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不容易和谐的夫妻情,他一定要杜绝二人单独相处。
不可以让苏娴再有机会离间夫妻两人的感情。
主意已决,他滴水不漏严防着。
晚餐之后,四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坐了一会儿,季小筱有些倦意,白天的时候没有睡午觉,在外面受了一些刺激。
很快就打起呵欠,身子往丈夫的怀内靠过去。
“是不是累了?”手指背,在她的脸蛋上划了划,满是疼惜之情。
“我没有啊。”她强作精神,坐直身体,跟苏娴婆婆继续聊下去:“婆婆,我想吃汤丸,你要不要吃啊?”
“我不吃了。”苏娴笑了笑,转身跟小娟说:“冻柜里有汤丸的,你去弄来给他们吃吧。”
高申然本来不想吃的,不过妻子想吃,他就陪她了吧。
于是小娟跑去厨房忙碌。
结果当汤丸煮好了,季小筱已经呼呼大睡。
无奈,留给小娟自己吃用。
高申然抱着妻子回房间,苏娴也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房间内,刚刚放下床的人儿,却睁开眼睛,挣扎着爬起身:“汤丸煮好了吗?”
“你还想吃吗?真是馋嘴的。”他坐在她身边,柔声地哄着:“快睡觉吧,别着凉。”
“我不累。”她还想跟婆婆聊聊天呢。
婆婆肯定想跟她谈什么的,不然不会主动要求跟她一块儿睡。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来,是高申然的。
他掏出手机,站起身踱至窗前的位置:“喂?”
来自神父冷血无情的说话:“事情已经查好了,幕后主脑是Shirley。Buckley。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杀了她?”
“不用,等我回去再说。”
“那好吧。”神父顿了顿问:“密室哪个女人怎么处置?”
“让她走吧。”他望望妻子,发现她在穿鞋子,似乎想下楼去的样子。
“还有那个。”
“一切等我回去再作决定。”
说罢,高申然把电话挂掉了。
☆、会不会关于父亲(1)
说罢,高申然把电话挂掉了。
快步走向妻子的身边,显得有些急燥,拉住她就问:“你想上哪里?”
“我想下楼。”她微愕,看着他。
“婆婆已经就寝了,你下去只会阻碍她休息,乖,不要去吵她。”
“可是我还有说话跟她说。”
想起席间婆婆的眼神,那般的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季小筱始终觉得疑惑,婆婆肯定有些什么想跟她说的。
只是高申然在这里,她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
会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会不会关于父亲呢?
除了爸爸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不能在丈夫的面前说的。
想到这里,季小筱的柳眉拧起来,心里更加的肯定了。
高申然越是不让她去,她越是好奇想知道是否属实。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吧,老婆啊。”说着,他将她困进怀内,不由分说就吻住她的呼吸。
一贯的强势,一贯的霸道。
无奈,季小筱只好妥协了。
心,却首度不在丈夫的热吻身上。
第三天,他们依旧在家里陪着苏娴闲聊。
今天他们谈后天的婚宴问题,经过昨天在商业步行街的事,高申然为了妻子着想,决定不要弄什么惊不惊喜的东西。
将原本计划的婚宴,他们宴请的人数,以及怎么样的排场,一一跟季小筱说来。
这些事情,苏娴都知道的。
在他们回来的前一天,高申然派来的工作人员,已经跟她沟通过。
只是她不清楚季小筱的自闭症,根据高申然的要求,保守秘密。
这时候的季小筱,自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看怎么办好呢?”高申然有些无奈和苦恼:“我已经让人通知所有的亲戚朋友。”
当然他没有说出她患有自闭症的事情,只是说后天会举办一个婚宴,问她会不会害怕?
季小筱朝着婆婆看看,再朝着小娟看看,最后把眼睛定在丈夫身上。
她除了惊愕就是茫然,他问她怎么办?
她也想知道怎么办?
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大型的亲朋好友聚会。
她不知道能否应付得来。
☆、会不会关于父亲(2)
她不知道能否应付得来。
若然她不能够应付的,当晚岂不是没有新娘的婚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季小筱的身上,等着她一个答案。
她变得左右为难:“都是些什么人?”
“高家和季家的亲戚。”
“他们不是在北京吗?”
“我用专机送他们过来的,有三四百人吧,再加上婆婆的亲戚,那晚大概五百人左右。”
高申然和季小筱他们同属中国首都北京人,在那个城市里,有他们根深蒂固的一切,包括族人和朋友。
本来他打算在故乡办喜事,后来考虑到苏娴无亲无故,她照顾季小筱多年。
为了报答她的恩情,也为了让妻子尽孝,在武汉举办婚宴,绝对会令她更加开心和窝心的。
在某种意义上,高申然和季小筱就是她的亲人。
甚至比亲人还要亲。
季小筱倒吸一口冷气,五百人,这个数目可不是一般的少。
脑子里再度浮想起昨天步行街,那人头涌涌的场面。
这么多的人,恐怕一下子将她湮没掉。
“如果不喜欢的,我们就取消婚宴吧。”他看着她,脸上尽是担忧和犹豫。
没有什么比她的健康快乐,来得重要和可贵。
他的手紧紧执着她的手,在那里,有他最温暖的体温,透过宽厚的手掌,传达至她的心里面。
一下子,她有一种很强烈的安全感。
她知道,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的。
苏娴婆婆并不知道她的病情,因此试探地问:“要不我们试试看吧,如果到时候小筱害怕的,我们可以取消主人家敬酒的环节。”
季小筱是她的小心肝孙女,虽然嫁给高申然是错误的。
然而毕竟现在他们是夫妻,季小筱不能无名无份地跟着他,而他们的亲人却不知道她已经嫁作他人妇。
这是对季小筱的一种侮辱,也是苏娴会担心她受委屈。
既然她不愿意离开,那么就让她活得光明正大吧。
至于上一代的恩怨,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
谁是谁非,根本无从考究。
谁敢保证,自己所说的就是事实的真相?
至少,高申然没有欺瞒她们。
他真的没有杀人。
☆、会不会关于父亲(3)
至少,高申然没有欺瞒她们。
他真的没有杀人。
苏娴如此一说,季小筱的内心更踏实,点点头同意了:“让我试试吧。”
“嗯。”他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
那般的耀眼夺目,俊逸不凡啊!
既然季小筱已经知道婚宴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隐瞒。
亦不需要等至后天才送过来。
下午时分,婚宴用的旗袍首饰,以及布置小院的鲜花,全数涌进狭窄的家里。
他们二楼的房间被布置成大红色的,按照中国人的礼数一一执行。
旗袍要试穿,首饰要试戴,化妆师也来了,给她试婚宴上的喜妆。
喜糖喜饼,一一派送给左邻右里,从门口至屋子内,全数布上艳红的地毯。
火红的玫瑰是主花,随处可见它艳丽的身影。
门庭若市,一番喜庆的景象。
屋前屋后的邻居前来道贺窜门,小孩子都跑上二楼看新娘子。
这一天,热热闹闹地过去,季小筱脸上尽是桃。红色一片,美得不能再美。
恐惧害怕怯生的心理,似乎被喜事感染了,没有丝毫不适或厌烦。
高申然看在眼里,自然是甜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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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很蓝的天空。
婚宴设在市内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内。
宾客如鱼贯水,川流不息,道贺的声音一浪接一浪。
触目所及,尽是喜庆的红色。
依在高申然怀内的季小筱,脸上的笑容很勉强,百般滋味在心头,看着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孔。
他们很多都去过季家,跟父亲有过接触。
她记得他们,而他们也记得她。
曾经落魄之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现在嫁得风光,他们却厚着脸皮来了。
冲着他们夫妻二人,赞赏的说话,越说越起劲。
从来没有雪上送炭,只有锦上添花。
高家的亲戚,她都不认识,只能傻笑着点头示好。
至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令她倒尽胃口。
可能事前有心理准备吧,她的表现算不错。
淡定说不上,至少没有喊着要回家。
只是这样子的她,已经令高申然很满意啦。
☆、如此水嫩嫩的妻子(1)
只是这样子的她,已经令高申然很满意啦。
高家的亲戚很热情,缠着高申然要敬酒,还调侃他从哪里找来,如此水嫩嫩的妻子。
祝贺的说话,谁都爱听,何况在自己的大喜日子里。
加上高申然八年前离开后,一直没有回中国跟亲戚聚旧。
现在身份显赫,财富突增,想巴结的人就像潮水般涌向他,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其实想巴结季小筱的人也很多,只是她总是一脸冷淡、不爱说话的模样,令大家难以亲近。
在宴会的中段,她扯扯高申然的衣角:“我有点累了。”
高申然自然明白她有些不耐烦了,开始想缩退了。
“再撑一会儿吧,很快就会过去了。”抚着她带倦容的脸颊,恩爱缠绵的吻附上。
本来按照中国的习俗,会有闹新人的游戏,不会都让高申然事先一一让人挡下。
就这样子就好了。
他们能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祝福,已经是很大的恩赐。
曾经高季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他知道在这群人里面,有些人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