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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是外臣,眼目下,所有带兵在外的地方大员,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带着中央头衔的,包括汾阳郡王折彦质。徐卫带枢府长官头衔坐镇地方,一则显示皇帝对他的“恩宠”,二则表示他是中央直接派出。
众所周知,南方的宋军已经完成改编,全部属御营司序列。但西军仍旧保持以前的军号,并习惯性地用帅司名称来代表军队。改编西军,朝廷鞭长莫及,所以授徐卫“枢密副使”的头衔,以彰显西军同样也是“王师”。
朝中有人议论,说授徐卫“枢密副使”,是对他的一种安慰。因为折彦质以军功封王,而徐卫军功绝不在折郡王之下,所以趁这次回朝入觐之机,给他个西府长官头衔,以示官家和朝廷对他的信任。
有趣的是,当年徐卫和姚平仲不和之时,姚平仲号称“小太尉”,徐卫的拥趸们而针锋相对地给徐卫上一个浑号叫“小枢相”,以示压过小太尉一头。如今,徐卫总算是混到了。
第二道诏命,皇帝令各地安抚司、转运司、提刑司、常平司、府州军行政官员,并听制置司节制。这道诏命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专门针对徐卫的,但如今大宋控制区内,制置司只有陕西一处。这等于是把陕西所有的权力,如行政、军事、刑狱、财赋等都集中到了徐卫手里。
徐卫刚刚离开杭州时,朝廷就收到了来自北方的一个重大消息。金国朝廷内部,再次发生了血腥争斗。不久前才主持宋金和议的大金国权相完颜宗磐,被以谋反罪捕杀。直接指挥者,是与其政见迥异的完颜宗干,直接下手者,则是宗干的弟弟,完颜宗弼,女真名兀术。这哥俩跟宗磐是亲亲的堂兄弟。
非但宗磐被杀,他的亲信朋党受牵连者达数十家之多。南人骂女真残暴不仁是有原因的,这些年女真朝廷内部争斗不断,时有流血事件发生。政治斗争,南方也有,但绝不会像北方那么血腥,大不了就是贬出中央,到地方任职,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监视居住。
而女真人不一样,他们是剽悍善战的民族,相信的除了萨满,就是手里的弯刀。因此一旦闹起政变来,往往血流成河,杀个干干净净。
宗磐被诛后,金帝完颜亶封宗干为梁王,领三省,完全控制行政。又封宗弼为越王,任都元帅,开都元帅府,控制军权。
本来,金国内讧是他家的事,与大宋无关。可赵谌和朝臣们得知这一消息,却震惊不已。政变中被杀的完颜宗干,本是首倡和议之人,建武和议可以说是他大力促成的。这才签定几个月?他就被人大卸八块了?不是,女真人到底是不是诚心过日子?这开国元勋完颜宗翰尸骨未寒,又搭上一个?这么杀下去,血腥政治几时是个头?
最最要紧的是,力主南北议和通好的宗干被杀,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既定路线?新上台的哥几个有没有可能改弦易辙,再起波澜?
赵谌觉得事情很严重,马上召集宰执大臣商议应对之策。在御前会议上,宰相朱胜非、参知政事黄潜善,枢密副使刘延庆认为宗干虽被杀,但是宋金议和是大势逼迫,非是宗干一力而为。如今就算宗干被杀,也应该不会影响到宋金关系。
但枢密使许翰、御营使姚古则认为宗干的死,影响南北关系的可能性极大,甚至有再次引发战争的可能!得赶紧下诏给荆湖何灌,让他提前准备。
可让人意外的事就在此时发生,在大宋君臣收到金廷内讧的消息后不久,就又有金国使团从北方来。他们是代表金帝和宗干宗弼而来,主要是为向南朝通报宗干之事。同时安抚大宋君臣,让他们放心,议和是两国达成的盟约,必不相背!
或许赵谌听得太多女真人转面无恩,翻脸无情的故事,所以他极度不相信金国。
第六百章 防备宋军
这一次,他选择采纳许翰和姚古的意见,紧急通知御营司三支主力,让各地小心防备,金国有变!朝廷尤其警示了淮西安抚使刘光国,淮西之地刚刚归还,一切都还在重建之中,万一女真人举兵进攻,淮西极有可能遭受第一击!赵谌还觉得不保险,派内侍飞马去追徐卫,将金国政变的消息传递给他。
去追徐卫的内侍刚走,赵谌马上驾临御营司,筹划军事,甚至表露了想御驾亲征的想法。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皇帝很想有一番作为,也颇有几分胆气。可问题是,你只是听说金国政变,风是吹了,可草都没动,就如临大敌,如同猫儿一般弓起了身子,发出了低吼,甚至让从北到南,从东到西的军队都进入战备状态,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
很快,去追徐卫的内侍回来了。报告说,徐枢密请他们代禀官家,就算是金国政变,就算是主张南北议和的完颜宗磐被杀,对宋金既成局势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更不用说爆发战争。
紫金虎简单地从两个方面给皇帝分析。首先是内政,宗磐被杀,宗干宗弼掌握了权柄,此刻他们正忙着巩固自己,无暇他顾。再说,金国国内到处都是问题和矛盾,尤其是两河为最。燕山以南,金廷政令不复行,自己家里都没搞好,还能有其他想法?
其次是军事。从歧山之役算起,金军在大的军事冲突中已经连败了三阵,尽管女真人这几年主要依靠签军打仗,但连败三阵,折损将士数以万计,失丢大片防区,这个打击不可谓不沉重。金人纵是想报复,也不是眼下的事,除非北夷真要拼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圣上想想,他们能这么干么?
最后,徐卫以一句话收场。他让内侍转告小赵官家,金国发生血腥政变,该防备的,是女真人,而不是我们。
赵谌得知徐卫的想法后,并没有完全相信。可很快,在腊月,各地都上报了金军动向。荆湖何灌报告,称金军十分异常地撤出了唐州和邓州两地的主要兵力,集结在东京周边,摆出了拱卫东京的架势。接着,淮西刘光国也报告,金军似乎想避免冲突,撤出了边界上的部队。
这些讯息,似乎都佐证了徐卫的预见,金军好像还真就在防备什么。其实,金军一系统动作,都是奉了都元帅府的号令。兀术担心南朝会趁大金内乱之机,挟胜利之威北伐,所以命令前线收缩防御。但也并不都是后撤,比如在郑州,金军就加强了兵力,以防备西军出虎牢关。在河中府,耶律马五将蒲津浮桥的东岸壁垒弄得铁桶一般,甚至沿河设立栅栏,防备西军渡河东进。
可小赵官家不是个轻易动摇的人,他依旧再三命令各地保持高度警戒,无事十天向中央上报一次,有事随时报来。一直到过完年,他才终于相信徐卫是对的。到建武六年正月,群臣都建议他改年号,以示更新之象,但赵谌不允,他认为“建武”这个年号很好,在建武年间,宋军接连获胜,这年号很吉利。
正月上旬,西京留守兼判河南府秦桧上奏,报告巩县皇陵的修复工程已经结束,请朝廷派员视察验收。赵谌分外高兴,将此事告知了太上皇赵桓和道君赵佶,同时派李若水作为京西宣谕使前往视察验收。
禁中,勤政堂。
虽然已经立春,但杭州还是有些寒意,堂中生有一座火炉,将宣室烘烤得暖和。赵谌拥一身冬装,正坐于御案后奋笔疾书。他的字学的是祖父赵佶,只是远远没到达道君的笔力和风骨。不知道为什么,赵谌虽然专心地批阅奏本,可他脸上却时常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沈择在旁边看得有趣,忍不住问道:“官家,何以如此喜悦?”
赵谌愕然:“什么?”
“小奴见官家批阅奏本时,常露笑容,若非欢喜得紧,怎会如此?”沈择道。
赵谌闻言,将笔一放,脸上笑容更甚。推开盖在腿上的皮裘,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笑道:“自道君宣和七年宋金开战,至今十七年。十七年间,北夷每每南下,所过之处城池崩坏,百姓流离,为我朝开国未有之变。而如今,金人竟然于各条战线上均作守势,这莫非是女真人江河日下之兆?”
沈择最懂皇帝心思,马上顺着话说道:“从官家初登大宝,王师便已止住颓势,几年间更是连战连捷,中兴指日可待。”
赵谌大喜,坦诚地表示道:“三皇五帝以降,中国之圣君不少。朕不才,不敢作圣君奢望,惟愿史书留一笔,只称‘中兴’,愿足矣。”这位英气勃勃的天子,倒也实际,不去追求所谓“千古圣君”,只愿后人提起他时,誉为“中兴之君”便心满意足了。
“官家,朝中有朱相黄相,替圣上分担国事,朝外有折、何、赵、徐四帅统率王师。文武并驰,中兴不远!”沈择这句话,听得赵谌甚是受用。自古以来,创业维艰,守成不易,中兴更是难上加难。如果大宋能在朕手中中兴于世,上无愧于祖先,下无愧于黎庶,帝王作到这个份上,夫复何求?
“官家,朱相黄相堂外求见。”一内侍入内禀报道。
赵谌一挥手:“宣。”
朱胜非黄潜善快步而入,这两位宰相年纪相当,都过花甲。履历也相近,都是从地方起家干上来的。
“二卿所为何来?”赵谌坐回身去,笑问道。
“陛下,春耕将近,大臣们商议,以今为宋金和议后首年,百废待举,官家宜行‘藉礼’,劝民农桑,以奠邦基。”朱胜非奏道。
所谓的“藉礼”,就是指每年春天,皇帝亲自或者派遣大臣代表,举行盛大仪式,祭祀“先农氏”,也就是神农氏。在这个仪式中,高潮部分,就是皇帝亲自扶犁,以示“先天下而耕作”,彰显皇帝和朝廷重视农业,寄托劝勉农耕之意。
第六百零一章 军政一把抓
赵谌沉思半晌,说道:“国家每每举行仪式,耗费不少,如今三大宣抚司扩充军备,到处都要用钱,以朕之见,能从简就从简,卿意如何?”
朱胜非似乎并非专为此事而来,顺水推舟道:“既然官家休恤,从简亦无不可。黄相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