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里面有了动静,接着一个妇女将门打开。忽然,一股刺鼻的恶臭味迎面扑来,梵江顿时差点窒息,臭死了。
只见,一个瘦小的老男人,正爬在床沿,一只手正伸在曹国庆的被子里面。而曹国庆则两腿分开,高高的曲起。那男子看见梵江进来,依然保持着那个动作,却面色歉意的笑笑道:“来了。”
梵江大汗,中奖了。竟然赶上人家拉屎的一刻,哎
“恩”梵江连说话都不敢大口喘气,仅仅道:“我给他扎液体。”
“哦,那个等会行吗。他正在大便!”
那男子又道:“马上就好了。”
梵江艰难的点点头,看着住在病房中的其他几位病人和家属,面色均是不悦。梵江忙行至房间顶头,将窗户开的更大一些,反正也夜深了。走廊中几乎无人,便就将门敞开着,这才将病房中的空气流动了起来。
梵江暗道,难怪那么臭。不开门,不臭才怪,不就拉个大便嘛,又啥见不得人的,还把门关那么死。哎说起来,也是。病成那样,没办法,无法下床上厕所。在icu的病人比这个还惨啊,直接拉在床上,就等我们护士过来收拾。
其实他们也不愿意啊,老大好几的人了,在床上拉屎,搁谁谁也做不到。曾经梵江就碰见过一个病人,刚进icu的时候,可能不太适应。而且被人打的头都肿了,说话倒还清楚,躺在床上了,还道:护士,护士,我要上厕所。护士说,你就拉在床上吧。那家伙死活不肯,硬道:不行呀,丢人死了,拉不下来。
梵江淡然一笑,其实没什么。虽然味道难闻一些,但是干这行的就得不怕脏,不怕累。梵江的此举,算是解救了好几人的鼻子,瞬间投来感激的目光。
少许时间过后,那男子,将一块块擦过屁股的纸张放进便盆后,将便盆从曹国庆的被子里拿了出来,还回头对梵江一笑道:“好啦,扎吧!”
然后便去倒便盆去了。
梵江无奈至极,走到床前依然味道不减啊。没办法,只要硬着头皮上了。
挂液体,排空气,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那位大叔也把便盆端了回来。梵江道:“曹国庆,对吗?”
曹国庆此刻意识绝对清楚,说话也不含糊,忙道:“恩。”
“恩,那好。现在我给你输液。”
梵江道。
“哎,你给他输的啥?”
忽然那位大叔在背后问道。
梵江一边找血管,一边口中道:“抗生素。”
“哦,今天不是输过了吗?”
那位大叔又道。
“”
梵江回过头来道:“一天要输三次,他今天是第一天输吧,你可能不知道,估计明天也会如此,我们是遵医嘱行事。”
“哦”那位大叔不在言语。
这一打搅,梵江刚才摸了半天都没找到一根好的血管。梵江大汗。曹国庆不是很胖,皮肤自然厚不到哪去,可是找了半天,梵江倒是看到那些细细的跟毛细血管似的。用5号针头扎,估计有点困难,而且血管弯弯曲曲的,生怕扎进去就被穿刺破了。
有些人天生体质便是如此,梵江心道,也不知道其他的护士之前是怎么扎的。扎在脚上,梵江心想,还是算了。脚还没有手老实了,万一乱动针跑了出来,还得重扎。
看不见一个根像个样子的血管,梵江轻叹一声,此刻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几点汗。貌似有点着急了,回头叫老师过来?梵江忙打断了这个念头,刚都夸下海口了,自然不能失了这个面子。
左胳膊看完,看右胳膊。不过都是如此,甚至在记忆中的一些主要静脉都看不到,也摸不着。梵江大为恼火,暗道,这家伙简直一怪胎。
其实,人体上的浅静脉的确有很多,分布在身体各个部位,不过临床上最常用的输液部位还是在手上已经胳膊上,其次是脚上或者小腿上。梵江只不过太过死板。
咦,对了。浅静脉看不见,可以扎个深点的梵江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等妙用。只见他,一直盯着曹国庆的上肢胳膊前端,收敛心神,用灵识将脑细胞中的法则定律,缓慢的引导,注入视神经当中。
也许是梵江弯着腰,低着头的缘故。那一霎那,几乎没有看见,那一双会发亮的眸子,就一瞬间,闪现在梵江的双眼之上。
梵江此刻心在扑通的跳动着,清晰的手骨,尺骨,桡骨,渐渐的浮现在梵江的视界当中。透视,简直比x射线还要高清的画面。梵江心道,可以看见骨头了,可为什么看不到血管,神经等其他组织呢。
难道灌注的法则定律还不够?梵江心生一念,忙又从更多的脑细胞中调集到视神经中更多法则定律。这次,梵江却傻了眼了,怎么是地板砖。难道搞错了,忙恢复至正常,稍侧过头,向下看去,却是刚才看到的景象,的确是床下面的地板砖。
穿透过去了,梵江暗骂一声。这次他重新凝聚灵识,再次**则定律缓缓引入视神经当中,不过这次却比以往少了许多,在尺度上有个分寸。
第九十九章 :与女护士“同居”
从而,他的眼睛再次,迸射出两道不为人知的亮光,一闪而逝。梵江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的手臂上一条条延伸而下的,微微跳动的动脉,已经静静流淌的经脉血管。甚至神经也看的一清二楚。当他增加了引导力度时,骨骼便立即凸显了出来。从而便显现出了刚才那会出现的x透视景象。
梵江将复杂激动的心,收敛了起来。静下心,找到了皮下较深的一根静脉血管。但是如果从表皮来看,跟本看不出,在胳膊出皮下3厘米出还有一根看不清,摸不着的静脉在缓缓流淌。也许只有解剖了或许才能知道吧!
梵江认准位置,下针之时,更是没有犹豫分毫。直至将针头刺入静脉血管当中,然后放平针柄,倾斜20度左右,将三分之二的针进入皮肤之中。
贴好胶带,顺便给家属交代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他发现如此有用的能力。看见田文华之时,他也只是微微一笑道:“田老师,都完了。还有事情吗?”
“恩?最后一个你,你都解决了?行呀,你。我以为你会过来叫我帮忙的,呵呵。那个可是出了名的难呀,每次都是护士长亲自出马,才能一针见血的!啧啧小看你了呀!”
田文华意外的赞赏着梵江,梵江呵呵一笑,心道。如果不是俺会透视,估计也做不到吧。
“好了,如果你困的话,就去睡一会吧。有事情我叫你!”
田文华道。
“哦”
梵江此刻不知道脑子想些什么,刚走了两步,忽然转身,走了回来。惊讶的看着田文华道:“田老师,我睡哪,不会跟您一起睡在更衣室吧?”
“睡你的大头鬼”说着田文华,一记拳头就向梵江捶去。
梵江忙闪开,边笑,边道:“口误,口误”
“想得美你,待会病人液体都完了,针拔了你再睡吧!哼,本想让你早点睡现在,免了。给我呆在护理站看着点。我先去睡了。等下,过来抱被子来,完了你就睡配药室吧!”
田文华生气道。
“啊,不是吧!”
梵江苦笑一声,心道,自己刚才怎么说话的时候也不经过大脑想想就说出来了,哎
之后梵江乖乖的去更衣室抱了一套被褥,自己搞了一张简易床,将被褥铺好完毕。这时田文华却走了进来。
梵江哑然失笑,看着田文华。道:“田老师,刚才”
“得,打住。”
田文华忙做了个手势,然后对梵江道:“好了。去你睡吧。更衣室里我也给你铺好了。我睡这里。”
梵江一愣,心道。自己耳朵有问题,还是她说错了。
“啊不,不是。我我睡着里的吗?”
梵江手舞足蹈的,直指自己刚铺好的床,又莫名妙的看看田文华。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真不敢相信,自己是否听错了。
“行了。刚才的小事,你老师我还不至于跟你较劲。你去睡吧,不早了。待会的液体我来拔针就好了。”
说道此处,田文华斜了梵江一眼道:“还有,以后不许胡说了。”
“哦”梵江很有诚意的点点头,可心里却道。不就是说跟你睡一间房子里嘛,至于嘛!
梵江心里听着特舒坦,好善良的美女呀,竟然让我睡在舒服的更衣室里。她自己去睡要睡这里,忽然觉得过意不去,忙道:“不,不用了。您去睡吧。我在这里睡就好,这几个箱子,让老师您睡,我怎么过意的去,我可是男子汉,夜班上的小事,交给我处理好了,您的任务就是一觉睡到天亮。”
“哟,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呵呵,没事,我们值班一直都是在配药室睡的,习惯了,因为这里离护理站最近了。病人有个什么事情的话,也好找。以前我带的学生都是女生,跟我一起睡在配药室里能行。你你就算了,还是赶紧给我爬到更衣室睡去吧!”
这里本来是没有护士值班室的,护士晚上值班其实是不允许睡觉的。但是一夜无事的话,坐着也是坐着,所以就在更衣室里添了几张床,可是院领导有的时候也会半夜来访,后来就改为在配药室里睡了。不过睡觉的那一套东西,都是从更衣室里搬过来的,第二天还要还送回去的。毕竟这里是配药的地方。
梵江并非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以前值班至少还有女学生陪。俩人一起也不害怕,毕竟医院晚上是不关大门的,楼道里也会常常在半夜里出现很多非病人一类的人走动。
现在因为自己是一男滴,所以俩人住同一房间,不太合适,所以田文华才让自己去睡更衣室,而她却守在护理站吧!
梵江脸皮有时候倒是挺厚,也不多说,竟然直接掀开被子,跐溜一下钻了进去,然后仰起脸来,看着田文华一愣的神情,嘿嘿一笑道:“我决定了,我今晚一个人睡着,看着。您别说了,说也没用,我都睡下了。”
田文华又气又好笑,欲将梵江的被子拉开,把他揪出来,可梵江死