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的答案都是相同的,他绝对不会放手。
就像一棵大树,它在土地上栽种了十七年,从一颗种子开始发芽成长,从一棵小苗开始变成大树。
它的根在土壤下伸延至四周八方,数以万计的小树根抓紧着大地。
想把它连根拨掉,谈何容易啊。
如果强行拨掉的,恐怕只会惹来两败俱败。
他不想伤害她,所以她必须要爱上他,他没有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季小筱也必须是。
他这一辈子都会跟她纠缠不休。
她别想可以离开他半步之外。
“我和你大嫂,跟你和Klaus是不同的。”高申然不想跟她谈论这个问题:“待你长大些,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爱。”
Klaus只是她青春萌动期一个爱慕对象,注定会无疾而终。
高素珊不依不挠,她不觉得自己的爱恋有问题,带着怒气质问:“什么是真爱?”
“真爱。”高申然张开嘴欲说,眸光扫到苏娴和小娟探听的表情。
他顿住了,她们怎么会懂他真爱的定义,那是即使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还要义无反顾地爱着。
他爱她,为了她可以舍弃任何东西,包括受万人唾骂和众叛亲离,甚至满手血腥,亦要来到她的身前。
他就是这样爱着她,固执而顽强,不计后果。
季小筱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心里却涌起千层巨浪。
真爱!
什么是真爱!?
她也想知道什么是真爱。
她不知道高申然为什么要娶她为妻,即使她是又瞎又哑的女人,他仍然选择跟她结婚,这样的爱就是真爱了吗?
还是即使把她父亲杀害了,仍然脸不改色地跟她同床共枕,心里无惧怕无愧疚,这样的爱就是真爱了吗?
☆、真爱如血(2)
还是即使把她父亲杀害了,仍然脸不改色地跟她同床共枕,心里无惧怕无愧疚,这样的爱就是真爱了吗?
他对她隐瞒了事实的真相,为的就是这份口口声声的真爱吗?
如果是的话,她只能说她无法承受,这份如血般令人恶心的真爱。
爱一个人,应该不是这样子吧。
应该是默默地付出,不计较回报,只要对方开心自己就会高兴。
这份单纯无欲无求的爱,才是她渴望和认为的真爱。
或许她太天真,才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傻傻地以为嫁给一个好男人。
季小筱的脸色变得沉重和暗淡,垂眸发呆着,心里的不肯定总是挥之不散。
另一把声音在挣扎在辩驳着,可能是某些地方弄错吧,高申然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是啊,她真的不应该只听信婆婆的偏面之词,一口咬定自己的丈夫是杀父仇人。
高申然不是说过了吗?他没有杀她的父亲。
他的说话那样的掷地有声,他坚称他没有做过。
但是为何他会如此淡定地说出来,没有丝毫被冤枉该有的着急和犯难。
甚至从他的说话中,可以探得一二,他对于她父亲的死亡,觉得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有同情和怜吻,更加没有身为女婿该有的关心和考究。
而且警告婆婆不许再跟自己多嘴。
这样的他,这样的态度,怎么教她不怀疑他的。
父亲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只是她希望他不是持枪的绿眼男子。
“你问得太多了。”高申然明显的不耐烦:“把早餐吃完,赶快回去学校上课。”
高申然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明明是脾气率直易怒的一个人。
偏偏在生活中装成好好先生的样子,极力地维持着他的大好形象。
在商业上、在交友上和在弟妹上,他总是一副好商好量的态度。
但是那只是在不触怒的前提底下,他对于任何人、任何的请求都是有求必应的。
一旦把他惹怒了,他就会瞬间变得不好相处。
他的直率会告诉你,他已经不高兴了,你识趣的就别再触犯。
不然后果自负。
高素珊跟高申然一同长大,虽然在中途跟他分开五年时间,但是她熟知大哥骨子里的脾气。
☆、真爱如血(3)
不然后果自负。
高素珊跟高申然一同长大,虽然在中途跟他分开五年时间,但是她熟知大哥骨子里的脾气。
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
她咬咬嘴唇,万般不服气扯下手提袋:“我吃饱了。”
踩着超高的高跟鞋子离开。
高申然突然想起什么,侧过身叮嘱:“今晚记得回来吃饭,钟承说会过来看你的。”
他差一点儿忘记在前往法国前,钟承给他挂的电话,细细算来已经到了他前来暂住的日子。
闪进电梯前抛下的回应,依旧的不服气:“知道了。”
高申然笑了笑,回过身来跟苏娴说:“让婆婆见笑了,我三妹的脾气挺大的。”
“没有,她只是比较直率可爱。”苏娴回笑着。
“这几天我都一直忙着,没有时间陪你和小筱出去走走,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明白的。”高申然在曼克顿什么身份,她这名乡下妇人还是略知一二的:“放心吧,May会带我出去逛逛的。”
昨天就是她让May带着她前往唐人街的市场,悄悄买了有迷晕作用的檀香。
她们不得不在夜晚动手进行搜证,白天屋子里人来人往,佣人们忙着打扫屋子,晚上高申然在房间里面睡觉。
只好选择把他迷晕掉,方便小娟和季小筱的行动。
只可惜什么证据都找不到。
高申然客气有礼地笑着,仿佛之前威胁警告苏娴的人不是他。
他这个人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变换着脸孔。
前一刻跟妹妹争拗着什么是真爱,下一刻可以心平气和谈天说地。
季小筱在心底里很佩服他的性情,脑子里不禁又想起他们在床上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是狂野疯癫的,戏弄、调侃、欺负她,而且以此为乐的。
哎呀,一想起跟他欢爱的情形,她就脸红耳赤了,他怎以可以如此无耻下流的?
明明浪漫温馨的性、爱,总是被他搞得色、情泛滥,持强凌弱的码戏。
心里骂他无数遍,却始终无法抗拒得了他的亲热。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
让她又爱又恨,又怒又羞的。
就在季小筱失神的时候,高申然伸手搂过她的腰,在她的嘴角上浅吻一口。
☆、真爱如血(4)
就在季小筱失神的时候,高申然伸手搂过她的腰,在她的嘴角上浅吻一口。
此刻他的声音变得十分温柔和溺爱:“小筱,你不是有说话要跟婆婆说的吗?”
“哦?小筱有什么想跟我说?”苏娴放下手中的餐具,好奇地看向她。
季小筱如梦初醒,想起之前想告诉婆婆的喜讯,这会儿突然变得有些笨拙,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我。”她犹豫着应该说些什么呢?
突然传来苏娴的尖叫声:“小筱?你,你你在说什么?”
还有小娟的声音:“少奶?”
“我。”季小筱被吓倒了,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蛋,茫然地回答她:“我没有说、什、么。”
后来的说话,连季小筱也被自己怔住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说出话来了,怪不得苏娴会被吓得尖叫。
“你在说话啊。”苏娴难掩激动的心情,站起身,双手颤抖地伸向季小筱:“哎呀,我的小祖宗,你,你竟然会说话了。”
季小筱听着苏娴带着颤抖的声音,手被她苍老的手掌紧握着。
霎时她的心里柔成一片,瞧婆婆激动成什么样子?
“是啊,婆婆,我会说话啊。”她感动地笑着,伸出双手抱苏娴拥入怀中。
在这个世上,只有苏娴跟她的感情最深厚的,也只有苏娴会如此着紧她的一切。
这三年来,她无怨无悔地照顾着自己,年迈的身体为她担忧,亦为她打点着生活的锁碎。
苏娴紧紧地搂着她的身体,喜极而泣。
突然而来的喜讯令她无所适从,放开季小筱,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细看,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当年医生说你的声带受损,不可能医治至复原的状态?”
这下子,怎以突然就可以开口说话?
不用打针不用吃药,实在太神奇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季小筱腼腆地笑着,想起跟高申然在浴室里的激情。
当时她被他弄得晕晕沌沌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数个快乐激情的因子,冲击着她的全身血液及脑细胞。
被触电的快、感陪随着他的深入浅出,一波接一波地吞噬着她。
☆、真爱如血(5)
被触电的快、感陪随着他的深入浅出,一波接一波地吞噬着她。
就在她无法承受这种极致的快、感,全身在颤抖在亢奋之际,她的心里在求饶在投降。
想喝停他没完没了的冲撞,结果就那么样说了出来。
一个停字,把他们之间的激情推至最高峰。
那是令她无法忘怀的时刻,她想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早上的欢、爱。
它不旦止带给她癫峰般的性,还带给她重启天籁之音的大门。
在那一刻,她的心里为他而软化动心。
“这,这真是太神奇了,什么时候可以说话的?”苏娴实在高兴了,难以置信地瞅着她。
季小筱的脸绯红着:“早上睡来之后。”
“就这样子说话了?我的天啊!太神奇了。”
苏娴只能用神奇两个字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和季小筱的突然康复。
高申然看着季小筱,心里暖暖的,她的妻子在他们水、乳、交、融之际,兴奋得大叫。
这让当丈夫的何其有面子和得意的。
不在其他地方,不在其他时辰里,就在那一刻,她受不了他的爱,失声尖叫出来。
不要!
真是两个他妈的好句子。
他喜欢这两个中国字。
恨不得用画框装它们裱起来,以示纪念之用。
季小筱心里有着羞愧,这让她如何跟婆婆说她在欢、爱时突然说话了?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