里,两人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的人儿,一个美得令人透不过气的少女。
上天给她如古典神女般的绝色容颜,却残忍地夺去她的天籁之音和灵魂之窗。
如此美好的少女,却拥有残缺的身躯。
“婆婆。”
老妇人执起他的左手掌,放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后右手重重地拍打着:“请你,一定要待她很好很好。”
高申然感觉老妇人的手,既温暖又沉重,他看着她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暖风继续吹拂着,花瓣继续散落着。
看着季小筱,他浅绿色的眼眸内,洋溢着浓浓的爱意。
☆、合法妻子(1)
心,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
十七年来,为了她从来没有一刻安静过。
她,季小筱终于成为他高申然的合法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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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夜色,深沉诡异。
纸醉金迷的派对,红男绿女,挤满有保安严密把守的高级会所之内。
灯光闪烁迷离,薄如蝉衣的身躯散发着激情的热量。
女人性感火辣,男人强悍饥渴。
“嘿,一个人吗?”
吧台前走来金发蓝眼的男人,他朝着眼前的猎物,挑豆般媚笑着眨眼。
这是一个私人派对,来这里的都是朋友圈内的密友。
男人伸出指腹轻轻圈着猎物的手臂,似有若无的碰触,其实最是撩人心弦的。
一对如饥似渴的蓝眼,放射出赤X裸¥裸的性、暗示。
只见对方一脸淡定平稳,把放在嘴里的烟拿掉,侧过脸,冷漠地看着金发男。
嘴角上勾,划出一个性感嘲讽的笑意。
一双深邃浅绿的眸子,轻蔑地扫视着金发男,最后把目光定在自己被碰触的手臂上。
有那么一瞬间透着厌恶的眸光。
随即英俊硬朗的脸孔上,泛起意味深长的表情,朝身边的空椅子扬扬下巴:“坐吧。”
金发男顿时双眼放光芒,朝着酒吧的侍应叫:“两杯血腥玛丽。”
他坐下来,手掌支撑着下巴,妖娆地看着对方,自我介绍着:“Henry(亨利),你呢?”
俊男挑动剑眉,嘴角挂上一丝玩味,浅绿色的眸子,散发着致命的诱惑:“Tyler。”
这是一个同性恋的派对。
男与男,女与女,搂搂抱抱,激情热吻。
当然亦有男女通吃的人,只要看上眼的,即可上楼上的房间欢、爱一番。
而黑发绿眼的Tyler,在人群里显得如此神秘安静,数度拒绝前来寻、欢的男男女女。
顿时激起派对的发起人Henry的注意。
想不到亲自出马,却如此顺利博得美男的心。
“你跟谁来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如此有性格的混血儿,实属难得一见的尤物。
两杯血腥玛丽送上,一个人一杯。
Tyler不客气,举起杯子,朝着Henry扬扬,仰起头一饮而尽。
☆、合法妻子(2)
两杯血腥玛丽送上,一个人一杯。
Tyler不客气,举起杯子,朝着Henry扬扬,仰起头一饮而尽。
辛辣呛喉的酒精,直涌向他的四肢神经,他脸不改容,重新把烟根塞回自己的嘴里。
抽了一口才悠然地说:“我嘛,混进来的。”
说罢,侧脸睨眼对方,充满诱惑。
Henry一听,愕然,继而仰头长笑了。
“有意思,有意思。”他同样执起酒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顿时感觉全身被火烧般灼热难耐,他皱眉苦脸,最后受不了地咳着:“咳,哇。”
从胸口至脖子再到脸颊,升起一把熊熊的烈火,将他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
Tyler嘴角上扬,看着他,笑意渐放渐大,爽朗的笑声从性感沉厚的咽喉逸出。
他一边笑着,一边嘲讥对方,面露不屑:“不会喝酒就不要逞强。”
“嘿,美男,谁说我不会喝酒的?”Henry原来已经喝过几杯。
现在一口咽下一杯烈纯的血腥玛丽,浑和的酒精在他体内,起着化学作用,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Tyler冷笑一声,朝着待应打手势,再要了两杯血腥玛丽。
血红色的酒液,盛载在三分之一的酒杯内。
透着激、情、诱、惑,摆放在两个人的面前。
他朝着Henry努努嘴,冷色的绿眸子,带着轻狂和蔑视:“敢再来一杯吗?”
Henry闻言,一股好斗的怒气升起,二话不说拿起身前的烈酒,狂灌进自己的体内。
酒杯被狠狠地搁下来,他的身体更加灼热燎原。
在酒精的麻醉之下狂笑着:“怎么样?不错是吧?”
说话的同时,一直按放在Tyler手臂上的手指,肆无忌弹地滑向他的大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